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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语言政策简要分析

2017-11-14徐彬

课程教育研究·新教师教学 2017年3期
关键词:回归香港

【摘要】2017年是香港回归20周年。这20年来,香港社会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与中国大陆的关系也变化不断。本文着重探讨香港回归前后语言政策的变化,用多种理论来解释英语的传播过程,如语言帝国主义,Kachru的同心圆理论,和Schneider的五个阶段。除此之外,本文还对香港英语(HKE)是否为一种英语变体做了简要讨论。由于许多历史、政治、经济因素,本文很难完全解释香港英语的根本原因,这一点也需在日后的研究学习中继续深入。

【关键词】香港;语言政策;回归

【中图分类号】H002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2095-3089(2017)03-0290-02

引言

香港于1997年回归中国。由于其特殊的殖民历史,香港的语言政策经历了许多变化。在英帝国时期,基督教的盛行和有效的商业交易使英语在社会上得以广泛传播。人们倾向于使用和学习英语,因为他们认为英语是一种高地位的象征。英语有益于人们在社会中寻求适当的地位,并且人们喜欢被英文统治。因此,英语也曾成为香港的官方教育语言。渐渐地,中文学习被学校忽视了。香港回归中国后,政府重点强调中文学习。目前,香港的语言政策为“两文三语”,它鼓励人们使用普通话来促进与内地的联系。然而,这一政策在香港遇到了很多抗议和困难。因此有效执行新的语言政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香港语言政策简介

香港位于中国东南部,是中国的一个特别行政区。由于它的殖民历史,香港拥有复杂的语言政策。从1839到1842年,香港首先成为大英帝国的殖民地。日本在1941到1945年占领香港。1997年,中国收回了本国对香港的主权。因此,香港社会的文化和习俗在很大程度上受西方国家,尤其是英国的影响。在近一百年的殖民统治时期,英语已成为统治者的官方语言,是一种具有高声望的语言,代表着较高的社会地位。当时,香港人以为,流利的英语能在香港拥有相当大的社会和文化地位(Bray&Koo,2004)。因此,相当一部分学校,尤其是中学(91.7%),使用英语作为媒介来教学(EMI)。而粤语(香港人的方言),只能在日常生活中作为一种低声望的语言使用。粤语虽然地位低,但在日常交际中仍占有很大的比重。学习广东话也是进入社会的必要条件。因此,在殖民地时期香港是一个双语言社会。

回归中国后,香港的语言政策经历了巨大的变化。政府更加注重普通话的学习,而普通话在香港的传播导致了三语言现象,这也可以解释为“两文三语”。这意味着,在香港,书写系统包括英语和汉语,口语系统则包括英语、普通话和粤语。对于香港人来说,英语是一种国际语言,它能够促进国际贸易和通信。当香港回归中国之后,双方的交流越来越频繁。许多公司、企业家和演员选择到内地寻求更广泛的发展。因此,普通话对他们更加重要。粤语仍然用于家庭和非正式场合,起到社区纽带的作用。总之,这三种语言形成了离散和非竞争关系。普通话(新的高级语言)被用于政治和行政,英语用于技术和金融方面,粤语则占领了家庭和社会关系。

二、英语传播过程分析

(一)从“语言帝国主义”角度。Phillipson在1992年的专著中给出了语言帝国主义的定义:“英语语言帝国主义是英語主导的结构和文化与其他语言之间的不平等的过程中不断重建和维护的过程”。(Phillipson,1992:47)在这本书中,他试图解决英语的地位如何在多年来逐步加强这一问题。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英语被用作对殖民地的政治控制语言。Quirk(1985)将英语传播分为三类:帝国,人口和多文化,其中“帝国”模型与Phillipson的理论相同。香港是一个典型的殖民地,拥有超过一百年的殖民历史,英语在香港社会中起主导作用。在殖民时期,英语是政治和教育方面的官方语言。香港人有充分的机会来学习英语,并用英语流畅交流。

Kachru(1985)同样认同语言帝国主义。他与Phillipson提出,语言帝国主义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早期殖民时期,本土语言被帝国语言所取代。第二个是新殖民主义阶段,英语逐步成为官方语言。在最后阶段,该国家很可能把英语作为当地语言变体。而英语在香港的应用却很难界定阶段。在第一阶段,尽管香港成为大英帝国的殖民地,香港人却很喜欢学习英语,英国人并没有强迫他们。更重要的是,被视作文化入侵的基督教在香港得到广泛传播,英语迅速成为香港流行的语言。在第二阶段,由于英语是一门重要的语言,必须加强英语媒介教育。香港当时出台政策支持英语中等学校建立。但很少有家长感觉受到这一政策的压迫,相反,他们愿意把孩子送到英语学校。所以,英语成为了教育的主要语言。第三阶段也很难确定。英语作为全球语言,受到科技和互联网的发展,已经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们不能简单的说它是香港的一个地方变体。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即使香港被大英帝国控制了很长时间,语言帝国主义仍然难以确定。

(二)“Kachru同心圆”视角。Kachru指出,英语的传播可以解释为三个同心圆,内环,外环和扩展环。内环中,英语是某一言语群体的母语。在外环,英语被认为是第二外语语言,而在不断扩大的圈子里,英语被用作主要的外语。内环包括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如美国、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外环包括那些将英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殖民地国家,如新加坡、尼日利亚和菲律宾。在这些国家,英语必须经历某种形式的文化适应和本土化,逐渐成为这些国家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在扩展环中英语作为一门外语,国家包括中国,韩国,日本。他们倾向于学习标准英语,并将其用于某些特殊目的。

对于香港属于英语传播中的哪一环,学者们仍然很难判定。一方面,多年来,英语在香港被视为官方语言和教育语言,满足外环的特征。英语在社会的许多领域都有使用。然而,与英语相比,汉语占据了较少的重要性。只有在回归之后,汉语才被列入官方语言。另一方面,香港回归后,英语只是发展经济的一种交流手段。香港,作为一个世界性的重要自由贸易港,英语可才以继续它的繁荣。所以,此时英语在香港的使用属于扩展环。总之,英语在香港具有外环和扩展环的特点,并且两环分工明确。endprint

(三)“Schneider五个阶段”视角。Schneider列举出英语发展的五个阶段:基础、区域外稳定,本土化,区域内稳定和分化。更具体地说,第二阶段,意味着口语的变化与定居者引进的语言变体密切相关。他认为,在第二阶段,STL的多样性(移民的语言变体)慢慢移动到IDG多样性(当地或土著人的语言)。根据Schneider的观点,最有活力的阶段是第三个阶段,它见证了STL导入和本地IDG变种新身份的建立。他强调说,“第三阶段对英语本身的重组造成了最大的影响”(Schneider,2003:248)。

有些人认为,英语的使用在香港是第三阶段。英语已经被公认为是香港英语的一种变体。然而,根据Kachru的本土化的理论,它并不适合放在第三阶段。Kachru(1983)指出两个影响本土化的因素,即文化和语言方面。在文化层面,文化适应导致文化在语言中的吸收和反映。同时,语言层面是指母語对当地英语变体的影响。香港英语语言现象周期相对较短,开始于上世纪70年代,因此,它不能对本土文化有太多的影响。更重要的是,英语只在几个重要领域应用,很少与当地人民的交流活动进行互动。香港人有可能在公共领域使用香港英语而不是用于内部沟通(Joseph,1997)。这意味着英语在成为当地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Kachru认为,香港英语只是本土化过程的开始。

(四)教育语言的选择。在香港,教育语言的选择经历了漫长的历史。1842至1973年间,香港政府没有明确的语言教育政策。他们希望人们在社会中自由选择。由于殖民地的影响,大多数人选择用英语作为精英语言。1973年,由于反殖民运动,政府提倡汉语作为教育语言。然而,这一决定受到了香港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学习英语可以帮助他们的孩子,学校不应仅教授汉语。之后,在1974年,政府修订了学校可以自主选择课堂授课语言的政策。然而,这一政策仍旧因为家长的反对未能实施。1997年,香港回归中国并实施了新的语言政策。人们除了接受汉语媒介教育外别无选择。以英语为主要语言的学校数量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限制。尽管香港是中国的一部分,它仍然是经济独立。所以英语对其社会发展很重要。但过分强调汉语学习而使得英语学习质量下降,这可能是香港人的缺点。最后,香港是一个国际贸易港口,英语在香港的使用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政府不应忽视英语教育的重要性,而应适度进行英语语言教育。

四、结语

香港复杂的语言政策归因于其独特的历史。殖民时期和回归经历对其社会发展和意识形态产生了重大影响。在第一部分,本文对过去一百年的香港语言政策进行简要介绍。下一部分中,语言帝国主义并未在香港产生太大影响,这是因为人们自愿学习英语,并且认为学习英语对自己有利,并不觉得被强制。其次,本文阐述了香港英语具有外环和扩展环的特点。一方面,英语作为香港的官方语言和教育语言已使用多年,满足外环的特征。另一方面,普通话成为香港回归中国后的官方语言,所以英语作为一种交际手段变成为了外语,满足扩展环的特征。在Schneider的语言发展理论中,香港英语发展最好的为第三个阶段,及本土化阶段。然而,Kachru认为,香港英语只是本土化过程的开始。许多人认为香港英语是英语的一种变体,但是否定过程仍然继续,以及它如何在社会中的作用仍然是不确定的。最后,本文也给出了香港教育语言政策的变化分析。目前,香港对汉语教育的不满依然存在,如何妥善解决这一问题需要学者深入思考。香港和内地之间仍有许多偏见和误解,我们希望通过更多的交流,双方可以求同存异,建立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参考文献

[1]Joseph.J.E.English in Hong Kong:Emergence and decline.In Wright.S.&Holmes.H.K.(Eds.)[J].One country.Two systems.Three languages.1997.5(2):60-73.

[2]Kachru.B.B.Models for non-native Englishes.In Bolton.K&Kachru.B.B.(Eds).World Englishes:Critical Concepts in Linguistics.4.108-130[M].London:Routledge.1983.

[3]Phillipson.R.Linguistic imperialism [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2.

[4]Quirk.R.and Widdowson.H.G.English in the World [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5.

[5]Schneider.E.W.Evolutions in global English [M].Sydney:Macqiarie University.2003.

[6]詹伯慧.对香港语言问题的几点思考[J].中国语文.1996.121-124.

[7]温植胜,甘文凝.香港语言教育政策的回顾与反思[J].外语艺术教育研究.2012.61-66.

作者简介:徐彬(1990-)女,辽宁大连人,北京语言大学(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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