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离去

韩有业 张卿侨 马弋飞

摘 要：基于近年来媒体人大规模离职现象，使用詞频统计分析与网络分析方法，对媒体离职告白进行分析，探究媒体人离职原因：关于世界的想象与时代特征，为媒体人离职提供了“底色”与“背景”；网络新媒体为其离职后的生存与发展提供了现实工具；在“梦想”与“理想”的支撑下，对于“传统”与“体制”的不适应，最终导致了“离职”。女性离职媒体人关于离职表述的更为“感性”，而男性离职媒体人表述的更为“理性”；离职于网络新媒体的媒体人，对原来所在的媒体评价更为积极，大多数把离职原因归结为个人因素，而离职于传统媒体的媒体人则没有出现这一情况；离职于传统媒体的媒体人或者选择创业，或者到网络新媒体入职，而离职于网络新媒体的媒体人一般会仍然选择在网络新媒体行业就职。

关键词：媒体人；离职；告白；词频统计

中图分类号：G21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332（2017）05-0060-08

媒体人作为媒体运营的主体，其生存发展状态可以被看做媒体发展的风向标。近年媒体人离职成为一种现象，得到社会普遍关注。据不完全统计，从2015年始，已经有超过40名知名媒体人离职。[1]关于其离职原因的分析与探索，变得关键而必要。正如北京大学胡泳教授所说“在过去的这一年当中，如果你是传统媒体的精英的话，通常会干两件事。第一件就是你宣布从传统媒体辞职，第二件事辞职了以后写一封特别具有抒情意味的长篇讲述自己为什么辞职的理由。”[2]离职媒体人公开发表的离职文本记录了他们离职的真实想法，同时这些文本也为探析离职缘由提供了方便。

因国外媒体制度与生存环境存在差异，关于国外媒体人的离职研究借鉴意义不是很大。国内关于媒体人离职研究已经开展，其中包括中山大学陈敏老师基于52位传统媒体人离职告白的内容分析[3]16-28，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师长江就这一问题开展的访谈研究[4]13-20。本文研究区别于以往研究主要表现在如下几点：

第一，研究方法。历次研究基本使用的是内容分析法或访谈法。这两种方法主要用于文本分析，但又受限于研究方法的本身“随意性”缺陷。在本文中，引入“词频统计”法，关注文本中最“集中”的表述，同时辅助于“社会网络分析法”，聚焦于“最关键”的词汇，使整个研究科学性与严谨性得到提高。

第二，时间跨度。基于对媒体人离职情况的一般性考察，本文发现，离职潮开始于2013年，2016年仍然在持续，因此本文所选取的离职媒体人离职时间跨度位于2013到2016年。通过关注现象发展最集中的时段，更容易发现背后的原因。

第三，研究对象。本次离职对象的选取并不限于传统媒体人，还包括一般意义上的“新媒体人”。如2014年，离开了新浪的陈彤，2015年离开了搜狐的方刚。同时研究对象也不仅仅限于传统的编辑、记者等文字工作者，还包括评论员，主播等。

下表（表1）是通过全网搜索，经过筛选整理而成。这43位媒体人，离职时，均有离职“告白”发布，于博客、微博、网站上，文本有长有短。

一、离职媒体人主要说了什么

对43份文本进行一般性加工，剔除“标题”、“作者”、“发布及采访信息”等内容，留下离职媒体人“告白”。使用相关词频统计工具，对由43份告白组成的总计约10万字的文本进行分析，分析结果如图1所示。

上图清晰地按照出现频率显示了离职文本中的词汇，如“节目”一词，在文本中出现的最多，共有87次，而位于图左上方的“文化”一词，只出现了28次。为了关注于离职媒体人“最主要”说了什么，下文中，只选取了每项统计指标的前十位（TOP10）进行分析。

通过表2，可以发现，离职文本高频词汇从上到下分别为“节目”、“央视”、“行业”、“传统”、“时代”、“互联网”、“新媒体”、“微博”、“电视”、“世界”等，出现词频数从87到49。上述词汇，在下文的分析中会再次出现，并做仔细分析，在此不赘述。下文将把高频词汇“还原”到具体文本中，以探寻离职媒体人关于离职的具体表述。

本文把“词汇”按照属性进行划分，具体分为“事物”词汇、“概念”词汇以及“机构”词汇。

（一）离职文本中的“事物”表述

在离职文本中，有一类词汇，本文将其定义为“事物”词汇。这类词汇，描述的是具体的一类事物。具体如表3所示。

上表中是排名前10的“事物”词汇，从排名的第一的“节目”到排名最后一位的“报社”。使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因为以上10个词汇及43位离职媒体人构成的网络形态的“点度中心度”状态进行呈现。具体如图2。

根据上图，代表“事物”词匯节点影响力的“点度中心度”情况，“互联网”、“新媒体”、“微博”等词汇有着较高的影响力。同时“世界”、“时代”、“领导”、“电视”等词汇影响力也比较大，而拥有最高词频的“节目”一次的点度中心度的影响力则较差。

1.空间与时间：世界与时代

离职文本中“世界”和“时代”是重要词汇。关于“世界”表述中充满了关于未来的想象，“世界”是未知，“世界”是一个开始，“世界”是一个领域。作为央视知名主持人，2015年当其离开央视时，张泉灵写下“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不是我积累了多年的知识和逻辑可以解释的”[5]播音员青音认为“在我跟新媒体和新媒体人的接触交流中，我发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6]与“世界”相对应的是“时代”，传统媒体曾经历过“黄金时代”，一位离职媒体人是这样描述那个时代的，“当年，作为刚刚进入单位的一个新人，我仅仅攒了半年多的工资，就交了首付买了人生第一套房；我也眼见它们夕阳西下，渐渐成为余晖。”[7]现在是一个“真人秀时代”，“非常注重社交媒体分享现在没法定”[8]现在也是一个“网络时代”，因言论问题被开除王青雷是这样描述央视与这个时代关系的，“2009年开始的新闻频道资讯化改革，尽管来的晚了一些，但是毕竟找到了一条可以和网络时代去竞争的新闻方式。”[9]这又是一个“新媒体时代”，范卫锋希望“让自己真正成为这个新媒体时代的亲历者，而不只是一个围观者和见证人”[7]任何个人都无法彻底去除时代的印记，关于世界的想象和对于时代的认知无疑对离职媒体提供了浸润式的影响。

2.焦虑、希望与实践：关于网络新媒体的想象

在上文中有一组由“网络”、“新媒体”及“微博”构成的，代表了“网络新媒体”这样一个概念的词汇。关于这样一个概念，媒体离职者，表达了一组“混杂”的想象。首先是不可避免的焦虑，这是一种职业焦虑，同时也是一种人类面对不确定时表现出来的天性。“现在互联网时代到来，手机移动端也越来越重要，各种技术革命不断更新，在这样的时代，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也应顺应时代变化，跟上时代进步的步伐。”[10]在处理传统媒体与新媒体关系时，这种焦虑也频频出现，“就是不把新媒体和传统媒体对立”[11]。

南方周末的葉伟民认为“从传统媒体到新媒体的转型确实是比较困难的，甚至在某些时刻是痛苦的”[12]。另一方面，网络新媒体又给予他们希望，“未来十年，是移动互联网的大航海时代”[13]，并开始产生兴趣，“从去年开始，我就开始特别关注互联网。我开始慢慢理解一些全新的逻辑和想法。比如羊毛可以出在猪身上，而狗死了——一些针对出租车司机的电台节目收听率下降，完全不是因为有更好的节目出现了，而是司机都在用滴滴接单就不听广播了。”[14]以至于投身实践，“现在正式筹建一个移动互联网项目，自己担任CEO ”[15]。“秦朔朋友圈Chin@ Moments是移动互联网上的一个新媒体和服务品牌，”用希望连接生命与生命“是我们的愿景。”[16]“今天选择二次创业，在新媒体碰碰运气。”[17]上文描述的是离职媒体人因应网络新媒体的转变，透露着其离职的时代背景与个人体验。

通过上文分析，不难发现，时代背景与新媒体工具更好使用的可能性为媒体人离职提供了充分的解释。

（二）离职文本中的“意义”表述

相对于上文提到的离职文本中的“事物”性词汇，存在“意义”词汇。这类词汇主要用来表达某种意义或理念。具体见表4。

上表中，“传统”一词出现了76次，为最高词频词汇。依次递减，排名最后一位的词汇是“体制”，出现了31次。使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以上十个词汇与43位离职媒体人进行社会网络“点度中心度”分析。具体见图3。

上图中“传统”、“人生”、“专业”、“理想”、“传播”、“辞职”拥有较高的点度中心度，影响力较大。而“创业”、“梦想”、“体制”则影响力较差。

1.不适应的多种表述：传统、体制及辞职

在离职媒体人的表述中，“传统”几乎是“糟糕”的，而“传统媒体”是一个固定的表达。曾经的《财经》杂志副主编，因实名举报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而“名声大噪”的罗昌平认为“传统媒体转型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两者基因不同，很可能需要牺牲一代新闻人，以此完成升级换代。”[15]又如“我相信，传统媒体机构的生产关系正在腐朽、瓦解，导致优质内容的供应岌岌可危”[7]除了传统，体制的作用似乎更直接也更为负面，“军报在时代变革中的无为，和体制赋予其的禁锢，已经使其失去了未来。”[18]又如王青雷转述他人的话，“这是在体制里，没办法。”[9]在传统与体制的双重作用下，离职似乎成为了必然的选择，有的人离职后感觉复杂，“我已从央视体育频道辞职，在心绪复杂徘徊之间，我默默心里计算，自己在中央电视台的那些日子”[19]，而有的人痛心疾首，“辞职不是心血来潮，但没想到真辞了很痛”[16]。

2.诗与远方：人生、理想与梦想

关于离职，除了环境与时代变革影响外，媒体人有时会借“人生”一词进行重新思考。“人生不留遗憾，为了不在平媒大船沉没中跟着沉沦，我必须走出这关键的一步”[20]又如“我希望我的人生可以往事业方向走。 ”[11]而支撑“人生”的很重要的两个概念是“梦想”与“理想”。白燕升2013年就职香港卫视，接受采访时表示，“心里有很多梦想和冲动，重新开始，还不算老。”[21]深圳卫视副总监李湘2016年离职发布的112个字的微博中，仍然提到了“梦想”，“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挑战和梦想！”[22]方可成離开《南方周末》，去国外读书了，他坚定地认为“‘理想、‘责任是高尚的、值得追求的东西”[23]。大多数时，对于媒体人来说，理想会被表述为专业理想，即“新闻理想”，媒体人的离去与“新闻理想”的坚守与否关系密切。崔永元作为中国电视发展过程中的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是这样表述“新闻理想”的，“我有个乌托邦式的新闻理想，我非要摸到它。”[24]

对传统体制束缚的不适应与人生的重新思考，籍着“理想”与“梦想”传媒人选择了“离职”。

（三）离职文本中的“机构”表述

在上文所提到的43位离职媒体人中，有10人是从央视离职的，因此央视成为样本中离职人数最多的媒体，除了央视之外，“网易”、“新浪”以及“新京报”也均有媒体人离职。本文统计了这四家机构在离职文本中出现的频率，具体情况见表5。

按照词频排名统计，从高到低，分别为“央视”、“网易”、“新浪”与“新京报”。四家机构与43离职媒体人“点度中心度”社会网络结构图，如图4所示。

上图中“央视”的点度中心度最高，影响力最大。而词频较高的“网易”影响力排在了“新浪”之后，与“新京报”相当。

1.毁誉参半的央视

通过还原文本，可以发现，央视一方面得到了积极的评价，如“感谢央视在我成长最快的岁月里，愿意把一个普通员工、配音员，培养成一名主持人、评论员。”[19]对于央视的感谢是实在的，但对于“美好”却可能是想象的，更多的是问题，这些问题构成了媒体人离职的因素。如一位离职者关于央视在“整顿网络谣言”过程中糟糕表现的抱怨。中央电视台作为国家主流媒体，不顾及法律本身的程序正义问题，而不假思索地站到了揺旗呐喊的道德制高点，并用画面、镜头、评论替代法律有罪推定的暗指一些网络大V即“网络大谣”。更为过分的是，当网络名人薛蛮子因嫖娼被抓之后，竟然在新闻节目中毫无顾忌地播出嫖娼的细节，甚至还破天荒的在《新闻联播》中播放了三分钟，令公众不堪。[9]又如“可是事实显露得越来越清楚明白：央视，不是你安放梦想的地方。”[13]

2.积极正面的网络新媒体与《新京报》

与对央视的评价不同，离职媒体人关于以新浪和网易为代表的网络新媒体都给予了很高评价。曾在新浪做高层的一位女员工是这样描述她对新浪感情的，“我是爱新浪的。在我心中，新浪永如我第一天见到她一样，正直，勇敢，有理想，充满激情。”[25]。伴随着新浪一起成长起来的，新浪原总编辑陈彤在离职新浪时写下“新浪是让我全情投入的一个公司，一份事业。我坚信，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它会一直伫立在中国互联网的最前沿，继续属于它的荣耀。”[26]与新浪相似，离职者对网易评价也很好。“相比一些经常内斗的公司，我觉得在网易这三年还挺好的。”[27]除了新浪、网易，《新京报》作为一家承载许多新闻人“理想”的报纸，也得到了离职媒体人积极评价。如“大四时候，来到新京报，被人艳羡——那简直是全北京最能实现自己新闻理想的地方，没有歌功颂德，只负责报道真相。”[28]

通过对关于以上“媒体机构”离职话语的分析，可以发现，央视一定程度上是需要对其离职员工负责的，而新浪、网易及新京报离职员工更多是出于个人的原因。

二、性别差异视角下的离职话语

在搜集到的43位离职媒体人中，有9位是女性，占到20%左右的比例，而男性却占有很大比例。关于性别差异视角下的离职文本词汇分布见图5。

据图5可以发现，男性离职媒体人离职文本中关注的高频词汇分别为“行业”、“传统”、“时代”、“节目”、“微博”、“互联网”、“央视”、“新媒体”、“报社”、“领导”，而女性离职媒体人离职文本中的高频词汇除了与男性离职者的重合的“节目”、“互联网”和“央视”之外，还包括“世界”、“创业”、“梦想”、“焦点”、“项目”、“专业”。

一方面，女性离职媒体人离职文本词语频次普遍低于男性离职文本，这主要源于文本总量的差异；另一方面，可以发现女性离职话语中的“意义”词语比例要大于男性。这说明了女性关于离职的表达更偏向于感性，而男性离职者表现的更为理性。

三、离职单位属性差异视角下的离职话语

43份离职话语有6份来出自离职于网络新媒体的媒体人，涉及到网易、新浪、FT中文网、搜狐、优酷共5家网络新媒体公司。关于单位属性差异视角下的离职文本词汇分布见图6。

据图6，离职于不同性质单位的媒体人，其话语高频词中只有“互联网”和“行业”两个词汇重合，其它均是差异的。这种差异性体现出了离职的不同关注点。相对于离职于传统媒体人谈论的“节目”、从网络新媒体离开的人更关注的是“产品”、“团队”，这是内容生产制作理念的变革。在高频词汇中，出现的唯一的动词“谢谢”也出自于离职于网络新媒体的媒体人笔下，新浪原总编辑陈彤离职时，专门在微博中发题为《感谢》的离职告白，全文共有11个“感谢”，这印证了上文中提到的离职于网络新媒体的媒体人对于机构的感情以及离职的个人因素的影响。

四、职业归属差异视角下的离职话语

通过对本文所涉及的离职媒体人职业归属进行进行统计，离职后，入职另外一家公司的有19个人，创业的有17人，人数相当。关于职业归属差异视角下的离职文本词汇分布见图7。

据图7，两组不同职业归属的离职媒体人高频词汇中，有三个是重合的，分别“传统”、“节目”、“互联网”。专属于创业的离职媒体人高频词包括“新媒体”、“创业”、“网易”、“央视”、“世界”、“足球”、“专业”，而专属于入职的离职媒体人高频词包括“行业”、“时代”、“电视”、“微博”、“报社”、“采访”、“资源”。“创业”一词成为创业离职媒体人的高频词汇，可以看出这部分媒体人在文本中直接表达其离职后的职业归属倾向。如离开央视，创办北半球传媒的王涛就表示“从今以后，我真正走上了创业之路”[29]。“足球”一词，出自于网易原副主编颜强，他原来在网易负责体育及娱乐方面的内容，離职后，准备自己创业。除了创业群体外，选择重新入职的媒体人一般会遵循着这样的路径，即传媒媒体人离职，偏向于到网络新媒体就职，而网络新媒体走出来的人，又偏向于进入新兴的科技类公司就职。前者如陈朝华，离开了《南方都市报》，入职搜狐，后者如赵添，离开了新浪，做了今日头条的副总裁。总之，传统媒体人很少会继续选择入职一家传统媒体，而新媒体人却更愿意待在新媒体行业。

总结

媒体离职潮已经开始，而且没有停止的痕迹。离职媒体人的离职话语，既是对个人离职原因及事情经过的记录，同时也是媒体发展态势的珍贵表征。随时关注媒体人离职，分析原因，关注传媒生态，应是学界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

注 释：

[1]《近年知名媒体人离职去向大盘点》，搜狐， http：//mt.sohu.com/20160527/n451749 227.shtml，2016年5月27日。

[2]胡泳：《媒体发展的核心是“对话为王”》，ZAKER微信公众号，2015年12月23日。

[3]陈敏、张晓纯：《告别“黄金时代”：——对 52 位传统媒体人离职告白的内容分析》，《新闻记者》，2016年第2期。

[4]长江、杨奇光：《断舍离：聚焦传统媒体人的离职潮》，《新闻界》，2015年第20期。

[5]张泉灵：《生命的后》，http：//weibo.com/p/10016038850

72209044487，2015年9月9日。

[6]青音：《再见，中央台！再见，广播！》，李毅吧，http：//tieba.baidu.com/p/4228996327，2015年12月23日。

[7]范衛锋：《我要做内容的“看门狗”》，新浪传媒，http：//zx.cmmooc.com/news/minute/17185，2015年11月9日。

[8]颜强：《离职创业：“自由人”上场》，微信公众号“新闻观止”年，2015年9月4日。

[9]王青雷：《告别央视——留给这个时代的一些“真话”》，微博，2013年12月1日。

[10]尤莉灵：《<新闻联播>主持人杨柳离职：感谢多年的培养和历练》，搜狐，http：//mt.sohu.com/20150727/n417593063.shtml，2015年7月27日。

[11]胡赳赳：《我为什么离开<新周刊>？》，搜狐文化，http：//cul.sohu.com/20150923/n421927504.shtml，2015年9月23日。

[12]叶伟民 ：《从南周记者到ZAKER总编辑，两者体验上有何不同？》，微信公众号“仟言万语”，2015年3月16日。

[13]武卿：《告别<焦点访谈> 我创业了，临了有些真话想说》，微信公众号“卿谈”，2015 年9月11日。

[14]张泉灵 ：《生命的后半段》，http：//weibo.com/p/1001603885072209044487，2015 年 9 月 9 日。

[15]吳耀谦 ：《刘铁男举报者罗昌平告别新闻行当，称因举报事件可选机会不多》，澎湃新闻， 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276503，2014 年 11 月 8 日。

[16]秦朔：《我为什么要辞职创业？》，新浪财经，http：//finance.sina.com.cn/zl/china/20151016/073823492604.shtml，2015年10月16日。

[17]刘洲伟，新浪微博，2013年8月7日。

[18]孙礼：《一位解放军报人的离别：我们也该在大变革中说再见了》，钛媒体，http：//www.tmtpost.com/65929.html。

[19]申方剑，微博，2015年8月28日。

[20]郎朗：《一个10 年老记的心声 ：我为什么要离开》，共识网，http：//www.21ccom.net/articles/rwcq/article_2013030678467.html，2013年3月6 日。

[21]柴爱新：《白燕升谈离开央视真实原因：再不走我感到羞愧》，《瞭望东方周刊》，http：//news.xinhuanet.com/book/2013-06/19/c_124875663.htm，2013年6月19日。

[22]李湘，微博，2016年1月11日。

[23]方可成：《再见，南方周末；你好，博士生活》，方可成的博客，http：//fangkc.cn/2013/08/goodbye-southern-weekly-hello-phd-life/，2013 年 8 月 3 日。

[24]张英 ：《“喜欢我的人，请擦亮眼睛” 现在的崔永元，才是真的崔永元》，《南方周末》，2014 年7月 10日。

[25]赵添，微博，2015年1月21日。

[26]陈彤：《感谢》，微博，2014年10月22日。

[27]龙志口述，贲贲采访 ：《网易新闻客户端总监龙志离职，下一步或将做女性电商产品》，微信公众号“新榜”，2015年11月24日。

[28]田颖 ：《背后美女记者田颖 ：我为什么离开新京報》，微信公众号“记者站”，2014 年 9 月 18 日。

[29]王涛，微博，2014年8月2日。

责任编辑：杨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