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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长者,诗人
——张志烈先生学术研究五十年感言

2017-11-13刘明华

杜甫研究学刊 2017年1期
关键词:草堂杜甫学者

刘明华

学者,长者,诗人

——张志烈先生学术研究五十年感言

刘明华

张志烈先生从事古代文学教学和研究五十年。在学术研究上,义理辞章考据兼善,在初唐四杰、杜甫、苏轼研究上贡献突出。在教学上,教书育人,深受学生爱戴。在诗歌创作上,才华横溢,作品丰硕,师友间的唱和反映了成都学界的风雅传统。杜甫草堂博物馆的人日诗会,具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质,值得高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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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烈先生的求学和工作经历及功底和才情,张天健先生在《天砺斯人——<张志烈文录>序》中有较详细的评述,张忠纲先生在《志存少陵壮怀烈——兼论张志烈教授的杜甫研究》一文对老师的杜甫研究有全面准确的分析,杨理论博士在《半世生涯东坡酒,百年心事杜陵诗——论张志烈先生的治杜、治苏及其他》一文中,对老师的治学重点也有很好的分析,我认为是较用心的一篇研究论文。老师古稀之年,众门生及友人曾有文集《行止同探集》纪念,其中亦有对老师的教书育人的感念,这些文字,无不饱含对老师的尊敬与感激。

而每一想到志烈师的学术成就和才情风貌,我总会有这样三方面的形象:一是学者,老师是义理、考据辞章兼具的大家;二是长者,在学校,老师温和宽厚,其言蔼如,深受学生爱戴;三是诗人,老师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向有川中才子之誉。所以用《学者,长者,诗人》为题,谈谈自己的感受,并就老师的诗歌创作及成都地区的风尚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关系提出一个初步的设想。

对于古代文学学者的成就或擅长的评价,桐城派之后形成的最高评价是义理、考据辞章三者兼善为最高境界。客观地讲,一位学者,能得其一,亦可自我安慰。能得其二,已属不易。三者兼善,如有,必是人杰。而志烈师是当之无愧的三者兼善者。对于老师的治学重点,前述张文和杨文等有很好的评论,我不再具体讨论。简要地讲,考据方面,老师于1993年由巴蜀书社出版的《初唐四杰年谱》,可谓出手不凡,其问世即被誉为“融考据辞章义理于一炉”“‘江河万古’见源头”“建构宜、考辨精、系年详”的年谱著作典范。老师后来发表的对苏轼书简考辨系列论文,资料扎实,内证与旁证互补,推论严密,结论明确,解决了长期以来受主不清的问题。学界对比亦有盛誉。考据一事,看似是用材料说话,而真正要解决一些长期存在悬而难决的问题,必须具备深厚的学养,既需要资料的支撑,更需要敏锐的目光和慎密的思维。也正是有这样的文献功底和考据功夫及深厚的学养,志烈师才能在1979年参与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宋文选》选注工作,并撰写前言。而后更与马德富先生、周裕锴先生一道,担当主持《苏轼全集校注》的重任,从而完成这一项艰巨而重要的文化工程。这部耗时三十年,具有“五通”特点(即通收、通校、通注、通编、通评)的巨著一问世,即被学界誉为“是一部金声玉振之作”,王水照先生称“是这一领域的集成性著作”。

四川大学谢谦教授,曾讲过他与志烈师交往的故事。当年他师从北京师大启功先生攻读博士学位,毕业后就职四川大学,赴川大报到前,同门刘石(本科就读四川大学中文系)对他讲,四川大学中文系讲课最好的老师是张志烈先生,他听后半信半疑。到校后他听了张老师一场讲座,方才信服。而当他参加《苏轼全集校注》工作后,更对张老师的学问有了深切了解。当时电脑未普及,文稿全是手写。老师对所有初稿逐字修改,一一指出,这个材料不对,那个讲法有误。他感叹,看了详批详改,方知张老师的学问有多深、多高、多大。学术界对老师的评价是“长于史事、精于故实”,其言不虚。

志烈师深厚的学养,既有个人的天赋和勤奋,更有蜀学的传统和影响。老师大学师从四川师大汤炳正、王文才、屈守元、徐仁甫诸先生,研究生则师从四川大学庞石帚和杨明照等先生,这些蜀中名宿,对先生的影响是直接的。志烈师读川师本科时,即得中文系主任屈守元先生亲炙,读二年级时,即按屈先生要求将《资治通鉴》从头到尾点读一遍。这样的学术训练,在今天的博士生中,也是基本不可能做到的。老师在四川大学研究生学习期间,除听规定课程外,还按照导师庞石帚先生要求通读《文选》。川中名宿,对学生的指导培养,其基本思路大致相同,就是要求学生一是追求鸿博,二是追求精审,三是追求打通。而各位师长更是身体力行,身教言传。在那个时代,校方也不会像当下这样,年年考核老师,逼着出成果,更不会苛刻地要求一定要有什么项目,在什么权威刊物发表论文和争取各类奖项。学者可以按自己的兴趣,慢工细活,十年磨一剑。如庞石帚先生花十年时间研读完章太炎的全部著作后才完成《国故论衡疏证》,晚年还不断修订。杨明照先生的《文心雕龙校注》和屈守元先生的《韩诗外传笺疏》,原本都是大学毕业论文,真正出版面世已是晚年。均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师的榜样,环境的影响,时代的造就,加之志烈师对学问的敬重、热爱和勤奋,故能沉潜数十年而心静如水,一心向学。最终拿出的成果,能经受时间检验。这样的沉着心态,本质又取决于个人的定力和自信。而所谓蜀学,本有其特定的义涵,狭义地讲,是三苏父子创立并集大成的儒学派别。广义地讲,则是数千年形成的西南地区的学术流派与风格。愚以为,蜀学除了内容有经学的特指,其学术风格的鲜明在后世似乎与外界更有区分度,这就是沉潜实证的风格。即虽不治经学,但其学风却似之。这是千百年一大批学者的总体风格,也因此才能形成一种较为明确的地域性的学派。或许这是众多蜀中学者最难得的坚守。上面提到的川师、川大的众多学者,均有这样的特点。这与蜀道难的外部环境是有关的。即使是网络消解距离的信息社会的当下,政治中心仍是文化中心,仍然是学术话语权力的中心。这是不可改变的现实。所以,相对而言,中心之外的地区的学者,各类活动相对少,各种机会相对少,但同时也少了干扰,省了时间,反而可平心静气,将注意力集中于一些基础工作和本真的学问,实实在在做一些工作。而这些工作却因其学术价值反而成就其学术影响力。

有朋友讲,老师如不在四川,而是在京沪或其他大学,其学术影响或许又如何。老师笑言,学生的喜爱,学界的肯定,足矣。这种淡泊的境界,在我熟悉的川渝很多老一辈学者身上,都有体现。简单地讲,就是为己之学。如我熟悉的曹慕樊先生,除了治杜治苏,还毕生研读庄子,下了大功夫,但生前仅在大学学报发表文章二、三篇。2002年我主编西南师大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丛书,整理了先生的《庄子新义》,交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后被三联书店编辑看到,惊呼是目前国内最有心得的庄子研究。因版权原因,三联不能出版,但他们由此知道了曹先生还是治杜大家,就将版权期已过的《杜诗杂说》《杜诗杂说续编》合为《杜诗杂说全编》,作为名著重刊出版。他们深感川渝学者沉潜不露,数年不鸣,一鸣惊人。其实,曹先生和志烈先生,都是典型的“蜀学”,是为己之学,视闻道为最高境界,名利于我何有哉!同时,老一辈学者往往还有几分傲骨,不屑于奔竞。志烈师对东坡文化精神阐释为:“爱国爱民、奋励当世的崇高理想;求实求真、探索创新的认识追求;信道直前、独立不惧的处世原则;坚守节操、潇洒自适的生活态度。”这些解读,显然包含作者的自我认同和践行。

就义理而言,我认为志烈师治杜治苏的几十年间,时时流露出的是对杜苏精神的继承和发扬。尤其对杜甫的精神的体悟、解读和发扬。先生曾经对杜甫的核心价值观作了独到的诠释:“就是杜甫全部诗文创作和立身行事中体现出来的以忧患意识、民本思想为基础,融汇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各种美德的仁民爱物、民胞物与的精神。这个思想系统中有三个要点:一是忧国忧民、爱国爱民的高尚道德情操;二是以天下为己任的自觉的社会良知和社会责任感;三是对人间万事都怀有深挚的仁爱之心的人道精神。”⑪并就杜甫精神之于今日中国社会的现实意义进行了阐释:“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是我们今天高扬的时代精神。在这些方面,传统文化中重民爱民的思想是我们应该加以大力弘扬和继承、借鉴的。”“每个人都应通过实践、学习,提高认识,端正和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进而改造客观世界,促进整个社会人生的安定和谐。”“从‘纳谏’的观点来思考,启迪我们体会到一言堂、一种声音是不可能有和谐的,只有不同意见充分发表,不同观点碰撞交融,才能够较完全地认识事理、统筹兼顾各种关系、化解各种矛盾,达到建构和谐社会的目的。”⑫在各校的演讲中,老师也多讲这一主题,在大学师生中鼓与呼。关注当下,是作为学者的老师,多年坚持的一种信念。对这一点,同是杜甫研究的著名学者张忠纲先生亦有精到的评价:“学术乃社会之公器,它本不应该是象牙塔里的珍藏,而应该是与现实社会和人生密切相关的。学术之活生生的生命乃植根于现实之中。那种搞玄而又玄、言不及义的‘纯学术’,甚至视学术为少数人的专利,把学术弄得莫测高深,写的论文有意让人看不懂,实际上是扼杀了学术的生命力。志烈兄与此相反,他的杜甫研究是贴近现实的,特别注意发掘、研究、宣传、推广杜甫和杜诗在社会主义两个文明建设中的现实价值和作用。一句话,注重阐发杜甫和杜诗的当代意义,是志烈兄杜甫研究的最显著特色之一。”⑬从这些评价里,我们又能感到一些共同的现象,即研究杜甫的学人们,多会受其影响,无论工作性质如何,均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在社会关注甚至社会服务上不吝其力。

志烈师的治苏,当以主编的《苏轼全集校注》为代表作。有意思的是,如果说杜甫研究对老师的影响表现在他关怀现实、拯时济世的淑世情怀,而东坡对老师的影响,则更多的是表现为老师时时洋溢的才情和豪放,以及对学生的关爱。再就是,苏轼当年执掌文坛,提携后进,门生故旧,遍布天下,为学界美谈。而老师作为治杜治苏名家,多年担任四川省杜甫学会会长、《杜甫研究学刊》主编、中国苏轼研究学会会长,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学术界,都引导、推荐、提携了不少青年学子。这一点,颇与东坡神似。

作为教师,志烈师对学生,始终是宽厚的,鼓励的,扶持的。其言蔼如,在老师身上体现最鲜明。他对学生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的,对学生的支持是全力以赴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就不讲了。我认识老师是缘于杜甫。我硕士毕业后,始在《草堂》和其他刊物发表一些论杜的文章,即得到老师的关注和肯定。1992年,我参加在巩县召开的杜甫研讨会,会中,先生和我有一次长谈,对我的研究多有鼓励,先生对后学的关心让我深感温暖和鼓舞。后来忝列门墙,更是如愿以偿。让我感动的是,当年我在职攻读博士学位时,尚未网络办公,最早要提交的各种材料,竟是老师亲自送到研究生院,并数次往返办理相关手续。当时的老师,已是花甲耳顺之年了。我现在想想都很内疚,十分汗颜。先生提携后学的精神,是何等难能可贵。我参加四川省杜甫学会较早,志烈师即多有鼓励,也是当时较年轻的理事之一。最让我感动的是,重庆直辖之后,学会还一直保留着我的理事职务,这种气度和胸怀,也反映了老师以及四川和成都的学者们开阔的胸怀。

性情本是先天的,但后天的涵养亦不可或缺。和许多三者兼具的学者不同,志烈师的才情和豪气,十分突出。我个人觉得,这是东坡精神在老师身上的神奇传承。东坡宠辱不惊,随缘自适的人生态度,或许是老师能够坦荡面对人生起伏,保持赤子之心且具备旺盛精力的重要原因吧。老师是性情中人,其豪放爽朗,颇有感染力。2015年秋天,中国杜甫学会在重庆召开,我们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请与会的几位学者——他们又分别是几个重要学会的会长,如中国唐代文学学会会长、复旦大学陈尚君教授,中国宋代文学学会会长、南京大学莫砺锋教授,中国杜甫学会会长、山东大学张忠纲教授——为重庆国学院的“重庆国学大讲堂”演讲。老师因为要赶回成都参加中国苏轼学会的开幕式,我特请他先讲。那天晚上,报告厅座无虚席,老师用四川话讲杜甫的情怀,声若洪钟,豪情滔滔。当听众得知老师是78高龄的耄耋老人时,举座皆惊,学子们很难想像,学者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其实,这种精神状态,正是一个心情坦荡、精神饱满、才情洋溢的学者的最佳状态,也是一个常态。讲座结束后,我对老师讲,这样大声讲太累。老师说,因为近年耳背,老担心别人听不见,所以不由自主会大声讲话。不过,身体毫无问题。2016年9月,在成都召开的中国唐代文学学会的大会上,老师作为学者代表在开幕式讲话,亦以气足神完,激情飞扬,且亦庄亦谐而博得满堂喝采。

志烈师的诗人气质十分突出。我一向认为,写诗的人多,具有诗人气质的诗人却并不多。其中分别,不必多言。先生文采风流,青年时代即有川中才子之称。无论是会议还是行游,必有诗作问世,可谓“敏捷诗千首”。这既是个人才气所致,也与成都的人文环境有关。尤其与杜甫草堂和《杜甫研究学刊》多年形成的传统有关。吴明贤教授讲,张志烈先生写诗量多质高,任四川省杜甫学会会长和中国苏轼学会会长这些年,带动着大家都写,学者间唱和蔚然成风。而此前会长钟树梁先生,也是古典诗词大家,随时吟诗赋词。成都研杜的学者,在草堂这个文化空间,在从事杜甫研究的同时,传承着师友间的唱和,这几十年来,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现象和传统。而最有文化意义的,当以人日游草堂之“人日诗会”为突出。

我深感草堂的人日诗会,已形成杜甫草堂的一个重要的文化活动,在中国文化发展中,具有重要意义,这是传承着中国文化中文人士大夫的诗酒风雅传统的一个经典案例。从现有资料看,“人日游草堂”源于杜甫和高适二人之间的友谊,公元761年,高适在正月初七寄诗杜甫,以表达其思念。公元770年,漂泊湖南的杜甫重读此诗时,高适已去世数年,睹物伤情,杜甫遂写下《追酬故高蜀州人日见寄》寄托哀思。此后,人日活动就成为成都人的生活内容。从文献看,清咸丰四年(1854)初,时任四川学政的何绍基在果州(今南充)主考竣事后,在回成都途中拟对联一副“锦水春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⑭并在初七人日这天到草堂谒杜赏梅,并题就此联。这是人日游草堂的明确记载。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渊源考察,这是最有力的材料,说明人日吟诗的活动,准确的文献记载至少有150年历史。中间虽有中断,但自1992年恢复算起,又是二十余年历史了。我们知道,一项文化活动,有三、五十年的历史,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今日杜甫草堂的人日诗会,有诗,有茶(可能少酒或无酒),有情,有义,其情韵优雅,其氛围和谐,无论形式和内容,都几近古典气氛,是少有的文化传承的活态形式,是典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项目。从非遗申报的程序看,这样的历史记载和现实生活,是非常典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形态,符合各项要义。中国各地有不少诗会,亦各有特色,但像草堂这样坚持数十年,像成都人日诗会这样有深厚文化积淀的诗会,似乎不多见或仅见。可喜的是,杜甫草堂博物馆已从民俗的角度申报了“人日游草堂”的省级非遗保护项目,为下一步申报国家级项目乃至世界非遗项目奠定了基础。我特别希望,杜甫草堂博物馆要高度重视这一活动,特别是要思考,是从“人日游草堂”来带“人日诗会”,还是用“诗会”来统“行游”,对于其可行性,我拟另文讨论。个人认为,该项目进入国家级保护项目是完全可行的一件事。这也是杜甫草堂可能对杜甫精神和中华诗性文化,对中华诗歌大国的文化传承和保护的一项最有价值的工作。这是杜甫漂泊西南天地间,回馈给我们的另一笔伟大的遗产,也是成都人民,成都学者,四川杜甫学界,为传承和发扬伟大诗人的精神所可能作出的一个对国家和民族的重大贡献。每想及此,我就十分兴奋。而志烈师和其他师友的诗歌创作,无论是在人日诗会,还是日常生活状态下的诗情抒写,都为文化的传承做出了贡献。我们在学习继承伟大诗人的精神品格和艺术成就的同时,又能够在诗人的故居,含弘其思想,光大其精神,结合时代需求引发出新意,为后世提供一种新的文化传承的样式,这不能不说是文化的奇迹。还有比这更有意义的创作和研究吗?全世界的文化遗产中,还有比这更富有诗意和传奇色彩的文化活动吗?想想都激动不已!

当然,这项重要的目标,非一朝一日可以达成。文化遗产需要时间——必须世世代代,薪火相传,一项世界级的文化遗产才会得到世人认可。而蜀学的传统,蜀人的坚守,亦将再次发挥作用。

杜甫、李白、东坡有知,一定会为文化的绵长悠久,诗国的薪火相继而仰天大笑,抚掌称善吧。

注释:

①张天健:《天砺斯人——〈张志烈文录〉序》,《杜甫研究学刊》2012年第4期。

②张忠纲:《志存少陵壮怀烈——兼论张志烈教授的杜甫研究》,《杜甫研究学刊》2006年第3期。

③杨理论:《半世生涯东坡酒,百年心事杜陵诗——论张志烈先生的治杜、治共及其他》,《杜甫研究学刊》2016年第1期。

④李寅生主编:《行止同探集——张志烈教授古稀纪念》,四川辞书出版社2007年版。

⑤王兆鹏:《融考据辞章义理于一炉——评〈初唐四杰年谱〉》,《社会科学研究》1994年第2期。

⑥王文龙:《“江河万古”见源头——简评张志烈的〈初唐四杰年谱〉》,《成都师专学报》1994年第2期。

⑦力之:《建构宜 考辨精 系年详——读张志烈氏〈初唐四杰年谱〉》,《齐齐哈尔大学学报》1999年第5期。

⑧《王水照推荐:〈苏轼全集校注〉》,《文学遗产》2011年第4期,第37页。

⑨⑪钟永新:《中国苏轼研究学会张志烈会长:东坡文化精神的中国意义——访中国苏轼研究学会张志烈会长》,中国社会科学网2013年10月28日。

⑩曹慕樊:《杜诗杂说全编》,三联书店2008年出版。

⑫张志烈:《杜甫精神与传统和谐理念》,《杜甫研究学刊》2008年第1期,第3-6页。

⑬张忠纲:《志存少陵壮怀烈——兼论张志烈教授的杜甫研究》,《杜甫研究学刊》2006年第3期,第51页。

⑭(民国)罗国钧修,刘作铭、薛志清纂:《夹江县志》卷十二,《中国地方志集成·四川府县志辑》,巴蜀书社1992年版。

责任编辑 李霞锋

作者:刘明华,西南大学文学院教授,重庆国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40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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