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工作记忆容量与外语水平的对比分析研究

孙丽娜++张悦

【摘要】本研究采用多案例研究的分析方法，通过对比分析中外两篇知名期刊关于工作记忆容量的研究，工作记忆容量限制对二语学习口语产出的影响与工作记忆容量与外语水平的交互作用分析各自研究中的突出特点以及对教学中的启示。

【关键词】工作记忆容量 外语水平

一、简介

工作记忆是指对信息进行暂时存储和加工的记忆系统，由语音环、视觉空间板、中央执行器和情节缓冲器四个部分构成，它的容量有限，与人类复杂认知，如推理、阅读理解、语言产出等关系密切。在Service和Skehan等把工作记忆引入二语研究之后，工作记忆在第二语言习得中的作用引起了研究者的广泛关注，研究者开始从不同角度探究工作记忆容量个体差异对第二语言产出的影响。工作记忆容量观认为，个体在认知活动中的加工和储存能力都受到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当认知活动对工作记忆容量需求超过其容量限制时，加工能力和储存能力都会减弱至工作记忆容量允许范围之内，因此工作记忆容量不同的个体会在信息加工和储存上表现出速度和准确性的差异。

二、文献综述

近年来，有研究表明，工作记忆容量对口语产出有相当重要的制约作用。Demon考察了工作记忆容量对母语口语流利度的影响，结果表明，工作记忆容量是母语口语流利度的显著预测变量，Fortkamp以高级二语学习者作为研究对象，发现工作记忆容量也能显著预测二语口语流利度。Fortkamp进一步考察了工作记忆容量对高级二语学习者口语流利度、准确度、复杂度和词汇密度的影响，结果发现工作记忆容量与二语口语流利度、准确度、句法复杂度成正相关，但与词汇密度呈负相关。在二语口语产出过程中，二语水平是否影响工作记忆容量的制约作用是另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根据Levelt的口语产出模型，口语产出分为概念形成、形式合成、发音几个阶段，话语听辨和理解机制对整个话语产出过程进行自我监控。McLaughlin et al.认为口语流利程度与说话者语言加工的自动化程度有很大关系，而语言加工自动化程度与说话者的语言水平不无关系。随着学习者二语水平的提高，二语知识的完善，口语产出过程中语言加工自动化系统逐渐提高，工作记忆容量的限制作用逐步下降，口语产出质量逐步提高。由此可推测出工作记忆容量对于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的制约作用将随其二语水平的提高而下降。

许多外语和二语研究表明工作记忆是二语能力的重要组成成分，一些研究表明一语和二语的工作记忆没有显著区别，这些研究表明工作记忆能力是语言独立的，其他研究也表明一语和二语的工作记忆与外语水平相关。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个案分析的方法，通过对比找出国内外两篇期刊中关于工作记忆容量方面各自有哪些突出的成就和特点，找出各自的优点和不足，并在教学中充分发挥其优势。

1.研究问题：

（1）工作记忆容量在中外研究中各有哪些突出特点？

（2）工作记忆容量的研究对教学方面存在哪些启示？

2.调查对象。本研究采用多案例研究的调查方法，分别选取有关工作记忆容量的两篇中外较具代表性的两篇实证研究论文，分别对两篇论文的研究问题、研究方法、数据收集和分析以及研究结果进行对比和分析，本研究选取的研究对象分别是：

（1）工作记忆容量限制对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的影响，金霞，外语教学与研究。

（2） Interaction of Working Memory Capacity and 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Pi-Lan Yang，National Kaohsiung Marine University

3.数据收集和分析。本研究的数据搜集方法是通过CNKI搜索在工作记忆容量方面的权威期刊，并且是较新的研究成果，然后搜索国外在此方面的权威研究，并对此进行对比和分析，得出两项研究中的异同以及优缺点。

（1）研究问题。两篇论文的研究问题分别是：

1）工作记忆容量对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流利度、准确度和复杂度是否具有制约作用？

2）工作記忆容量对于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的制约作用是否随英语水平的上升而下降？

1） Is there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L1 Chinese and L2 English reading span tasks for mid proficiency English learners？

2） Is there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L1 Chinese and L2 English reading span tasks for high proficiency English learners？

3） Do high proficiency English learners outperform mid proficiency English learners on an L2 English reading span task？

（2）调查对象。

1）国内研究的调查对象为120名非英语专业大学二年级学生，其中男生95名，女生25名。平均年龄21岁左右。

2）国外研究的调查对象为60名台湾科技大学学生，根据托福考试成绩分为中等水平和高等水平两组。另外对照组为30名英语母语者，分别来自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

两项研究的调查对象存在一定的区别，首先国内研究的研究对象为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国外研究的研究对象除了以英语为二语的大学非英语专业本科生外，还有对照组为以英语为母语的调查对象，这样更能清晰的发现英语水平对工作记忆容量的关系，endprint

（3）研究工具。

1）国内研究工作记忆容量限制对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的影响中的测量手段分为三种：

a） 测量工作记忆容量的口语广度测试。

口语广度测试测量工作记忆容量，采用Forkamp 中所用的口语广度测试模型，选用Cobuild英文学习词典中的60个高频单音节单词，单词之间无意义联系也无发音上的相似之处。实验结果采用综合严格口语广度CSSS和综合宽松口语广度CLSS两个不同分数计分。

b） 测量口语流利度、准确度和复杂度的口语产出测试。

口语产出测试采用描述图片故事的方法来诱发受试的口语产出。用过口语流利度、准确度和复杂度三个维度综合考察二语学习者的语言能力。

c） 测量二语水平的英语水平测试。

二语水平测试试卷采用大学英语六级考试题型，由历届六级真题组卷而成，试卷内容包括作文、快速阅读、听力、阅读理解、改错和翻译。

2）国外研究采用中文和英文两项阅读广度测试，测试内容选自高中教材。中文测试内容为高中中文课本中80个互不相关的汉语句子，句长控制在19-26个汉字之间。同样，英文中阅读广度测试的内容同样选自高中教材，为80个互不相关的英文句子，长度在9-13个单词之间。同时采用5分等级量表的计分方法测量最后的成绩。

在研究工具上，国内研究采用了是三种研究手段，是本研究的突出特点之一，保证了研究的准确性，可靠性和全面性。

（4）数据收集与分析。

1）国内研究的实验进行顺序依次为二语水平测试，口语广度测试和口语产出测试。口语广度测试由研究者与受试一对一在计算机上进行，开始前有研究者讲解实验程序和要求，开始之前有一个练习阶段，直到受试明白并适应测试要求才开始正是测试。口语产出测试采用集体施测的方式在语音实验室进行。在测试开始前受试拿到图片并有5分钟的准备时间，所有受试的口语产出均被录制成MP3文件。本研究采用软件SPSS对所有试验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2）国外研究中，每一名调查对象在试验中需要依次阅读每个英文句子，在读完所有的句子之后被要求回忆每个句子的最后一个单词，英语工作记忆容量就有最后参与者能够回忆并正确复述的句中最后一个单词的数目决定。同样，中文的记忆容量测试的步骤与英文相同，同样由参与者所回忆并最后正确复述的中文词组数目所决定。

国外研究中，三组参与者最后取得的工作记忆容量的成绩如下：

Reading span task Mid learner High learner Native speaker

Chinese 13.4 14.1 _

English 8.9 15.3 28.3

最后的研究结果表明，中等水平的英语学习者，在中文阅读广度测试中所回忆的单词数目平均比英文阅读广度测试多4、5个。而高等水平的英语学习者，在中文阅读广度测试中所回忆的单词数目平均比英文阅读广度测试少1.2个。由此可以得出以下结论：英语母语者的英语工作记忆容量高于高水平英语二语学习者，同时高水平英语二语学习者的工作记忆容量又高于中等水平英语二语学习者。也就是说，英语水平越高，工作记忆的容量越大。

（5）结果与讨论。

1）国内研究考察了工作记忆容量对二语口语流利度、准确度和复杂度的影响。结果发现，工作记忆容量与二语口语流利度和准确度显著相关，但与复杂度不存在显著相关，这表明，工作记忆容量对二语口语流利度和准确度具有显著的制约作用。这个结果对二语口语教学有重要的启示。

2）工作记忆容量在本实验中由最后取得的阅读广度测试成绩代表，通过中英文两项阅读广度测试实验总结得出以下结论：

a）中等水平的英语二语学习者在中文和英文两项阅读广度测试中取得的成绩差距显著。

b）高等水平的英语二语学习者在中文和英文两项阅读广度测试中取得的成绩无显著差异。

c）在英语阅读广度测试中，高等水平的英语二语学习者所取得的成绩远远高于中等水平的英语二语学习者。

由此得出，工作记忆容量与外语水平存在交互关系。第一语言为汉语的英语二语学习者能够自动处理汉语句子而不需要占用额外的工作记忆资源，因此剩余的空间就可以用于暂时存储信息，所以两组英语学习者在汉语阅读广度测试上取得的成绩无显著差异。而在英语阅读广度测试中，高水平英语学习者所占用的工作记忆资源远远小于中等水平的英语学习者，而用于暂时存储信息的空间则多于中等水平学习者，所以，高等水平的英语学习者在英语阅读广度测试中所取得的成績更高。

四、研究结果与讨论

国内外两篇关于工作记忆容量的期刊有各自的优点和不足，首先，国内期刊在研究方法部分的研究工具是其研究的亮点之一，采用三种测量工具进行测量，同时还解释了工作记忆容量对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的制约作用与英语水平相关，随着二语水平的提高，工作记忆容量对二语流利度的制约作用降低。这个结果对二语口语教学具有重要意义，工作记忆容量是相对稳定的认知机制，不能随意操纵或改变，但是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提高学习者编码自动化程度，减轻工作记忆负荷，削减工作记忆的制约作用。

国外研究的方法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首先确定的研究对象分为三组，分别对比高水平的英语二语学习者、中等水平的二语学习者在中文和英文两项阅读广度测试中所取得的成绩，同时与以英语为母语的学习者在英语阅读广度测试中的成绩相对比，得出工作记忆容量于英语水平的相关性，高水平的英语学习者其占用的工作记忆资源少，用于存储和处理信息的空间更多，因此取得的成绩也就更高。它在教学上带来的启示是：可理解性输入对于二语学习者而言不需要消耗更多的工作记忆资源，依次可以增加信息的存储和处理的空间。

五、结论

国内外两项研究通过对比分析了关于工作记忆容量的两项研究，两项研究均采用实证研究的研究方法，论文结构大致相同，研究方法部分都分为研究问题、调查对象、研究工具、数据收集和分析几部分。工作记忆容量与口语复杂度无显著相关是工作记忆分配注意资源的结果，工作记忆的一项基本功能就是当不同任务竞争有限的工作记忆资源时，协调、转换、选择注意目标并分配注意资源。通过国内外两项研究表明，工作记忆容量与二语口语流利度显著相关，工作记忆容量与外语水平存在交互作用。

参考文献：

[1]金霞.工作记忆容量限制对二语学习者口语产出的影响[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2.7（44）-4.

[2]易保树，罗少茜.工作记忆容量对二语学习者书面语产出的影响[J].外语教学与研究，2012.6（44）-4.

[3]Pi-Lan Yang，Interaction of Working Memory Capacity and Foreign Language Proficiency，Studies in Linguistics，2015：95-115.

作者简介：

孙丽娜（1992.10-），汉族，黑龙江省齐齐哈尔人，大连外国语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语教学。

张悦（1992.4-），汉族，吉林白城人，大连外国语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语教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