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刘文金《雪山魂塑》中的音乐形象运用
2017-10-11孙安纳
孙安纳
(燕山大学,河北 秦皇岛 66000)
浅析刘文金《雪山魂塑》中的音乐形象运用
孙安纳
(燕山大学,河北 秦皇岛 66000)
二胡,国乐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乐器之一。溯古论今,二胡前身是唐宋时的奚琴、嵇琴和胡琴.起初二胡的作用很小,大部分运用于伴奏,二十世纪初,国乐大师刘天华对二胡的材料,演奏方式方法以及记谱等做了细致的改革与改良,从此,二胡就作为民乐的“标志”走向了国际的舞台。现如今,二胡的演奏技巧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各种演奏技术已经达到巅峰,刘文金以身处的社会为背景相继写出了一部部经久不衰的二胡协奏曲,其中难度系数最高、音乐最为蓬勃的当属《雪山魂塑》。
刘文金;《雪山魂塑》
《雪山魂塑》是纪念红军长征胜利七十周年而作,以天安门前英雄纪念碑上的原型为例,原名《雪山情怀》。初稿定于2006年4月,2007年7月经过大量的修改而成为现在的最终版本流传至今。该作品是音诗音画性质的单乐章协奏曲,并以其优秀的音乐技巧与表达和超凡脱俗的人文精神,将“凝固的雕塑”与“流动的音乐”相结合,使意义深远。音乐刻画出一幕幕红军烈士行走于长征中,雪山上的悲壮场景。对于这种画面与音乐融为一体的形式,作曲家采用了标题音乐的形式。对于听众来说,标题的形式更得以理解音乐表达的主旨,对于演奏者来说,标题是一种演奏感情的指引与带动。
一、“征途”音乐形象分析
征途段最为特色的就是用不同的节奏型表达不同的音乐氛围,来描绘音乐画面。首先在征途段起始部分钢琴伴奏运用大量的附点节奏,类似于军鼓的节奏型,铿锵有力,形象的描绘出了战士的坚定地脚步声,将主题衬托,模拟战士行军打仗的脚步声。而二胡的旋律是上行的,使音乐感觉逐步向前,演奏时富有自信,张力十足。
二胡旋律上行模进,节奏型前十六后八,刻画出红军战士坚定前行的步伐(见谱例1.1 )。有一种动力性和前进性的结合。并且用到了“力的异质同构”原理。“力的异质同构”是指,认为在外部事物的存在形式﹑人的视知觉组织活动和人情感以及视觉艺术形式之间,有一种对应关系,一旦这几种不同领域的“力”的作用模式达到结构上的一致时,就有可能激起审美经验,这就是“异质同构”。作曲家在这段里用音乐模进上行的方法表现出皑皑雪山向上一望无际却坚定不肯松懈,一步一步向上的前进。就用到了力的异质同构原理,将音乐上的动力和力量表现与登途雪山相融合。更好的让演奏者和听者理解征途的含义。
二、“雪山”音乐形象分析
雪山段是全曲中感情最为细致和复杂的一部分,最初是模拟雪山境况,危险的处境,前进是一望无际的艰难险境,后退是万丈山崖,一个不小心坠入其中将再也没了踪迹。谱中前半部分是抖弓加上大跳,两个反差的音高象征着高高在上的雪山和深不见底的深渊,抖弓象征狂风乱作,一切都是那么艰难。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里,红军战士不畏艰难,勇往直前,虽然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了,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为了革命为了党,他们坚定地走在雪山中。在钢琴的十六分音符伴奏下,二胡进入快板段,铿锵的音符和上行音阶,仿佛看到红军战士排成长长的队伍在狂风下,没有退缩奋勇向前。演奏过程中应注意快字的颗粒性,模拟行军的步伐。
三、“战友”音乐形象分析
如标题,这段是表达了对于战友和亲人的思念,像是在艰难环境下的梦境下,沉睡和弥留之际低声的叹息和无尽的思念。进入这段时,作曲家加入了细致的拨弦,几个简单的拨弦,像是心跳,像是呼吸,一切都变得细腻和温柔。而伴奏声部是《十送红军》,更加衬托了红军战士对于离家在外多年的不舍和痛苦之情,像是回到了当年离家在外,亲人十次相送也无法分别得痛苦之情。在伴奏中主题音乐的衬托下,这一段二胡演奏则是抒情的慢板,像是在睡梦中对于家人思念的呢喃和哭泣,也像是对于失去的战友无尽的思念和忧伤。
在音乐处理方便一定要细腻,有停顿感,冰雪寒冷,红军战士很可能会一睡不醒,所以呼吸显得很微弱。演奏者将动作﹑表情﹑音色与音域有效的结合,刻画出一副冰雪覆盖着大地,战士们互相依偎,在疲惫与寒冷中微微睡去,瑟缩着,在沉寂和疲惫中低声哭泣着,梦里是远方的亲人和失去的战友。
四、“朝霞”音乐形象分析
朝霞段描写了红军经历了困难的战斗和无限的跋涉后,终于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此时运用了陕北民歌《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象征了红军胜利会师,作为二胡的华彩段,将民歌中的高亢嘹亮和二胡的悠长相结合,二胡声音的拟人特征使这一段有着演唱的效果,衬托的是面对曙光和胜利战士们激动和振奋的心情,将全曲的精神升华凝练推向最高潮。尤其是二胡的主旋律,把所有人拽到了特定的时代,全曲具有高度的人文精神概况,也是全曲中民族性最强的一段。(见谱例1.2)。
最后一段有着巨大的冲击力和动力,气势恢宏磅礴,也象征了中国革命发展的一大胜利,一个重要的转折,有着强烈的时代意义和高强度的共鸣。
《雪山魂塑》是这个时代标志性的作品,有着无法超越的地位。刘文金先生以其超凡脱俗的音乐视觉为二胡创作了一个新的纪元。在篇幅不大的作品中却细致的表现不同的音乐风格。在音乐形象运用他有着独到的见解。每一个标题音乐下的音乐风格﹑元素和塑造的形象都有着强烈的代表性,“征途”段的行进﹑“雪山”段的艰难﹑“战友”段的细腻﹑“朝霞”段的蓬勃,四段融会贯通,形成了一曲气势浩大,有着时代代表性的作品,堪称旷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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