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晋语语音研究在汉语音韵学中的重要价值

2017-11-28乔全生周怡帆

关键词:晋语官话声母

乔全生,周怡帆

(山西大学 语言科学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

论晋语语音研究在汉语音韵学中的重要价值

乔全生,周怡帆

(山西大学 语言科学研究所,山西 太原 030006)

文章从三个方面论述了晋语语音研究在汉语音韵学中的重要价值:一、晋语语音研究为汉语音韵学的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音变材料;二、晋语语音史研究模式引领了汉语方言语音史研究的发展方向;三、晋语语音史研究挖掘出北方官话语音史中的若干细节。

晋语;语音研究;汉语音韵学;共时研究;历时研究

晋语指山西省及其毗连地区有入声的方言[1]。山西南部地区入声消失,属于中原官话,晋语除山西大部分地区外,还有河南、河北、内蒙古、陕西部分地区,共5省区、170余个县市,总人口4500多万[2]。本文所用材料主要取自山西境内的晋语调查研究成果。

一 晋语语音研究为汉语音韵学的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音变材料

最早调查研究晋语的是瑞典汉学家高本汉,1910年,高本汉只身一人、远渡重洋直奔山西调查方言。他运用现代科学的方法对山西方言音韵进行了调查,共调查了山西晋语6个方言点,大同、太原、兴县、文水、太谷和晋城,此外还调查了内蒙古晋语呼和浩特方言点和河南晋语怀庆方言点。高本汉称这些方言是一支“古怪”的汉语方言。他运用这些宝贵的方言材料第一次对中国音韵学进行审视,构拟出中古语音音值,同时也是系统调查汉语方言语音第一人[3]。这些成果不仅对后来研究晚唐五代时期西北汉语的语音面貌有重要价值,而且为晋语音韵研究开启了先河。2007年,乔全生依据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方言字汇》的材料成功申报了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晋方言语音百年来的演变研究”,2011年该项目顺利完成,并获“免于鉴定”。比如通过该项目的研究,我们发现早在百年前,太原方言蟹摄的演变模式与现代完全不同。百年前太原方言蟹摄的演变模式与左权、怀仁等相同,而现代这种演变模式已经被北方官话方言覆盖,变得与北京话基本一致。再比如,现代晋城方言,古知庄章精(洪)四组均读tʂ、tʂh、ʂ舌尖后音。从精组洪音声母读tʂ、tʂh、ʂ来看,这是一种非常值得关注的变化。可是从高本汉百年前的调查记录来看,晋城方言是精组洪音与知庄章一样读、h、s,这也是现代长治片方言的共性特征,与太原方言类似。可是现代晋城方言这四组声母又完全变成了卷舌声母。这充分说明,这不是一种简单的演变,因为由舌尖前声母变成舌尖后声母不是一种正常的变化,而是一种替换。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矫枉过正”现象。

继高本汉之后,徐沟(今清徐县)刘文炳对徐沟方言音韵进行系统研究。20世纪80年代,山西方言调查团队为配合山西地方志编撰,出版《山西方言志丛书》43本。其后,作为“七五”国家社科重点项目的成果,侯精一、温端政主编的《山西方言调查研究报告》出版[4]。从新世纪开始,乔全生主编《山西方言重点研究丛书》陆续出版50种。从2015年开始,以乔全生教授为首席专家的团队连续三年承担“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山西汉语方言调查”,除在此之前所调查过的近50个县市方言点之外,又调查了43个县市区镇的方言音系,方言点总数已达90余个。这在全国来讲,无论是调查范围,还是调查成果,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些丰富的晋语语音研究成果为汉语音韵学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音变材料。正是由于这些丰富的材料,使得晋语与北方官话方言之间的比较才得以深入开展。从2003年以来,乔全生陆续发表《晋语与官话非同步发展》的系列论文[5,6],使李荣先生提出的晋语从官话中分立的观点更加信实。桥本万太郎[7]早在20世纪80年代就提出,晋方言与吴方言有诸多类似的地方,这些类似不仅体现在音韵结构上,还体现在语法特点上,比如指示代词三分等。桥本万太郎可以说是晋方言与吴语进行比较研究的先锋。之后,侯精一、薛才德、王为民都曾进行过晋方言与吴方言等非官话南方方言的比较研究,使得晋方言与南方方言的比较开始纳入学术界研究的视野[8,9,10]。

除了比较之外,晋语语音内部的深入挖掘也为汉语音韵学提供丰富多彩的资料。这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乔全生教授领导的山西大学语言科学研究所晋方言研究团队。比如乔全生教授在高本汉调查的基础上,进一步全面调查了山西方言古鼻音声母带有同部位浊塞音的分布和现代读音状况,指出这种现象与唐五代西北方言有密切关系[11]。山西方言古全浊声母清化的模式有“一律不送气”“一律送气”“平声送气仄声不送气”“平声不送气仄声送气”等四种类型,这些类型都丰富了汉语方言古全浊声母清化的演变模式。

总之,晋语语音近百年来的调查不仅使晋语语音研究本身得到了深入,而且使得晋语与其他汉语方言的比较成为可能,更进一步影响了我们对汉语音韵学的认识。

二 晋语语音史研究模式引领了汉语方言语音史研究的发展方向

晋语语音共时调查的深入开展,以及与其他方言尤其是非官话南方方言的比较,使得晋语语音的历时研究得以深入开展,走在了全国其他汉语方言的前列。乔全生《晋方言语音史研究》[12]是全国第一个大区方言语音史研究个案。这一成果于2009年获得第13届王力语言学奖二等奖第一名(一等奖空缺),实现了山西省王力语言学奖零的突破。

乔全生《晋方言语音史研究》在利用大量历史文献的基础上,结合现代晋语的丰富资料,对晋语语音的历史进行全面探索,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成果。第一次提出现代晋方言是唐五代西北方言的直系后裔,汾河片方言是宋西北方言的延续等重要的学术观点。这不仅对今后晋语语音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对北方方言的研究也具有重要的意义。

晚唐五代、辽金元时期,非汉族人在北方相继建立政权,中国北半部发生了纷扰,在语言上发生了“重新汉化”(resinisation)的现象。鲁国尧先生提出了“颜之推谜题”——“南染吴越、北杂夷虏”[13,14]。无论是“重新汉化”,还是鲁国尧先生提出的“颜之推谜题”,都需要对北方方言进行比较深入的研究,尤其是对北方汉语方言与阿尔泰语系语言过渡地带方言交融的历史进行深入的研究。乔全生《晋方言语音史研究》的研究对象晋方言恰是北方阿尔泰语系语言和北方汉语方言过渡地带的晋方言。提出的现代晋方言是唐五代西北方言的直系后裔,汾河片方言是宋西北方言的延续的观点都是具有重要意义的学术观点。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无论是唐五代西北方言还是宋西北方言都是母语为非汉语的北方少数民族所操的汉语方言。由于受到母语的音韵系统的影响,这些汉语方言与其他汉语方言相比具有突出的特点。这些突出的特点又与这些少数民族的母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宕江摄没有韵尾,或与果摄合并,或与假摄合并等。从这个角度看,乔全生《晋方言语音史研究》拉开了北方汉语方言与阿尔泰语系语言交融史研究的序幕,吸引着学者投身于这项研究。山西大学语言科学研究所王为民教授沿着乔全生教授的研究道路继续探索现代晋语的形成,于2016年获得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现代晋语的形成及其与宋元通语和唐五代宋西北方音之间的关系研究”的支持。

晋语语音研究不仅在晋方言大区方言语音史上做出探索,而且还开创了百年来晋语语音演变研究的先河,这一研究获得了2007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的支持。通过这项研究,使学术界了解到近代以来普通话的推广对晋语特征的侵蚀非常严重。晋语早期的诸多特征都处于逐渐的消融过程之中。比如鼻音声母带有同部位的浊塞音,塞擦音声母擦音成分较重等特征,在现代晋语中几乎消失殆尽。核心晋语的语音特征在边缘晋语也曾存在,但由于受到普通话的影响,也几近消失[15]。这又充分证明,近代以来汉语的变化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状况。同时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晋语成为汉语北方方言中的一支“濒危方言”。保护“语言多样性”是语言学事业的一部分,因此我们希望国家的语言保护工程能成为一项长期的不间断的工程,从而使得我们的“语言多样性”得到有效的保护,这对我们的国家安全、语言认同、民族文化传承都具有重要意义。

总之,晋语语音史的研究不仅在大区方言语音史上走在全国汉语方言研究的前列,而且还开创了生命周期的百年语音史研究。这都是值得关注的研究模式。这一研究模式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认同。比如,陕西就开展了陕西方言八十年来的语音演变史的研究。

三 晋语语音史研究挖掘出北方官话语音史中的若干细节

晋语与北方官话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学术界讨论的热点问题。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学术界围绕晋语与官话方言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比较充分的讨论,然而一个中心问题仍然没有解决:晋语在历史上究竟与北方官话方言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涉及到现代晋语的底层、现代晋语的形成等诸多问题,同时也涉及到北方官话方言在历史上的演变过程等。因为现代北方官话方言的面貌不是早期北方官话方言的面貌。现代晋语的形成与早期北方官话方言有密切的关系。

山西大学语言科学研究团队通过几十年的研究,越来越发现,现代晋语的底层形式是母语为非汉语的少数民族所操的汉语方言。这种汉语方言源自西北方言,因为无论是唐五代西北方言,还是宋西北方言,都是西北方言的后裔。至于唐五代西北方言与宋西北方言之间的关系,则仍然需要我们进一步深入研究。那么这就带来一些非常值得关注的问题:为什么这支西北方言与以吴语为代表的非官话南方方言有众多的相似性?这种相似性是源自后天的偶然,还是早期的共同渊源?如果说是早期的共同渊源,那么这个渊源是什么?

根据研究团队成员王为民[16,17,18]的研究,目前对这个问题有了初步的看法,即现代晋语之所以与非官话南方方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是因为晋语和非官话南方方言原本都是母语为非汉语的少数民族所操汉语,因此它们的底层都是母语为非汉语的少数民族所操的汉语方言。之所以能说它们是汉语方言,是因为它们都是少数民族学习当时通语官话的结果,尽管学习得难以十分准确,但都学到了当时通语官话大致的音韵结构。因此可以说,在音韵结构上现代晋语与以吴语为代表的非官话南方方言都有通语官话的层次。最为关键的问题是这个通语官话的层次是属于哪个时代的层次?

据研究,这个层次的主体是北宋通语官话。王为民[16,17,18]认为,现代晋语中通语官话的层次已经成为现代晋语典型外转摄的主体层次。在这个主体层次中,最典型的演变特征是典型外转摄一等开口字依声母舌齿与牙喉有别。下面依山摄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这种现象主要表现在核心晋语吕梁片和并州片。如表1、表2、表3、表4。

表1 吕梁片方言山摄一等字的读音状况

表2 吕梁片方言山摄二等字的读音状况

再仔细观察,除了静乐和石楼之外,其他方言均与兴县方言一样表现出“一等开口字依声母锐钝分韵”的演变特征。此外,隰县小片的永和方言也是如此。最近我们又调查到五台片的偏关方言也是如此。

过去,我们在讨论这些方言的演变特征时多以《中原音韵》的“寒山”与“桓欢”分韵为出发点,将这些方言的特点归结为“官”与“关”有别。其实根据王为民[16,17]的研究,这些方言的演变特征不是“官”“关”有别可以概括的。它们真实的演变特征应该是“一等开口字依声母锐钝分韵”。因为凡是存在“一等开口字依声母锐钝分韵”的方言,其“官”与“关”一定有别。从这种蕴含关系来说,在历史上首先发生的是山摄“一等开口字依声母锐钝分韵”,然后才发生“寒山”与“桓欢”分韵。其实,“寒山”与“桓欢”分韵的特征不仅仅是“官”“关”有别,它们还有一个伴随特征,即山摄一等开口字与二等合并,这是过去的研究所没有强调的。这充分说明,在山摄一、二等合并的过程中,首先发生的变化是山摄一等开口舌齿音字与二等合并,其次是山摄一等开口牙喉音字与二等合并,这个过程完毕之后,就形成了《中原音韵》的“寒山”与“桓欢”分韵。

其实,在山西方言中,不仅吕梁片方言存在这种状况,并州片方言也存在这种状况。在并州片文水、太谷、孝义和祁县方言中,山摄的演变特征与吕梁片兴县等方言是一致的。其他方言由于受到北方官话方言的覆盖,目前已经难以寻觅一、二等合并过程的痕迹。

王为民[18]进一步指出,山摄的演变特征不仅在咸摄有表现,而且在蟹摄和效摄也有表现。这就充分说明,这是典型外转摄,也就是四等俱全的外转摄的典型特征。

表3 并州片山摄一等字的读音状况(“/”前为文读,后为白读,下同)

表4 并州片山摄二等字的读音状况

其实,不仅如此。现代晋方言的这些表现与以吴语为代表的非官话南方方言是南北呼应的。下面仍然以山摄为例来说明这个问题,如表5所示。

表5 非官话南方方言山摄一、二等字的读音状况

通过对现代晋方言的深入挖掘,研究团队发现,典型外转摄一、二等合并的过程中,首先是一等开口舌齿音字与二等合并,其次是一等开口牙喉音与二等合并,最后是一等合并与二等合并。在经历第二个过程之后,山摄形成了“寒山”与“桓欢”分韵现象。从这个角度看,《中原音韵》的“寒山”与“桓欢”分韵是元代北方方言的一个真实的典型特征。至今在山西的忻州、五台、定襄等方言中仍然存在“寒山”与“桓欢”分韵现象,这是事实。

王为民[16,17,18]的研究,是典型的音韵与方言交叉研究。这些研究从根本上证明了“寒山”与“桓欢”分韵不仅是元代北方方言的典型特征,而且是北方方言一、二等合并过程中的必然过程。这一演变过程肇自北宋寒韵系字的锐钝分化。这一点在《集韵》和《声音倡和图》中都有明确的表现。这一过程,是北方官话一、二等合并过程中的细节。这些细节对现代汉语方言的形成有重要的影响。游汝杰[19]曾指出,绝大多数汉语方言在南宋之前就形成了。现在看来,我们挖掘出了北方官话宋元时期典型外转摄演变的重要细节,尤其是这些细节在现代北方官话中已经消失殆尽,显得弥足珍贵。

四 总结

总之,晋语语音的共时和历时研究都走在全国汉语方言研究的前列。晋语语音共时和历时的研究模式在学术界产生了良好的影响[20],引领了汉语方言研究未来的发展方向。21世纪是汉语方言历史研究的世纪,汉语方言历史研究将成为未来研究的核心和热点。晋语语音史研究不仅对晋语本身的历史探源的研究具有重要价值,而且对汉语音韵学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1]李 荣.官话方言的分区[J].方言,1985(1):2-5.

[2]沈 明.晋语的分区(稿)[J].方言,2006(4):343-356.

[3]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4]侯精一,温端政主编.山西方言调查报告[M].太原:山西高校联合出版社,1993.

[5]乔全生.晋语与官话的非同步发展(一)[J].方言,2003(2):147-160.

[6]乔全生.晋语与官话的非同步发展(二)[J].方言,2003(2):233-242.

[7]桥本万太郎. 语言地理类型学[M].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

[8]侯精一.现代晋语的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9]李如龙.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

[10]梅 耶.汉语方言的比较研究[M].岑麒祥,译.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8.

[11]乔全生.现代晋方言与唐五代西北方言的亲缘关系[J].中国语文,2004(3): 262-266.

[12]乔全生.晋方言语音史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8.

[13]鲁国尧.鲁国尧语言学论文集[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3:162.

[14]鲁国尧.“颜之推谜题”及其半解[J].中国语文,2003(2):137-147.

[15]乔全生.晋方言古全浊声母的演变[J].山西大学学报,2005(3):100-104.

[16]王为民.晋语山蟹两摄的不平行演变研究[M]∥语言学论丛:第49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

[17]王为民.北宋寒韵系字的锐钝分化及其与元代北方方言“寒山”与“桓欢”分韵之间的关系[J].Journal of Chinese Linguistics,2016,44(2):415-450.

[18]王为民.晋语蟹效摄一等开口字的锐钝分韵现象及其意义[M]∥语言研究集刊:第17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7.

[19]游汝杰.汉语方言学导论[M].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

[20]陈保亚.20世纪中国语言学方法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 郭庆华)

OntheSignificantValueofJinDialect’sPhoneticResearchinChinesePhonologyStudies

QIAO Quan-sheng,ZHOU Yi-fan

(ResearchInstituteofLinguistics,ShanxiUniversity,Taiyuan030006,China)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significant value of Jin dialect’s phonetic research in Chinese phonology studies from three aspects.Firstly,Jin dialect’s phonetic research provides rare phonetic change data for the study of Chinese phonology;Secondly,the study mode of Jin dialect’s phonetic history lead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honetic history of Chinese Dialects;Thirdly, Jin dialect’s phonetic research has dug out some details in the phonetic history of Northern Mandarin.

Jin dialect; phonetic research; Chinese phonology;synchronic study; diachronic study

2017-09-19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近代汉语方言文献集成”(10amp;ZD122);长江学者奖励计划(教人20131号);三晋学者奖励计划(晋教研201212号);山西省高等学校优秀创新团队支持计划(晋教科201210号)

乔全生(1956-),男,山西临汾人,博士,山西大学语言科学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三晋学者特聘教授,主要从事汉语方言学、汉语语音史研究。

10.13451/j.cnki.shanxi.univ(phil.soc.).2017.06.003

H172.2

A

1000-5935(2017)06-0014-06

猜你喜欢

晋语官话声母
声母韵母
上古汉语*kl-、*kr-类声母的舌齿音演变
声母顺口溜
声母歌
内蒙古西部方言歇后语反映的地域文化
晋语“圪”词语研究
征集官话易祛除官话难
西南官话中古泥来母的今读类型与演变层次
俗话说,官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