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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弥格、卢安德和穆尼阁:三位17世纪来华耶稣会士罗马耶稣会档案馆文献精选

2017-10-10

国际汉学 2017年4期
关键词:耶稣会信件罗马

本文旨在介绍从耶稣会罗马总教廷的档案馆里精选的一些文献,这些文献涉及17世纪来华的三位耶稣会士,即卜弥格(Michał Boym,1612—1659)、卢安德(Andrzej Rudomina,1596—1633)和穆尼阁(Jan Smogulecki,1610—1656)。因此本文第一部分会简要介绍这些档案,而第二部分则侧重讲述与上述三位耶稣会士相关的文献。附录里列出了所选文献和部分文献的抄本。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Archivum Romanum Societatis Iesu,简写为ARSI)是耶稣会总会的档案馆,位于罗马总教廷,主要用于存放、归整文献,并为研究提供资料文献,这些文献记录了耶稣会总会及其从16世纪成立之初到现在的一系列活动。档案馆获此殊荣见证了这样一段历史,主要由三大档案区组成:

1.“旧耶稣会”档案区(1540—1773年)

2.“新耶稣会”档案区(1814年之后)

3.耶稣会总务长档案区(用意大利语Fondo Gesuitico表示)

除这三大主要档案区的文献,还有其他一些材料,这些材料虽然与耶稣总会没有直接联系,但出于实际原因,应该将这些材料列为罗马档案馆的第四大档案区,在此我们称其为“其他档案”区。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的三大主要档案区的文献和“其他档案”区的大部分材料存有前任档案管理员汇编的书目总录。这些档案管理员拓展了自己的工作,为许多档案区或者某个档案区的部分材料编制了更加详细的目录,甚至逐页描述单卷宗。这些书目有的是“按照主题”汇编的,如中日书籍目录①参见Albert Chan,Chinese Books and Documents in the Jesuit Archives in Rome.A Descriptive catalogue Japonica-Sinica I-IV(Armonk, NY-London, 2002).以及与波兰历史相关的目录②参见 Andrzej Pawel Bieś-Robert Danieluk [t.3-5], Ludwik Grzebień-Marek Inglot, Polonicaw Archiwum Rzymskim Towarzystwa Jezusowego, t.1-5 (Kraków, 2002-2008).。这样,我们做研究调查时,就有一系列有用的目录索引为我所用。一些书目总录已经出版发行,其他的目录仍保存打印稿或手稿,在阅览室均可借到。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的结构详见表1,从这个表也可以看出每个档案区保存的不同类别的文献,表1还特别提到了书目总录。除了表示单卷宗的索引,*号还表示在下列所讨论的档案区中,能找到概括或详细的书目总录。

表1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

“新”“旧”耶稣会档案区可以进一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包括了与各耶稣会和各省(在表的顶部)相关的文献;第二部分包括其他文献(在表的底部)。上面提到的某些标题栏目在“新”“旧”耶稣会档案区都有出现(特别是第一部分);其他的标题则专属罗马耶稣会档案馆的一个分区。①Indipetae是指耶稣会士请求前往印度或者东亚传教的请愿信。—译者注

我们理应对所有这些文献的主要类别做一下简要介绍,这也有助于读者理解本文的第二部分。

永愿信条(Ultima vota):耶稣会中每个做最后宣誓的成员必须手写全部誓言,其中一份誓言准则送至耶稣会罗马档案馆。

目录(Catalogi):各省耶稣会士名录。有些目录一年一汇编(catalogi breves or annuals), 仅包括各省耶稣会成员的基本信息。其余目录则每三年汇编一次(catalogi triennales),包含每个耶稣会士较为详细的信息。这些目录分为三部分:1)目录一(catalogi primus)—较为详细的生平介绍,最后宣誓的日期,所属圣部及圣职;2)目录二(catalogus secundus)—每个耶稣会士的素质记录,包括他的健康状况如何、品性经历如何、是否深谋远虑等等;3)目录三(catologus tertius)—各耶稣会财政状况简汇。②更多耶稣会士目录内容参见 Diccionario Histórico de la Companía de Jesús.Biográficotemático [缩写成 DHCJ],t.1 (Roma_Madrid, 2001), p.967; Edmond Lamalle, “Les catalogues des provinces et des domiciles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AHSI 13(1944), pp.77-101; Thomas McCoog, Monumenta Angliae, t.I: English and Welsh Jesuits: Catalogues (1555-1629), Monumenta Historica Societatis Iesu, vol.142(Roma, 1992), pp.xxviii-xxxviii.

收发的信件(Epistolae,Epistolae generalium):信件自耶稣会成立之初起就担任重要角色,它不但是中央或地方管理的主要手段,也是散居在世界各地不同传教团的耶稣会士们的沟通交流手段。③要了解耶稣会士之间定期通信的重要性,参见Nicolás R.Verástegui, “The Importance of Archives in the History and Spirituality of the Society of Jesus according to ‘Our way of proceeding’,” in: “Scriptis tradere et fideliter conservare”: Archives as “Places of Memory” within the Society of Jesus (Roma, 2003) [also in Italian and Spanish version, ed.Institutum historicum Societais Iesu], pp.25-47.涉及总会长活动的许多信件都保存在罗马耶稣会档案馆里。①更多关于保存在ARSI中的通信的内容,参见 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religioso.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 Archiva Ecclesiae 24-25 (1981-1982), pp.89-120, 特别是 pp.96-100。

每年的信件和其他事务(Litterae annuae,

quadrimestres, Historia domus):这是耶稣会士们互相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耶稣会士必须要定期从自己所在的会、学院和传教团向总会发回不同的报告。这些报告被印成数份,不仅会转寄给耶稣会的成员们,还会给成员的朋友们及捐助人。②关于 Litterae annuae, 参见Markus Friedrich, “Circulating and Compiling the Litterae Annuae.Towards a History of the Jesuit System of Communication,” Archivum Historicum Societatis Iesu 153 (2008), pp.3-39 以及 Jörg Zech, “Die Litterae Annuae der Jesuiten.Berichterstattung und Geschichtsschreibung in der alten Gesellschaft Jesu,” ibid., pp.41-61.关于 Historia domus, 参见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 pp.106-107.这些“事务”的一部分已出版发行(特别是国外传教团的事务尤为畅销,已经再版并被译成多种欧洲语言)。③参见 László Polgár, Bibliography of the History of the Society of Jesus (Roma-St.Louis, 1967), pp.130-137.

生平材料(Vitae,Necrologi,Summaria vitae):耶稣会成员的证词,包括为他们写的讣告④了解耶稣会士亡者名录,参见 Alfred Poncelet, Nécrologe des jésuites de la Province Flandro-Belge (Wetteren, 1931), pp.clxclxi; DHCJ, t.1, p.967.(除独立系列Vitae之外,这部分材料通常会在与各耶稣会和各省相关的文献中找到)。

总修会、省修会和教宗代理人修会:以上三种修会活动,⑤更多关于三种耶稣会修会活动内容,参见DHCJ, t.1, pp.907-914.自耶稣会成立之初定期举行。这对之前正式发布的总修会的教令做了补充。⑥这些敕令是以最初的拉丁版本出版的 (Institutum Societatis Iesu.Volumen 2: Examen et Constitutiones.Decreta Congregationum Generalium.Formula Congregationum.[Firenze, 1893])以及英文版 (John W.Padberg, Martin D.O’Keefe, John L.McCarthy,For Matters of Greater Moment.The First Thirty Jesuit General Congregations.[St.Louis, 1994]).

耶稣会学会(Institutum):这一系列中,最珍贵的莫过于圣依纳爵·罗耀拉(Saint Ignatius of Loyola,1491—1556)的遗物及其第一个随从的亲笔书信了,除此之外,还有几本关于耶稣会戒律和灵性的回忆录。⑦更多关于耶稣会 Institutum意义的内容,参见 DHCJ, t.3, pp.2039-2048.

灵修(Exercitia Spiritualia):几份有关灵修的文本的副本、目录以及其他有关灵性静修的文本。

辩论文(Polemica):关于对耶稣会士不同争论的文献。

耶稣会士手稿(Opera Nostrorum):“新”“旧”耶稣会士所写的作品,大多数作品内容围绕哲学与神学。

罗马教廷(Sancta Sedes):耶稣会和罗马教廷事务来往相关的文献。

总会长们的个人档案(Praepositi Generales):总会长们的私人书信、随笔和其他个人文章。

总教廷秘书处(Commissioes et Secretariatus):总教廷的几个委员会部门,如:耶稣会教育处、灵修处、教友生活团体、祈祷宗会等。

杂录:不属于其他任何类别的一组手稿。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的第三档案区是Fondo Gesuitico。存放的大部分是耶稣会受到镇压之前的文献。此区分为20个系列,包括以下几类文献:

耶稣会学院(Collegia):主要是与耶稣会学院相关的财务和法律文献。

信件(Epistolae):一些信件总集,其中很多信件是为了请求总会长派自己去国外传教而写的(即所谓的前往东亚传教请愿信Indipetae)。

审查制度(Censurae):对耶稣会士作品的审查制度(总会长未批准作品出版之前,由耶稣会其他成员先审核)。⑧更多关于耶稣会的审查制度,参见DHCJ, t.1, pp.731-732.

罗马耶稣会教堂(Romana Domus Professa,

Collegium Romanum等):关于耶稣会在罗马的众多教堂。

教宗代理人的档案(Procura Generalis):整个Fondo Gesuitico档案区对应了总务长的档案,总务长主要负责管理耶稣会中央辖区的财务和法律的相关事宜,这也是文献被分成不同系列的原因。

亡者名录(Necrologia):17—18世纪意大利耶稣会士的亡者名录。

杂录:主要是关于耶稣会士的生平材料和圣徒传记。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的第四部分,即前文命名的“其他档案”,确切来讲,并不应该归为这些档案,因为它里面的文献与耶稣会总辖区无关。这部分包括耶稣会罗马教堂的档案:耶稣堂、圣依纳爵堂、圣路吉堂,还包括耶稣历史学会的档案。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既有趣又对研究有帮助的特殊馆藏:照片、19—20世纪耶稣会建筑规划、印章和圣牌以及一系列丰富的中日书籍。三个主要档案区的文献和古物经常为研究者们所查阅,而第四部分的这些材料对三个分区做了完美的补充。

罗马耶稣会档案馆的首要目的是为了记录耶稣会的中央管理,档案馆的固有特点已经很明显地影响了它对存放文献的分类方法:只有那些与耶稣会总会长活动相关的文献以及与罗马教廷最密切的合作伙伴的相关文献才能保存于此。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对于一个研究者而言,寄希望ARSI保存了全世界所有耶稣会成员的档案是不合适的,或者说基于这种错误的希望来做研究也是不恰当的。实际上,我们有必要对耶稣会历史这一主题进行调查研究,不仅要在耶稣会核心档案馆(ARSI),还要在地方耶稣会档案馆里调查(主要是在各教省的档案馆,还有耶稣会成员所在的工作机构,如学院或大学)。①参见 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 p.91.仅在罗马城内,就能够很容易找到不同层面的耶稣会资料,因为除了ARSI,罗马城内还有很多前罗马行省的档案馆以及宗座格里高利大学(Pontifical Gregorian University)和日耳曼—匈牙利学院(German-Hungarian College)的档案馆。根据特定的研究主题来扩大对档案馆的搜索范围(一个或是多个馆藏品)是很有必要的。

镇压耶稣会的余波所带来的明显后果就是1773年之前的很多耶稣会资料不再为耶稣会所有,很多资料只能在不同的公立或是私立档案馆里才能找到。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耶稣会现有的馆藏和其他机构的藏品—汇编成一个文库。虽是这样,但最近一个关于当代全球耶稣会士档案的文库已经出版发行。②Thomas McCoog, A Guide to Jesuit Archives (St.Louis-Roma, 2001).

关于ARSI内藏品的实际占地空间,根据最新测量结果,其整体结构如下:“旧耶稣会”文献—占书架291米(占总量的18%);“新耶稣会”文献—占书架814米(49%);Fondo Gesuitico—占书架190米(12%);其他档案—占书架348米(21%)。总体说来,ARSI内的文献占了1643米的书架。③1970年, ARSI 全部藏品“只”占约900米书架,参见Lajos Pàsztor, Guida delle fonti per la storia dell’America Latina negli archivi della Santa Sede e negli archivi ecclesiastici d’Italia (Città del Vaticano, Archivio Vaticano, 1970), p.395.也可参见1962年与ARSI相关的其他统计数据,收录于Josef Teschitel, “L’organizzazione del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 Rassegna degli Archivi di Stato 22 (1962), p.192.其结构比例如图1所示。

图1 ARSI藏品结构图

“其他档案”区分成以下几个系列:

耶稣会历史学院档案(IHSI)—占书架91米(26%)

照片—67米(19%)

罗马耶稣教堂档案—32米(9%)

耶稣会建筑平面图(19—20世纪)—29米(8%)

罗马圣依纳爵堂档案—19米(6%)

罗马圣路吉堂档案—12米(4%)

汉语书籍—15米(4%)

印章和圣牌—10米(3%)

其他材料(印刷出版的书、微缩胶卷等)—72米(21%)

以上数据可用图2表示:

图2 ARSI的“其他档案”结构图

尽管ARSI全面的历史尚待书写,但还是有一些已经发表的文章,有助于填补这一空白。①参见 Edmond Lamalle, “La documentation d’histoire missionnaire dans le Fondo Gesuitico aux Archives Romaines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Euntes docete 21 (1968), pp.131-176; id.,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 Lajos Pásztor, Guida delle fonti, pp.394-422 (特别是 pp.394-399); Georg Schurhammer,“Die Anfänge des römischen Archivs der Gesellschaft Jesu,” AHS I 12 (1943), pp.89-118; Josef Teschitel, “Archivum Romanum Societatis Iesu (ARSI),” Archivum 4 (1954), pp.145-152; id., “Das Generalarchiv der Gesellschaft Jesu in Rom,” Römische Historische Mitteilungen 4 (1960-1961), pp.247-254; id., “L’organizzazione dell’archivio generale della Compagnia di Gesù,”Rassegna degli Archivi di Stato 22 (1962), pp.189-196.

档案馆对做历史研究持开放态度,也欢迎全世界学者前来参观。②提到开放时间(周一至周五上午9: 00—12: 45,下午14: 00—16: 45), 从2007年9月中旬至2008年7月中旬,共有355名研究者参观ARSI 2,965次,查阅了3,160卷文件。在过去的几年里,以读者身份登记入馆的研究者人数在621(2004年)到 412(2006年)之间波动。档案馆按照现行梵蒂冈档案馆的守则运作,馆内只有1939年之前的文献才供读者查阅。

在这丰富的馆藏中,有很多文献是关于亚洲的耶稣会传教团的历史,也有详尽的材料涉及在华的三位耶稣会士,他们是本文的重点。

卜弥格、卢安德和穆尼阁的相关文献

探究了ARSI的结构及馆内文献的分类方法之后,就可以着手研究提出的问题了。实际上,着眼于三位在华耶稣会士的调查研究需要从图书馆入手(自耶稣会历史学会图书馆于2004年迁至档案馆后,调查工作就变得容易多了),因为大量的工作已经完成,之前的很多学者也发表了诸多成果。③参见 Carlos Sommervogel, Bibliothèqu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t.1-12 (Paris-Bruxelles, 1890-1932)的书目和 László Polgar,Bibliographie sur l’histoir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1901-1980, t.1-3 (Roma, 1981-1990).第二本著作还包括了一系列补充材料,这些材料曾发表在1981—2009年的《耶稣会历史档案》(Archivum Historicum Societatis Iesu)期刊上。

考虑到要研究卜弥格,我们搜集了在ARSI工作的学者们的一些研究,他们还给我们提供了与卜弥格及其使团相关的文献列表。④波列斯瓦夫·什钦希尼亚克(Boleslaw Szczęśniak):《卜弥格作品集》(“The Writings of Michael Boym”),《华裔学志》第14期 (1949-1955), pp.481-538 (特别参见527-533页作者提到的保存在ARSI中的卜弥格手稿或者与卜弥格有关的文献)。也可参考:Monika Miazek-Aleksander Wojciech Mikolajczak (eds.), Studia Boymiana (Gniezno, 2004), pp.78-91.这些列表虽然十分有用,但还是无法免除一个对我们这个话题兴趣颇为浓厚的历史学家在档案馆里进行更深入的研究。⑤什钦希尼亚克提供的列表还是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我们在列表上找到了以下参考书目:Goa 94, f.165r-166v(参见op.cit., p.533),但在ARSI中并没有保存此书,因为果阿(Goa)系列书目只有81卷。

从ARSI对文献的分类方法来看,我们研究的三位耶稣会士的几点信息可以确认:

1.ARSI里保存了成千上万份手写的永愿信条,其中有一份是卜弥格写的,他于1649年8月15日在澳门立下最后的誓言。⑥参见 Boym’s formula of final vows (Macau, 15 August 1649).ARSI, Provincia Lustitaniae, t.6 [abbreviated as Lus.6]: Ultima vota.Professi 4 votorum 1640-1649, f.269r-270r.

2.认识到耶稣会士名录的重要性及其结构有助于我们明白,做任何研究,耶稣会士名录是切入点。即使同样的内容已重复多次,但目录还是值得翻阅浏览,因为可能会有一些新的发现,可以通过给出诸如耶稣会士本人及其所处环境等更多细节对其个人的生平事迹做补充。因此,在包含卜弥格信息的不同目录中,我们在一张列表上发现了卜弥格的名字,这张列表记录的是那些来自德国耶稣会、要求被派到国外传教团的人。①参见Mention of Byom in the Catalogue “Indicas” vel similes missions expectantium, 1614-1669.ARSI, Assistentia Germaniae, t.126 [abbreviated as Germ.126], f.45r.他还出现在1645—1648年中国副省的目录上,最后在其他一些目录上也出现过。②参见Mention of Boym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5).ARSI, Provincia Japoniae et Vice-Provincia Siensis, t.80 [abbreviated as Jap.Sin.80]: Tunkin: Epistolae, documenta 1626-1664.Persecutines 1721-1726, f.38v.又Mention of Boym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6).ARSI, Jap.Sin.161: Epistolae Sin., 1619-1651, f.327v.Mention of Boym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8).ARSI, Jap.Sin.25: Catalogi breves et triennales 1582-1753, f.146v.Mention of Boym in Catalogus Patrum Societatis Jesu qui post obitum S.Francisci Xaverii, primo saeculo, sive ab anno 1581, usque ad 1682, in imperio Sinarum Jesu Christi fidem propagarunt.ARSI, Jap.Sin.187, f.28r.卢安德和穆尼阁也是如此:我们也可以在不同的目录中找到他们。③参见Mention of Rudomina in the Catalogus primus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28).ARSI, Jap.Sin.134: Catalogi breves et triennales, 1621-1759, f.308r.Mention of Rudomina in the Catalogus Patrum Societatis Jesu qui post obitum S.Francisci Xaverii, primo saeculo, sive ab anno 1581, usque ad 1681, in imperio Sinarum Jesu Christi fidem propagarunt.ARSI, Jap.Sin.187, f.24rv.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he catalogue of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48).ARSI, Jap.Sin.134: Catalogi breves et triennales, 1621-1759, f.333v; f.335v; f.337r.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he catalogue of the Vice-Province of China (1650).ARSI, Jap.Sin.134, f.339r; 341r; 343r.Mention of Rudomina in the Catalogus Patrum Societatis Jesu qui post obitum S.Francisci Xaverii, primo saeculo, sive ab anno 1581, usque ad 1681, in imperio Sinarum Jesu Christi fidem propagarunt.ARSI,Jap.Sin.187, f.27v.

3.如前所述,信件自耶稣会成立开始就不仅是耶稣会常用的管理手段,还是耶稣会士之间、耶稣会士与亲戚朋友互相联络的工具。这解释了确保耶稣会成员及其上司定期通信的重要性,也说明了为什么ARSI中的信件集代表了我们研究的关键部分。

在不同类别的信件中,我们还找到了卜弥格④参见Byo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5 July 1641) [Boym asks to be sent to themission in China].ARSI, Provincia Poloniae, t.79 [abbreviated as Pol.79]: Espistolae III as Indiam petentes, 1627-1724, f.7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Vietelleschi(Krakow, 18 Sept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9rv-12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24 Octo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3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6 November 1641)[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5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3 Nov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6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9 November 1641) [Boym asks to be sent to the mission in China].ARSI, Pol.79, f.14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 Dec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7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8 December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18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1641)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8rv.Boym’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Krakow, 25 April 1642) [on the same subject].ARSI, Pol.79, f.26rv.、卢安德⑤参见 Rudomina’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without date).ARSI, FG 732: Indipetae, doc.403.Rudomina’s letter to Mutitus Vitelleschi (without date).ARSI, FG 732, doc.405.和穆尼阁⑥参 见 Smogulecki’s letter to Mutius Vitelleschi (Roma, 6 June 1641).ARSI, Pol.79: Epistolae III ad Indiam petmentes, 1627-1724, f.22r-23r.所写的所谓前往东亚传教请愿信,信中,他们每个人都表达了去中国传教的强烈愿望。不同传教士写给修会总会长神父的某些信件也与国外传教团的相关计划有关。⑦参见 Marcin Hińcza’s letter to Mutius Vitelleschi (Pultusk, 27 November 1641) [Hincza recommends Boym for the mission in China].ARSI, Pol.79, f.19rv.Mikołaj Łęczycki’s letter to Mutius Vitelleschi (Warzawa, 27 January 1624) [Relation about negotiations to stop Rudomina’s missionary plans on account of his relations with the bishop of Vilnius].ARSI, Pol.77: Epistolae Prov.Poloniae et Lituaniae I, 1605-1670, f.81 rv.

除这些文献外,还有三位耶稣会士的其他几封书信原件。在卜弥格给总会长写的信中,有两封信的日期(1652年和1658年)与其欧洲之行的初期和末期时间相符;①参见 Boym’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Venezia, 14 December 1652).ARSI.Jap.Sin.162: Epistolae Sin., 1652-1674, f.3rv.Michał Boym’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Siam, 26 May 1658).ARSI, Jap.Sin.162: Epistolae Sin., 1652-1674, f.206rv.而另一封信的时间则要追溯到他回亚洲的时候了。②参见 Boym’s letter to Giovanni Rho (Tonkin, November 1658).ARSI, Jap.Sin.80, f.122r-128v.ARSI也藏有卢安德于1627年7月在华时所写的书信原件。③参见 Rudomina’s letter to Miguel Ortiz (Hamcheu, 31July 1627).ARSI, Jap.Sin.161: Epistolae Sin., 1619-1651, f.98br.

在附录里提到的其他一些信件也包含了耶稣会士的信息,不过这些信件并非出自他们之手。④参见 Mention of the death of Boym in Onuphrius Borges’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Tonkin, 20 October 1659).ARSI, Jap.Sin.80, f.145r-148v.Mention of Boym in Joseph Tissanier’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Tonkin, 29 October 1659).ARSI, Jap.Sin.80, f.149r-150v.Mention of the death of Boym in Joseph Tissanier’s letter to Pierre le Cazre (Tonkin, 20 November 1660).ARSI, Jap.Sin.80, f.151rv.Sebastian de Maya’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Macau, 15 November 1656) [with information about Smogulecki].ARSI, Jap.Sin.162: Epistolae Sin., 1652-1674, f.25r.ARSI中文献记录尤为齐全的是卜弥格从中国出使欧洲的使团:有一整卷的文献是与他的使团相关:De legatione P.M.Boym。⑤参见Documents concerning Boym’s mission to Europe.ARSI, Jap.Sin.77: De legatione P.M.Boym 1650-1664 [sic], f.1r-151v.参见the detailed list of the contents of this volume in Bolesław Szczęśniak, “The writings of Michael Boym,” Monumenta Serica 14 (1949-1955), pp.528-532;Monika Miazek-Aleksander Wojciech Mikołajczak (eds.), Studia Boymian (Gniezno:Wyd.Collegium Europaeum Gnesense, 2004), pp.78-91 and in Andrzej Paweł Bieś et al., Polonica w Archiwum Rzymskim Towarzystwa Jezusowego, t.4 (Kraków: Wyższa Szkoła Filozoficzno-Pedagogiczna Ignatianum/Wydawnictwo WAM, 2008), pp.30-32.我们发现在其他一些信件中有提到这一行人和其中几人的证言,包括这个使团最初给总会长写信的其他信息。⑥参见 Mention of Boym in Alvaro Semedo’s letter to Vincenzo Caraffa (Canton, 25 October 1650).ARSI, Jap.Sin.161: Epistolae Sin., 1619-1651, f.353rv.Mention of Boym in the Interpretatio litterarum sinicarum ab Imperii sinici cancellario Achilleo Pam Sina christiano ad Societatis Jesu Admodum R.P.N.Generalem...(1650).ARSI, Jap.Sin.161, f.354rv.Mention of Boym in the Interpretatio litterarum sinicarum ab Imperii sinici cancellario Achilleo Pam Sina christiano ad Sanctissimum Dominum Nostrum...(1650).ARSI, Jap.Sin.16, f.356r-357r.Miguel dos Anjos letter to Francesco Piccolomini (Macau, 1650?).ARSI, Jap.Sin.161, 1619-1651, f.358r.Mention of Boym in Donato Campi’s letter to Leonardo d’Anna (Roma, 25 May 1653).ARSI, Jap.Sin.162, 1652-1674, f.6rv.Mention of Boym in Martin Martini’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Genua, 19 February 1656).ARSI,Jap.Sin.162, f.18rv.Testimony of Christóvão da Magdalena about Boym’s mission (Macau, 5 November 1656) [1 via].ARSI,Jap.Sin.162, f.23r.Testimony of Christóvão da Magdalena about Boym’s mission (Macau, 5 November 1656) [2 via].ARSI,Jap.Sin.162, f.27r.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in Sebastiano de Maya’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Macau, 16 November 1656).ARSI, Jap.Sin.162, f.30rv.Testimony of João Moreira about Boym’s mission (Macau, November 1656?).ARSI, Jap.Sin.162,f.26rv.Mention of Boym in Joseph Tissanier’s letter to Pierre le Crazré (15 November 1658).ARSI, Jap.Sin.80, f.129r-130v.Mention of Boym in Martin Martini’s letter to Goswin Nickel (Hamcheu, 11 July 1659).ARSI, Jap.Sin.162, f.51r-52r.

对耶稣会士通信的特殊分类又被称作Litterae annuae,包含了来自传教团的多项联系,在信中耶稣会士们描绘了当地国家、动植物情况等,这些在欧洲都是闻所未闻的。此类文献的范例就是卜弥格从莫桑比克(Moçambique)寄回的一份报告,他初次从欧洲去中国时,在莫桑比克逗留数日。这份报告写于1644年1月,还配有几种植物和一只河马的插图。⑦参见 Copy of Boym’s relation from Mozambique [addressed to Grzegorz Ciślak?] (11 January 1644) [including Boym’s pictures of plants and animals.] ARSI, Provincia Goana, t.34 [abbreviated as Goa 34]: Goana Historia, 1626-1650, f.150r-160r[published in: Robert Wallisch, Michael Boyms Bericht aus Mosambik -1644 (Lateinischer Text, Ubersetzung und Kommentar)mit etnographischen Paralleltexten des 16.und 17.Jahrhunderts aus der Wiener Sammlung Woldan.Wien: Verlag der Osterreichi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2005].在意大利版本的1651—1652年中国每年来信中则提到了穆尼阁。⑧参见Mention of Smogulecki in: Della Annua della China 1651 e 1652 [Italian copy of the annual letters from China].ARSI, Jap.Sin.116: Sinarum litterae annuae, 1614-1734, f.208r.

ARSI不仅保存了这些从国外寄来的信件,还保存了总会长神父回信的副本。后者的收藏更为意义重大、引人入胜,因为总会长的回信或者是总会长所回复的来信原件并不是一直都有保存的。①参见 Edmond Lamalle, “L’archivio di un grande Ordine religioso,” pp.96-97.在这些副本中有一封是总会长神父于1631年写给穆尼阁的信(甚至在穆尼阁入耶稣会之前)。②参 见 Copy of Mutius Vitelleschi’s letter to Smogulecki (8 February 1631).ARSI, Germ.113 II: Epistolae Gener.ad externos,1619-1644, p.442.

4.自耶稣会创立之初,成员们就对书写耶稣会的历史和收集材料感兴趣,收集的材料也是用于书写耶稣会的历史。③有关耶稣会历史编纂的起源,参见Robert Danieluk, “Ob communem fructum et consolationem: la genèse et les enjeux de l’historiographi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AHSI 149 (2006), pp.44-56.这就是ARSI设有Historia Societatis系列,并存有其他相关材料的原因。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④波兰耶稣会士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1645—1713),于1644年入会(此处疑原文有误—译者注)。自1688年起,他被监禁在罗马圣彼得大教堂,在此期间他用拉丁文写了在华传教史:Sinarum Historia (ARSI, Jap.Sin.102-103) 和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 (ARSI, Jap.Sin.104-105; 109-111) .参见 Carlos Sommervogel, Bibliothèqu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t.7, col.1793。他的著作为许多专家所知,但是除了一些节选内容“Courte relation de ce qui est arrivé au tsar de Moscovie et aux seigneurs de son pays, pendant leurs voyages à Rome et autres lieux en 1698” 被 Études 2 (1857), 第 505—508页发表,其他作品从未公开发表。参见Ernest-M.Rivière, Corrections et additions à la Bibliothèque de la Compagnie de Jésus, fasc.Ⅳ (Toulouse 1914-1917, t.12 of the “Sommervogel”), col.831.的作品不仅是侧重编纂耶稣会历史的范例,内容还多次提到了卜弥格⑤参见 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to Europe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Historiae Sinarum Imperii pars III: Sina evangelica luce sub Imperatoribus Tartaris illustrior mundo facta.ARSI, Jap.Sin.103, f.79r-81r;93r-96cv.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to Europe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Historiae Sinensis ad anno 1641 ad annum 1700.ARSI, Jap.Sin.104, f.103r-105v; 118r-125r.Mention of Boym’s mission to Europe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ARSI, Jap.Sin.109, Pars II, p.225.、卢安德⑥参见Mentions of Rudomina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Historiae Sinarum Imperii pars II.ARSI, Jap.Sin.102, f.235r-236r.Mention of Rudomina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ARSI, Jap.Sin.109, pars II, p.222.和穆尼阁⑦参见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Historiae Sinarum Imperii pars III: Sina evangelica luce sub Imperatoribus Tartaris illustrior mundo facta.ARSI, Jap.Sin.103, f.65v-64r; f.91rv; 92v-93r; 98r; 103r-105r.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Historiae Sinensis ab anno 1641 ad annum 1700.ARSI, Jap.Sin.104: f.4v; 86r; 115rv; 125v; 138r-140r; 179rv.Mentions of Smogulecki in Tomasz Ignacy Szpot Dunin, Collectanea pro Historia Sinica.ARSI, Jap.Sin.109, pars I, p.13; pars II, p.223.。

5.为了完成研究的第一阶段,还应该提到另外两个重要的藏品:亡者名录(卢安德的讣告在ARSI存有两个不同的版本⑧参见Vita et mors P.Andreae Rudomina [Rudomina’s necrology].ARSI, Lus.58: Necrologia, 1548-1741, f.307r-308v.Rudomina’s necrology.ARSI, Pol.68: Necrologi I, 1612-1700, p.1016.);对卜弥格著作的两种意见⑨参见Censorship of the Ratio eorum quae ad Sinis christianis et a PP.Societatis Iesu in imperio Sinarum solita sunt fieri dilucide proposita (Roma, 22 April 1653).ARSI, Fondo Gesuitico, t.664 [abbreviated as FG 664]: Censurae librorum, 1612-1655,f.31r-32v.[Daniele Bartoli?], Censura circa relationem P.Boym [circa 1653?].ARSI, Epistolae Nostrorum, t.96: Epistolae illustrium virorum S.I., f.7r-8v.(作为上述提到的耶稣会审查制度的事例);有关卢安德在维尔纽斯(Vilnius)为支持耶稣会士而捐款的文献;⑩参见Documents related to the donation made by Rodomina in favor of the Jesuits in Vilnius (Vilnius, 9 June 1620).ARSI, FG 94, f.671r-672v; 677r-679v; 680v.最后颇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中日(和汉)书籍系列中收录有卢安德的某一作品。⑪K’ou-to jih-ch’ao [answers of several Jesuits, among them Rudomina, to questions concerning the Christian faith].参见 Albert Chan, Chinese Books and Documents in the Jesuit Archives in Rome.A Descritive Catalogue Japonica-Sinica I-IV (Armonk, NY- London: An East Gate Book, 2002), pp.131-133.ARSI, Jap.Sin.I, 81.

很多学者在他们研究的最后提出疑问:在你们档案馆与我研究主题相关的文献只有这些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只有当存放在ARSI中的所有系列拥有一个完备详尽的目录时,才有可能详尽全面地回答上述问题。因此不论是本文所讨论的内容,还是文后所附附录,都没有宣称提供了有关卜弥格、卢安德或是穆尼阁文献的完整列表。仅仅凭大致粗略地研究几卷资料(基于现有目录),是不可能提供完整列表的。只有花更多时间、更仔细地研究ARSI中的很多其他档案区,才有可能整合出较为详细的列表。笔者希望下面提供的附录能够激发学者们对这几位耶稣会士的兴趣,并能完成艰辛的整合工作。

德国汉学家傅敏怡

傅敏怡(Michael Friedrich),德国当代汉学家,现任德国汉堡大学亚非学院院长,主要研究中国古文字文献、宋明理学、佛学、中国现代史。曾多次访问中国,开展学术交流。傅敏怡先生对中国历史文献的研究,不只是局限在已经整理流传的经典著作上,鉴于历史文献在流传过程中的作伪和阑入,他更注重研究新发现的地下文献。德国的东方学家,出了不少破译古文字的高手,而傅先生对马王堆、郭店简牍和帛书的迷恋,正是东方学研究传统路数在汉学领域的延续。

他的博士论文是《玄学》(“Hsüan-hsüeh:Studien zur spekulativen Richtung in der Geistesgeschichte der Wei-Chin-Zeit,3.-4.Jh.”),教授资格论文是《语言与思想》(“Sprache und Denken.Zu eine mungeklärten Verhältnis in der chinesischen Geistesgeschichte, insbesondereim Neukonfuzianismus von Chu His”)。两篇论文实际上是两本专著,前者围绕着魏晋玄学,对那一时期的哲学、文学和宗教(佛、道)的纠缠和关联进行梳理,尝试证明王弼、郭象的思想原料里有印度佛教的成分;后者是对从原儒到宋明理学的发展历程的考辨,研究的切入口则仍然是语言和文字,考察中国语言和文字自身发展的轨迹,外来语言对中国语言及其思维的影响,他得出的结论是,外来语言影响之深,已经进入到中国人的思维模式之中,已经深入到体和用的两个层面。傅先生的两部专著,至今仍没有正式出版。对于出版社的邀约,他总是婉拒。他的理由只有一句话,“它们还有待修改、完善。”他更看重自己的单篇论文。1986年,在上海复旦大学举行的首届国际中国文化学术讨论会上,刚过而立之年的傅敏怡在会议上宣读了论文《传统与现代:我对中国文化的一些体认》(“Tradition and Modernity:Some Views on Chinese Culture”),在学界引起了强烈反响。之后,他陆陆续续发表了三四十篇高质量的论文。他的另一个学术贡献是将张载的《正蒙》翻译成德文。(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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