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研究

2017-11-01熊千慧谢海娟吴月华

审计与理财 2017年10期

■熊千慧谢海娟吴月华

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研究

■熊千慧谢海娟吴月华

当前是我国进行产业转型升级与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至关重要的时期，其中增强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是重中之重。本文选取2011～2014年中国A股上市公司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利用多元回归模型研究政府补助与企业创新能力之间影响关系，以及不同内控水平在上述影响中起到怎样的调节作用。实证结果表明：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有正影响；企业内控水平对企业创新能力有正影响，但影响不够显著；企业内部控制水平越好，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正影响越强。

政府补助；企业内部控制；研发强度；创新能力

引言

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中国制造转型升级十分重视，提出要依靠科学技术力量，把创新作为国家发展的核心，更好的走出发展瓶颈并深层次解决矛盾和问题，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

政府补助表现为企业从政府无偿取得的货币性资产或非货币性资产，其形式主要有财政拨款、财政贴息、财政返还等。一般而言，其在调整产业结构、引领经济趋势、社会维稳，以及增加就业率等方面起着重要影响。国家通过下拨政府补助以对企业研发创新表示扶持与激励，在税收、政策多种形式上对企业提升其创新能力做出支持，研究发现，企业并未有效地利用政府给予的资源并投入到创新活动上，或因为政府补助强度或者补助周期不能很好地切合企业内部发展需求，或由于企业起初的各项内部控制制度建立不够完善，或在企业后续运营过程中出现管理漏洞，将政府补助作为一项补亏途径或者用于企业的投资活动等偏离获得政府补助的初始目标，导致其真正创造的价值极低。因此，研究关于是否能在企业内部控制的调节下，实现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的互补效用最大化具有重大意义。

一、文献综述与研究假设

（一）文献综述

随着时代不断推移，理论研究与实证研究的不断深化与更新，以政府补助为主题的研究不断丰富，从政府补助的影响因素到政府补助的经济后果，都在不断地完善与改变。

1.政府补助的影响因素综述

目前研究发现政府补助主要受以下因素影响。一般情况下，企业规模越大，越能稳定地为政府创造高额税收并促进GDP增长，同时为当地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因此获得政府补助的机会就越大，刘亚莉、张曼迪等研究发现，企业总资产规模和销售收入越高，受政府补助的就越多。同时，影响政府补助多少的还有企业的政治关联，王苑和（2015）研究发现存在政治关联的企业的确可以为其获得政府补助增加机会。其次，不同行业之间也存在差异，步丹璐、郁智（2012）研究表明高新技术行业受政府补贴较高，邹彩芬（2014）研究表明传统行业和新型行业政府补助的规模和侧重点也有显著不同，纺织上市公司更多的是财政拨款贴息与产业发展补助，而创业板上市公司政府补助中占比最多的是研发创新补助，其次是税收返还与奖励。我国对新型行业则更多的是从产业发展的角度，鼓励其研发创新，是一种“补强”。最后一点是地区特征因素，步丹璐、郁智（2012）研究发现中部地区受补助程度总比西部地区要高。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国西部地区获得政府补助逐年的增长幅度却高于中部地区。

2.政府补助的经济后果综述

根据目前学者研究发现，政府补助所带来的经济后果主要体现在对会计稳健性及经济效率、企业绩效与盈余管理影响上。蒋艳（2013）发现政府补助会导致政府对企业的政策倾斜，通过影响银行贷款等一系列政策降低企业的会计稳健性、降低经济效率，且对负债率较高、成长性较好的国有企业影响更为明显。许罡（2014）进一步证明了政府补助与固定资产投资正相关，与无形资产及对外投资负相关，可能导致企业相对减弱无形资产投资及对外投资，不利于提高经济效率。刘传宇（2013）发现政府补助通过弥补企业间的信息不对称，能提高不同规模的企业绩效，增强其吸引外部投资的能力。王遂昆（2014）认为与国有企业相比，政府补助对中小型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更加明显，而逯东（2012）则提出相反观点，他认为政府补助会削弱企业研发创新能力，并不能带来企业绩效的提高。盈余管理方面，盛敏（2005）在研究中称，政府补助对上市公司的净资产收益率和现金流量产生直接有效的影响，帮助公司扭亏为盈，避免因亏损而退市或倒闭。李吉栋（2006）指出，地方政府让上市公司享以税收优惠和财政补贴以作扶持，主要是为了保护地方经济融资渠道之一的上市公司不会因为业绩不理想而面临摘牌。

最重要的还是体现在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上。政府科技补助对于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一直以来都是专家学者的热门研究领域。当前主要研究结论可以归纳为三大类：第一，政府研发补助对于企业创新能力产生积极的影响。第二，政府研发补助同企业创新能力之间存在替代关系，学者认为，政府研发补助减少了企业用于科技创新的投入，不利于引导企业开展科学技术创新行为。第三，对于不同企业来说，政府研发补助对企业科技创新的影响力也是不同的。白俊红及李蜻（2011）研究结果显示政府补助对提升企业研发过程中的科技创新效率起到明显的积极影响。关于政府补助时滞性研究的代表学者童光荣和高杰万表明企业研发活动的行为受政府补助影响确实存在延迟性，政府研发补助对当期和后期的研发投入都有激励作用。姜宁和黄万也指出政府补贴的激励效应具有一定延迟效应。

综上所述，不难发现当前相关研究并未结合企业内部控制考虑，本文认为在落实政府补助的过程中，会出现各式情况干扰或阻碍该项补助效用的发挥，因此，企业内部控制水平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政府补助使用的效率。本文通过加入内控指标综合考量，分析政府补助在不同的内部控制状态下产生的不同影响，力求在当前研究成果基础上做一些边际的贡献，进一步提出参考意见。

（二）研究假设

政府补助作为政府宏观调控的一项重要手段，其资金规模、投入周期、投入形式等均对企业产生重要影响，而企业用于提升创新能力的资金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政府补助。理论上政府补助的力度越大，企业的创新能力提升越高，熊维勤（2011）实证研究结果显示政府研发补助有助于提高企业在研发过程中投入的规模。程华（2008）经研究发现，政府科技资助补助在一年的滞后期后对企业在研发活动中的投入有很大的激励效用。朱平芳和徐伟民分析了地方政府科技激励措施对企业自身研发投入和产出的具体影响，结果表明，无论是税收优惠政策还是财政资金，都能显著促进企业自身的研发投入。

总体上，无论是资金形式的投入还是无形资产的投入，各种形式的政府补助总会提升企业创新能力。

据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1：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有正影响。

内部控制作为一种防范风险促进资源有效配置的重要制度，其目标为达到提高企业经营活动的效率和效果，合理配置资源，促进企业实现发展战略，这其中也包括直接影响到企业创新能力的研发活动。内部控制的建立和健全有利于制约监督管理层的经营决策（李万福2010），已有的相关研究发现，良好的公司治理使企业能够兼顾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有利于建立起技术创新的长效投入机制（党印和鲁桐，2012）。高质量的内部控制一般具有良好的内控环境、恰当的机构设置和合理的权责分配，形成良好的制衡机制（周凤莲，2014）。基于健全有效的内部控制制度下，与投资决策相关的信息能够准确、及时地在组织内部传递。

本文试图进一步解释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影响关系如何在不同内部控制作用下调节。内部控制体系对政府补助的运用具有一定监督作用，可以检验政府补助到底有没有被企业合理利用，真正转化为企业自身的创新能力。高质量的内部控制具有良好的内部控制环境、合理的权责机制和完善的监督体系，这有利于促进政府补助的合理运用，从而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提升。

据此，我们提出以下假设：

H2：内部控制水平对企业创新能力有正影响。

H3：不同的内部控制水平下，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影响存在差异。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与样本选取

本文初始样本为中国沪深两市A股2011～2014年披露研发支出数据的公司，由于部分变量采用滞后一期的数据衡量，所以测得的样本数据需要剔除由于财务状况或其他情况出现问题被特别处理的公司，缺少本文需要研究的变量的公司，最后符合要求的观测值总共为827个。对部分数据变量进行了标准化处理。本文样本数据来源“迪博·中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数据库，以及国泰安（CSMAR）数据库。

（二）变量的选取与定义

1.被解释变量：研发强度

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研发强度，用来衡量企业创新能力。当前衡量企业创新能力主要通过投入与产出来体现，需要指出的是，这两项指标各有优缺点。在创新产出指标当中，专利数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或存在已获得某种技术但还未申请专利的情况，所以数据可比性较差，而新产品销售数量及销售额可获取性较差。另一方面，随着新《企业会计准则》在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全面贯彻，以及证监会财务报告披露相关规定的执行，上市公司对于研发支出的披露更加明确和完整。因此本文从创新投入角度衡量企业创新能力，绝对值的指标易受到物价水平等外界的因素影响，为避免这一缺点，本文用研发支出与营业收入的比值这一相对数作为观测值，采用滞后一期的观测值进行相关性及回归分析，以RD表示。

2.解释变量：

（1）政府补助强度（SUB）

政府补助指企业从政府无偿取得货币性资产或非货币性资产，但不包括政府作为企业所有者投入的资本。结合国内外学者研究经验，本文认为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投入能力的诱导作用很强。为避免绝对数指标的局限性，将政府补助与企业总资产比值作为观测值，表示政府补助的强度。且对数据取自然对数，数据来源于国泰安（CSMAR）数据库。

（2）内部控制水平（ICI）

迪博·中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是结合中国国内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体系现状，把合规、报告、资产安全、经营、战略五大目标作为内部控制的基本指数，得到的能够综合反映上市公司的内部控制水平与风险管理能力的量化指标，且前人相关研究中多用此项指数作为观测值。本文对此指数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取自然对数来反映企业内部控制水平，记为ICI。

3.控制变量：

（1）企业规模（SIZE）

企业规模是相关研究内常用控制变量，随着公司规模不断扩大，企业会因为暨存的业内竞争优势而降低进行企业创新活动的意愿与出发动力，从而不愿对企业进行过多的研发投入。其取得方法较为统一，对企业资产总额取自然对数处理，本文将企业规模变量记为SIZE。数据来源于国泰安（CSMAR）数据库。

（2）资产负债率（LEV）

资产负债率作为衡量企业偿债能力重要指标，能够反应企业是否有足够的财务能力，足够的资金去进行相关研发活动，资产负债率越高，则说明企业偿债能力越差，则越少可能进行相关研发活动。同时企业资产负债率越高，可能在贷款时，债权人会提出限制资金用途的要求，避免资金周转问题而导致坏账。具体计算方式为企业负债总额除以企业资产总额。数据取自国泰安（CSMAR）数据库，为避免数据误差，对资产负债率取自然对数。

表2.1 变量定义

（三）模型设定

根据上述分析，对应三个假设建立如下多元回归模型：

等式中：RD为研发强度；SUB为补助强度；ICI为内部控制指数；LEV为资产负债率；SIZE为企业规模；SUB×ICI为考量ICI调节作用时设定的交叉项变量，为SUB 与 ICI 的乘积。α0为截距。α（i），β（i），γ（i），（i＝1，2，3，4）分别为各变量的回归系数；ε（i），（i＝1，2，3）为随机误差项。

三、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3.1 描述统计量

注：为便于展现样本含义，表3.1中数据为未进行处理的原值，其他分析中所用数据均为处理后的数据。

表3.1为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共计827个有效观测值，其中2011年观测值140个，2012年观测值213个，2013年观测值231个，2014年观测值243个。从年份分布上看，有效观测值的数量逐年增多，可看出上市公司的数据披露工作不断更进，数据完整性有所提高。本文以极小值、极大值、均值、标准差来描述各变量的分布情形。不难看出，政府补助金额随企业自身条件差异较大，最高达2368710000元，但最少仅为93000元。资产负债率标准差最低，且接近均值，数据稳定性高，企业偿债能力差的企业资产负债率高达88%，偿债能力好的企业资产负债率仅有2%。企业规模分布比较平均，说明样本中企业的总资产水平差异不大。标准差最高的是政府补助和研发投入，这表明政府补助金额与企业研发支出在各企业之间相差较大。在上市公司中，公司内部控制水平最高的为953.58，最低为189.24，相差较大，这说明关于内部控制问题的研究在我国理论界与实践中依然有待进一步引起重视。

（二）相关性分析

表3.2 变量的相关系数

进行回归分析之前，本文利用Pearson相关系数对研究中涉及的研究变量进行了相关性分析，表3.2中的结果显示，各变量之间具有一定的相关性，其中变量LEV，SIZE与被解释变量RD的相关性最强，呈现负相关；SUB与RD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α＝0.188，P＜0.01），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上否定了两者不相关的原假设，说明RD变量与SUB变量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支持本文的假设；SUBXICI与RD之间，及自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也是显著的，初步说明本文模型变量选取出及假设的合理性，可以进行下一步回归分析。为了量化出各变量与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关系程度，我们通过线性回归来描述变量之间的某种线性关系。

（三）多元回归结果分析

表3.3 回归分析结果

通过多元回归分析方法，探讨政府补助、企业内部控制水平与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关系，检验假设H1、假设H2和假设H3的成立性，三个模型的回归结果列于表3.3。

列模型1报告了被解释变量为RD，解释变量为SUB，控制变量为SIZE，LEV的回归结果。其中，模型1中SUB的回归系数为0.181（在0.1%水平上显著），说明政府补助强度每增加1单位，企业研发投入强度将增加0.181单位，表明政府补助与企业研发投入之间呈显著的正向相关关系。

列模型2报告了被解释变量为RD，解释变量为ICI，控制变量为SIZE，LEV的回归结果。内部控制水平（ICI）的回归系数为 0.021（未通过 5%显著检验），大于0，这表明一个内控水平高的企业对企业创新投入有一定正影响，但企业研发投入并不能随着企业现有内控水平的提高而显著增加。

列模型3报告了ICI作为调节变量时候，政府补助与企业研发投入正向关系受其调节作用程度的回归结果。从上表可以得到，内部控制水平（ICI）的回归系数为 0.257（未通过 5%显著检验），表明有一定正影响但影响效果不显著，政府补助强度（SUB）的回归系数为0.18（在0.1%的水平上显著），结果表明在加入内控水平变量的考察下，政府补助强度与企业研发强度之间依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且政府补助与企业内部控制水平的交叉相SUBxICI的为0.22（5%的水平上显著），大于0，这表明企业内部控制水平对政府补助强度与企业研发强度之间的正向关系有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即内部控制水平越高，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激励作用更明显。

（四）稳健性检验

为检验回归结果是否具有稳健性，本文采取变量替代法，检验变量不同的度量方式对实证结果稳健性的影响。替代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能力的替代度量，采用“研发支出自然对数”替换“（研发支出/营业收入）自然对数”，经过上述变量替换方法，实证研究结论没有发生变化。

四、研究结论与启示

（一）研究结论

本文以2011～2014年间中国A股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分别研究了政府补助和企业内控水平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作用，以及内控对于政府补助与能力之间影响关系的调节作用，结论如下：

1.实证结果发现：首先，想要提高各地区企业的创新能力，激发企业研发活动积极性，政府应该大力加强政府补助资金，从税收优惠、研发专项补贴等多方面全力支持企业创新，尤其是创新力强的企业。有了政府资金支持，企业更加愿意加大在研究开发活动上的支出，进而有更大可能提高创新产出。

2.其次，企业内部控制对企业研发创新的影响效果并不显著，相较于政府补助、企业规模、资产负债率，仅有较弱的正向促进作用。分析其中原因，本文认为有以下几点：

（1）迪博·中国上市公司内部控制指数是根据合法合规、财务报告、资本安全、经营、战略五目标的实现程度，综合反映上市公司内控水平和风险管控能力的内部控制指数。内控指数高的企业不一定体现企业在经营和战略目标上得分高，更不能体现是由于通过加强研发活动来实现上述两目标。

（2）这与企业所处行业有关。本文研究的是中国A股上市公司，这其中包含多种行业，涉及高新技术行业、服务行业、房地产业、零售业等等。为提高企业经营活动的效率和效果，促进企业实现发展战略，部分企业会关注研发活动，通过加强研发活动来实现企业经营、战略目标。不同行业的企业之间，有着不同的经营目标，不同的企业行为所发挥的内控作用也不同，不能一概直接与研发活动挂钩。对于非高新技术企业来说，提高企业研发创新能力并不是最有效的途径，所以内控制数评价体系并未根据不同行业，在具体指标设定上做出区别调整，使内控制数更贴近每一个行业的经营目标，还有改进的空间。

（3）企业创新能力不光受到内部因素影响，同时也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除了政府补助这一“有形之手”，“无形之手”企业所处地区的市场化程度也有着较为重要的影响。一般情况下，当处于高市场化程度的地区同时面临着激烈的竞争环境时，企业的危机感将会激励企业进行改革创新，以获得新的优势，巩固企业暨存的优势以免被淘汰。而且，市场化程度高的地区易吸引外商投资，这将产生两种效应，技术溢出效应和竞争效应。技术溢出效应是指优秀的外商创新资本进入本地，使得地区内部企业可以近距离的学习与模仿外资企业的高新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与生产工艺，从而提升自身技术水平和研发能力（林进智、郑伟民，2013）。竞争效应是指国外先进的创新资本进入后，加大了企业因市场竞争而从事研发创新的压力，导致内资企业加速科技创新与管理创新，以实现对外资企业先进技术的追赶。这两种效应使得企业创新能力以及投入强度。相反，处于低市场化程度的地区时，政府会出台相应繁多的政策方针来牵制企业，使得企业的目标由追求改革创新而转向寻租、垄断和政府公关等，当不用大力投入创新活动就能获得经济回报时，企业就相应减弱了研发的积极性，从而降低了企业内控对创新投入的关注。

（4）内部控制水平虽不能直接显著激励企业创新能力，促进研发投入，但作为中间桥梁，企业内部控制水平对政府补助强度与企业研发强度之间的正向关系有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即在内控水平越高的情况下，政府补助越能激励企业进行研发活动。

（二）政策建议

为提高政府补助使用效率，以及企业自身的创新能力，综合前文分析，现提供一些建议作为参考。

1.补助对象选择。

首先，政府选择补助对象时就应该综合各方因素考虑，才能使政府补助效用最大化。政府补助应该根据不同的行业特征下不同因素对企业研发的影响，选择适合企业自身的方式进行补助。所以对于政府方面，应当结合行业特征、企业自身研发强度，及政府补助对其研究开发活动投入影响程度等方面的综合考虑，公平合理进行补助。对于企业规模大的企业，要考虑其固有的竞争优势为企业带来的创新怠惰性，并制造竞争机制，带动大规模企业的创新积极性；对于高资产负债率的企业，其较差的偿债能力不可忽视，要全面考察判断其是否仍然具备资格和能力来兑现他们的申请项目，避免政府补助的无效流失。同时，在审核企业申报项目时，应更严格进行阶段性成果考核，避免企业虚假申报，或重复用以往年度研发项目成果反复多次“骗取”政府补助。

2.政府补助去向透明化。

政府在进行补助拨款时应尽量明确资金的使用去向，从源头阻止企业擅自将部分未做规定的补助款项挪为他用的情况出现，来达到对企业创新能力的积极影响。其次，在收集数据的过程中，从很多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中可以看到，企业并未对政府补助，研发支出的资金做出规范的披露，不少企业只列出了补助金额的总数，没有列出各项明细，且没有将研发支出中费用化和资本化的部分分别标明。上述这些不规范披露行为，增加了对财务报告的分析难度，更是降低了政府对补助资金具体去向的掌握程度。因此建议监管方应更新完善企业信息披露体制，尤其针对政府补助要进行明细披露，让投资方、政府等企业信息使用者能够准确地获得所需信息。

3.提高企业内控水平。

影响企业创新能力的因素众多，但内控制度无论是直接作用还是间接提高政府补助对企业创新能力促进程度都有很重要的意义，同时内部控制建设对于实现经营和战略目标具有重要意义，虽然要建立维持完好的内控水平需要较高的执行成本，但本文认为内部控制对企业的积极影响是长期性和战略性的，虽然短期可能会加重企业的负担，但不足以阻碍内部控制建设继续推进。且就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企业内部控制水平距理论上的影响力度还较小，继续提高企业内部控制水平，我国的创新水平还有很大的提高空间。

4.持续推进市场化程度提高。

根据本文分析，企业内部控制水平与企业创新能力之间存在一定关系，但就目前的实际情况来看，影响程度较弱，根据前文原因分析，通常市场化程度越高，企业研发投入越高。因此，要想提高中国企业的创新水平，一部分是从企业自身着手，国家应该加大对市场化程度低的地区的关注，西部地区一直是处于较为封闭的状态，因此“开放”是提高市场化程度的必由之路。主动开放市场，招商引资，做大做好民营企业，鼓励民间资本流入基础建设，金融服务等领域。完善政府、市场与企业的关系，让企业内部控制制度与外部市场环境形成良性共助关系，全面发挥企业内部控制对企业研发创新活动的正向影响，以及内部控制对政府补助与企业研发投入促进关系的积极调节作用，提高企业创新能力，从而推动我国经济更加平稳健康地向前发展。

［1］中华人民共和国财政部.企业会计准则［S］.经济科学出版社，2006：71－72.

［2］刘亚莉，张曼迪，马晓燕.地方政府补助对房地产上市公司绩效的影响［J］.财会月刊，2010，（36）：53－54.

（作者单位：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