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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主义视角下的“西游篇”

2017-11-16向建京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北京101601

电影文学 2017年21期
关键词:伏妖降魔玄奘

向建京(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北京 101601)

2017年大年初一的新年贺岁大片《西游·伏魔篇》,公映首日票房就斩获3.56亿元,再一次夺得“首日上映桂冠”续写传奇。“西游”题材的系列电影已经捕获了观众的心,重新翻看这些题材的电影,搞笑的喜剧方式中蕴含深刻的理性主义内涵和严肃的主题。

一、“颠倒”重构,用艺术的美表现现实的丑

“颠倒”手法的运用巧妙。当以系列电影作为一个整体,会发现其中每一部电影都是对前一部或者传统经典《西游记》的颠覆重构。人物角色不断转换、人与“妖”形象的交错、人物出场顺序翻转、人物出场场景颠倒、人物语言颠倒与任意性、美丑相互对立却又彼此依存,而这些特点主要是通过四个主要人物形象的塑造来完成的。

雨果在《〈克伦威尔〉序言》中指出:“万物中的一切并非都是合乎人情的美”“丑就在美的旁边”。同样地,丑遮挡不住美,美丑相生相伴。反映现实丑的“比丑”手法,体现了艺术的美。比如“降魔篇”中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陈玄奘;头发稀疏秃顶、表情诡异、面如死灰、性格暴戾、阴险狡黠,毛脸雷公伴随“侏儒症”的悟空原型;涂脂抹粉的猪刚鬣;残暴赤裸的沙僧;彪悍、粗俗、直白(当众洞房)的段小姐;面色苍白、一副病容的空虚公子及其丑态百出侍女等。“后宫佳丽三千,个个跟雷劈了似一样。”观众看到的不仅是个体的丑,更是丑的“群像”。这种刻画“比丑”手法,同阿里斯托芬在他的《骑士》的描写中,帕佛拉工和阿戈剌克里托斯通过“比坏”竞选有异曲同工之妙。

全丑?不,美亦依然。如段小姐的至死不渝。妖,本无美丑之分,妖即丑,是邪恶的、丑陋的。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小善用“善”作名字已经表明了态度,被描写成“真”“善”“美”的妖,善也在于她幻化为人形具有人一样的美,刻画出一种让人心痛的美。

通篇是人物角色的丑、形象的丑、环境的恶。所缺的正是我们所想要的,这种构思的精巧,是对大美的追逐。

二、恶由善生,善恶变换

“人性论”主题是中国延续至今的经久不衰的命题。相比西方基督教文化的原罪意识,更认同中国传统主流的行善文化,惩恶扬善。“性本善、性本恶”无疑是从人性本体论层面来拷问人性,追求人性的善。

《大话西游》中没有直接论及善恶,但是基本的道德准则,勇敢、仗义、自我牺牲等却被解构了,至尊宝的“勇敢”“不怕死”都不过是虚张声势,弟兄们的“义气”也让位于保命需求。对道德的嘲讽和怀疑,都是对恶的厌恶。《西游·降魔篇》中沙僧出场前,师父向玄奘讲述:“水怪原本很善良,为救一个孩子被误认为是人贩子将其打死抛尸河中,任由鱼群饮其血、食其肉。他怨愤难平,化作水妖报复人类。”而八戒也是如此:“猪刚鬣生得同猪一样丑,是一个情种,对媳妇非常痴情。可是他的媳妇却嫌他丑而和一个美男通奸,还合谋用九齿耙将其打死。他因爱生恨、积怨成魔,要杀尽天下爱慕美男的女人。”由善生恶,化魔报复,生事端。就连《西游·伏妖篇》中的歌姬小善也承认:“我是妖精,我是白骨精,当年与未婚夫一起遇到山贼,我最心爱的人自己跑了,抛下我自己被蹂躏之后弃之荒野,后来化为一堆白骨。到现在怨气也没有散尽。其实我只是一堆白骨。”

在“降魔”“伏妖”二篇中,本来是儿童启蒙读物的《儿歌三百首》的出现才是对善真正的拷问,唤醒人的真善美,扼杀人心中的魔。要除掉魔性,留住其善性,这是师父给玄奘的驱魔理念。可是,陈玄奘拿着《儿歌三百首》在收降孙悟空之前从来没有成功过,反被嘲笑和鄙视,自己也曾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了师父。直到段小姐被孙悟空杀死,段小姐在弥留之际再次拿出心爱之人的《儿歌三百首》,不曾想这一次真正起了作用,收降了“妖王”。

到了《西游·伏妖篇》却又在拷问“这个世界都是伪善”——突出“性本恶”。《西游·伏妖篇》中师徒四人开始了西天取经,去实现他们的去魔求佛理想。按照佛门戒规,佛门弟子必须遵守他们的戒律体系:五戒、十善、四摄和六度等基本戒规。①后天的环境和人世间诱惑太多了。唐僧自己似乎也有了魔性,一出场便开始犯戒。表演收钱(不贪欲);明知孙悟空最不喜欢听被人骂臭猴子时,还挑衅“臭猴子、臭猴子……”(不恶口);还拉出孙悟空的舌头至几米外抽打,愤恨道:“我一个人取经早就到了”(不嗔恚);“你们不是帮我取经,而我是帮你们积善修福”(不恶口);向皇帝索要歌姬小善,皇上说:“昨晚我已经和小善……”唐僧说:“也不介意。”(邪淫、不贪欲)给孙悟空跪下认错,与孙悟空称兄道弟等,完全颠覆了传统的唐僧形象。三个徒弟更是魔性大发,悟空咒骂、暴打唐僧,给唐僧贴“听话符”表演;八戒继续涂脂抹粉成“京剧奶油小生”,骂唐僧“死秃驴”;沙僧不再老实,而是起哄、挑拨。善恶成了九宫真人的“随心随性大法”——就是“想干吗就干吗”,只忠于自己的内心,否则就是伪善。师徒表面上为了共同的目标,其实各怀心思、离心离德、面和心不合,甚至相互对抗。

三、真爱无限,舍小爱求大爱

爱是永恒的主题。当理想与爱结合,有爱的支持,就会一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降妖除魔。当相爱不能爱,与理想冲突,不得不舍弃的时候,大爱成了必然选择。

爱的主题,一个是爱情,一个是父爱、母爱;爱情可以变换角色,即使你爱得深沉;父爱、母爱从生到死,伴你一生一世。《西游·降魔篇》中有两个,可以称之为伟大的两个镜头——四五岁的小女孩“长生”和那个不到周岁的男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选择“不要”这两个镜头。长生的爸爸给她取名“长生”想必是希望她可以长长久久地陪伴她的爸爸妈妈一直到老,然后希望女儿可以长生,慢慢变老。如果她的父亲早她而去的话,那么她可以陪着自己的母亲长长久久。她的父亲没有做到,她自己也没有做到“长生”,相反她很快走过了短暂的一生,她的母亲也因为长生而去了。还有比这个更悲剧的吗?

蓝天白云下长生独自坐在自家的渔船里,一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在水里划来划去,一边唱着儿歌“一只乌龟爬呀爬呀爬,两条鱼啊游呀游呀游,三只大龙虾游呀游呀游”,不远处爸爸已经走到背后:

“大龙虾怎么是游呀游呀游,应该是跳呀跳。”

“三只大龙虾跳呀跳呀跳。”

父女俩一起唱道:“四个小娃娃……”两人相视大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湖面。

“爸爸要下水了,一个人在水边玩,不要靠水太近啊”“要是掉到水里会被大龙虾给夹住”,爸爸深情对长生说。

“如果大龙虾夹我的话,我就把它给吃了。”

“你吃大龙虾,妖怪就吃你。”

“嘻嘻,这里没有妖怪的”。

“你看那水里是什么?”爸爸趁着长生凝神对着水面的时候,拿着渔网从另一端下水顶到自己的头上,突然从船头另一端的水里冒了出来。“哈哈,是我!”长生被吓哭。

“没事,没事,逗你玩的。”爸爸马上像花样游泳运动员一样在水中给女儿表演,让女儿开心。长生还在开心地观看表演,手指着爸爸,“傻瓜、傻瓜”。瞬间长生爸爸消失在一片血水里,再也没有回来。

驱魔道场还没有进行完毕,悲剧再次发生,只是不该再发生在这一家人身上。偏偏是民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长生被鱼妖吸住,长生娘挣脱众人力量同鱼妖争夺女儿,那个刚刚还怯懦的长生娘“鱼妖口夺食”,反复的争夺中长生娘在长生即将落水的最后一刻抓住了长生的小手:“娘在这里,没事的,长生不要怕。”话音未落,鱼妖张着血盆大口从长生娘的手中吞噬了长生。长生娘双面圆瞪,张着大嘴,似乎想要吞下鱼妖,可是鱼妖已经落回水中。长生娘在大家还“凝固”时,抄起村民手中刚刚同鱼妖争夺长生时使用的大刀。村民们突然醒来,呼声响彻云霄,毫无惧色的母亲不顾一切地跳下水去。“出来,你给我出来。”手里的刀不停朝水里砍着。当巨大的水妖出现,着实吓人一跳。然而,长生娘高举着刀,毫无退缩,“还、还我的女儿”。还是那张血盆大口,为了救自己的女儿,长生娘做了所有母亲都会做的事。

至情至深的主人公之爱。《西游·降魔篇》中段小姐对陈玄奘的爱就是这种深沉的爱。段小姐在遇见玄奘之前,是一个“女侠”,一个驱魔人、寨主。她干练、勇敢,有主见甚至有点任性,一个天生的领导者。遇见玄奘之后,她才变成了一个女孩,真诚、勇敢且执着的女孩。她爱玄奘,以为直接表达爱的方式让她失败,于是又策划一场森林打劫的间接方法,只是被手下人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霸王硬上弓”演过了,弄巧成拙。面对玄奘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伤害,她依然没有放弃对玄奘的爱。她的心和她的人一直跟随着玄奘,关心他、保护他,一直随他来到五指山上。当听到需要美女在月圆之夜踏歌而舞引诱猪妖时,她勇跃而下。段小姐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袭白衣,伴随玄奘的乐曲翩翩起舞时,玄奘的乐器掉了,痴了。以至于猪妖来袭不知道躲避,是段姑娘飞驰而来抱着玄奘逃过一劫。在关押孙悟空的小洞里,段小姐将她收服的鱼妖和猪妖都给了玄奘,并把自己的驱魔法器无定飞环化为戒指套在玄奘的无名指上。于她而言,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只要能与相爱之人厮守一生。段小姐说:“我有一个小理想,就是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跟他一起生个小宝贝,然后简简单单地过生活,那个人就是你。”段小姐未能实现愿望,但在《西游·伏妖篇》中小善说了同样的话,唐僧不想再次错过,不顾悟空的反对执意带着小善同行。可在当时《西游·降魔篇》中玄奘还认为男女之爱是小爱,追求普度众生的大爱。于是他违背内心的感受,一次次伤害这个单纯而坚定地爱着他的女人,甚至不惜砍掉自己的手指也不愿接受这枚定情指环。玄奘是爱她的,只是不敢爱,他还没有参透对爱的理解,“心中无鹅腿,吃的自然不是鹅腿”。即便如此,在生死关头她再一次以保护者身份出现。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在妖王面前也奋不顾身,直至死在自己的爱人怀中。

在段小姐弥留之际,“哈哈,终于被我抓到了,还说你不爱我”。玄奘真情表白,“爱,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多爱?”“好爱!”“爱多久?”“一千年,一万年!”“一万年太久了,就爱我现在。”玄奘无法再隐藏对段小姐深深的爱,他摘下了自己曾经宁可不要手指也不要的驱魔法器——无定飞环,化作爱的指环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也就是在段小姐化为灰烬离开的那一刻,玄奘入定涅槃。《儿歌三百首》也变成了《大日如来真经》,孙悟空终究抵不过无边法力被收降,唐僧也知道要降服受魔性毒害太深,五百年而不存消逝魔性的妖王——孙悟空,亦然离不开已经融为一体的爱的援助,无定飞环再次由爱的指环变成约束孙悟空头顶的金箍头环。

当师父再问玄奘:“现在,你对大爱小爱、男女之爱怎么看呢?”

“男女之爱,也包含在所有的大爱之内,众生之爱皆是爱,没有大小之分。有过痛苦才知道众生真正的痛苦;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有过牵挂,了无牵挂。”玄奘回答。

玄奘亦然超脱人际之外,领着三徒弟踏上了漫漫西行路,在他抬头回望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月光下段小姐的脸。这次,他脸上不再落寞,而是淡然微笑。她的爱已经永远融入他的生命里,伴随着他去完成使命,眼神坚定地望向了前方的路,此刻的他仿佛站在了理想信仰之巅。

四、理想信仰,追求终极真理

“西游篇”为众人所追捧,有一个关键点,就是周星驰电影能够释放人们的笑点。通过戏仿手法以及滑稽、恶搞等喜剧风格,同时从不缺少严肃的主题。笑过之后是痛、是泪,背后却是对救赎意义的终极延展——理想信仰和真理的追求。

《西游记》中唐僧有一个梦想——取得真经普度众生。《大话西游》中这个梦想有点迷茫;《西游·降魔篇》回想到他最初的梦;《西游·伏妖篇》又有些偏离航向。因此,理想需要导航和支持。

理想需要信仰当向导。陈玄奘的降魔过程从表面上看是失败的,面对鱼妖、猪妖,都显得力不从心,鱼妖吃掉孩子让他痛苦,也怀疑自己的能力。然而,他又是成功的,他没有驱魔的功夫和法器,“单枪匹马”只靠着《儿歌三百首》去除魔,面对强大的对手,毫无惧色,有的只是对佛的坚定信念而充满勇气和能量,最终依靠帮助收降了三徒弟。

理想需要真情为伴侣。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女人爱的支撑。一直以来,女性以生命成就男性的成长。尤以《西游·降魔篇》中女性形象为伟大,无论是长生娘对长生的伟大母爱,还是段小姐对陈玄奘的真挚情爱。长生娘母爱的牺牲精神,是永恒主题。段小姐的情爱成就了玄奘,是歌颂主题。段小姐爱的信物——无定飞环收服了鱼妖和猪妖,从她无名指上摘下又化为金箍套在了孙悟空的头上。不仅以生命成全了爱,更是以爱与玄奘的信仰同行。

理想需要众人来扶助。唐僧的理想是依靠他的徒弟们和众神的帮助最终实现的,甚至是因唐王朝的举国体制才得以成行。在《西游·降魔篇》中陈玄奘依靠的是段小姐这样伟大女性的爱,是那些驱魔人的勇敢和牺牲。“虎人”“天残脚”“空虚公子”,明明知道妖气很重,却也当仁不让且争先恐后,终化为灰烬。还有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大众人物的支持。擒拿水妖的时候,陈玄奘寻求“驱魔道长”的帮助,普通百姓自告奋勇,“我来!”先是一个,接着是一声声“我来”,一个无名女孩以自己庞大的躯体把水怪弹上了岸。

《西游记》中唐僧就是在拯救众生,《西游·降魔篇》《西游·伏妖篇》中拯救众生也是在拯救自身。降魔就是降服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僧和众魔,驱魔就是驱除唐僧师徒和众生之心魔,而这种心魔是现实社会的种种不公待遇、误解和折磨。只有驱除这些心魔,才能实现大爱。西行取经路还在漫漫征途,“并将长期处在这一阶段”,才到达比丘国,打死了几个蜘蛛精,打败了红孩儿和佛祖坐前的九头金雕,还有通天河没过,还有群魔乱舞。后面的中等陷阱或者更高陷阱还有很多,包括自己的心魔可能还会再现,妖怪还会围追堵截。路只有一步一步走,跨过这些陷阱,战胜心魔和破除围堵还需要众人齐心协力,合纵连横。《儿歌三百首》可以成为《大日如来真经》,只要坚守前行,何愁梦想不能实现。

五、结 语

周星驰通过“颠倒”手法、荒诞离奇的语言和故事情节,摧毁一切“中心”和反权威的“逻各斯”思想,是非理性主义的。运用颠倒增加喜剧效果却揭示的是艺术世界观,阐述善恶、爱和理想这些永恒的主题,体现的是理性主义思考和内涵。

首先,在运用颠倒艺术手法的过程中,从《西游记》到《大话西游》再到《西游·降魔篇》《西游·伏妖篇》正好多次暗合了马克思对黑格尔“倒立着”的辩证法的颠倒,形成了“正、反、合”,反映了客观事物发展的唯物辩证法规律。如果《西游记》是“正题”,到《大话西游》就是“反题”,再到《西游·降魔篇》也就是“合题”了,可是到了《西游·伏妖篇》似乎又成了 “反题”,就这样一直“正—反—合(正)—反……”这也反映了客观事物的发展过程,符合人类发展的规律,不断“蜗旋式”上升的过程。

其次,基督教原罪文化认为所有人都“继承”了始祖亚当夏娃的罪,来说明人人生而有罪,其后演变倾向于犯罪,罪成了人类普遍的生产状态,但其目的在于教化人“脱罪”。与佛教从人的内心、外化,到社会到终极理想。与我们的“性本善、性本恶”其实是殊途同归,就是主张真善美。《西游·伏妖篇》中面对伪善,不忘记再次呼唤人性的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再次,以爱作为主题,将情爱、母爱以及对社会的大爱、理想信仰、追求终极真理结合的艺术理想,只能是理性主义的。

最后,西行取经和用《儿歌三百首》来除魔是我们现实的写照。改革开放是“向西行”,近代以来一直是“师夷长技以制夷”,指导我们的马克思主义是“舶来品”,但在中国化过程中基础还是《儿歌三百首》,《大日如来真经》正是取经和传统的结合,依然是我们驱魔降妖的法宝。

周星驰影片“无厘头”的背后表达的主题无疑是理性主义的,揭示其深刻的理性内涵,但应该同时看到《西游·伏妖篇》中还存在“低俗”的语言,为搞笑而搞笑的场景,与被称为姊妹篇的《西游·降魔篇》的思想主题连贯性衔接不足。

注释:

① 五戒是佛教各种戒规的基础,十善是五戒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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