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一座城（外二首）

□ 彭俐辉

打量一座城（外二首）

□ 彭俐辉

站在山坡 坡上的顶点

我静静打量一座城

我打量一座城

打量越来越平静的

高低错落

我知道的一些事

再无开始和结尾

天地间 旧烟已袅袅

有几朵云还浮在上空

我静静打量一座城

打量属于我的曾经

我进不去了

唯有远远地看

送葬队伍绕过城

径直向远方

方向

收紧臃肿的身子

要面对的窄 就显得宽了

在世间的出入

也不会过于艰难

但无论怎样变形

我也要潜心喂养我的姓名

让三个字保持独立

既不张冠李戴

也不随意增减笔画

我知道 风云瞬息万变

有些路是靠不住的

靠得住的 唯有方向

我把它高高举起

像举起一生的经幡

一个人去爬了一次山

山实在太小

比不得南方的突兀

好像只喘了几口粗气

山顶就被踩到脚下

但它能压住浮躁 把枯萎

变出生机

一个人去爬了一次山

随便采摘几朵野花

其实 野花一点也不野

只是我觉得去了远方

不能空手而归

我还在一条溪流面前

停留了许久

我想知道 在我来临之前

它是不是也如此从容

一个人去爬了一次山

我不知道山上有什么

只知道 我缺失的那一部分

山会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