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门联研究——以广西贺州市区为例

黄小茶

民俗风情

客家门联研究
——以广西贺州市区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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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客家文化的研究已经渗透到各个方面。但学术界对客家门联中蕴涵的客家精神的研究并没有形成较完整全面的系统。广西贺州市区也是客家地区，贺州客家门联蕴含着丰富的客家文化，对客家研究有深度的启示，贺州旅游业也展现出客家文化特有的魅力。

一 贺州客家概况

贺州市位于广西东北部，地处南岭走廊中段，“湘、粤、桂”三省（区）结合地带，是客家民系的重要居住地之一。据调查，贺州客家人多数来自广东，其余从湖南、江西、福建等地迁入。贺州是广西客家大市之一，客家人口达46.9万人，占全市人口的26%，是除玉林、贵港之外客家人口占全市人口比例最多的市。

贺州客家人的分布可从客家方言的种类、地域两个方面区分。

从客家方言的种类方面区分，贺州客家人主要有长乐客家、河源客家、河婆客家。长乐客家主要分布在沙田、黄田、莲塘、桂岭、贺街、望高、清塘等乡镇；河源客家主要分布在仁义、信都；河婆客家主要分布在公会、黄姚、樟木林等乡镇。

从地域方面区分，贺州市主要分为两区三县，即八步区和平桂区，昭平、钟山和富川县。八步区的客家人主要分布在桂岭、莲塘、八步、黄洞等，其中桂岭是客家大镇，客家人约占41%，张、郑、王、黄、马、罗为大姓。莲塘的客家人相对较多，并且当地保存有较完整的客家围屋，客家文化历史气息浓厚，黄、苏、江、曾、邓、刘、高、张是当地客家大姓。平桂区的客家人主要分布在沙田、黄田、鹅塘、西湾、望高等乡镇。在沙田、黄田和鹅塘几乎每个姓氏都有客家人；西湾的客家大姓主要有赖、黄；望高的客家大姓主要有李、刘、冯、曾。昭平县的客家人主要分布在樟木林，客家人以叶、邱、贝姓居多。钟山县客家人主要分布在英家、清塘，英家的客家大姓为张、陈、丘；清塘的客家大姓为张、梁、罗。富川瑶族自治县的客家人主要分布在白沙、城北，客家大姓有林、刘、钟、邹、谢、魏、冯、罗、朱、义、徐等。其中白沙的林、钟、邹姓客家人较多；城北的谢、刘、魏姓客家人较多。

二 客家门联

客家人注重崇先报恩，尊祖敬宗，特别重视修谱牒、建祠堂、显堂号、祭祖先，而祠堂的堂号、堂联以及客家民居的门联最好地表达了客家人思念祖先、弘扬祖德的情感。这些楹联内容广泛，一方面借以追根溯源，寻根问祖，显扬祖德，另一方面，纪念先贤，教育后代，激励后人要孝悌为本，不忘祖宗，艰苦创业，耕读为先，勤俭持家，豁达乐观，爱国爱家，报效祖国等等，体现了客家人的精神追求。在贺州，客家门联是客家人表达自己对发祥地、祖先的追溯、怀念之情，是不忘根本、敬祖爱乡、“宁卖祖宗田，不忘祖宗言”精神的一个标志。

客家门联与客家人的郡望、堂号有密切关系。客家堂号的来历可分为两类，一是“郡望”，以标明本姓本族的渊源所自，追本溯源，不忘故里；二是为纪念先祖的官衔、业绩、德行、嘉言等伟业与美德而自立的堂号。堂号彰显“门阀”。“门阀”指封建社会中的世代官宦显贵之家，即“门第阀阅”。“阀阅”是指“积功”，“门阀”即指“门第”、“资历”。堂联阐释堂号。“堂”者，厅堂是也，客家人又称厅下。厅堂高大宽阔，是客家人聚会、议事或婚丧喜庆的地方，尤为重要。堂联一般镌刻于中堂正中，以堂号作为横批，也是对联的匾额。堂联，是贴或刻在宗祠或住宅大门左右两侧的对联，一般是四字联。堂联与堂号是相互关联的、互为表里的。客家门联蕴含着丰富的客家文化，宣传家教规则，倡导价值追求，对家族成员起到潜移默化、道德教化、精神升华的作用，是客家建筑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堂号和堂联是中国家族文化中一种慎终追远，弘扬祖德、敦宗睦族的符号标志，是寻根意识与祖先崇拜的体现，具有浓厚的宗亲色彩与精神纽带作用。客家门联张贴或镌刻在客家人的房门上，具有彰显祖辈丰功伟绩、纪念先贤优秀品质和警戒后人团结进取的作用。这正是门阀作为一种礼俗文化的体现。

走进贺州，不难发现当地的客家人无论是住宅，还是宗祠都有粘贴客家门联的习惯。并且，通过看门联可以品味其精神文化的内涵，也可以区分住宅里的是“外地客”还是“本地客”，可以知道住宅里的客家人所秉承的精神品质。

三 从门联之貌观其形式之美

客家门联是客家民居建筑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规律组合的美。

贺州客家门联的形式美包括其门联横批多样统一之美，上下联长短对称与均衡之美，以及张贴在住宅上的空间对称之美。在贺州，每个不同的客家姓氏的门联都有自己不同的横批，同一个姓氏的门联也有不同的横批，但其横批中的字数一般统一为三个字，与普通民居四个字的春联横批明显不同。

贺州客家人聚居地公会、沙田、莲塘、黄田、桂岭等地的客家宅居门联横批丰富多彩：谢姓为“东山第”、何姓为“庐江第”、刘姓为“天禄第”、陈姓为“德星堂”、叶姓为“国望堂”、魏姓为“钜鹿堂”、周姓为“爱莲第”、江姓为“济阳第”、罗姓为“豫章第”、曾姓为“三省第”、高姓为“渤海第”、赖姓为“颍川第”、邹姓为“峄峰第”。同一姓氏的不同门联横批：黄姓有“江夏堂”、“千顷第”、“汪波第”；王姓有“三槐第”、“太原第”、“京兆堂”；杨姓有“清白第”、“四知堂”、“述义堂”；李姓有“柱史第”、“陇西堂”；张姓有“金监堂”、“清河第”、“沛国堂”等。

门联的上下联也有四字的，五字的，七字的，以至七字以上的。

沙田黄姓宗祠门联

四字的，一般上联按照某某“世德”或“世第”格式，下联按照某某“家声”或“名家”等以宣扬其郡望源远流长以及其名望四海皆闻之意而作。如谢姓“东山世第，西晋流风”、何姓“庐江世德，东海家声”、刘姓“彭城世德，禄阁家声”、陈姓“柳溪世德，循铎家声”、叶姓“南阳望族，东粤名家”、周姓“濂溪世第，细柳名家”等。五字的，一般上联以某某“源流远”，下联以某某“世泽长”的格式而作。如黄姓“江夏源流远，颍川世泽长”、罗姓“宜城源流远，豫章世泽长”、高姓“渤海家声远，禹州世泽长”、王姓“晋德源流远、槐荫世泽长”等。

七字的，没有特定的格式，一般内容以教育后人为主。如钟姓“颍地发祥山水趣，川流辉映鹤鸿飞”、李姓“道德五千传家宝，文章三百贻后人”、陈姓“笔新墨奇避乱草，光远正大辅中山”、黄姓“潢川德泽昭敦睦，江夏贤声传忠孝”等。

也有超过七字的，如罗姓“承先祖德高望重以启后，继往前勋功伟绩而开来”、莫姓“溯本追源忆念文昭徽祖德，攻书苦学传承仲节好家风”、黎姓“南岭同宗春伦先贤灵爽耀，珠支一族秋嘗裔缅德隆辉”等。

在贺州，普通客家老百姓的住宅上的门联其横批一般带有“某某第”，“某某堂”字样，且做成了门匾的形式。两边对联为常见的春联，这种景象在贺州客家人聚居地随处可见。在宗族祠堂建筑上的门联横批通常是某氏大宗祠或者祠堂供奉的先祖的称号加上公祠字样，两边的对联是用匾的形式挂上去，或者是用工具雕刻上去。两边的对联是固定不变且牢固，耐旧性强。如临贺故城的各大宗祠的门联以及在贺州江氏客家围屋，其正门门联横批为门匾，两边对联的张贴形式与祠堂的大同小异，其他小门的门联由于时代的变迁与一般春联一样用红纸粘贴。

沙田黄姓宗祠堂联

贺州市区的客家门联形式众多，对仗工整，蕴意深刻，为客家宅居营造浓郁的文化氛围，使客家子孙后代的情操得到陶冶，具有净化心灵的作用。客家门联成为贺州客家人生活环境的美丽景致，无形中提高了贺州客家人的审美情趣。

四 从门联之意而观其社会美

客家门联中的社会美是指客家门联与客家人的精神追求、理想追求以及客家人秉承门联中的社会美而进行社会实践活动产生的博大精深的客家精神文化。

（一）社会美在贺州客家门联中的体现

贺州客家门联的社会美蕴含在门联中丰富的客家精神文化，比如追宗溯源，寻根问祖；显扬祖德，激励后生；修身立德，诗书传家。

1．追宗溯源，寻根问祖

客家门联是一种可视可感的形象文化，具有时刻熏陶客家人的宣传标语作用。

客家是一支迁徙的民系，其来自黄河流域，源于中原，因躲避战乱、逃离灾荒等离乡别井、客居他乡。客家人的祖先受儒家“忠恕”、“孝悌”、“敬宗睦亲”思想影响根深蒂固，而这种思想又集中表现在客家门联的“追宗溯源，寻根问祖”中。

贺州沙田、黄田等地王姓宅居门联横批“太原第”，对联为“太原世德，两晋家声”。太原王氏得姓始祖是太子晋，本姓姬。据王氏族谱记载其始祖太子晋品德高尚，为世人所赞颂，而太子晋的儿子宗敬任司徒一职。看到周室衰微，天下大乱，便请老致仕，避居太原。时人呼之为王家，遂以王为姓，成为太原王氏始祖，而尊太子晋为王姓始祖。故王姓客家门联以“太原世德”来表达太原王氏客家人对自己发源地以及祖先优秀品质的怀念，为自己是太原王氏而感到自豪，并希望世世代代长久繁荣光耀。下联“两晋家声”，两晋指东晋和西晋，东晋时期王氏家族势力强大，东晋王导位至丞相，其子孙世代簪缨。

沙田李姓宅居门联

贺州沙田、鹅塘等地何姓宅居门联横批“庐江堂”，对联为“庐江世德，东海家声”。庐江何姓人认为韩瑊为何姓始祖。韩瑊，韩国后期时贵族，被任命为公族大夫。因在对待秦国的态度上与朝廷不一致而退隐韩原，后因秦灭韩，为避免秦始皇追杀而改姓“何”。而当时在庐江一带的望族正是韩瑊的子孙，所以有“庐江堂”之说。“东海家声”，典指“大致形成于南朝刘宋时代的东海郯县何氏家族，东海何氏郡望的历史短暂较庐江何氏要晚二百多年。东海何氏家族影响大者有三，何承天家族、何思澄家族、何慧炬家族。其中，最负盛名的是何承天一门。”可见，东海何氏郡望盛名远扬。

贺州公会、莲塘等地谢姓宅居门联横批“东山第”，对联为“南国家声远，东山世泽长”。周宣王五年（前823年）六月，卿士尹吉甫和申伯奉王命，于北方保卫领土，与猃狁抗衡，最终平定猃狁立下赫赫战功。故周宣王将被称之为周之南国，位于京城洛邑南方的谢城封于申伯，故申伯后以谢为姓。《诗经·大雅》崧高篇里所说的“于邑于谢，南国是式”。因此，谢姓对联里有“南国家声远”之句。“东山世泽长”说的是谢家在东晋时的一段历史。

除上述“王、何、谢”外，贺州市区内还有众多蕴含“追宗溯源，寻根问祖”的客家精神的客家门联，这些门联充分表达了贺州客家人时刻牢记祖先来源，不忘根本的精神。

2．显扬祖德，激励后生

显扬祖德，激励后生，这方面的内容占了门联的很大一部分，通过描写本姓氏名人的文才武略、道德文章、嘉言懿行，弘扬祖先丰功伟业，反映宗族赫赫声望，借以振宗族正气，继承中华民族的优秀历史文化遗产。

贺州沙田马峰村等地钟姓宅居门联横批“颍川堂”，对联为“飞鸿舞鹤，流水高山”。战国时期秦国灭韩国后，秦王嬴政在所得韩地设颍川郡，主要管辖阳翟（今河南禹县）。东魏时期迁治颍阴（今河南许昌），时钟氏为大姓，故以颍川为堂号。“飞鸿舞鶴，流水高山”是钟姓宗祠通用联。上联典指“钟姓先贤钟繇，其才华横溢为后世钟姓客家人所骄傲，钟繇工于书法，书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形成了由隶入楷的新貌。”下联典指“春秋时楚人钟子期，钟子期精通音律，善辨琴。伯牙鼓琴，他能分辨是志在高山还是志在流水，因此被伯牙引为知音。”故钟姓客家人以“飞鸿舞鶴，流水高山”显扬祖德，激励后生。

贺州沙田道石、昭平樟木林等地李姓宅居门联横批“陇西堂”，对联为“龙门世德，史柱家声”。“陇西”即“陇山之西”，在甘肃的东南部，为李姓的郡望。因为李姓在陇西长期居住，人多势望，所以形成了家族祖地。故李姓客家后人以此纪念故土。自隋以后实行的科举制，给了许多寒门子弟到京城会试跃进“龙门”的机会，当时的名士李膺声名最重，被称为天下楷模。故李姓客家人以“龙门世德”表示李家世代都有像李膺这样品德高尚的人。老子是中国古代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道家学派创始人，其代称“柱史”。唐朝帝王追认为老子为李姓始祖。故李姓客家人以“史柱家声”为门联，彰显祖德，以老子后裔为荣。

贺州沙田马峰村曾姓宅居门联横批“三省堂”，对联为“省身世泽，一贯家声”。上联典指“曾参，曾参是孔子的弟子，他曾说‘吾日三省吾身’即他自己习惯每天做三件反省：第一，受人托办的事是否忠实去干；第二，与朋友往来是否信用；第三，老师传授的学问，是否认真接受过来。”下联典指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他主张文以载道，先道后文，影响深远。故曾姓客家人用此门联表达对祖先优秀品德的弘扬，并以此为榜样告诫后生。

3．修身立德，诗书传家

来自中华文明发源地、虽经辗转流徙的客家先民，依旧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他们讲礼节、重伦理、好学问、尚教育、敦亲族、敬祖先、隆师道、崇孝道、尚节俭的文化气息使他们成为“优者的遗业与涵儒”。此外，作为中国最重视子女品德和文化教育之一的客家人，一直将崇文重教、耕读传家的精神世代传承发扬。所以，把祖先高尚的道德品质、优秀诗文等写进客家门联中，通过门联的形式教育着他们的后人修身立德，饱读诗书。

贺州沙田马东村周姓宅居门联横批“爱莲第”，对联为“汝南世泽，细柳名家”。据周氏家族谱记载，周氏家族中的周亚夫、周敦颐两位先贤，广受世人称颂。周亚夫是西汉名将，受文帝赏识，受命领兵以河内为守，驻军细柳平定匈奴。因军令严整，文帝亲自到帐内慰劳。周亚夫因有功迁为丞相于景帝（刘启）之际，故有“细柳名家”之说。周敦颐是哲学家，官至大理寺丞、国子博士。周敦颐在哲学上提出的太极理、气、性、命之说，这些理论成为宋明理学的基本范畴。此外，周敦颐还是著名的文学家，家喻户晓的千古名篇《爱莲说》就是他晚年于庐山莲花峰下所作。故周姓客家人以“爱莲”为堂号、门第，以“汝南世泽，细柳名家”为其门联、堂联。以此追溯祖先的丰功伟绩、优秀诗文，并告诫后人要以祖先为榜样，读书为本，用知识改变自己。

钟山清塘新村张姓宗祠

贺州莲塘、黄田等地苏姓宅居门联横批“眉山堂”。唐宋八大家之“三苏”（苏洵、苏辙、苏轼）留下很多优秀文章和诗篇。故苏姓客家人为纪念先圣、树立榜样、鼓励后辈、不忘祖先的优秀品质，以“眉山堂”为门联横批。

贺州钟山县清塘陈姓宅居门联横批“德星堂”，对联为“奉先思孝，聚族於斯”。东汉时期官员、名士陈实，为太丘长，世人称“陈太丘”。“太丘长”同以孝贤闻名，当年访名士荀淑父子，正值德星聚，德星乃一岁星，岁星所在有福，故取堂名曰德星。太史为此上奏曰：“德星聚奎，五百里内有贤人聚。”族人遂以“德星”为堂号，以“奉先思孝，聚族於斯”为对联。陈姓客家人以此门联告诫陈姓后人要奉行先祖的高尚品德，推崇孝道，敦亲族。

五 客家门联在贺州旅游业的价值

如今，全国许多地方正在打造旅游城市，发展旅游事业，贺州也不例外。旅游业对于一座城市来说是发挥巨大能量的强力引擎。习近平书记在中共十八大作出要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指示，强调要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拉动经济发展，发展旅游业是一个重要的途径。那么，贺州如何在众多旅游城市中脱颖而出呢？

笔者认为，贺州的旅游业不能仅靠各种热门景点来支撑，还要让旅客一进入贺州就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客家文化与众不同。而富含魅力的客家门联正可以在贺州的旅游业中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当游客在乘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看到客家宅居上与一般春联不一样的神秘而又奇特的客家门联时，可以引起其好奇心，带来相对独特的视觉“盛宴”。通过宣传对客家门联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可以让更多的客家人了解自己的文化，让游客了解客家文化，使其在旅游过程中感受不一样的地域风情。此外，对各式各样的门联文化加以挖掘，用加工好的门匾代替原本简陋的红纸，或者把这些门联整理成书，配以精美的插图，阐释相关的典故源流，分类介绍客家人的郡望、堂号、名人和重要历史事件，这不仅可以促进当地客家人对门联文化的重视，还可以促进一小部分门匾产业、书画产业等产业的发展。

注释：

[1]黄桂凤：《广西贺州客家的宅第文化的保护》。《玉林师范学院学报》2012年第3期，第38-41页。

[2]蒲日材：《从贺州客家宗祠看客家人的认同意识》。《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3期，第123-126页。

[3]钟典文、韦祖庆、杨保雄：《贺州客家》。广西大学出版社，2010。

[4]政协广西贺州市八步区文史资料工委员会：《八步文史》第三辑（原《贺州文史》总第20辑），2008。

[5]政协广西贺州市八步区文史资料工委员会：《八步文史》第四辑（原《贺州文史》总第21辑），2009。

[6]李文放：《广西贺州客家人祖先崇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7]叶朗：《美学原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作者单位：广西贺州市贺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