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网络建设与实践∗

孙睿霖 王 成 张 昶 古 琳

1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林业研究所 北京 10009 2 国家林业局林木培育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91 3 国家林业局城市林业研究中心 北京 100091

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网络建设与实践∗

孙睿霖1，2，3王 成1，2，3张 昶1，2，3古 琳1，2，3

1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林业研究所 北京 10009 2 国家林业局林木培育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91 3 国家林业局城市林业研究中心 北京 100091

绿道已成为我国现代城市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而许多绿道建成后，其公众使用率并不尽人意，绿道的管理维护与长效利用或将成为新的研究课题。欧洲国家斯洛文尼亚因其完善的绿道网络规划建设、良好的骑行环境和周到的骑行旅游服务，被誉为 “骑行天堂”。文章通过对相关资料文献的整理，从政策法规、战略规划、配套服务、运营模式等方面介绍了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网络建设与实践经验，并为我国城市绿道建成后有效利用以及自行车旅游产业发展等提出了具体建议。

斯洛文尼亚，自行车旅游，绿道，骑行网络

自行车旅游，是指远离居住地的人们，主动或被动地使用骑行作为主要出行目的旅游方式[1]。我国是自行车使用大国，而将自行车作为旅游和户外运动方式，则是21世纪以来，随着各大城市广泛开展慢行绿道建设后才逐渐兴起的。自行车在我国有着深厚的民众基础，但自行车旅游和骑行运动并不普及，自驾车和公共交通仍是人们旅游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许多城市市区绿道的使用以市民短途通勤和休闲娱乐为主，而郊区规划建设的慢行绿道使用率则很低，绿道并没有充分发挥休闲游憩和带动沿线旅游服务产业的功能，这与我国自行车交通安全环境不佳、自行车旅游配套服务不完善、市场运行机制不可持续等问题有关。斯洛文尼亚的国家慢行绿道网络建设十分完备，自行车旅游相关配套设施服务处于国际先进水平，其实践经验对我国城市尺度绿道网络利用与自行车旅游产业发展均具有借鉴意义。

1 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网络概况

1.1 区位概况

斯洛文尼亚位于欧洲中南部、巴尔干半岛西北端，地处阿尔卑斯山和亚得里亚海之间。全国总人口逾200万，领土面积20 256 km2，相当于北京市市域面积的1.2倍。尽管斯洛文尼亚国土面积不大，但它容纳了阿尔卑斯山地、潘诺尼亚平原、喀斯特高原和地中海4种主要自然景观，有着高达52%的森林覆盖率和秀丽的河湖风光。优越的地理条件和丰富的旅游资源，使得斯洛文尼亚成为世界，特别是中南欧地区最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之一。

在斯洛文尼亚，游客可以方便地乘坐汽车或火车前往旅游景点游览，但更富特色也颇受旅游者欢迎的是通过骑自行车这一绿色出行方式感受该国的风土人情。斯洛文尼亚拥有令政府引以为荣的国家慢行绿道系统 (National Cycling Network)，其绿道网络规划建设完善，覆盖了全国大部分的自然、文化景点，绿道沿线风景宜人，并且旅游部门依托绿道为骑行者提供了各类周到的旅游服务和保障，斯洛文尼亚由此获得 “骑行天堂”的美誉。斯洛文尼亚非常看重自行车这种交通方式为旅游业带来的益处，认为骑行可以帮助游客获得更大的自由度和更真切的旅行体验，同时又能将旅游对环境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目前，斯洛文尼亚境内的各级各类自行车专用车道总里程达到2 700 km，自行车绿道系统覆盖了全国12个地区，串联11个主要城市、大部分的旅游景点和自然风景区。几条贯通全国的主干线路与欧洲慢行绿道系统 (European Cycling Network)相连，这使得斯洛文尼亚与周边其他国家间的骑行道路更加便捷顺畅。

国家慢行绿道系统骨干分为三级，它们是:贯通性绿道、主绿道和地区性绿道 (图1)。贯通性绿道穿越斯洛文尼亚境内，与欧洲慢行绿道系统相连；主绿道为各地区区域中心间的主要联络线；地区性绿道连接区域内的旅游景点、自然风景区、城镇道路和社区街道[2]。

图1 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系统分级路线图

在路网规划选线过程中，设计师非常注重使用者的骑行感受，将风景优美、安全舒适的线路纳入网络。譬如，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那环城绿道采用渗水性强的砂砾路面铺装，道路两侧各有宽8米的绿色缓冲区，种植了大量多样化的树种，形成舒适的林荫走廊，为使用者提供了享受自然、认识自然的机会[3]。郊区绿道网络规划整合和利用了乡间小路、林间小道、低车流量道路、废弃铁路等基础设施作为独立的慢行绿道，而城镇区域则主要采用在公路上划分专用道的形式整合线路，必要时则新建连接道以保证网络连通性，规划建设过程十分经济可行。

2 自行车旅游产业发展的主要经验与做法

2.1 制定发展政策与战略

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系统的建成，首先得益于政府的支持和政策法规的保障。该绿道建设计划被引入斯洛文尼亚共和国道路理事会的道路规划中，相关的国家战略和交通政策也推动和刺激了非机动车交通的发展。在斯洛文尼亚 《国家慢行绿道系统发展战略》中，除了特别强调非机动车基础设施建设的必要性外，还对慢行绿道的使用和自行车交通发展提出了多项具体目标，例如:保障骑行安全，完善设施建设，鼓励绿色出行，使绿道建成后自行车使用者增长一倍；降低骑行安全事故总数；降低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在人口密集区域外的低交通流量绿道沿线设置标识牌，以鼓励骑行旅游、加强长途骑行线路连接；每年开辟一至两条完整独立的骑行线路；制定基础设施建设标准和规范，使用统一标识；鼓励并指导青少年骑车上学等。

援疆干部一六七团党委常委、副团长韩任章在一六七团工作期间，结下的第一个亲戚是赛力克，虽然民族不同，语言不同，但是通过“民族团结一家亲”活动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推广慢行交通的过程中，保证骑车人的交通安全被放在了重要位置，这一点体现在骑行道路选线、安全教育、道路交通设施规范等诸多方面。2012年出台的 《国家自行车安全战略 (2012-2021)》，成为斯洛文尼亚历史上第一份用以提高自行车交通安全的政府文件[4]。文件在基础设施建设、监管、安全设备、安全教育、事故分析、法律法规等部分，分别提出了用以改善自行车交通安全的保障方案。该文件的颁布表明了政府对绿道使用者切身利益的重视，为自行车旅游产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2.2 自行车旅游配套服务体系

慢行绿道系统建设是一项民生工程，而绿道事业的长期、稳定发展，仅靠基础设施的建设是远远不够的。斯洛文尼亚为了吸引公民和游客使用绿道、促进骑行旅游和运动发展，在完善绿道系统配套服务方面也做了很多努力，最终使慢行绿道系统成为地方经济，特别是旅游产业发展的新支点。

2.2.1 骑行信息服务

目前，斯洛文尼亚境内分布有旅游局认证的骑行信息点 (Cycling Information Point)35个，这些信息点为骑手提供印有骑行线路、导游信息的地图和导游手册，并提供向导、食宿、自行车维修和零配件销售等相关服务。信息点的服务细致而周到，骑手可以在此获得非常专业的出行信息，譬如在斯洛文尼亚首都卢布尔雅那地区信息点提供的骑行指南中，提供了包括分区线路、地形剖面、景点介绍、线路难度级别、总路长用时等信息，甚至列出了线路中每个时间节点的旅行建议，可谓一册在手、出行无忧。此外，也有许多网站可以查询骑行旅游信息，旅游局还为骑行、徒步旅客推出了专门的手机应用软件，使游客和骑行爱好者能够方便地制定旅行计划。

2.2.2 旅游产品设计

游客可以通过网站或手册找到丰富的骑行旅游产品，各类人群均能找到适合自身需求的成熟的旅游线路和骑行目的地。这些产品既有适合家庭周末休闲的短途旅游线路，也有为观光客设计的长途多日自助游线路，更有为山地或公路自行车爱好者设计的极具挑战性的骑行方案。以一款以山地风光和葡萄酒庄园观光为主题的自助游产品为例，该旅游线路由北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布莱德湖出发，途径特里格拉夫峰国家公园、克罗法特山口、布里达葡萄酒庄园、里皮卡马术学校、什科茨扬洞群等景点，以地中海海滨城市的里雅斯特为终点，全程265 km，耗时8天7夜，该游线除骑行外，中途还需换乘汽车或火车进行中转，花费约615欧元，费用包括住宿、中转交通、行李托运、地图和GPS追踪、电话帮助等服务，另外提供自行车租赁和品酒体验等有偿服务。

2.2.3 骑行酒店的标准化服务管理

为了规范和提升面向骑行者的旅游服务质量，斯洛文尼亚旅游局旅游对骑行目的地景点、景区周边提供自行车旅游服务的宾馆、旅舍、营地和农场实行标准化管理，制定了专门的国家评级体系。该体系以 “车轮”为标志，共分为五级， “一轮”酒店提供最基本的服务，一至五轮标准逐级提高，高一级的酒店标准包含前一级别的所有服务 (表1)。截至2016年，共有66家旅店和10处营地通过了认证，其中 “三轮”和 “三轮”以上级别的占旅店总数的33%[5]。

表1 “车轮”酒店评级服务标准

2.2.4 运动赛事

自行车运动在斯洛文尼亚有着深厚的民众基础，这一点从每年举行的各种不同规模、不同等级的国际国内赛事可见一斑。自行车比赛主要分为业余和专业两种类型，其中，为骑行爱好者举行的业余比赛占据多数。斯洛文尼亚每年举办多场面向大众的休闲骑行比赛 (recreational biking competitions)，最为著名的是 “Franja马拉松 (Marathon Franja)”和“征服高地(The Assault on)”比赛。面向专业运动员的著名国际赛事有环斯洛文尼亚自行车赛 (Tour of Slovenia)和赛道线路穿越斯洛文尼亚境内的环意大利自行车赛 (Giro'd Italia)。丰富的赛事既为各层次的自行车爱好者提供了参与运动的平台，扩大了自行车运动的普及度，更通过赛事的转播，向人们展示了各地区的自然、人文风光，吸引着国内外观众有朝一日通过骑行感受斯洛文尼亚的美景。

2.3 市场化经营模式

2008年，斯洛文尼亚旅游局与国内部分酒店或旅馆合作建立了徒步与骑行经济利益组织 (Hiking and Biking Economic Interest Group)，至2016年，该组织成员达到39个。该组织设立的主要目标一是加快徒步及骑行旅游产品的开发；二是促进和提升相关酒店及旅行目的地的品质与服务质量；三是进行骑行主题市场营销。机构通过与自行车团体、小型旅店、登山协会、越野健走协会等国内民间组织，国际酒店、斯洛文尼亚自行车协会等国际组织的合作来发展骑行产业，同时降低运营成本。

3 启示与借鉴

慢行绿道路网的合理规划、基础设施的全面建设以及配套服务的逐步完善，使斯洛文尼亚成为欧洲的骑行天堂。慢行绿道系统为道路交通提供了均衡的发展空间，提高了各区域的可达性和连接性，也从某种程度上带动了地区发展。自行车交通的全面回归，不但使交通环境更具亲和力，也使人们的出行方式更趋于环境友好。斯洛文尼亚绿道系统的建设模式，向我们提供的了一种依托自行车交通发展旅游业的思路，即不但要建好硬件设施，还要注重软件设施的配备，形成标准化的服务链。

绿道建设在我国早已不是新的课题，目前许多城市都有自己的城市绿道系统建设规划，一般性线性慢行绿道很多，还有一些专门的自行车绿道公园深受群众欢迎。如无锡宜兴林区公园、广州沙洲公园、成都白露湾湿地公园、沈阳浑河公园等建成封闭式环状自行车绿道。在实践中积累了一些成功经验，但由于现有绿道建成时间短，所以目前尚缺乏关于绿道使用情况的跟踪观察研究。发展自行车慢行绿道不光是把路建起来，若想使其持续发挥良性的社会、经济、生态效益，吸引更多使用者，则需要为之提供更为庞大的配套资源与相关服务。

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系统建设经验为我国城市绿道的规划建设带来的启示主要包括:

3.1 完善政策法规，保障使用者安全

高连接度的绿道网络必然需要依附和利用已建成公路道路进行建设，而相比欧美国家，我国道路车多人多，交通环境十分复杂，所以自行车慢行绿道建设会面临更大的挑战。非机动车和行人属于道路上的弱势群体，城市中车辆占道、机动车与非机动车道路分流系统不合理等问题普遍存在；农村道路交通安全保障设施薄弱，公路标准低，安全防护设施落后，拖拉机、三轮汽车、低速货车等无牌无证、违法违规现象普遍。同时，公民交通安全意识有待强化，各类交通工具的使用有待规范。如电动车、摩的等车辆等在非机动车道超速行驶、不遵守交通规则，成为严重的交通隐患。如何创造安全的交通环境是自行车慢行绿道发展首先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细化交通安全法规、加强交通安全教育、完善交通安全设施势在必行。

3.2 提升环境质量，增强骑行舒适度

自行车骑行属于绿色环保的户外运动，温湿度、风速、光线、空气质量、噪声、沿线风景等指标都影响着骑手的体验。并且，非机动车使用者对道路坡度、路面情况等因素较机动车更为挑剔和敏感。目前，国内有关道路舒适度的研究大多针对机动车行车，而较少关注非机动车行车体验。骑行是否舒适舒心，极大地影响建成后自行车慢行绿道的使用情况。所以，无论是在前期绿道选线还是在建设过程中，都需要规划师站在骑手的角度进行设计，了解骑行者的需求和规划道路的各项环境指标，这样才能更好地为使用者服务。

3.3 建立配套服务体系，满足各类出行需求

斯洛文尼亚国家慢行绿道系统建设最值得借鉴的经验之一便是其完善的配套服务体系。该体系有效整合并利用了各种社会资源，为各类骑手提供多样化、标准化的全面服务。如内容详尽而专业的旅行信息手册、分布在各旅游区的骑行星级酒店、为远途游客提供从邻近公交枢纽到旅游目的地的接送服务、定期举办面向大众的自行车赛事等等。在斯洛文尼亚，大多数国内列车上会设自行车托运车厢或提供自行车运输服务，骑车人可以方便地通过火车运送车辆，便于长途旅行[6]。这些细致而周到的服务使得自行车慢行绿道对国民和游客始终具有活力和吸引力，并发展出以慢行绿道媒介的旅游产业链。

3.4 引入市场机制，注入长效活力

斯洛文尼亚绿道系统具有实践方面的宝贵经验，可以为我国绿道的长期发展提供借鉴。慢行绿道建设，与其说是公益事业，不如说是公共事业，因为如果依托慢行绿道进行市场化运营，则有望实现绿道的低成本管护，提供就业岗位，创造社会及经济效益等效果。慢行绿道建成后的维护项目主要包括保洁、道路设施养护、园林绿化等。建议从以下四个方面引入市场机制，降低绿道建成后的维护成本:

1)社会资源整合。可以以挂牌形式整合自行车慢行绿道沿线已建成旅店、便利店、餐馆等营业机构，针对自行车旅游者需求设定服务标准或规范，给予骑行者一定便利和优惠。

2)配套服务招标。在骑行驿站、营地进行餐饮、商铺、自行车租赁及维修等服务外包，增加就业岗位。

3)旅游产品开发。联合相关部门、民间团体、国际组织等成立自行车旅游协会，合作开发各类主题旅游产品，举办自行车运动赛事。

4)商业广告宣传。一方面在骑行手册、地图、户外广告牌等处提供广告位，另一方面加大对自行车旅游的宣传，进行适当的商业运作，创造经济效益。

4 讨论

依托绿道网络发展，自行车旅游产业在我国有很大的市场开发潜力和诸多发展优势[7]，体现在:一是许多城市已形成规划合理、硬件设施相对完善的区域慢行绿道网络；二是自行车深受我国民众喜爱，绿色出行、健康生活理念逐渐深入人心，自行车旅游潜在参与人群数量庞大；三是新媒体、共享经济、快捷支付等新兴营销业态，能够为城市自行车旅游提供便捷、高效的推广平台。综上所述，城市绿道网络形成后，若旅游局、交通局等有关政府部门能够进行有效引导和鼓励，慢行绿道将发挥出更大的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

[1]LAMONT M.Reinventing the wheel:A definitional discussion of bicycle tourism[J].Journal ofSport＆ Tourism，2009，14(1):19-21.

[2]POLONA A.MUSIC M S.National cycling network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the Republic of Slovenia[R]Ljubljana:Slovenian infrastructure agency，2011:7-9.

[3]韩西丽.实用景观:卢布尔雅那市环城绿道[J].城市规划，2008(8):81-86.

[4]ROTAR J.National strategy for increasing bicycle traffic safety[C]//Symposium Kinesiology for the Future:Bicycle Traffic Safety and Helmets，Slovenia，2012:16-17

[5]Slovenian Tourist Board.Cycling in Slovenia-Official Travel Guide[J/OL].(2017-6-17)[2017-08-23].https://www.slovenia.info/en/things-to-do/active-holidays/biking.

[6]DANZIM.Bicycle carriage on long-distance trains in the European Union[R].Brussels:European Cyclists'Federation，2006:29-30.

[7]刘畅，孙欣欣，谭艳萍，等.绿道的发展及在中国的实践研究[J].中国城市林业，2015，13(6):49-54.

Construction and app lication of national cycling network in Slovenia

Sun Ruilin1，2，3Wang Cheng1，2，3Zhang Chang1，2，3Gu Lin1，2，3
(1.Research Institute of Forestry， Chines Academy of forestry Beijing 100091， China；2.Key Laboratory of Tree Breeding and Cultivation， State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Beijing 100091， China；3.Urban Forestry Research Centre of， State Forestry Administration， Beijing 100091， China)

Greenway has been becoming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urban traffic infrastructure system in China.However，the utilization rate of greenways is depressed in many cities after the completion of greenway constructing and thus themanagement，maintenance and long-term use of greenwaymay become a new research issue.Slovenia is known as a paradise for cyclists because of its comprehensive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Cycling Network，good cycling environment and attentive bicycle tourism services.By analyzing relevant information，we introduces greenway network application and bicycle tourism practices in Slovenia from aspects of policy， regulation， strategy， service and operatingmode，etc.These could provide references and suggestions for efficientuse of Chinese greenway and bicycle tourism development.

Slovenia， bicycle tourism， greenway， cycling network

10.3969/j.issn.1672-4925.2017.05.011

2017-08-23

林业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经费项目 “美丽城镇森林景观的构建技术研究与示范”(2014040301)

孙睿霖 (1987-)，女，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景观规划设计、生态文化、环境教育，E-mail:sunreilin＠sina.com

王成 (1967-)，男，研究员，博导，国家林业局城市森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研究方向为城市林业、景观生态，E-mail:wch836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