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株潭+子片区”:湖南城市体系发展构想
2017-09-08孟祥林
孟祥林
(华北电力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长株潭+子片区”:湖南城市体系发展构想
孟祥林
(华北电力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3)
“长株潭”是湖南城市体系的核心,但由于其位于省域行政区划的东部,对湘中西部地区的拉动力相对较弱,因此需要对“长株潭”进行拓展,在腹地内构建多个子中心城市与长株潭呼应。在依托长株潭构建湖南城镇体系过程中,需要将省域行政单元划分为西部、南部和北部等三个子片区,其中西部子片区即“娄底市+邵阳市+怀化市+湘西自治州(以吉首市为中心)”,南部子片区即“衡阳市+永州市+郴州市”,北部子片区即“张家界市+常德市+益阳市+岳阳市”。娄底市、衡阳市和益阳市分别是三个子片区的中心城市,与长株潭建立联系得以整合发展。构建省域城市体系需要打破行政单元束缚,形成跨行政区划的城市链、城市团,在不同层级的中心地间形成高效互动的局面。
长株潭城市群;城市体系;子片区;城市链;城市团
一 城市体系“分区+分步”发展的理论依据
在城市体系构建过程中,城市链扮演着重要角色,腹地内的中心地通过城市链连接在一起进行高效互动。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腹地内中心地的聚集状态存在差异,中心地间的联系程度也有较大不同,因此以区域中心城市为核心构建单中心城市体系就会遇到很多瓶颈因素。如果在腹地内实行“分区+分片”发展方式,即腹地内的子行政单元依托彼此间的关系划分成为若干个子片区,每个子片区内尽快构建起子中心,从而依托区域中心在腹地内形成“一核+多子”的发展格局,“子核心”与区域中心间则可以进行高效互动。
图1展示了“分区+分步”发展的基本思路。图中的整个区域被划分为了A、B、C等三个子片区,每个子区域内包括了多个次级中心地,A1、A2和A3分别为A子片区的子中心,在A子片区内,A2、A3通过与A1进行整合,构成A子片区内的城市团,这是一个鼎足发展的城市团,A2、A3与A1进行高效互动,通过A1与其他子片区建立联系;B1是B子片区的中心,从图上可以看出,在B子片区内的三个中心地B1、B2、B3呈线性排列,B1在三个中心地的中间,因此在该子片区内要以B1为中心构建城市链,从而带动子片区内城市化水平提升,形成子片内以B1为子中心的城市团;C1是C子片区内的子中心城市,根据子片区内中心地间的关系,可以构建以C1为中心的弧形城市链,将区域内的各个中心地串联在一起。根据如上发展思路,在A、B和C等三个子片区内分别会形成“△”、“—”、“C”等格局的城市团,从“A+B+C”的整个区域看,中心地的空间分布不具较好的秩序,在没有划分出子片区的情况下,这些级别较低的中心地很难进入快速发展轨道。但是在划分出子片区后,每个子片区内的中心地都能够以子片区的次级中心城市为核心构建起子城市团,子片区内的次级中心地又能够与区域中心城市(图1中为M)建立联系,在这种发展格局下,整个区域内的中心地不但能够具有较明确的层次关系,而且通过构建各具特色的城市链进入发展的快车道,整个区域内的城市化水平得以同步提升,不会存在城市化的“空白区”问题。
图1 “分区+分步”发展示意
如上的三个子片区依据与区域中心城市M的关系还会分出发展顺序,根据城市发展的近邻原则,具有较好区位优势的子片区会首先与M进行高效互动,通过分解M的职能成为M的卫星城市或者副中心城市,从而较其他子片区得到更多发展机会。在这种情况下,M对三个子片区的影响力就会不均匀,假如A子片区属于上述情况,则A1会首先得到发展,整个区域内的发展中心会沿着“M—A1”方向迁移,B1和C1的发展速度就会相对较弱。受到行政区划限制,在“M—A1”已经发展到较高水平并且需要将职能进一步向外疏解时,B子片区和C子片区才会进行城市一体化发展进程。在城市化进程中,由于腹地内各个次级中心地与区域中心城市间的联系程度会存在差别,区域中心城市对腹地的辐射力不会均匀地施加影响,因此采取“分区+分步”方式有秩序地推进区域内的城市化进程就成为理性选择。
二 区域经济协同发展与湖南城市群的周边关系
(一)区域经济协同发展与区域间的整合
自从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提出后,协同发展成为了热词。区域经济协同发展不仅需要省域行政区划间进行协同,也需要省域行政区划内的各个设区市行政单元间进行协同。无论是哪个层面的协同发展,都是因为在邻近的行政单元间存在发展差距进而存在资源分布不均问题,在循环累积效应下,邻近行政单元间的发展差距进一步扩大,于是某个行政单元存在过度发展问题的同时,邻近行政单元间存在着发展不足问题,前者的部分资源向后者转移,邻近行政单元的发展状况就会从根本上得到改变,即在前者的发展状况不受影响的同时后者的发展状况得以根本好转。以京津冀地区为例,在分解为京津冀三个省级行政单元后,京津的大都市优势得到强化,河北省行政单元的北部区域的轮廓类似空心拳头,实际上就是失去了区域经济发展的重心。由于大都市对经济资源的袭夺,京津周边的河北省地区变为“环京津贫困带”。学界长期以来探索“大北京”、“首都圈”、“大北京经济圈”等发展思路[1],但都处于理论探索阶段。区域经济发展规律要求在京津冀三个省域行政单元内实现“软区划”[2]整合,为此过度发展的大都市的职能需要外迁,在“贫困带”内构建依托大都市的子中心城市[3],子中心城市通过与大都市进行职能对接得以与大都市一体化发展。区域间在进行协同发展过程中,需要在交通、通讯、金融、教育等各个方面进行融合发展:交通方面要在协同发展区域内构建通达性更高的交通网络,避免存在“断头路”问题;通讯方面要在协同发展区域内实现异城本地通话业务,降低城市间的信息沟通成本;子中心城市要搭建更好的平台,让更多的金融机构落户;更多的优质教育资源布局在子中心城市,强化子中心城市的文化氛围。区域经济协同发展需要在行政力量影响下调整资源的流动方向,在适当的情况下进行行政区划调整,包括对既有行政单元的归并、分解或者提升既有中心地的行政级别等,为更高效率地推进城市化进程创造条件。
(二)湖南城市群的周边关系分析
图2 湖南城市群与其他城市群的关系
三 以长株潭城市群为核心的城市体系构建
(一)以长株潭为核心构建“双层城市环”
图3 湖南城市体系示意
湖南城市体系的构建能够进一步强化长株潭城市群在湖南省行政区划内的核心影响力,并在联通武汉、南昌、重庆、贵阳、成都等中心地间发挥重要作用。从中心地间的空间联系看,“长沙—武汉—南昌”间的联系需要强化,在长三角城市群与西南城市群间构建起桥梁。在“长沙—武汉—南昌”组合城市群中,以武汉为核心的城市体系已经较为完善,下一步是要尽快完善湖南城市体系以及江西城市体系的建设,前者需要以长株潭城市群为核心向外拓展,后者需要根据赣南、赣中和赣北的条件不同采取“分片+分步”的方式逐步展开。如图3所示,在湖南省行政区划内,由于长株潭城市群靠近行政区划东部,因此在构建城市体系过程中需要由东向西逐步推进,围绕长株潭城市群,首先构建Cn城市环,而后构建Cw城市环。根据图3,Cn城市环即“岳阳市—益阳市—娄底市—邵阳市—衡阳市—郴州市”一线构成的城市环。其中“益阳市—娄底市—衡阳市”是长株潭城市群进一步向外围空间扩展的重要区域,益阳市、娄底市和衡阳市将发展成为长株潭城市群外围腹地内的三个子中心城市,推进湖南省在整个行政区划内实行“分片发展”[4]。在“分片发展”过程中,包括长株潭城市群在内将湖南行政区划划分为4个片区:长株潭城市群为中心片区;“岳阳市+益阳市+常德市+张家界市”为北部片区,该片区以益阳市为子中心;“娄底市+邵阳市+怀化市+吉首市”为西部片区,该片区以娄底市为子中心;“衡阳市+永州市+郴州市”为南部片区,该片区以衡阳市为子中心。益阳市、娄底市、衡阳市紧紧贴在长株潭城市群的外围,与南北两侧的郴州市、岳阳市构成Cn城市环,“常德市—张家界市—吉首市—怀化市—永州市”一线构成Cw环。在构建如上两个城市环的过程中,“益阳市+常德市”、“衡阳市+永州市”成为将两个城市环衔接在一起的重要节点,这两个节点将长株潭城市群、Cn环以及Cw环紧紧整合在一起,并将省域行政区划内的所有设区市中心地包括进来。根据如上设计思路,在构建湖南城市体系过程中,需要形成“主中心+次中心”的城市体系核心,而后实行“围绕主导、以少带多”的发展秩序,将省域行政区划内的所有重要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因此前文论及的Cn环和Cw环将是省域城市体系的骨架,在进一步发展过程中,还需要对县级中心地的发展秩序进行设计,使县级中心地围绕设区市中心地尽快形成子城市团,推进湖南城市体系发展。
(二)“3核”变“6核”:城市体系核心层的扩展
图4 “3核”拓展为“6核”
“3核”指长株潭,“6核”指“长株潭+益阳市+娄底市+衡阳市”。如图4所示,在长株潭向外侧拓展过程中,最终要形成“Cd+Cx+lz+lh”的发展格局,设区市中心地和县级中心地均被整合在了一起,城市体系的核心区域由“3核”拓展为了“6核”。通过“3核”拓展为“5核”,湖南城市体系的核心区域得到拓展,Cd即“益阳市—望城区—长沙县—长沙市—株洲市—株洲县—衡山县—衡东县—衡阳市”一线构成的城市链,在湘潭市东侧形成弧形城市链,以“长沙市+株洲市+湘潭市”为核心向南北两侧扩展,与衡阳市、益阳市连接在一起;Cx即“益阳市—桃江县—涟源市—娄底市—衡阳县—衡阳市”一线构成的城市链,“娄底市+涟源市”是该条城市链上的节点;lz是南北向的城市链,从北向南将“南县—沅江市—益阳市—宁乡县—韶山市—湘乡市—衡阳县—衡阳市—衡南县—常宁市”连接为城市链,益阳市和衡阳市分别成为“Cd+Cx”北侧、南侧的交点;lh是东西向的城市链,即“新化县—冷水江市—娄底市—湘乡市—湘潭县—株洲县—醴陵市”一线构成的城市链,娄底市、“株洲市+株洲县”分别为lh与Cx、Cd的交点。从图上可以看出,“湘潭市+株洲市”、益阳市、娄底市、衡阳市以湘潭市为中心形成了城市环,并成为了向腹地进一步强化辐射影响的节点。根据如上有关城市体系的设计思路,湘潭市应该成为“6核”区域的扩展中心,即长株潭城市群的中心需要向湘潭方向转移,通过湘潭市将“益阳市+长沙市+衡阳市+娄底市”等整合在一起,其中涉及到的县级中心地包括宁乡县、双峰县、湘潭县、衡阳县、衡山县、株洲县等。在这种发展思路下,湘潭市是“Cx+Cd”区域的中心,“Cx+Cd”又是湖南城市体系的中心,“Cx+Cd”区域以外的腹地需要按照“子片区”的设计进行分区发展,在子片区内的县级中心地与子片区中心充分整合在一起,与“长沙+株洲+湘潭”高效互动,推动湖南城市体系快速发展。根据如上设计,湖南城市体系的核心区域由现在的“3核”拓展为“6核”,城市群的核心区域得以拓展,中心区对边缘区拉动力得到强化,“益阳市+娄底市+衡阳市”连接在一起形成的弧形链将长株潭的西北侧包裹起来,湘潭市正好位于拓展后的区域的中央,这也正是lz与lh的交汇点,为湖南城市体系框架提供了支撑。
四 湖南城市体系的“子片区”发展设计
(一)西部子片区发展设计
图5 湖南城市体系“西部子片区”
根据前文,湖南省城市体系的西部子片区包括“娄底市+邵阳市+怀化市+湘西自治州(以吉首市为中心)”,几个行政单元构成的区域呈三角形形状(如图5)。在构建该子片区的城镇体系的过程中,需要分别以吉首市、“邵阳市+娄底市”、“通道县+靖州县+城步县”为顶点构建起“三角形”格局。在图5中,三角形的三条边分别为:“吉首市—泸溪县—辰溪县—溆浦县—新化县—冷水江市—邵阳市—邵东县”一线;“吉首市—凤凰县—麻阳县—芷江县—会同县—靖州县—通道县”一线;“通道县—城步县—新宁县—武冈市—邵阳县—邵东县”一线。在构建三角形的三条边的同时,也要在三个顶点上形成三个城市环,即图中展示的Cj环、Cl环、Ct环等,其中Cj环以吉首市为中心,由“保靖县—古丈县—沅陵县—辰溪县—麻阳县—凤凰县—花垣县”构成;Cl环由“娄底市—双峰县—邵阳县—新化县—冷水江市”构成;Ct环由“武冈市—城步县—通道县—靖州县—会同县”构成。根据图5,在该三角形中,中等城市中心地全部分布在了“吉首市—邵东县”边附近,而Ct环内没有中等城市中心地,为了更好地促进Ct环区域城镇化进程,除了需要构建Ct环,还要构建起lhs,即图5中的“吉首市—麻阳县—怀化市—中方县—洪江县—洞口县—隆回县—邵阳市—邵东县”构成的弧形城市链,在将吉首市与邵阳市连接在一起的同时,也在“洪江县+洞口县”(洪江县隶属怀化市,洞口县隶属邵阳市)处于Ct环整合在了一起,实际上是在“洪江县+洞口县”位置处构建起了三角形区域的中心,将三角形的三边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洪江县+洞口县”通过lhs将吉首市与邵阳市连接在一起,“吉首市—邵阳市”之间的联系通道更加多样化。lhs将位于三角形顶点的三个城市团紧密整合在一起,也为跨行政区划将县级中心地整合在一起构建次级城市团提供了示范。
(二)北部子片区发展设计
图6 湖南城市体系“北部子片区”
根据前文,湖南省城市体系的北部子片区即“张家界市+常德市+岳阳市+益阳市”整合在一起的区域。从图6可以看出,北部子片区内的县级中心地分布秩序较好,这为构建城市链提供了条件。如图6所示,该区域内最终要形成“田”字形的城市体系框架。lxa、lxb、lxc、lya、lyb、lyc分别从横向和纵向将区域内的绝大多数县级中心地整合在一起。lxa即“桃江县—益阳市—湘阴县—汨罗市—平江县”一线;lxb即“桃园县—常德市—南县—岳阳市”一线;lxc即“张家界市—慈利县—石门县—临澧县—津市市—澧县”一线;lya即“澧县—津市市—安乡县—华容县—南县—岳阳县—平江县”一线;lyb“慈利县—常德市—汉寿县—沅江市—湘阴县”一线;lyc即“桑植县—张家界市—桃源县—桃江县”一线。益阳市分别通过lyc和lxa向西北方向与张家界连接在一起,向东北方向与岳阳市的平江县连接在一起。前文论及,益阳市是长株潭城市群向外围空间扩展过程中形成的拓展的长株潭城市群中的一部分,在北部子片区城市体系的构建过程中,在子片区腹地与“6核”区域之间扮演着中介角色。从图上可以看出,常德市位于lxb与lyb交汇处,通过常德市将安乡县、汉寿县整合在一起,在“田“字形区域的中央形成子城市团,沿着lxb、lyb向外延伸,将“田”字形的四条边即lya、lxa、lyc、lxc连接在一起。图6中“田”字形四边形的顶点上只有张家界市为中等城市中心地,其他顶点上的中心地包括澧县、平江县、桃江县等都是县级中心地,另外在各个城市链的交汇点处的中心地也都是县级中心地,如慈利县(lxc与lyb交汇处)、湘阴县(lxa与lyb交汇处)、桃源县(lxb与lyc交汇处)等都是县级中心地。从城市化进程的一般过程看,中心地的行政级别对其在区域内的影响力会产生较大的影响。根据前文分析,县级中心地在“北部子片区”发展过程中,将会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但县级中心地影响力较弱,因此在“田”字形城市体系内城市链交汇处构建以县级中心地为核心的城市团的过程中,需要将腹地内邻近的乡镇中心地充分整合进来,并强化与邻近县级中心地间的互动程度,互动水平较高的县级中心地间要组成次级城市团,分解中等城市中心地的职能,在腹地内形成“跳跃式”的城市体系建构格局。
(三)南部子片区发展设计
图7 湖南城市体系“南部子片区”
根据前文,湖南城市体系的南部子片区由“衡阳市+永州市+郴州市”构成,在南部子片区内,“衡阳市—永州市—郴州市”形成三角形(“主三角形”)互动构架,但该三角形偏向子片区的西北部,为了强化子片区西南侧和东南侧的发展力度,需要以宁远县为子中心向西南侧构建子城市团,以郴州市为顶点向东南侧构建子城市团。如上两个子城市团与永州市形成鼎足发展格局,在“主三角形”的南侧形成“辅三角形”。从图上可以看出,“主三角形+辅三角形”将南部子片区的绝大部分县级中心地整合在一起,最终在腹地内形成以“主三角形+辅三角形”为中心的城市环,将衡阳市、郴州市、宁远县、永州市串联在一起。在如上设计中,三角形的各条边能够在邻近的中心地间建立起直线联系,但覆盖的腹地范围较曲线城市链较小,因此需要在“主三角形+辅三角形”的基础上形成图7中所示的城市环。依托“主三角形”与“辅三角形”的“永州市—衡阳市”边、“衡阳市—郴州市”边、“郴州市—宁远县”边、“宁远县—永州市”边,图7中的城市环可以划分为四段:其一为“永州市—祁阳县—祁东县—衡阳县—衡阳市”段,祁东县中心地在该弧链上发挥节点中心地的作用,将两侧的祁阳县、衡阳县连接在一起,进而与永州市和衡阳市整合在一起,该条弧链较直线城市链“永州市—祁阳县—衡阳市”能够涵盖更大的腹地范围;其二为“衡阳市—安仁县—永兴县—资兴市—郴州市”弧链,安仁县是该弧链上的节点中心地,将“主三角形”的影响力扩展到南部子片区的东部边缘;其三是“郴州市—嘉禾县—宁远县”弧链,嘉禾县是该弧链上连接郴州市与宁远县的节点;其四是“宁远县—双牌县—永州市”弧链,通过双牌县将永州市与宁远县连接在一起。在该子片区内要分别以郴州市、宁远县为中心形成两个次级中心地,其中以郴州市为中心要将永兴县、资兴市、汝城县、宜章县、桂阳县整合在一起,在子片区的东南侧形成城市化的增长点。宁远县中心地要成为“道县+蓝山县+嘉禾县+新田县+双牌县”的中心。在南部子片区范围内,以“主三角形”为中心,通过辐射“辅三角形”,就会形成整合程度较高的一体化发展的城市体系。根据如上设计,在“主三角形+辅三角形”区域内,“常宁市+新田县”将成为将两个三角形整合在一起的中心,通过“衡阳市—常宁市—新田县—宁远县”一线将“主三角形”的北侧顶点与“辅三角形”的南侧顶点连接在一起,使南部子片区内不同层级的中心地间的联系更加紧密。较北部子片区和西部子片区而言,南部子片区内的中等城市中心地较好地形成了鼎足发展格局,这是中等城市中心地间进行高效互动的有利条件,为南部子片区在构建城市体系过程中由中心区域向边缘区域拓展奠定了基础。为了推进城市体系有序进行,需要按照“主三角形”→“辅三角形”→“城市环链”→“子城市团”的步骤逐步展开,“城市环链”即前文论及的将“主三角形+辅三角形”包围起来的城市环,“子城市团”即以宁远县、郴州市为中心的两个城市团。在该子片区内,衡阳市是“主三角形”与“6核”区进行整合的基础,为此以衡阳市为中心向南侧区域出发的“衡阳市—永州市”、“衡阳市—郴州市”、“衡阳市—常宁市—新田县—宁远县”等三条城市链,会逐渐成为该子片区的三条主链,以其为主轴带动腹地内乡镇中心地的发展,通过条带带动扇面发展。
五 湖南“6核”城市体系的进一步讨论
根据前文分析,湖南城市体系最终要形成“6核”结构,“新三核”要在长株潭的基础上向外围空间扩展。为了将“6核”有效整合在一起,就需要强化“老三核”即长株潭的发展力度,构建起“老三核”与“新三核”对接的通道,益阳市、娄底市与衡阳市实际上会成为“老三核”与三个子片区之间连接的过度地带。因此在构建前文论及的双C城市环的过程中,内侧的C环即Cn环的建设很关键,在建设过程中不但要将“新三核”连接在一起,还要将腹地内的乡镇中心地整合在一起,在“新三核”的连接带上形成依托乡镇中心地的乡镇团。但是如上设计只是形成了城市体系的框架,为了进一步推进“新三核”与“老三核”间的整合程度,还需要在如下几个层面做文章。①提升交通网络通达性。交通网络的通达性是制约城市体系建设的重要因素,中心地间的联系程度不高就会严重制约城市链的构建,进而削弱城市团的发展速度。“断头路”以及乡镇中心地间的联通程度不高是制约城镇团发展的两个重要因素,因此在构建城市体系过程中,不仅要在宏观层面搭建城市体系的框架,还要在微观层面将重要的乡镇中心地串联在一起,依托发展基础较好的乡镇中心地构建产业链,与区域子中心城市对接。通过通达程度较高的交通网络将不同层级的中心地串联在一起。②重点发展部分乡镇中心地。乡镇中心地处于城市体系的底层,是将区域子中心城市的影响力辐射到农村腹地的中介,从而在农村城镇化进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需要选择发展基础较好的乡镇中心地作为重点发展对象,在适当条件下提升乡镇中心地的行政级别,强化其对邻近乡镇中心地的影响力。强化乡镇中心地的发展力度,需要考虑其与区域子中心城市的联系,既要考虑到集中发展构建城镇团,也要考虑分散发展构建城镇链。③“点”要适度集中,“链”要相对延长。“点”即发展基础较好的乡镇中心地,“链”即将乡镇中心地串联起来形成的城镇链。在选“点”进行重点发展的时候要照顾到发挥次级中心作用的“点”与一般乡镇中心地间的关系,以便能够依“点”带“点”,在一定范围内快速形成城镇团,提升中心地间的互动效率。“链”是将中心地连接起来的轴线,为了将更多的中心地串联在一起,“链”要适当延长,保证行政区划边界处的中心地不被边缘化,也保证行政区域腹地内尽量多的中心地被整合在一起。
[1]孟祥林.“软区划”思路下石家庄“倒靴型”城市体系发展对策分析[J].中国名城,2016,(10).
[2]孟祥林.“软区划”与京津冀一体化[J].中国经济报告,2015,(6).
[3]孟祥林.“环首都贫困带”与“环首都城市带”:“三Q+三C”模式的区域发展对策分析[J].区域经济评论,2013,(4).
[4]孟祥林.京津冀“双核+双子”“分片区”发展构想[J].中国经济报告,2014,(1).
(责任编校:余中华)
“Changzhutan + Sub Area”: Development Idea for Hunan Urban System
MENG Xianglin
(College of Marxism, North China Electric Power University, Baoding Hebei 071003, China)
“Changzhutan” is the core of Hunan urban system, but because it is located in the east of the provincial administrative divisions, its influence to the middle and west area of Hunan province is relatively weak. It is necessary to develop “Changzhutan” furthermore, and more sub center cities should be shaped in the heart of the hinterland to echo to Changzhutan. During the process of constructing Hunan urban system relying on Changzhutan, the provincial administrative unit should be divided into three sub areas named as the west sub area, the south sub area and the north sub area: the western sub area namely “Loudi city+ Shaoyang city+ Huaihua city+Xiangxi autonomous state (taking Jishou city as the center), the southern sub area namely “Hengyang city+ Yongzhou city+Chenzhou city”, the northern sub area namely “Zhangjiajie city+Changde city+Yiyang city +Yueyang city”. Loudi city, Hengyang city and Yiyang city are three centers of the sub areas respectively, establishing contact with Changzhutan and can be integrated together. In order to construct a provincial urban system, it is necessary to break the administrative unit, forming city chain and urban group across administrative districts, and in this way effective interaction can be realized among the centers of different levels.
Changsha-Zhuzhou-Xiangtan urban agglomeration; urban system; sub area; city chain; city group
2017-04-26
孟祥林(1969— ),男,河北保定人,华北电力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区域经济学、人力资源管理。
F290
A
1008-4681(2017)04-00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