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掘墓人的女儿》中的创伤
2017-11-24邱苗苗
摘 要:《掘墓人的女儿》是美国当代作家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在得知自己有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之后,以自己祖母为小说主人公原型创作的又一部触及犹太主题的作品。本文试从创伤理论视角出发,分析作品中人物创伤的形成,造成创伤的原因及影响,从而探讨创伤复原的有效途径。
关键词:《掘墓人的女儿》;欧茨;创伤
作者简介:邱苗苗(1992-),女,湖南邵阳人,湘潭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方向:英语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32--01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1938—)是美国当代著名的作家,以作品的多产和多样化著称。《掘墓人的女儿》主要讲述的是德国犹太家庭在美国的遭遇。小说中的犹太大屠杀和美国反犹主义文化大背景下,犹太移民家庭的生活举步维艰,而小说刻画的人物形象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本文试从创伤理论出发,分析人物所遭受的创伤,探讨造成创伤的原因以及创伤复原的有效途径。
一、創伤的形成
《掘墓人的女儿》讲述的是德国犹太移民施瓦特一家人在美国的生活,作者借以犹太大屠杀以及美国当时的反犹主义盛行的背景讲述了施瓦特一家人在美国的遭遇。小说中的各个人物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施瓦特为了保全一家人的性命不得不带着怀孕的妻子以及两个未成年的儿子逃往美国。妻子安娜在逃往美国的轮船上生下丽贝卡,原本就恶劣的环境让安娜更加痛苦。由于特殊的犹太身份,施瓦特一家人都受到了当地人的歧视。当地政府对墓地污染的水源不管不顾,对一些破坏行为也不采取措施。施瓦特在工作几年后要求增加薪水,当地官员也只是立马回绝。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美国掀起了第二次反犹主义高潮,“犹太人一直生活在偏见之中,很少有基督徒不曾轻视过亚伯拉罕的子孙。传教士从来没有停止过强行要求犹太人改宗拯救他们的灵魂,同时灭绝犹太教”。[1]除了施瓦特和妻子安娜遭受创伤以外,三个孩子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在学校,两个儿子都是被其他学生嘲笑的对象。他们不仅被耻笑自己的穿着,更被耻笑自己的身份。
二、创伤的影响
受创的安娜变得沉默寡言,不仅仅是因为语言的不通,她心里的伤口已经再也不能愈合。在经历了姐姐一家人的事情之后。安娜变得更加反常,她像个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经历了犹太人的大屠杀以及在美国的艰苦生活之后,施瓦特也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他甚至开始酗酒,脾气也变得很奇怪。对自己的孩子只会恶语相加,甚至打骂。家庭是以婚姻和血缘关系作为纽带的基本社会单位。通常情况下,我们赋予家庭以“避风港”等赞誉,因为家庭能给家庭成员带来安全感和归属感,从而形成强烈的亲密依附关系。然而,家庭也会成为创伤的发生地,亲情的缺失,责任的缺失,以及暴力事件的发生都会给家庭成员带来直接或者间接的创伤经历。不断的谩骂和延长的痛苦会给一个家庭带来持久的创伤。[2]在专制的家庭生活中,女性毫无地位可言。女人因为害怕而保持沉默,而这样的沉默正好给了家庭暴力最佳的保护伞。[3]正是因为施瓦特和妻子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才导致家庭功能的失效,也造成他们的孩子生活在一种受创的家庭环境当中。这样不仅对于他们自己的生活而且对于孩子的成长都造成了很消极的影响。
三、创伤的复原
创伤研究范围非常广泛,主要关注社会弱势群体—如患有歇斯底里症的女性、遭受家庭暴力和虐待的女性和儿童、战争中遭受身心创伤的退伍士兵,以及遭受种族主义压迫的少数族裔群体等—的创伤经历,通过他们的记忆修正和颠覆正统历史叙述,并帮助他们走出创伤,成为当代欧美理论研究关注的焦点。[4]施瓦特一家在经历创伤之后跟外界都处于一种隔绝的状态,而著名的创伤理论家朱迪斯·赫尔曼认为,创伤不能独自面对,只有在“关系”中才能有康复的可能。建立与外部世界的联系是创伤复原的基础。[5]然而创伤复原有很大的主观因素,根据个人情况的不同每个人复原的程度和结果也不一样。施瓦特和妻子安娜在受创后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跟家人和外界交流接触。最终施瓦特走上了极端的道路,在杀死妻子安娜后选择自杀。而施瓦特的两个儿子选择逃离家庭来回避创伤,女儿丽贝卡则积极面对自己经历的创伤,经过自己的努力她所遭受的创伤最终得到了复原。
四、结语
欧茨作为一名关注美国社会现实的当代作家,在得知自己有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后创作了《掘墓人的女儿》这部小说。通过分析小说中创伤的形成,影响以及创伤复原的过程及结果,以创伤理论为视角为研究欧茨的作品提供了新的视角同时也引发了人们对于犹太受创群体的关注。施瓦特在经历创伤后选择极端的方式摆脱创伤,而丽贝卡则努力从创伤中走出来。因此,在面临创伤时应积极寻求治愈的方法而不是用极端的方式来摆脱创伤。
注释:
[1雅各·瑞徳·马库斯:《美国犹太人1585-1990:一部历史》.杨波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2]李伟. 家庭创伤与身体创伤记忆——解读《天使,望故乡》中的创伤书写[J]. 长江大学学报社科版),2015,38(08):36-39+43.
[3]赫尔曼·朱迪斯. 施宏达 陈文琪译. 创伤与复原[M].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
[4]师彦灵. 再现、记忆、复原——欧美创伤理论研究的三个方面[J]. 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9(02):132-138.
[5]赫尔曼·朱迪斯. 施宏达 陈文琪译. 创伤与复原[M].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6.
参考文献:
[1]赫尔曼·朱迪斯. 施宏达 陈文琪译. 创伤与复原[M].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6.
[2]李伟. 家庭创伤与身体创伤记忆——解读《天使,望故乡》中的创伤书写[J]. 长江大学学报社科版),2015,38(08):36-39+43.
[3]乔伊斯·卡罗尔·欧茨. 《掘墓人的女儿》[M]. 王洪章等译.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
[4]师彦灵. 再现、记忆、复原——欧美创伤理论研究的三个方面[J]. 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9(02):132-138.
[5]雅各·瑞徳·马库斯:《美国犹太人1585-1990:一部历史》[M]. 杨波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