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化”视角下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服务模式转型的思考

李莎莎　朱一鸣

[摘 要]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服务是我国建设现代化农业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存的以环节脱钩为突出问题的非一体化服务模式已不能适应新常态下农业现代化发展要求。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服务现状，反映了当前我国存在的普遍问题：测土环节供需矛盾突出，配肥环节监管缺失，施肥环节服务不到位。其深层次原因在于需求表达机制、合作竞争机制和组织协调机制缺失。推进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服务转型的内在逻辑是以“政府负责服务、市场负责推广”为主线，以肥料企业为纽带，整合农业职能部门、农技服务站、农资店的资金、技术、人才、信息等优势资源，打破环节脱钩的服务格局，建立各主体间的良性互动合作机制。

[关键词]服务模式；需求表达；配肥；常态化

[中图分类号]F32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0461（2017）11-0054-05

一、引 言

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政策自2005年实施以来，在培养农户合理施肥意识[1]、调节肥料施用量、提高肥料利用率、降低农业生产成本、促进粮食节本增产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为减少农业面源污染[2]，推动我国农业可持续发展打下了良好基础。与此同时，测土配方施肥技术覆盖面窄、入户到田率低、农户认知度低[3]是当前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面临的突出瓶颈问题。这些问题的存在，既与政府层面的组织架构、服务理念和服务方式有关，也与市场层面的竞争格局、利益分配有关联。深层次原因，在于包括政府部门、市场主体、社会组织和农户个体在内的参与主体之间缺乏必要的利益联动机制，“测土”“配肥”“施肥”三大环节衔接不畅通、沟通不顺畅、信息不连贯。要破解这一难题，关键是要打破环节脱钩现状，构建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参与主体的互联互通互动机制，形成测土配方施肥技术一体化服务格局。

二、传统服务模式面临的现实困境

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面广、参与主体多元、环节层次多级，随着该项技术深入推进，各种新问题、新矛盾、新挑战不断冲击着传统服务模式，其中，“测土”“配肥”“施肥”三个环节的问题尤为凸显。

（一）测土环节测土服务供求矛盾突出

当前的土样采集是以一个村或乡为基本单位，综合考虑地形、地貌、农作物种植品种等因素，选取某个地块作为代表进行取土、化验、制定施肥配方，最终形成作为这个村或乡的施肥配方，简称大配方。然而，随着农户收入水平提高和意识不断增强，农户愈发关心大配方是否适合自家土地施用？如果种植其他未经测土化验的农作物，该如何配肥？是否能针对自家土地进行测土？个性化测土服务需求不断涌现，但目前大配方尚不能有效满足农户的个性化需求，原因是：第一，财力有限。测土不仅要投入实验室、设备等硬件设施，而且离不开采样、化验、分析等技术人员等软件力量，资金耗费大，在基层财政收入有限的情况下，难以支撑修建实验室、购买测土设备、支付技术人员薪水等巨额开支。第二，技术人才队伍力量薄弱。测土取样是一样技术性很强的工作，只有经过专业技术培训的人员才能胜任，而基层由于环境条件、经济水平、福利待遇等方面原因，难以吸引测土技术人才，导致测土技术人才欠缺，在技术上难以满足测土到户的个性化需求。测土服务供求矛盾在短期内难以有效化解，农户测土到户需求未得到满足。同时，各种类型肥料充斥农资市场，农户可选择面变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農户对测土配方施肥技术的采纳。

（二）配肥环节配肥监管缺失

配肥环节是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各环节中市场化程度最高的一环，市场参与主体多、竞争激烈、宣传力度大，为该项技术广泛推广发挥了积极促进作用。但同时，相关部门对市场监督和管理不足，使得配方肥在质量和效果上被打了折扣。主要表现在硬件和软件两个方面：在硬件管理上，配肥服务点布局有限，难以满足农户就近配肥需求。受资金、人员等因素制约，目前由政府主导的配肥服务点主要设置在乡镇，但大多数农户生产生活在村里，距离乡镇少则几公里，多则几十上百公里，要获取配肥服务需要付出额外的经济成本、时间成本，对于收入微薄的农户来说不划算，这种配肥服务的非便利性抑制了农户对配方肥的使用。在软件管理上，配肥站点鱼龙混杂、配肥主体多元、监督不足。村级配肥服务点设置有限的现实条件，为私立配肥点提供了发展空间，但在逐利因素驱动下，私立配肥点提供的配方肥，无论数量、质量还是施肥效果，都被利润挤压而下降，配方肥价格高企。同时，监督成本高、监督力量有限、监督技术落后等因素使得监督效果欠佳，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非正规配肥点野蛮生长，导致配方肥质劣价高，从而削弱了农户采纳配方肥的积极性。

（三）施肥环节施肥服务不到位

施肥服务是连通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最后一公里”的关键关节，但施肥服务主体缺席、施肥服务方式单一、施肥服务内容不全等服务不到位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施肥服务预期效果。在施肥服务主体方面，肥料供应商扮演着重要角色，但在利润最大化的驱动下，其提供的服务主要为供应配方肥和辅助性的施肥指导，而应突显公益性属性的农技部门在指导农户如何施肥、如何调整施肥结构、如何采用科学施肥方式等方面的角色是缺席的。在施肥服务内容方面，覆盖面窄、层次低、针对性弱的问题非常突出，尤其是与种植技术息息相关的内容，如农作物在不同生长期的施肥时间、肥料配方、施肥方法等指导比较欠缺。此外，服务内容主要集中在产前环节，而产中、产后的后续服务存在空白点。在施肥服务方式上，目前以提供“一袋肥”为主要服务方式，这种服务方式最大的弊端是不能有效满足农户个性化施肥需求。一些地区积极探索出现配现供、智能终端施肥、专家咨询施肥等多种形式的服务方式，但基本上局限在东部经济较发达的省市，从全国层面来看，单一的“一袋肥”服务方式较为普遍。施肥服务效果好坏直接关系到农户使用测土配方肥的意愿和满意度，并通过口碑效应影响周边农户的施肥行为，进而影响该项技术进村入户到田率。因此，应采取积极有效措施改变施肥服务不到位局面。endprint

“测土” “配肥”“施肥”各环节相互独立，测土结果有时并非配方肥配肥依据，施肥方式、施肥时间有时并不符合配方肥施用要求，且配方肥价格高企、质量参差不齐，究其原因，主要是在环节与环节之间缺乏有效衔接机制，主体与主体之间缺乏有效信息沟通平台。

三、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服务模式转型思考

（一）基本逻辑：通过建立一体化服务机制解决环节脱钩和信息沟通不畅问题

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中环节与环节不衔接，一方面增加了信息沟通成本，造成信息流通不顺畅；另一方面增加了政策执行成本，弱化了技术推广效果。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一体化服务机制的构建，是以肥料企业为纽带和中心，搭建起其与农技推广服务部门、农资店、农户沟通交流的桥梁，在取土化验、配方肥生产、技术服务、反馈农户需求等方面发挥主心骨作用，以打破“测土”“配肥”“施肥”等环节信息壁垒为思路，解决环节脱钩和信息沟通不畅问题（见图1）。

（二）解决环节脱钩的内在逻辑：在肥料企业主导下，通过整合各方资金、技术、人才、信息等优势资源，打通环节与环节贯通脉络

环节脱钩的重点是要解决各环节主体合作与协调的问题，构建利益共同体是实现合作的路径，发挥各主体比较优势是达成协调的条件。因此，以“利益共享、协调治理”[4]为主线，以肥料企业为核心，通过构建利益协调机制、收益分配机制、业务监督机制，将农技推广部门、农资店、农户和肥料企业串联起来，促使相关主体的利益得到调和并采取联合行动[5]，在合作中共赢、在协调中共生，形成互利互助、协调多赢的良好生态。

农技推广部门掌握着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知识，在测土、配方设计、施肥技术指导等方面具有权威性，应充分发挥其在这方面的比较优势，以确保测土结果的真实性、配肥方案的科学性和施肥技术服务的针对性。

农资店是与农户打交道最频繁、对农户真实需求最了解的重要参与主体，在第一时间获取农户需求和及时提供调肥指导服务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因此，收集农户需求信息、提供配肥指导等服务可由农资店提供。

政府部门掌控行政权力且具有公益性属性，在监督、管理、调控、协调等方面具备其他主体不可替代的功能和作用，比如监督农资市场主体行为、规范市场秩序、稳定配方肥价格、保障配方肥供给、协调各方利益[6]等。所以，行政力量应渗透到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中的每一个环节，目的是促进协调、强化责任、规范秩序、打击不良行为，手段并非干预而重在监督和服务。

肥料企业基于资金雄厚、技术力量强、人脉资源广、信息渠道多等深厚底蕴，在资金、技术、人才、信息方面，比其他主体更具有绝对优势。在测土环节，肥料企业可作为农技部门的补充力量参与土样采集、土壤测试工作，缓解一户一测土需求与大配方肥之间的矛盾；在配肥环节，肥料企业可凭借其影响力和信誉度构建直接面向农户的配方肥销售网络，弥补村级配肥点不足的空白，保障配方肥质量和效果；在施肥环節，肥料企业可通过广泛信息平台，收集、归纳、整合农户反馈的施肥服务需求信息，向农户提供有针对性、有科学性、有实用性的施肥服务，有效解决施肥服务不到位问题。更重要的是，肥料企业与农技站、农资店、农户均有密切联系，能有效整合各方优势资源，引导各主体形成合作关系。比如，在需求表达方面，农户将测土需求反映给农资店，各农资店将需求进行加工、分类后反馈给肥料企业，肥料企业再将需求进行总加工、总分类，形成一套系统的农户需求反馈机制，这样做一方面能减少重复需求处理成本，另一方面能为调整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政策提供参考。再如，在配方肥销售方面，肥料企业与农技站合作，肥料企业解决了配方肥生产的同时，农技站提供的配方赋予了肥料企业权威；肥料企业与农资店合作，农资店拓宽了肥料企业销售渠道，肥料企业增强了农资店影响力；肥料企业与农户合作，农户能获得针对性指导，肥料企业可根据农户反馈信息合理调整配方肥销售策略，实现利益最大化。

（三）解决信息沟通不畅的外在逻辑：以农户需求为导向，构建农户面向农资店、肥料企业和农技推广部门的需求表达机制和需求反馈平台，疏通信息流通渠道

农户需求未能得到重视和解决是制约配方肥入户到田的重要因素之一。现阶段农户需求虽然有反馈渠道，但大多数仅停留在“点对点”低级层面，导致问题解决不及时、不科学、不到位，构建农户面向农资店、肥料企业和农技部门“点对面”的纵向分层需求表达机制，由肥料企业发挥主导作用，将需求按照各主体的特长和优势进行分类分配，一方面有助于缓解各“点”的负担，另一方面有利于农户获得更专业、针对性更强的需求反馈服务。

四、推进服务模式转型的政策思考

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一体化服务模式是为调节农户对配方肥个性化需求旺盛和政府大众化供给不足之间的矛盾，统筹兼顾政府、肥料企业、农资店、农户各方权益，以解决“测土”“配肥”“施肥”环节脱钩和信息交流不顺畅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旨在提高配方肥覆盖率、入户率、到田率的一种服务创新机制。该模式重点要解决三个大问题：第一，主体间协调配合问题；第二，收益合理分配问题；第三，服务常态化问题。

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一体化服务模式一方面有效地克服了传统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服务模式资源利用率不高和配置效率低下的弊端，使资金、技术、人才、信息等各项资源要素实现物尽其用；另一方面打破了信息壁垒局面。但同时，该模式正常运转可能面临着运行成本高、运行法律支撑不足、运行协调性差等问题，要有效克服这些障碍，需要政府、肥料企业、农资店、农户及社会力量共同参与，形成合力。

（一）政府层面

政府在一体化服务模式中的职能定位为监督、管理、协调[7]、服务。第一，建立健全各环节法律法规。法律法规应贯穿到生产、加工、销售、售后服务多个环节和领域，通过规范主体行为、整顿市场秩序、强化法制观念，增加违法成本，加大违法行为惩处力度，净化配方肥价值链形成生态环境。第二，构建利益协调机制。从各主体之间的协调配合关系到一体化服务模式运行效果，利益是否合理分配是关键。同时，是否参与一体化服务模式，肥料企业和农资店重点关注收益和风险问题，农户主要关心节本增产效果和风险问题，因此，政府应统筹协调各方现实利益，以利益补偿和风险分担为两个重要“抓手”，分类施策、聚焦靶心、精准发力。在利益补偿方面，可在经济层面、政策层面、环境层面通过减免税收优惠、低息贷款优惠、提供金融信贷支持、改善投资环境等措施弥补利益受损的相关主体。在风险分担方面，一方面可引导合作双方签署合作协议或合资入股来强化契约精神和责任意识，从而约束彼此行为，降低风险发生率；另一方面可鼓励商业保险公司设计涉足配方肥推广领域的保险险种，分担相关主体潜在风险。此外，对非政府主体进行激励的同时又要对他们客观存在的利益驱动进行必要的限制和协调[8]。第三，推行政府购买服务政策。配方肥覆盖率和到田率是决定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成败的关键，农户是决定是否采纳该项技术的关键，而配方肥使用方法和施用效果则是影响农户是否决定采纳的核心因素，因此，在施肥环节的指导和服务尤为重要。但是，肥料企业作为盈利部门，其关注的核心是利益最大化，重点在于销售而非服务。所以，政府需要在配方肥技术服务方面加大力度，鉴于农技服务部门技术人才资源有限，政府可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方式，引导社会优质服务力量参与其中，多层次、多维度给予技术指导服务，从而强化农户对配方肥的认可度和采纳率。endprint

（二）肥料企业层面

肥料企业在一体化服务模式中的角色定位为搭桥、培训、推广。第一，为“测配施”结合牵线搭桥。构建信息沟通平台是破解信息不畅难题的重点，也是打破环节脱钩的关键措施。无论哪方，利益是影响参与主体参与度和积极性的首要因素。因此，需要建立一套主体利益联结机制：坚持公平优先、利益共享原则，兼顾肥料企业、农资店和农户的利益，建立按交易额返利为主、以股权分红为辅的收益分配机制。第二，建立多层级培训体系。培训内容应坚持因人而异原则，培训方式要遵循多元化原则。如果培训对象是经销商，内容应以测土配方施肥原理、配方原则、调肥依据为主，通过“点对多”专场培训会、互联网技术咨询平台等多种方式展开培训；如果培训对象是农户，则应该秉持“内容接地气、用效果说话”原则，通过专家面对面讲解、田间“点对点”施肥指导、种粮大户示范推广等形式，让农户听得懂、学得会、看得到。第三，构建配方肥销售推广平台。要实现配方肥大面积、广范围、深层次推广，需要分布在广大行政村的农资店参与。用“利”穿针，以“益”引线，引导信誉高、口碑好的农资店加盟，并依托其影响力和知名度增强推广效果。值得注意的是，是否满足农户消费需求是影响配方肥推广效果的关键，所以，建立农户需求表达机制必不可少，通过建立农户面向农资店、肥料企业、农技推广站的多维度需求表达渠道，为优化以农户需求为导向的配方肥销售布局提供重要参考。

（三）农资店层面

农资店在一体化服务模式中的功能定位为常态化服务平台和信息上传下达窗口。相比其他服务主体而言，农资店与农户沟通更频繁、对农户需求更了解、对农户影响更直接，推进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服务常态化有助于缓解技术服务供需不匹配问题。摈弃传统粗放式服务模式，该服务平台更应凸显“常态”特点，在优化服务结构和提升服务质量上下功夫，包括在时间上服务全天候、地点上服务便民化、内容上服务多样化，让农户获得实实在在的贴心服务。此外，农资店作为肥料企业和农户联系的重要枢纽，掌握着大量宝贵信息资源，如测土需求信息、调肥需求信息、配方肥供求缺口等，这些信息对优化配方肥销售网络布局、调整作物配肥方案、平衡配方肥供求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因此，应采取税收、奖励、扶持等措施，引导农资店发挥信息传递作用。如，在上传信息方面，创建互联网信息搜集数据库，鼓励经销商将农户需求信息录入系统；在下达信息方面，根据农户需求录制技术指导视频，通过在农资店内直接播放、出售光碟、扫二维码等多种形式提供指导服务。

（四）农户层面

农户是测土配方施肥技术的实施者和受益者，是决定该项技术推广是否成功的关键。推广主体面向农户应以“服务”为核心贯彻始末。农技推广部门重点为农户提供施肥时间、施肥方式、施肥位置等技术指导；农资店应在收集农户反馈信息、了解农户需求、反映农户诉求、解决农户临时性难题等方面积极作为；肥料企业则需在满足农户个性化需求、汇总分类农户多元化需求等方面做出贡献。

总而言之，政府部门核心任务是服务，肥料企业和农资店的主攻方向是推广。测土配方施肥技术推广一体化服务模式的构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环节多、链条长、涉及面广，仅仅依靠某一个方面的力量难以实现，必须依托各方通力合作，协调推进。推广过程离不开政府支持，如培训、技术指导、信息数据库建设等；服务过程离不開各主体配合，如依法经营、接受监督、规范服务等。

[1] 高祥照.中国测土配方施肥进展情况与发展方向[J].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2008 （29）：16-20.

[2] 何浩然，张林秀，李强.农民施肥行为及农业面源污染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06（6）：32-40.

[3] 李莎莎，朱一鸣，马骥.农户对测土配方施肥技术认知差异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11个粮食主产省2172户农户的调查[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5（7）：42-49.

[4] 范逢春.农村公共服务多元主体协同治理的实证研究[J].经济体制改革，2014（2）：74-79.

[5] UNDP.Our global neighborhood：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on global governance[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5.

[6] 何振.政府信息资源共享的制约因素分析[J].中国科技论坛，2007（12）：42-50.

[7] 范逢春，李晓梅.农村公共服务多元主体动态协同治理模型研究[J].管理世界，2014（9）：33-42.

[8] 吴春梅，张彬彬.网络治理机制与农村公共服务多元供给主体的合作研究[J].求实，2012（10）：29-35.

Abstract：Testing soil for formulated fertilization 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service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in China's modern agricultural service systems， and the existing non-integration service model， in which link decoupling is a prominent problem， can no longer meet the needs of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under the new normal conditions.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esting soil for formulated fertilization 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service has reflected the general problems： the contradiction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in test link， lack of supervision in preparation for fertilizer link， poor service in applying fertilizer link. The underlying reason lies in the lack of demand expression mechanism， cooperative competition mechanism and organization coordination mechanism. The internal logic of transformation for testing soil for formulated fertilization technology popularization service pattern is taking "government service and market promotion" as main line， taking fertilizer enterprises as the linkage， integrating the advantageous resources of agricultural functional departments，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service stations and agricultural stores in terms of finance， technology， talent， information and other aspects， to break the service pattern of decoupling and to establish a good mechanism of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links.

Key words：service pattern； demand expression； preparation of fertilizer； normalization

（责任编辑：李 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