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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溶绿洲的文学之光

2017-11-28舟一

含笑花 2017年6期
关键词:西畴木兰太阳

舟一

当人们行走在暗夜,总渴望一盏灯火照亮自己的行程;在迷茫森林里穿行,前方哪怕出现一缕萤火闪现的光亮,都会给我们带来希望;而一旦心情陷入困惑,一盏心灯,无疑正是释放高压、引领思绪的光明。文学艺术亦然,尽管你使尽全力,到处碰壁却无计可施,就期望得到一缕光芒的指引,有一块阵地让自己发挥。在西畴,指引文艺的灯火,毋容置疑,坚持了近二十年的县办杂志《木兰谷》(前身为《畴阳新声》),正是那明亮灯光中的一盏。

翻开2015年以来的《木兰谷》,一束恬淡的叙述娓娓临来,向读者昭示着一条弯曲却不乏创新的道路;又如一盅烈性的情感过喉入身、激起满身荡漾;一轮轮日月之光、一盏盏灯火光芒,正冉冉升腾在头顶或前方……

太阳之光

“日出汤谷红万里”,《木兰谷》2015年第一期卷首语中,苏文林对西畴传承千年的女子太阳节,简约又集中地做了归集,让这个“人寿田丰、天佑生灵”、五万年前就有晚期智人居住的福地,庄严地呈现出了“找回太阳的地方”和“太阳神鸟腾飞的地方”那五彩缤纷、神秘莫测的光影,并毫不犹豫地道出“以绿为美、以文为魂”的经典语录,太阳之光,也毫无疑问地成为本期杂志的核心。

岩溶地带比例达75.4%的西畴县,在全县人民的努力下,若干年过去,一个石漠化很严重的地区,居然一跃而成为绿洲遍布,森林总覆盖率达到53.5%,面山森林覆盖达到63%的苍茫大地,部分地区负氧离子高达2万个/每立方厘米。对于这样的生态福地,你只需要认真想一想,就会明白,在那怪石嶙峋,无数石岩遮挡了进村路的村庄,在那参天大树覆盖了村庄踪迹的石旮旯里,在这空气清新爽朗的地方,居然藏着一个悄悄祭祀太阳的上果村,而且一藏就藏了数百上千年,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太阳十二个/酷日十二轮/一落一上升/轮回不间断”,上果壮族先民《太阳古歌》里,关于十二个太阳的传说,在岁月的尘封中,带着凄楚和无奈,但西畴人的内敛与含蓄却又实在地存在着:“日头留一颗/出来就害羞/赌气不出来/生气不照面”,在那蛮荒古地,在村民无奈于自然的酷姿而衍生出的射落太阳、战胜自然的博大豪情里,那轮亮堂堂的日光,却在壮族先民口中,成了一位淘气的孩子。而找太阳的艰辛,祭太阳的神秘,在西畴热情与勤奋交融的古诗中,占有最多的篇幅:“走三天水路、六天旱路找”,“请仙女相助”去找,“母同女商量,一起找太阳”,最后却是“找了十二载,寻了十二年,才找到太阳”,那轮珍贵无比的太阳啊,由此进入了上果村每个族人的心灵深处,他们由此要在每年农历二月初一进行庄重而肃穆的祭祀:“囊灵再净身,仙女来洗脸”,“用公鸡来请,敬献黄糯饭,请太阳来吃”,“奉日上滑竿,请太阳做轿”,你看,那虔诚备至的姿态和心愿,不得不令人肃然起敬。当然,作为民族传承的东西,储备的正是一种文化,那文化的渊源,绝不是几句诗歌表象上记述的那么简单,而是深埋于整个壮族农耕“那”文化中,悠然间经历了若干年代的延伸。

其实,在西畴,遗留着太阳古歌的壮族村庄,并不止上果村一个,在莲花塘乡的几个壮族村子,古歌的内容却有不相似的地方,但始终保持着完整太阳祭祀的上果村,应该是在这场文化传承中走得最为从容的一个。

太阳光芒,当然不仅仅照耀一个壮族村,文学艺术的魅力,也绝不只是凸显在民族文化一方面。这本杂志里,关于彝族、瑶族等少数民族的散文和随笔,也正是无数太阳光芒中的一缕,展现着这方山水精彩纷呈的世界。

木兰谷的灯光

文学作品本就是一盏心灵的灯光,一个有思想的人,脚踩着大地,头顶着阳光,呼吸着身边的空气,在熙熙攘攘的群体间穿梭,那来自万物的呼唤、喜怒哀乐等情绪的触摸,带动起了个人内心里隐藏的伦理、道德、政治、哲学的链条,于是,文学词句就产生了。在《木兰谷》2015年第二期里,这种灯光首先表述的是诗性之光,你看,“女子太阳节,与古老又年轻的太阳有关/与心灵手巧的壮家女子有关……/与绿水青山有关,与一个美丽的梦想有关”,诗人周祖平站在綠荫环绕的西畴大地上,用豪迈的气魄、铿锵的词语,表达了对壮族传承的真诚崇敬,也展示了自己作为彝族,却欣喜地与壮族同胞一道,愿意与中华民族的任何一个分支紧紧相拥相依,共同为一个梦想而奋斗的精神。而作家张宪富对于西畴仙人洞这个具有五万年历史痕迹的古洞的赞颂,又将我们的思绪缓慢地引人了一种神秘旷远的境界,并于意识深处建起美好的憧憬:“从仙人洞到太阳村/来来往往的后生/都在重读西畴人”。

是啊,欲让灯火照亮梦想,其实是有一个过程的,那就是艰苦的创业历练和辛勤思索的获得。由是,诗人晓昉的绿色梦、红色梦、金色梦、银色梦,便在我们面前逐一盛开,开出“群山缠绵”的苍翠,开出“峡谷深邃”的兰花,开出鸡街河畔的渔鼓说唱。当然,不忘历史,才能有今天的幸福,不忘历史,也才有经典的传承和韵律的发掘,因此,在这期的抗战小辑里,硝烟弥漫的镜头、壮士洒热血的情景,又渐渐向我们推近,而此时“英雄的故事在吟唱/看冉冉升起的太阳/是英雄们绽放的笑脸”(冯在谊《历史印迹》),这里的太阳,已经演化成了英雄的脸庞……

本期散文中,冯彪的《喀斯特之魂》将“西畴精神”浓缩进了几个具有特别意义的村庄里,让我们看见了摸石谷改天换地第一炮轰然炸响,也看见了山村群众建造三保台地的振奋,看见了江龙村将石漠化环境演绎为“六子登科”,使整个村子变为绿洲的伟大精神,看见了肖家塘四愚公昂然移除门前的大石山,让天堑变通途的壮举;韦治娜《夜宿香坪山》中,关于鸟、山和人同“我”的对白,把西畴藏着的神奇,经女性情感深处的考量,再引渡、递进,从而引人入胜地给出所有人期盼的境界,那山中八角的清香、那鸟音回旋的振奋、那“奇人”留下的深沉,都使“我”崇敬,并于心灵深处豁然开朗;谢常春《红枣甜又甜》通过枣树作主线,串起并提升了无比珍贵的乡情,一种甜蜜的味道,不时从文字深处跳跃而出,将一户村民的火灾,降到了最低的范围;陈选芳《爱在叙述中聆听》,得体地将自己对于亲情的愧疚,淡淡地作了隐蔽处理,却将母亲对子女的无私无限的爱尽情诠释,短短的文字,注入了无穷的韵味,让任何一位沉默于母爱中的人,都能感受到眼眶里盈满的泪。endprint

这些,都是从木兰谷里传送出的光芒,这种光芒不同寻常之处,正是辛勤奋斗的西畴人的特征。

关于西畴女子太阳节的一些论述,就算贯穿于杂志所有的期目,我认为,都是不算多的,因为那里面藏着的东西,太深沉、太久远、太迷人,藏在古典记忆里的东西,可以使我们从更多的方位来嵌入,让这种民族的、文化的、历史的东西影响更加宽广。而关于这一期编入的几篇小说,应该说,同样承载了西畴作者若干年间不懈努力的痕迹,但其厚重感还是略为欠缺的。如今的文学界,无论何种文体,都已经有了相互跨越的趋势,只要你带着饱满的激情去写,尽情地发挥,那么,又何必在乎别人将你的文字归入小说还是其他哪一种文本呢?

梦想之灯

人人心里都有一盏灯,这盏灯就是梦想,作为一种综合性期刊,2015年第三期的《木兰谷》,在营造梦想、让人释放梦想和情结方面,是做了十分重要的尝试的,其实,这也正是弘扬正能量的官办杂志的职责所在。“带着鸟儿的梦想去翱翔/悠悠时光/在一首古老的歌谣中回荡”,“女子祭太阳/祭的是中华文明的晖光”,最近的年月,西畴境内热火朝天的祭太阳活动,不正是一个村庄、一块地域、一种民族生生不息的图腾梦想么?再来看作者吴贵贤关于大江东村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志士的回忆文章,那种甘洒热血、潇洒赴死的大无畏,那种历经战火纷飞、勇于开展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也正是因为有着一份渴望和平、执着追求的梦想的指引,才有了“一路路幸福,一道道甜蜜,弥漫村庄的每一个角落。”而冯再谊对于岩溶山脉中的梦想,就直接道了出来,一语中的,将大山深处渴望通公路的梦,凝聚在了四个人八只手上。这就是梦想的力量,这也是文字的魅力,那愚公移山的智慧,不是任何自我标榜为“智者”的懒汉可以比拟的。

查鹏荣对于警嫂阿兰勤勉坚韧的性格雕刻,铺垫的是一位女性“从娇巧闺秀到能操持一家事物的能干主妇”,那过程,也是一份家庭梦想和社会和谐梦支撑的伟大情节;晓昉《木兰情》系列组章,将自己对于家乡山与石的美景、花及树之情感、水和人的悟道,在记忆中逐一为我们展示,让读者在不知觉间随作者一起思考,一道认同,不论是“千年轮回,古树荣光”,或者“虫语变成的彩虹残片”,都使读者“产生了强力的探索欲望”,而那种保护家乡自然环境的根深蒂固的愿望,又使许多自古以来一直属于神奇的东西,“在许多追梦人的呵护下得以繁衍生息,构筑了一片新的希望”;谢常春记忆里的鸟儿,其实也是作家对于快乐时光梦的另一种构筑,拥有一双翅膀,带着自己回到童年,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那种童真的味道,是任何一个走向暮年的人都期望拥有的,也应该是一位文学作者不可或缺的本真。当然,部分散文中,一些文字的艺术性提炼,还是不足的,随心所欲、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对于到手的素材的选取,还存在广泛、宽泛,节制不够,生怕说不到位,缺了含蓄之美,缺了艺术需要读者阅读时再创作的深邃穿插,是应该努力的方向,如果能在写作之余,多读名家经典,坚持不懈地耕耘,应该还会有更多更大更精彩的作为。

“木兰花蕾”栏目中这些孩子的心境,是最天真淳朴而又富有想象,他们往往梦想最多,也最珍贵。李闻钰“孝敬老人从孩子做起”的倡导,给出的是清新明快的温馨与美好;李顶佳为了一条裙子而让父母抵押了戒指的愧疚,让读者想起了怎样培养孩子健康成长的许多故事,那经风雨然后能懂事的记录,虽不至于振聋发聩,但确实是一种震撼;杨丽小朋友内心里两个“我”的斗争,让我眼睛一亮:构思的独特,恰好反映了当下中小学学习的巨大压力,也不容置疑地显现了孩子们与这种状况挑战的心理暗示。其他几篇作文,都有着孩子们自己的想象能力,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生活和学习的场景,编辑在选稿编排的过程中,肯定是做了细致的取舍了。我认为,鼓励中小学生热爱语文、积极写作文,一点也没有错,但学生在完成老师布置的课堂训练以外,应该有新思维、新角度,虽不必强行要求都要前卫新颖,却不能忽视开发他们的创造性,更不应鼓励他们发表很死板很老套的文字,否则,对他们的成长是不利的。

煤油灯光

在很多西畴人的记忆里,煤油灯是照亮一大段历史的光芒。而如今,当电灯电话电视进入了每一家每一户,手机信号汽车笛音奔跑在大街小巷、崇山峻岭,在这样的时代回味一下“松香照明手推磨,煤油点灯碓舂米”的旧时代那古老灯火的气息,还有那闪烁不断的弱光照亮的情景,就只有从文字和图片中翻寻了。

所以,我开始读2015年第四期彭荆风老师的刺绣,“刺绣是一种文静的、能使心灵手巧的女子寄托着对美的追求,并发挥艺术个性的手艺”,站在当下时代,这样的情景确实很动人,但在煤油灯照明的时候,这种被称为“投机倒把”的行当,是要人命的。读着此文,我不禁又回想起与母亲一起爬山涉水,悄悄潜入村庄收购抛绣,再镶嵌成各种童装的年月,转瞬间,时光荏苒过去几十年,西畴兴街女性的刺绣技艺,又怎能不高超娴熟?

在王锦强笔下的节庆里,春节喜庆中的知足感、端午中秋的文化韵味、清明悼祭先辈的伤情,都在节日里显现,但作为西畴人,我印象最深的,还有一个七夕节,那时是不被重视的,却因为那天恰是我父亲的生日,也就成了我少年最崇敬也期待的一个日子。讀这样的文章,其实不要求有多精彩的文字,而是要能引起人的回味。董马的八块碑,我是去过的,但却没能写出一句话,熊安卫能将这样的民间传说整理出来,对西畴人勤劳善良的本色,又增添了新的素材了吧。

王立能老师对古镇兴街的记述,文字缜密,能将游子的思绪再次带到“淳厚的乡风,款款的乡音,浓郁的乡情,摄魂的乡景”之中,让人认识“诗一般长期栖息在这里”的兴街人。是的,煤油灯早已被历史淘汰,但我们不会忘记那些艰难岁月,因此,蓬文超《石磨的记忆》才会带着一种古朴的叙述,让我们怀想起“石磨不远处是牛圈,牛儿是我的伙伴”的情景,享受“小磨转的飞快,豆浆像乳汁一样咕咕流淌,飘出的香气灌满了老屋”的快慰;也是在这样的回忆中,也才会让我们牵挂着还居住于山岭中的《穷亲》,阅读一个个走村串寨的故事,做一回真挚地为群众执着办实事的“刘书记”,毅然着手《抢救对牛的敬意》(胥佑良),在古煤油灯传过来的光明里,默默注视“牛依然沉默着走自己的路,平静地/吃着自己的草,忙着早出晚归”,惊异地倾听“牛皮做的鼓,鼓声很激昂,鼓声很清脆”,看见牛的灵魂“像雾一样,像透亮的纸一样”,始终活着!endprint

是的,在科技发展越来越快的时代,翻一翻老日子,想一想煤油灯照耀的旧时光,没有什么不好。

月光下的路

月色出现在夜晚的时候,独行的人就不会孤独。在岩溶遍布的西畴,人们用勤劳的双手镶嵌出了一整片巍峨的绿洲,如今,森林覆盖率达到50%以上的这片土地,昼,有明亮的太阳,夜,有清淡的月光,而耕耘在文艺战线的同仁们,为这片土地的繁荣和富强,依旧绞尽脑汁,不停地在月色葱茏中创作华章。

2016年第一期《木兰谷》中,关于路,西畴的作者这样写:“能录下一辆辆汽车飞驰的笑语欢声/焕发起村民的无穷活力”(古愿《天路》),“以前卖猪,要五六个人花半个小时抬到公路边”去等车,现在“一条平整的水泥路通向了蚌谷乡长箐村海子坝村”(吴贵贤);而纪实文学《天堑变通途》,则专门地记述了西畴若干年来建设各种等级公路的无数情景,那由衷的,发之于心、动之以情的文字,无不透露出作者对四通八达宽阔道路的欣喜。由于有了这些路,我们能够不舍昼夜,在太阳和月亮下从容地生活、学习和创造,才有了《从大山里走出的孩子》郑安礼等一批能人志士,有了创作“西畴精神”的完整和零星记忆,那文字的铿锵,将沿着这些道路,传送到每个人的耳鼓:“一包土炸药/炸碎了外国专家的定论”,“那块炸石造地溅起的石头/正飞出大山/在蓝天上翱翔”,“只有让汽车开进村庄/茅草旧屋才能变砖房。”这些由“泥巴路”变成的“水泥路”、“幸福路”,《开启了瑶寨幸福新生活》,也开通了西畴所有村庄的新道路,这些情节,不得不让我们相信,真正回归“苍茫雄浑的云贵高原南麓边缘”那片家园,享受无数绿韵围裹的石城春秋,是真的很幸福的事。这些文章的朴实,正如西畴的大山一样,给予人的是丰富的联想,也正如西畴那石头上的绿洲一样,给人以坚毅、宽容和生生不息的期望,这也正是月光照耀下的西畴人,敢于在暗夜里开辟出不俗道路的壮举。

关于绿,西畴的作家们有着聚精会神的思索和展望,这些文字尤以《大山之光》最为惹眼,这篇二万多字的报告文学,以西畴全民营造一种自强不息、艰苦奋斗的精神为主线,不向贫困低头、不向恶劣环境屈服,树立了若干可歌可泣的榜样,文章从“搬家不如搬石头”一章起头,揭开了向顽石宣战、向艰难岁月举行告别仪式的大幕,而后,作者笔锋一变,把“敢问路在何方”作为中心重点,诚实又精彩地记述了在修路改路造路这一历史进程里,西畴所走出的真正金光大道的内涵所在,文章的最终落脚点自然是“再造秀美山川”呈现绿洲西畴,而那引水灌溉、储水保绿、改灶建设沼气池护卫绿荫等等举措,无一不是西畴人战天斗地激情和睿智的深刻记录,作者由此发出“一座座山头绿了,一弯弯河水清了,一栋栋楼房亮了,一条条道路畅通了”的感叹,文艺的心灯也在月光梦想的引领下,开始绽放出美妙的希望:“將来的西畴,水波清爽,波光潋滟,绿色陪衬,蓝天相约,景色优美,心灵畅达!”这不正是人们的共同期盼么?可以说,这篇报告文学,凝聚了作者的辛勤,也可从中窥望出西畴人奋斗足迹中万千艰辛之一缕,是较为成功的作品。

“青山遮不住,楼房林荫中”,如果说方贤云的这句诗包含了西畴真实的现实韵味的话,那么,读完西畴文联办的2015年以来的《木兰谷》,那其中藏着的文艺之韵,又何其多啊,我们只是期盼西畴的文艺团体,不断地建设自己,不断地完善创作,让西畴这盏文艺灯火照亮更多的人群,使其成为“云南西畴岩头上/一个真正的人间天堂”。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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