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地区养老机构户外绿地使用情况调查研究∗

王声菲 金荷仙 杨小乐 严 芸 吴晓云 周知华

1 浙江农林大学 浙江临安 311300 2 庆元县林业局 浙江丽水 323800

杭州地区养老机构户外绿地使用情况调查研究∗

王声菲1金荷仙1杨小乐1严 芸1吴晓云2周知华2

1 浙江农林大学 浙江临安 311300 2 庆元县林业局 浙江丽水 323800

文章对杭州临安市社会福利中心、杭州市社会福利中心、杭州第二社会福利院、杭州西湖区社会福利中心4家养老机构户外绿地使用状况进行问卷调查发现:户外花园的可接近性影响老年人的使用频率；老年人在花园中最喜欢的活动为散步和闲聊，常以2～5人的小团体展开活动；花园中吸引老年人停留的场所具有宜人的小气候条件、充足舒适的坐憩设施以及优美的风景等特点，而缺乏无障碍设计和坐憩设施则会阻止老年人停留；老年人喜欢花园中种植开花、结果的植物，喜欢红色、粉色、橘色和黄色等鲜艳花卉，喜欢欣赏花朵较大的、成片种植的花卉。针对调查结果提出对应的设计建议，为杭州地区养老环境和其他地区的养老环境建设提供参考与借鉴。

风景园林，养老机构，老年人，户外绿地，使用情况，杭州

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截至2010年，杭州市60岁以上老年人口占13.4%，已经超过10%的老龄社会国际标准，杭州正加速进入老龄化社会。据预测，2020年杭州市老年人口将上升至18.3%，2030年还将持续提高到22%以上[1]。养老问题已经成为备受关注的社会问题，而老年人的居住环境建设是养老问题的重要组成部分。为老年人居所营造良好的户外环境，对提高老年生活质量，提升老年生活满意度和主观幸福感有着重大的意义[2]。

多位学者研究证实，自然环境能起到恢复注意力、降低血压和心率、缓解压力、改善情绪以及改善身体状况的作用[3-6]。通过其自然景观及人文景观，让使用者从主动和被动两方面获益，从而对其身心健康提供助益的户外空间被称为康复花园[7]，养老机构的户外绿地也属于康复花园的组成类型之一。康复花园不仅能在视觉上营建风景宜人的自然景观起到舒缓压力、放松精神的作用，还能在空间上营建多种场所，促进有益健康的活动展开[8]。经常接触户外环境对养老机构中女性老年人的健康自我评估产生积极影响[9]。居住在养老机构中的23%的老年人反映，在使用户外花园之后，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变好，变得更有活力[10]。日本学者研究发现，住在拥有可达性良好的绿色环境区域能提高老年人的寿命[11]。此外，户外景观对于患阿尔兹海默老人的心理、身体康复也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12]。老年人更偏向于欣赏自然风景和在自然中坐憩，并且需要通过社交促使他们使用户外环境[13]。因此，调查养老机构户外绿地的使用状况和老年人的使用偏好，并有针对性地提出适合老年人的养老机构康复花园的设计建议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研究对象

选取杭州地区4家不同规模的养老机构作为调研对象。4家养老机构均有一定面积的户外绿地，分别为临安市社会福利中心、杭州市社会福利中心、杭州第二社会福利院、西湖区社会福利中心，其中第二社会福利院、社会福利中心具有良好的户外景观评价[14]。

1)临安市社会福利中心。位于杭州临安市横潭村越风度假村附近，建于1998年，是一家集医疗、养护、康复、教育于一体的综合性福利事业单位，设老年床位300张，占地面积约271.8 hm2。该机构位于浙江S205省道附近，直线距离600m左右可到达公交站点，交通较为便利。2013年临安市人民医院城西分院进驻社会福利中心，为老年人提供专科门诊及康复医疗服务，实现“医养结合”的养老服务模式。

2)杭州市社会福利中心。位于拱墅区和睦路，建于1999年，是杭州市民政局直属的社会福利事业单位，具有生活、康复、医疗、文化娱乐等多种功能，占地4 hm2，绿化率60%以上，环境优美，共设有7栋休养楼，1 458张床位。周围交通便利，中心门前即有公交站点，出行便捷，和睦路一侧即为城市河道，沿河两侧有20～30m植被丰富的滨河绿化带。

3)杭州市第二社会福利院。坐落在杭州市江干区机场路三里亭工农路，建成于1989年，占地面积10 568 m2，绿化率达35%，设有老年床位450个，是集休养、康复、医疗、娱乐、学习于一体的社会养老服务机构。机构四面为居住区所环绕，交通较为便捷，生活氛围浓厚。

4)西湖区社会福利中心。位于留下街道小和山脚下，福利中心远离喧嚣市区，依山傍水，环境清幽，风景优美，是老年人颐养天年的理想场所。园区占地2.13 hm2，有300张床位，且引进了杭州绿康老年康复医院，为老年人提供内外科门诊、康复理疗、针灸推拿等全面医疗康复护理。相对而言，该福利院交通条件略有不便，门前仅有一班公交车，且间隔时间较长，1小时仅有一班，不便于老年人出行。

从以上4家养老机构中随机选取600位老年人作为调查对象 (表1)，年龄性别不限，能自主进入户外绿地中，智力正常，未患阿尔兹海默症，能与调查员正常交流。发放问卷600份，回收有效问卷557份，有效率为92.83%。其中男性老年人占比47.22%，女性老年人占52.78%；年龄范围为60～99岁。

表1 被调查者概况 人

2 研究方法

2.1 调查问卷设计

调查问卷由问卷说明、主体问题、致谢3部分构成；问题的设置包括调查对象的基本属性调查、户外绿地使用调查两方面内容；题目形式以选择题为主，并尽可能地采用相对简单口语化的方式表述问题，便于老年人理解和作答，内容涵盖老年人在绿地中活跃的时间、活动方式、对景观的偏好以及对现有基础设施的使用情况等。在问卷的结尾附有一个开放性问题询问老年人对户外花园的改进意见，希望通过收集老年人对养老院康复花园的意见与建议开拓笔者的思维，为建设养老院康复花园提出更全面的设计策略。

2.2 调查实施方法

为防止老年人视力下降、理解偏差对调查结果造成不必要的干扰，本次调查均由调查员一对一为随机抽样的老年人诵读题目并记录答案。由于部分老年人存在听力障碍导致交流困难不得不中止调查、以及老年人耐性有限临时有事等因素中途离开等原因，本次回收的600份问卷中有557份有效问卷。

3 结果与分析

3.1 花园的可接近性与老年人使用花园的频率

居住在临安市社会福利中心的9.52%的老年人认为花园入口不够便捷，经调查发现，该养老院的花园与生活区分开设置，且通向花园的入口专门设置了门锁，开放时间为5∶00—19∶00，为确保老年人的安全，在雨雪天气关闭。认为进入花园不够便捷的主要是福利中心的轮椅老人，他们提到花园入口的曲桥设置增加了他们行驶轮椅进入花园的障碍，这也影响了他们使用花园的频率。而另外3家养老机构的花园都具有很好的可接近性，居住其中的老年人没有反映花园难以进入的问题。

调查数据还显示，98.20%的直立老人和77.40%的拐杖老人每天都会进入花园活动，剩余1.80%的直立老人和22.60%的拐杖老人使用花园的频率是两三天一次；而轮椅老人出行的便捷性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影响，仅40.20%的老人每天使用花园，44.18%的老人使用花园的频率是两三天一次，15.69%一周只使用花园两三次。这表明，老年人在自理能力上的差异会影响到他们进入户外环境使用花园的频率。而进入花园的便捷性、老年人自理能力的差异所造成的使用花园频率的差异归根结底都是由花园可接近性所决定的。

3.2 老年人的活动时间

据调查，大部分老年人在室外活动的时间主要集中在上午 8∶00—12∶00 和下午 14∶00—17∶00， 部分较有活力的老人会在早饭前晨练或者晚餐后散步，因此5∶00—8∶00 和 17∶00—19∶00 也是老年人外出活动的小高峰。午餐后多数老人都会进行饭后小憩，仅少量老人会在12∶00—14∶00进入花园活动。众多老人表示，秋冬季节晚上天黑之后，户外环境昏暗并且气温下降，他们基本不再进入花园活动。在访谈过程中老年人还谈到，他们进入户外活动的时间还受到气温的影响，比如在气温较高的夏季会在晚饭后在花园中逗留到天黑，在天气寒冷的冬天则会在太阳快下山前就回到室内。

3.3 花园中老年人活动的主要内容

花园中最受老年人欢迎的两种休闲活动方式分别是散步、闲聊，其次是打拳做操、独处发呆和使用健身器材，而曲艺欣赏与表演、棋牌、读书看报、跳舞、种花种菜等活动则较为小众 (图1)。这表明在养老机构康复花园设计中应充分考虑为老年人提供进行上述活动的场地。闲聊和独处发呆也是老年人在花园进行的主要活动，这些活动对场地的需求是有舒适的坐憩设施和较好的风景观赏视线。其他小众型的活动虽然覆盖较小范围的老人，但他们的需求也不容忽视，在场地设计中还是应该充分考虑平衡各类需求。

图1 花园中老年人活动的主要内容

3.4 老年人活动的团体规模

笔者通过对4家养老机构中的老年人进行问卷调查发现，老年人活动多以小团体的形式展开，2～3人规模占42.37%，4～5人规模占33.93%，独自一人展开活动的老人也占有一定的比例，约为18.67%，而6人以上的大活动团体较少出现，仅占5.03%。这表明，老年人进入花园中活动时更倾向于组成2～5人的小团体，这种规模的团体能满足老年人的社交需求，团体内部交流容易，且容易找到合适的活动场地。这就要求在康复花园规划设计中，多创造适合2～5人小团体活动的小空间。

3.5 影响场地使用率的因素

问卷分别调查了老年人最喜欢 (最常去)的地点和最不喜欢 (最不常去)的地点，根据问卷数据统计得出4家机构最受老人欢迎的地点和最不受欢迎的地点 (表2)。据统计，花园中的场地受欢迎的原因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可以晒太阳、有很多坐憩设施和风景很好，其次为距离近、道路好走以及可以锻炼身体。由此可以知道，吸引老年人使用的活动场地具有可留(可坐)、可看、可接近的特点，同时还应具备舒适的小气候环境。花园中的场地不受欢迎的原因排在前两位的分别是缺少坐凳或坐凳不舒适、有台阶或道路不好走，另外选择路程太远、场地太阴冷、风景不好、风太大等因素的比例较为接近，但其频数远低于前两个主要原因的频数。说明在康复花园设计中要重视场地的可接近性以及场地中坐憩设施的合理设置，同时要做好场地的景观设计和小气候环境营造，才能使场地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表2 4个养老机构康复花园中最受欢迎和最不受欢迎的地点

3.6 老年人对花园道路的满意度

通过调查了解到，66.07%的老年人对养老机构内的园路较为满意，另外33.93%老人对园路的不满主要集中在园路有台阶、道路太窄、某些路段坡度过大、以及路边缺少坐憩设施4个方面。这表明，在进行康复花园的园路设计时应充分考虑老年人的身体状况，真正做好道路系统的无障碍设计，园路的竖向设计、尺度控制应兼顾拄拐老人、轮椅老人的使用，还需在园路两侧设置适当的休憩设施，以适应老年人行走一定路程之后需要短暂休息的体能状态。4家养老机构的花园中都设有卵石小园路，卵石铺筑的园路历来以按摩刺激脚底穴位的健康养生效果著称，但在问卷调研统计后发现，老年人对使用卵石路健身的喜好差异较大，喜欢与不喜欢比例分别占44.17%和46.50%。

3.7 老年人对水景的喜好

根据调查，69.48%的老人认为花园中需要布置水景，27.47%的老人认为无所谓是否有水景，而仅3.05%的老人认为不需要水景。在关于水景的形式，老年人并没有过多的要求，60.93%的老年人觉得不管何种形式的水景都可以，只要有就行。

3.8 老年人对植物的喜好

老年人都很喜欢花园中的植物，认为花园里最好具有各种类型的植物，还应有各种色彩的的花卉。多数老年人更喜欢开花结果的植物，对于开花植物的色彩则更喜欢红色、粉色、橘色和黄色这类更鲜艳抢眼的色彩，更喜欢欣赏花朵较大的、成片种植的花卉。因此，康复花园中的植物应注重植物景观的多样性，满足老年人对丰富性的需求，同时应该多增加老年人喜爱的植物类型，营造成片栽植的效果以供老年人欣赏。

3.9 花园中的声音

据调查，96.59%的老年人没有感受到养老机构周边存在影响生活噪音。在被问及是否在花园中听到过鸟叫虫鸣时，85.82%的老人表示经常听到，13.11%老人表示偶尔听到希望能听到更多，这从侧面反映了4家养老机构的花园生态环境总体较好，能吸引鸟类昆虫等生灵进入花园。92.82%的老人表示他们喜欢听到鸟鸣声。这表明，在康复花园设计中应该注重小动物生境的营造，为花园引入鸟类以及其他鸣虫，丰富花园的声景观。

3.10 坐憩设施与标识系统

调查显示，4家养老机构中86.36%的老年人认为花园中的坐憩设施数量足够，仅13.64%的老人认为花园中座椅数量还不够。对于坐憩设施的舒适度，55.11%的老人较为满意，44.88%的老人认为不够舒适，不舒适的原因从高到低依次为太凉了＞太硬了＞朝向位置不好＞没有扶手＞太矮了＞没有靠背＞不能移动＞太烫了＞太高了。其中太凉和太硬排在前面，主要由于花园中较多运用了石材坐凳，这说明进行花园中坐憩设施设计时座椅材料是首要考虑因素。朝向位置不好排在第三位，主要由于花园中很多座椅随机散落在绿地边缘，朝向不好或者其所在位置难以令老人入座，因此，慎重设置坐憩设施的位置朝向能大大减少座椅的空置率。受老年人青睐的就座休息位置由高到低依次为亭廊下＞水边＞大树下＞风景好的地方＞草坪上＞花坛边。另外，坐憩设施的扶手、靠背和可移动性也很受老年人关注，在花园坐憩设施的选择时也应将这些列入考虑因素。

根据调查发现，68.76%的老年人表示自己不能看清标识牌上的图文或者阅读困难，主要原因包括字体太小、颜色太暗以及字迹不清晰等，这表明养老机构康复花园中的标识系统还需从老年人生理特征出发，适当放大标识牌的图文大小，并采用更鲜艳易感知的色彩，帮助老年人更好地识别标识、更轻松地阅读指示牌。

4 设计建议

通过对杭州地区4家养老机构户外绿地使用情况的调查，发现老年人在使用户外花园中一些特殊的行为习惯与需求，根据调查结果提出设计该类型绿地的一些建议。

1)可接近性。保证花园入口的可达性；花园中活动场地的竖向设计应减少不必要的高差，确保拐杖老人和轮椅老人也能进入使用；园路的宽度应考虑拐杖老人和轮椅老人的通行尺寸。

2)小气候环境。根据老年人使用花园的时间区间对场地布局、道路走向等进行合理规划设计，活动场地的规划设计确保夏季遮阳、冬季透光；为花园中人行高度处的风向风速设计合理考虑，利用不同植物群落对风的不同作用合理组织活动场地的风环境，冬季阻挡寒冷的西北风，夏季导入东南风。

3)场地。根据老年人活动的喜好在花园设置相应的场地，如散步道、坐憩场所、健身空间等；为老年人的小团体聚集活动提供合适的场地，以及配备充足的坐憩设施。

4)园路。散步道是花园中重要的设施，需根据老年人的需求设置舒适流畅的散步道，并注意在路程中设置休憩节点；在花园中应慎重使用卵石道路，避免使用在主要交通道路上；连接两个场地直接的园路若使用卵石路面时，应为不喜欢走卵石路面的老人提供另一条可通行的其他铺装类型的路径。

5)坐憩设施。花园中合理展开坐憩设施的位置与朝向设计，确保老年人坐憩环境有舒适的小气候和优美的风景视线；提倡在坐憩空间中提供轻便可移动的座椅，可供老年人根据自身需要调整就坐位置；坐憩设施的材料和尺寸应合理选择，提倡使用木材、木塑、塑料等软硬适中触感舒适的材料，尺寸应符合老年人人体工程学，提供靠背、扶手等基本辅助。提倡社会团体或个人捐赠并可署名以利于调动积极性。

6)植物景观。花园中的植物景观设计应注重植物景观的多样性，满足老年人对丰富性的需求；适当增加老年人喜爱的植物类型，包括开花、结果植物，并应选择无刺无毒的植物种类；植物景观可以营造成片栽植的效果，便于老年人感知与欣赏。

7)标识系统。标识牌的尺寸高度设置应同时考虑直立老人和轮椅老人的使用，根据两者的不同视高在标示牌适当处进行标示；标识牌内容应简洁明了，可以图文结合表达，适当放大文字及图案，通过色彩的对比来明确区分图底关系，强化视觉感受，增强辨识度；在材料选择上，标识牌表面应避免选择易反光的材质，采用耐腐蚀、耐暴晒、耐低温、抗老化的材料，并定期进行检修维护。

8)其他。在花园增加水景，注重小动物生境的营造，为花园引入水声鸟鸣，丰富花园的声景观。空气污染或异味也影响户外活动频率，为此垃圾集中点应远离主要步道，并夜间或凌晨清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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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on of Outdoor G reen Spaces Utilization in Elderly Care Institutions in Hangzhou

Wang Shengfei1Jin Hexian1Yang Xiaole1Yan Yun1Wu Xiaoyun2Zhou Zhihua2
(1.Zhejiang Agriculture and Forestry University， Lin'an 311300， Zhejiang， China；2.Qingyuan Forestry Burea， Qingyuan 323800， Lishui， Zhenjiang， China)

This study evaluated the outdoor green spaces utilization in four elderly care institutions， i.e.， Lin'an City SocialWelfare Centre， Social Welfare Center of Hangzhou， Hangzhou No.2 Social Welfare Home， and West Lake District Social Welfare Center by using questionnaire survey.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ccessibility was the principal factor which affects the frequency of the elderly visiting a garden；themost popular activities in the garden were walking and chatting； the elder preferred to do activities in small group of 2-5 people； the pleasant microclimate conditions，the adequate and com fortable facilities and the beautiful scenery were the main factors attracting the elder people to visit，meanwhile the lack of barrier-free design and rest facilities prevents the elderly visiting the places； the elder preferred to admire the plantswhich could blossom and bear fruit， and loved larger size flowers with bright eye-catching colors(such as red， pink， orange and yellow).This study provided a reference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lderly care institution's outdoor environment in Hangzhou City and adjacent regions.

landscape garden， elderly care institutions， outdoor green space， utilization， Hangzhou

10.3969/j.issn.1672-4925.2017.05.008

2017-5-1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 (51338007)和浙江农林大学 “校发展基金人才启动”项目 (2014FR080)共同资助

王声菲 (1993-)，女，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康复花园，E-mail:1491826051＠qq.com

金荷仙 (1964-)，女，研究员，硕士生导师，《中国园林》杂志社社长，研究方向为康复花园，E-mail:17268229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