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子女数量与家庭教育投资的城乡比较研究*
2017-09-15杨春芳
杨春芳
(重庆工商大学 通识学院,重庆 400067)
未成年子女数量与家庭教育投资的城乡比较研究*
杨春芳
(重庆工商大学 通识学院,重庆 400067)
本文使用成渝地区1 520个城乡家庭的数据对未成年孩子数量影响家庭教育投资的情况进行比较分析发现:无论在城镇家庭还是农村地区家庭,在资源既定的前提下,家庭中未成年子女数量对未成年子女人均教育投资为显著负向影响。另外在城镇样本中,由于教育投资能力的下降,年纪越大的家庭主事者对家庭教育投资的意愿存在下降趋势。
子女数量;教育投资;城乡比较;教育资源
我国是典型的二元经济结构,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城乡地区之间的教育资源的分配存在较大的落差。农村地区的经济落后,导致农户对子女的教育投资面临严重的制约,农村社会的人力资本投资需求长期以来难以获得满足,使得我国二元经济结构存在的问题长期难以破解。因此,在当前人口政策出现重大改变的新形势下,亟需剖析我国城乡家庭未成年子女数量与家庭教育投资的关系,从而为政府对教育资源的科学分配提供有益的参考。
一、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对相关文献进行分析,影响家庭教育投资的主要因素包括:政府政策(张艳华,2007[1])、子女性别(Schultz,1993[2];李通屏,2002[3])、父母的受教育程度(李旻、李连阁和谭洪波,2008[4])和其职业(Wydick,1999[5])以及价值观念(刘洁和陈宝峰,2007[6])等。Schuhz(1993)发现,在金融市场中存在着金融约束,加之人们对风险具有厌恶情绪,因此,即使可预期能够获得较高的教育收益,收入低的家庭仍然难以承担高额的教育支出。倪永梅(2001)[7]研究指出,家庭经济禀赋是约束其教育支出的主要因素。而其他研究(孙志军,2004)[8]认为,家庭教育支出几乎不受家庭收入影响。龚继红和钟涨宝(2005)[9]则发现,当家庭总体的经济达到或超过某一个临界值的时候(在他们文中为年人均收入3 000元),该家庭对教育的投资才有明显的提高;此外,也有文献认为,低收入家庭比中高收入的家庭更乐意对子女进行教育投资[10]。
子女数量与家庭教育支出之间的关系在“数量—质量替代”模型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家庭收入水平的提高会促使人们考虑增加生育数量,这是古典经济学家马尔萨斯“人口论”中所提及的观点。但Becker及其合作者(Becker和Lewis,1973[11];Becker和Tomes,1976[12]) 在效用最大化模型基础上,通过使用价格效应和质量效应进行假设:子女在家庭当中是一个正常的耐用品,而它的质量和数量与家庭收入成正相关关系,但是在数量与质量的增长幅度上并不是同比例增长的,质量比数量的提高幅度要大得多。从这个角度而言,家庭收入的增加确实对子女数量的增加有作用,但不明显。此后,一些学者进一步完善了研究的模型,并对各地区采集的不同样本展开研讨,皆得到了相似的结论(Rosenzweig、Wolpin,1980[13];Hanushek,1992[14])。与上述讨论不同的是,Behrman和Taubman(1986)[15]、Qian(2009)[16]质疑Becker的观点,并通过相关研究获得与Becker不同的结论。Fan(2004)[17]结合Becker的理论,使用中国的数据对“数量—质量替代”关系进行了研究和讨论。在我国实施计划生育政策的大背景下,Rosenzweig和Zhang(2006)[18]以及Li、Zhang和Zhu(2007)[19]他们均认为孩子的质量与数量的替代关系是存在的,且在人均收入水平较低的农村地区更为严重。但是Qian(2005)的研究发现,在中国“质量—数量”所呈现出来的状态为一个倒U形的关系,在家庭的子女没有超过两个的时候,那么子女的升学率会与子女的数量上升成正相关。但是一旦子女的数量超过两个时,他们的升学率反而会出现下降的情况。在分析中,其将子女数量看作连续变量,而不是其他研究所普遍使用的离散变量。
从对上述文献的分析可以发现,对家庭投资存在影响的因素较多,所获得的结论也不一致。在实际上,基于数量—质量的替代关系,我国农村地区大部分家庭由于收入稳定性不高,而子女则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储蓄的替代功能;另外,与城市地区比较,农村地区生育并抚养子女的边际成本较小,孩子数量的影子价格极低。但与城市地区相比较,农村地区的教育发展仍然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平,农户社会资本存量普遍较少,存在较高的教育投资风险,导致其提高子女质量的影子价格较高。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子女数量对家庭教育投资的影响城乡之间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在综合文献的基础上,本研究结合“数量—质量替代”的模型,选取了1 520个家庭单位作为讨论的样本,针对二元经济结构下城乡家庭之间未成年子女数量与家庭教育投资决策的差异进行理论探讨和实证研究。
二、数据与样本描述
(一)数据说明
本研究使用的数据来自2016年在重庆市和四川省开展的家庭教育投资问题研究的问卷调查资料。成渝地区作为西部重要的省市,其调研数据可以更好地评估未成年子女数量与家庭教育投资的关系及其城乡之间存在的差距。为提高评估的效率,我们对一些关键变量出现缺失的数据进行了剔除,最终使用的数据样本为1 520个。
表1 变量定义及相应的赋值
续表
变量名称变量代码变量定义变量赋值家庭到最近的公交站点距离x8———实际距离(千米)家庭到最近的商业中心距离x9———实际距离(千米)家庭主事者受教育程度x10———研究生及以上=6,本科=5,大专=4,高中、中专、职高、技校=3,初中=2,小学=1,小学以下=0主事者健康状况x11———非常健康=10,比较健康=8,一般=5,有慢性病=2,丧失劳动力=0主事者性别x12———男=1,女=0主事者婚姻状况x13———现有配偶=1,现无配偶=0主事者年龄x14———实际年龄的对数
(二)变量选取及其赋值
1.被解释变量与主要解释变量
在本研究中,家庭的教育投资量为被解释变量,我们使用上一年度样本家庭中平均对每个未成年子女的教育投资额进行定义。在表2中我们可以发现,每个未成年子女每年所获得的教育投入为0.313 3万元,城镇样本平均为0.316 1万元,农村地区家庭则平均为0.311 8万元,城镇比农村地区投入要高。
模型中的主要解释变量是家庭中尚未成年且在校读书的子女数量。结合“数量—质量”这一替代模型,如果其他条件不变,家庭的子女数量与他们自身获得的教育投资存在负相关。表3与表4的比较发现,计划生育在城乡之间的政策实施差异,直接导致了农村家庭未成年子女平均数量比城镇家庭未成年子女平均数量多。
表2 全样本描述统计
注:N=1 520。
2.家庭资源禀赋
家庭资源禀赋方面主要选取了家庭财富水平、家庭年收入、家庭规模、家庭人力资本存量、家庭劳动力人口、家庭有没有经营工商业、家庭与商业中心最近的距离以及家庭到最近的公交站点距离等8个变量。
家庭经济禀赋对于家庭教育支出水平具有决定性作用。家庭年收入水平作为家庭经济的一项重要指标,对当期家庭教育投资具有十分重要的制约作用。一般而言,家庭的教育投资水平将随着教育收益的上升而提高。
为了更好地获得准确的估计结果,我们使用资产净值来衡量样本家庭的实际财富水平(Hurst和Lusardi,2004)[20]。在本研究中,我们对样本家庭的房产净值、生产性固定资产、家庭现有的金融资产、家庭耐用品以及其他贵重品资产进行加总,再减去各种类型的家庭负债,最终获得家庭资产净值的数值。
家庭人力资本存量与家庭成员受教育程度成正比关系。同时,对家庭社会资本的形成家庭人力资本存量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往往与家庭社会网络密切相关。对于家庭经济水平而言,“社会关系形成的个人资源”[21]将会使其更趋于稳定。
在我们的分析框架中,还纳入家庭劳动人口数量和家庭劳动人口规模这两个变量。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其财富的创造以及对风险的抵御能力在很大程度上与家庭劳动人口规模有着紧密的联系。但相对地,假如家庭人口规模过大,那么其家庭负担可能越重。
为了衡量样本家庭是否还从事自营工商业,如公司、店铺、代销点、理发店、餐馆等,我们引用了该变量,以便可以较好地解释家庭教育投资的主要来源。表2显示,在样本中,有17.2%的家庭从事自营工商业,城镇家庭的比例甚至达到23.9%,比农村家庭高出10.3%。
对于社区交通发展状况及其经济活跃程度,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我们以家庭与最近公交站点的距离、家庭距离最近的商业中心的远近作为考察的替代变量。一般情况下,交通的便利程度和地方的经济发展水平通常是成正比关系[22];因此我们用家庭距离最近公交站点的位置来反映其家庭所在地交通的便利程度。一般而言,越靠近商业中心的家庭在进行教育投资时,受到资金约束的可能性越小。因此我们用家庭距离中心商业区的远近来反映家庭参与市场交易活动的难易程度。
表3 城镇样本描述统计
注:N=527。
3.家庭主事者的个人禀赋
我们将家庭主事者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性别、婚姻状况、年龄等5个变量纳入对其个人禀赋研究的分析框架。
一般而言,对于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家庭主事者,他们在平常往往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更高。我们对表3和表4进行比较,城乡之间家庭主事者受教育程度存在较大差异:城镇地区的家庭主事者其文化程度大多为高中水平,而农村地区的家庭主事者其文化程度则多数是初中水平以下。
家庭主事者的身体健康程度与家庭进行教育投资的强度可能有一定的联系。男性为主事者的家庭,可能在进行对子女的教育投资决策时,考虑得更长远,更愿意进行投资。
在家庭主事者的婚姻状况上,为了更简洁地刻画出家庭父辈婚姻状况对家庭教育投资存在的潜在影响,本研究对户主的婚姻状况进行了虚拟变量处理:凡是有配偶的主事者不论是初婚或再婚,均合并为“现有配偶”选项。“现无配偶”选项则涵盖了婚姻状况为离异、丧偶以及从未结婚的家庭主事者。
从另一角度上看,由于家庭教育投资具有一定的消费性质,从消费的生命周期理论出发,各个家庭在不同的生命周期阶段表现的消费行为会随之呈现出不同的特性。[23][24][25][26]在此,我们使用家庭主事者的年龄作为家庭生命周期的替代变量。
表4 农村样本描述统计
注:N=993。
三、实证分析
在本研究中,家庭中尚未成年且在校读书的子女数量是模型中的主要解释变量,而家庭用于未成年子女的年人均教育投资量为被解释变量,其他可能与家庭教育投资存在一定关系的变量为控制变量。以下我们将使用OLS最小二乘法对数据进行分析。回归方程为:
表5 全样本估计结果
表6 城镇样本估计结果
续表
表7 农村样本估计结果
从表5—表7中我们可以得知,在总样本和各个分样本之中,未成年子女的人均教育投资量与未成年子女数量存在显著的负向影响。这个分析结果与谷宏伟、杨秋平(2014)[27]的研究结论有着迥然的区别,在他们的讨论中认为这两者间存在正相关关系。依据“数量—质量替代”模型可知,由于教育投资的弹性不大,如果在一定的时期内家庭收入保持稳定,那么每个子女获得的教育投资将随着孩子数量的增加而被摊薄,其所获得的教育投资将变少。
在表6中城镇样本的回归结果中,我们可以发现,虽然主事者的受教育程度及其健康状况系数没有显著,但其接近10%的显著水平。也即意味着在城镇中,主事者的受教育程度和主事者的健康状况对其未成年子女的教育投入有着重要的正向作用。而在农村地区当中,该两项变量均没有呈现出明显的影响。这可能是在城市中,主事者的受教育程度与其就业岗位及社会关系等有着较为密切的联系,受过良好教育的城镇地区家庭主事者在对子女教育方面关注度更高。但在农村地区中,主事者的受教育程度差异并不明显,因此其影响没有产生差异。
另外,从表6中的估计结果可以得知,城镇家庭主事者的年龄因素在5%的显著水平上负向显著影响其家庭教育投资。显然,城镇家庭主事者的年龄决定着其在经济活动中扮演的角色,年纪越大,其在城镇经济活动中扮演角色的重要性将下降,其对家庭未成年子女的教育投资能力将下降。
在回归结果中我们也注意到,家庭的年收入水平和其他控制变量对因变量影响不显著。我们认为,这可能与研究的取样有很大的关联。我们在选取研究对象过程中,主要聚焦在有未成年人家庭,同时也基于国家实施较好的高中贫困生资助政策[28],可以缓解由于家庭经济的高低传递到教育投资上的差异影响;此外,在本研究中,家庭高等教育支出部分也没有纳入到研究的分析框架中。因此,在本研究的结论中,年收入变量和其他控制变量对家庭教育投资的影响并不明显。
四、结论及扩展讨论
在本研究中使用1 520个样本家庭的数据讨论了未成年孩子数量影响家庭未成年子女人均教育投资的情况,研究发现:在全样本和两个分样本中,家庭未成年子女人均教育投资与家庭中未成年子女数量为负向影响。对于城镇家庭,受教育程度及健康状况越好的家庭主事者,对未成年子女的教育投资越重视,也有能力实施,但由于教育投资能力的下降,年纪越大的城镇家庭主事者对家庭教育投资的意愿存在下降趋势。
首先,基于“数量—质量替代”模型,由于家庭收入一定时期内是缺乏弹性的,家庭负担系数将随着家庭孩子数量的增加而扩大,导致子女质量下降的可能性增大。同时,由于较为长期的人口政策约束了家庭人力资源总量的增长,并在另一方面导致了家庭老年人口比重提高,在现有社会保障体系无法起到社会“减压阀”作用的情况下,家庭的养老储蓄必然随之提高,从而对家庭潜在的教育投资会产生一定的冲击影响,这实际上削弱了对下一代的人力资本投资能力。因此,家庭的生育行为更趋向于经济理性,即使人口政策趋于宽松,大部分家庭会基于家庭收入和开支的预期进行测算,为了保障现有未成年子女的教育质量,生育二孩的有效意愿可能趋低。
其次,教育存在代际传递效应。教育的功能和效用不只是增加具体受教育者自身的人力资本,也在很大程度上通过代际传递的方式正向影响受教育者子女的人力资本积累。与农村地区相比,城市中人力资本存量较高的父母经济来源更为稳定,收入水平更高。为了保障自己的子女在未来的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其更愿意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加大对子女的教育投资。
要促进城乡教育公平和社会代际流动,弥合城乡家庭对未成年子女教育投资存在差异所带来的鸿沟,关键在于通过合理的保障机制和措施解决农村家庭教育投资后劲不足的问题。一方面,需要提高农村地区教育财政投入,进一步降低城乡家庭由于经济禀赋的不同所引致教育投入存在差异的影响,实现阻断或减缓教育的代际传递。另一方面,以适当方式补贴家庭基本教育支出,进一步完善新农保政策,降低家庭养老储蓄,鼓励家庭的扩展性教育支出,以争取尽量弥合城乡家庭教育投资能力差异所引致的差距,促进城乡教育发展趋向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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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朱德东)
ResearchonComparisonbetweenUrbanandRuralAreasfortheRelationbetweentheNumberofJuvenilesandFamilyEducationInvestment
YANG Chun-fang
(SchoolofGeneralKnowledge,ChongqingTechnologyandBusinessUniversity,Chongqing400067,China)
Based on the data of urban and rural 1,520 families in Chengdu and Chongqing areas, this paper compares the number of juveniles and family education investment, and the comparison finds that whether in urban families or rural families, under the premise of limited resources, the number of juveniles has negative effect on per capita education investment. In addition, in urban samples, because education investment ability decline, the bigger the age of family heads, the lower the willing of investment in education is.
the number of children; education investment; comparison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education resources
2017-07- 04
杨春芳(1987—),女,重庆人;重庆工商大学通识学院助教,硕士,主要从事教育学研究。
G40- 054
:A
:1672- 0598(2017)05- 0046-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