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威尔斯的小说
2017-10-24陈欣
摘 要:威尔斯的著名经典小说《时间机器》,描绘了一位“时间旅行家”通过乘坐时光机器旅行的所见所闻。小说表现了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中心主义造成的对生态自然的破坏,以及在科技发展过程中人性的堕落。在小说《时间机器中,》作者威尔斯表达了在工业文明条件下人性失衡的焦虑与担忧。
关键词:《时间机器》;人类中心主义;人性堕落
作者简介:陈欣(1975-),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27--01
威尔斯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最重要的乌托邦和反乌托邦“双料”小说家。他对反乌托邦小说的贡献和影响非常巨大,甚至有的学者称,后世所有反乌托邦作家都深受威尔斯早期文学范式的影响,后来的反乌托邦小说中的许多核心人物都源于威尔斯早期作品。甚至有的人这样说,没有威尔斯,反乌托邦所呈现出来的景象可能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时间机器》可以说是威尔斯最经典,同时被认为对后世反乌托邦小说影响最深远的作品。《时间机器》描述了一位“时间旅行家”通过一台时间旅行机器去往未来的故事,作品是由主人公做第一人称进行叙述。在小说里,该“时间旅行家”飞行到了几十万年甚至数千万年之后的“远未来”。这时的人类已经分化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一种是脆弱娇小的埃洛依人(Eloi),他们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终日饱食,但平均智力仅仅相当于五岁的孩子;一种是凶悍粗野、外形似猴的莫洛克人(Morlocks),他们生活在黑暗的地下世界,整日进行着机器劳动,只有晚上才会到地面上来,他们以养肥的埃洛依人为食。为了逃脱莫洛克人的追杀,“时间旅行家”又乘着时光机器飞到了三千万年遥远的未来,那时的世界满目疮痍:人类已经灭绝,地球上的很多生物也濒临灭绝,只剩下白色的蝴蝶和巨型的螃蟹,太阳也变得更大更暗,整个世界一片死寂。这种自然的荒凉似乎暗示着人类中心主义导致的人类社会的荒凉。
1、人类中心主义对生态自然的破坏
自西方文艺复兴时期起,西方近现代科学就诞生了。同时,科学技术为社会的繁荣提供了技术支持和物质保障,给人类创造了无穷的幸福与快乐,也为人类驾驭自然、改造自然提供了丰富的物质资源与技术支撑。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其弊端也逐渐凸显出来:工业文明以及机械化的生产使得原本丰富的大千世界千篇一律,个体丧失了个性以及创造性;人逐渐由机器的主人变成了奴隶。[1]
在《时间机器》小说中,我们能感受到整个荒凉混沌的末日世界。城市被毁灭,文明正倒退,人类历经衰落,最后在3000多万年后,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命都灭绝了,世界仿佛回到了洪荒时代。在小说中能体会到作者威尔斯对科学技术前景的堪忧,他认为人类发明的科学技术无法与大自然的力量抗衡,终将一切失控。在浩瀚的宇宙面前,人类显得渺小无力。如果人类中心主义无限制地进行下去,最终会使它逐渐走向自然的对立面,导致自然对人类进行无以复加地报复。而要消除这种报,首先就是要对人类进行生态文明的道德教育,唤起人们对自然的“道德良知”与“生态良知”,使人类达成共识:人与自然的关系是息息相通、相互作用、互利共生、和谐共存的有机统一。人有责任、有义务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界的其他物种存在的权利。享用并使用自然并非人类的特权,而是一切物种共有的权利。人要在維护生态平衡的基础上合理开发自然,规范人类对自然的行为,把人的生产方式、消费方式限制在生态系统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倡导在热爱自然、尊重自然、保护自然的环境中进行科学技术创造。
2、人性堕落
在小说《时间机器》中,我们能深深体会到威尔斯对人性问题的担心以及所持有的悲观态度。《时间机器》塑造了两种人类后裔。一类是身材矮小、皮肤白皙的埃洛伊人,这类人已经丧失了人类特有的聪明与智慧,他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玩、吃、喝,每天也不需要准备任何饮食,也不需要为生活而担忧,失去一切劳动能力。由于常年的养尊处优的日子,不动脑子也不劳动,他们的智力退化到只有5岁孩子的水平,同时因缺少运动与锻炼,身高也仅仅只有四英尺高。他们头脑简单,思维局限,当看到同伴在水里游泳抽筋而被水流冲走时,他们无动于衷,没有意识到应该去营救。他们没有主动的冒险精神,也失去同情与怜悯之心。另一类是已经不具备人的模样的莫洛克人。由于他们长年累月地生活在黑暗中,他们的眼睛呈现出暗红色。他们长得像猿猴,用四只脚走路,头上和背上都有浅黄色的毛。他们每天不停地机器劳作,为埃洛依人提供食品和衣物。同时在夜晚他们会重返地面,去捕捉肥胖的埃洛依人为食物。莫洛克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供他们内部进行交流的语言,他们只是通过嚎叫来表达自己的一些简单的感受。两种人类后裔,一种胆小软弱,一种凶残无比,都在进化过程中变成了人性堕落的人类后裔。作者威尔斯通过小说展现的人物形象,意在告诫人们,人类已经进化成了人性堕落甚至人性缺失的纯粹简单动物。
在小说《时间机器》的编者序言中,曾提到:人性堕落警示人们,“如果在这样放任下去,人类很快会衰落,变回畜生,并最终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回归泥土……[2]
在小说《时间机器》的末尾,“时间旅行家”不知去了哪里,人们在猜测他是去了未开化的过去,还是去了人们引以为豪的“美丽新世界”,但他“带回来的那两朵白花给了我安慰,它们可以证明,即使在那人类面临衰亡的时代,温情仍然活在人类的心中”[3],仍然给人以希望。
参考文献:
[1][2]王建香. 反乌托邦[M]. 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年.
[3]H. G. Wells, The Time Machine, ed. Michael Moorcock, London: J. M. Dent, 199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