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两个相得益彰的领域
2017-09-07邱碧华
摘 要: 长期以来,理论界对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关系一直争论不休。究其原因,乃是从事术语工作和专业词典编纂工作的团体众多,他们从各自不同的认识论出发,考察术语在其具体工作中的身份和作用。葡萄牙女术语学家R.科斯塔(R. Costa)教授研究术语学理论二十余年,从事术语工作的具体实践经验也颇为丰富。文章旨在介绍她从术语学的双重维度(语言维度和概念维度)出发,把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之间的关系看成是相得益彰、互相补充的连续统一体的理念。
关键词:术语学,专业词典编纂学,术语学的双重维度,互补关系,共生关系,连续统一体
中图分类号:H06;H083文献标识码: ADOI:10.3969/j.issn.1673-8578.2017.04.004
Abstract: The status of Terminology vs. Specialised Lexicography has been disputed for a long time among different communities in terminological or lexicographical work. Due to the fact that there are varied communities which make their respective epistemological assumptions about the status of term and its role, these existing of disputations are manifold. Mrs. Prof. Rute Costa did not argu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abovementioned domains from the dichotomy, but from a continuum relationship and considered that the both domains are connected although at different degrees. She based her idea on the two dimensions of Terminologythe linguistic and the conceptual. This paper is a Chinese version to introduce this idea created by Mrs. Prof. Costa.
Keywords: Terminology,Speicalised Lexicography, two dimensions of Terminology, symbiotic relationship, continuum
葡萄牙里斯本大學(Universidade Nova de Lisboa)人文社会科学系语言部的R.科斯塔(R. Costa)教授曾经担任欧洲术语协会(the 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Terminology, EAFT)主席(2000—2006),目前,她与G. 布丁(G. Budin)教授和R. 罗什(R. Roche)教授共同负责国际标准化组织(the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ISO)术语国际标准ISO 704和ISO 1087的制定项目。多年来她担任多个欧洲术语项目和科学社团的负责人,并与R. 罗什教授共同主持“术语与知识本体:理论和应用”国际会议和术语工作国际培训,她一直担任术语学博士生导师,并与法国萨瓦大学(Université de Savoie)和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the University of Montreal)有着长期合作[1]。她本人有着20多年词典编纂学、专业信息管理、术语学理论和实践工作的积累,在参与欧盟有关统计的“元数据通用词汇本体”(Metadata Common Vocabulary Ontology)项目和葡萄牙议会“术语和文本数据库”(BDTTAR)项目的基础上,于2013年写有Terminology and Specialised Lexicography: Two Complementary Domains一文,此文在欧洲术语学界,特别在法语、葡萄语世界反响较大。笔者参加国际术语学会议期间,科斯塔教授亲自将此文相赠。科斯塔教授把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之间的关系看成是相得益彰的连续统一体。笔者在研读学习之余,将此文编译如下,以期与关心术语学理论发展的广大读者共享。
引 言
术语学(Terminology)与专业词典编纂学(specialised lexicography)之间关系究竟如何,其各自有无独立的地位?这个问题,长期以来在不同的团体之间一直争论不休;在理论和方法论的层面上,术语界的精英们从未停止过对“术语”(term)的身份及其在术语和词典编纂工作中所扮演角色的思索。由于置身于术语学领域或与术语学相关的团体数量众多、各种各样,其各自倡导的认识论假设即使在其学科内部都存在着争议,因此,对上述两个领域关系的探讨也百花齐放。
在专业语境下,术语学毫无疑问处于知识建构和组织以及交流活动的核心地位。它是科学和专业团体开展工作时,构建和设计语言、提供术语和语义资源不可或缺的手段。这一事实揭示出术语学的真正价值,而无论人们把它看成是一门科学还是“某一学科的术语集”(nomenclature)。术语工作的丰富和多样,不可避免会导致某种程度的分散,这也使术语学作为独立学科的发展历程受到了干扰,其理论和方法论的假设日趋与运用术语学的学科和领域相融合。
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共享相同的对象——术语(term),这两个领域的分析产物都是为人类提供参考材料。从传统意义上说,主要目的都是为了方便专业交流。现代社会利用术语学知识为计算机领域分类对象客体、进行知识组织的工作,只是术语学多方面应用之一。要印证术语学是许多领域和团体的神经中枢,我们则需要界定它与其他相关学科的界限。
当今社会,涉及术语学问题的团体可以总结为以下几种:
1.在术语学理论或者应用研究领域工作的团体;
2.在不同的知识领域运用术语学(知识)的团体;
3.设计和构建术语工具和资源的团体;
4.从事翻译和本体化工作的团体;
5.进行知识组织、构建和分类的团体;
6.进行术语协调和标准化的团体;
7.在语言规划部门工作的团体。
以上各团体之间团队合作、交叉渗透日益加强。但他们各自开展的基础培训呈现多元化趋势,由此直接导致了多种术语学观念的产生,不同的客体概念化方式也孕育而生。
依照科斯塔和罗什两位教授的观点,要在术语学领域工作,我们应该承认术语工作语言维度和概念维度这双重维度的存在。从这种基本点出发,他们对丹麦学者贝延霍尔茨(Bergenholz)等人的观点提出质疑[2]——这些学者主张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话题相同,因而二者不是独立自主的。同时他们也质疑爱尔兰学者皮尔逊(Pearson)和日本学者影浦峡(Kageura)从术语在交流情景中的“行为”(behaviour)角度出发考察术语地位[3]的观点。对后一种观点,两位教授虽不完全反对,但认为这是一种“简化论者”(reductionist)的论调。科斯塔教授认为:在术语学中,术语扮演着不同角色——它既是“话语”(discourse)单位,又是“表示”(representation)单位。这种双重性是我们将术语学与专业词典编纂学区分开来的关键,也是将二者联系起来的根本所在。
科斯塔教授不主张从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相对立的“二分法”的视角探讨二者间的关系,她提倡从“连续统一体”(continuum)的理念出发去研究二者的联系,即使这种联系会出现程度上的不同。
一 术语学:双重维度的学科
在当今的术语学理论界存着诸多理论视角,甚至有些观点旗帜鲜明地相互对峙,它们代表着不同的认识论和语言学假设。其中颇具代表性的有交流(交际)术语学、社会认知术语学和认知术语学等。科斯塔教授指出,这些理论观点都未能重点研究术语学作为一门“自主”(autonomous)学科的独到之处,都未能成功揭示术语学与其他相关学科区别开来的自身特色。术语学与语言学、信息科学、知识工程和计算机工程存在着相互依存的联系,它们共享着一些基础性的概念(如“术语”“概念”“定义”“特征”等)。在這些学科中,同一概念可能使用着不同的术语,或者不同术语指派着相同的概念;这些处于众多学科交叉部的概念的存在,决定了这些学科之间存在着共生关系。
在这些共生关系的背景下,科斯塔教授接下来只集中从术语学的两个层面——语言学层面和概念层面对术语学进行考察,而暂不去探讨共生关系的其他方面。她认为,只有从术语学的这种双重维度入手,把这两个维度之间的关系搞清楚,术语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自主性才可能确立起来。
科斯塔教授认为,维斯特提出的术语学的三个特点:1. 概念是所有术语工作的出发点;2. 所有术语工作关心的是词汇;3.进行共时性的语言研究[4]。其中前两点导致了术语工作中一些问题的出现:“概念是所有术语工作的出发点”导致非语言学出身的术语工作者忽略了术语的名称问题,他们没有意识到“术语名称”是概念的入口,而错误地认为术语是概念的标签,或者描述符(descriptor)就是术语。“所有术语工作关心的是词汇”则误导语言学家和语言工作者声明术语学是语言学的事,术语是语言问题,结果概念隐退成了背景。对语言工作者来说只有通过术语名称才可能接近概念,因此,术语名称(designation)就成了他们从事术语工作的起点。
科斯塔教授认为,在术语学诸多理论视角中,对“概念”这一概念(the concept of concept)价值的确定,可以区分出非语言学方法和语言学方法。将概念置于概念系统的核心、通过系统化方法接近属于某概念系统的某个概念,这种做法是术语学工作方法的独到之处。
对维斯特而言,概念维度是根本。尽管如此,词语化的名称(the verbal designation)作为基础要素,它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容轻视的。这不仅因为术语名称对于命名概念不可或缺,而且也因为它们是实现“无歧义的”(nonamibiguous)专业交流的必要因素。要实现无歧义的专业交流,就要倡导使用规定性语言(prescriptive language), 而这就势必引起语言学家的负面反应。因为语言学家深知语言无歧义只是一种“乌托邦式的”(utopian)理想,在许多现实语境下,无法成功实现语言的规定性。工业标准化则是一种特例。
语言具有调节功能,但并不一定具有标准化的功能。标准化与知识的关联更多,而与语言(language)和话语(discourse)的关联较少;在语言/话语这对组合中,标准化与语言的关系更亲。这是因为我们“谈论”(speak about)概念的方式是经常变化的,这些方式依赖于适合专家或者其他交谈者进行交流的不同语境。这种交流环境影响到术语作为话语单位(discourse unit)的选择,但它并不影响交谈者正在谈论着的“概念”的稳定性。维斯特作为工程师,他感到有必要在概念、概念系统和术语、语言之间实行标准化,但是在日趋民主化的社会里,将标准化在话语环境中强制运用则是强人所难,人们难以接受。
如果术语工作的出发点是概念,按维斯特的观点把概念理解为“思维单位”(Denkelement/thought element),在话语中,术语名称是通向概念的入口,这种认识则是正确的。我们进一步思考,在术语工作中究竟采用哪种理论视角更为重要:语义学视角(semasiological)还是名称学视角(onomasiological)?在理论上,这两种方法的不同显而易见,但在实践中它们的差别却并不那么明显。
科斯塔教授进一步阐明,在当今信息技术广泛应用的大背景下,自动语言处理、知识的组织和本体的建立等等,不同术语工作方法的选择正产生着不可通约的(incommensurable)结果。承认术语学的双重维度便于我们对术语工作的方法论问题进行深入探究。
二 对术语学与专业词典编纂学的平行探讨
术语学与专业词典编纂学,无论就其理论和方法,还是从其来源来看,它们之间的区别都不容混淆,它们也各自对应于颇为不同的社会需求。
虽然,二者都把术语作为分析对象,专业词典编纂者所感兴趣的依然是把词典中的术语看成词元(lemma), 将其理解成一个自主的实体,组成专业词汇的一部分。其视线放在与专业词汇有关的事物上,着重词语(word)的词汇学功能和词素词法功能。现代词典模型中一般包括“宏观结构”(macrostructure)、“微观结构”(microstructure)、“元语言”(语言分析用的语言)(metalanguage)、“语言描述”等,这些都是词典编纂者所关注的要素。而以概念为导向的术语师一般则对这些细节置之不理。
专业词典编纂学研究专业词汇的事实(facts),专业词典编纂一般则是在专业词典范围内的描述性工作。而术语学则处理术语——概念词语化的名称(verbal designation),而且这些概念还与同属同一概念系统的其他概念间存在着联系。这些概念系统或者相当简单,或者极为复杂。在术语学中,术语定名概念,概念在其所属概念系统中占有确定的位置,概念要经过明确识别、描述或者定义才行。“术语工作中,(术语师)对概念间关系的分析,以及将概念合理地安排到它们所属的概念系统中去,是成功撰写定义的前提。”[5]
科斯塔教授给出欧盟有关统计的“元数据通用词汇本体” 项目中的两个例子[6],在这个项目中,概念的定义部分同时采用了“半形式化的语言”(semiformal language),以确保自然语言定义的质量和尽量精确界定出概念间的边界。这个项目主要是依照术语学规则完成的。第一个例子旨在为专业翻译提供便利,旨在解决单语和双语环境下的专业交流问题,解决的是话语背景下术语如何“表示”(representation)的问题。这个例子其实提供的是专业词汇的描述性方法及其存在的话语环境。因此,在此例子中,相关术语下面给出了对其含义进行描述的文字,并提供了术语用户在具体语境下所需要的信息,使术语用户从语言系统(the system of language)到话语环境(discourse)的过渡变得轻松自如。这种对术语的处理方式,方便人们在具体专业背景下依舊能够确认词语的搭配情况和最常用的措词表达,便于术语用户构建他们自己所需要的话语环境。第二个例子,则是从不折不扣的术语工作中提取的,可把它视为“术语资源”(terminological resource)。术语工作的这种处理旨在突出概念组织的系统化特色,展现出与概念相对应的术语及其自然语言层面的定义。这个例子强调在概念系统中对概念进行的识别。
科斯塔教授把术语视为知识表示的“手段”(means),她认为从理论上对“术语”进行探讨,困难重重的原因在于两种现实的存在:(客观)世界及其话语表示的世界,这两种现实之间存在着一种既持久又互惠的关系。
三 术语学的两个维度都能为翻译工作提供便利
科斯塔教授在上面举的两个例子,其实体现了两种不同的“术语”表示方式:第一个例子侧重对术语进行描述,侧重术语在话语环境中的使用;而第二个例子则侧重对概念进行定义。它们都反映出其背后隐含的理论和方法论的假设。科斯塔教授指出,这两个例子实际上促使我们有理由认为:无论我们处理“术语”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应该考虑到术语学的两种维度——语言维度和概念维度,要兼顾术语工作的两种方法。这种考虑背后蕴含着这样一种假设:专业话语的质量是与支撑它的知识的组织成正比例的。从这种由术语学的名称学方法过渡到词典编纂学的语义学方法,或者由词典编纂学的语义学方法过渡到术语学的名称学方法的范式转化中,我们可以发现“连续统一体”(continuum)这一理念。这一“连续统一体”的理论框架,容许我们依据社会需求(需要术语资源还是需要术语词典)来选择我们术语工作的起点。翻译工作者面对的是话语或者文本世界,他们实现着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话语转化,自然精确地传递着话语所承载的知识。专业话语的构建既仰仗于将术语一体化的词汇体系,更离不开概念组织的存在,术语工作者的工作就是要在这两个异质的系统之间建立起联系。
一般情况下,翻译人员很难有机会与语言学专家或者领域专家一起工作,他们常常只能信赖所使用的参考资源[7]。通常当翻译者发现了似乎对理解上下文足够用的语言对应物时,他们却很难确保其所对应的概念也是对应着的。要保证这种对应关系的正确性,翻译者只能借助于使用专业语言(LSP)产品。多语的翻译成果既需要具体话语环境下翻译质量的保证,更需要术语资料在语言和概念两个层面上的质量保证。在此,科斯塔教授赞同学者贝延霍尔茨等人的观点:“专业词典编纂学和术语学/术语编纂学有许多共同之处。专业词典编纂工作者和术语工作者应该彼此启发相互学习。……严肃细致的术语工作是产生高质量专业词典的绝对必要性前提。就这一点而论,专业词典编纂学能从术语学中获益颇丰。在此意义上说,我们把术语工作(起码是术语工作的领域)看成是广义专业词典编纂工作的有机组成部分。同样的,在生产用户喜爱的高质量的术语产品方面,术语编纂学也可以从词典编纂的悠久传统中汲取营养。”[2]
专业词典编纂学应该与术语学结合更紧密一些,以便能更深入地解决好专业词典编纂中所涉及的概念问题;术语学对概念的系统化处理,能为词典提供有关概念的可信赖信息。这种术语学的工作方式,也免除了翻译工作者从不可靠的资源中搜索无用信息之苦,方便其从无序的资料中建立起自己需要的知识结构。科斯塔教授认为,专业词典编纂工作者和翻译工作者都不需要对每一个概念都进行系统化处理,但是依照一定标准建立起概念的“微系统”(microsysytem)结构,却能为翻译工作者提供高质量的专业信息。这种概念的微系统结构,也能为翻译工作者在分析产生疑问的名称时,梳理出合理的分析层次,然后再进一步根据需要,去选择是从概念维度还是从词汇维度进行具体分析。
同时科斯塔教授又认为,专业话语质量和准确性的保证,直接依赖于词汇组织和概念组织之间的关系。她举了发生在葡萄牙议会术语和文本数据库项目中的一个真实例子,在这个项目中,涉及的术语都是经过领域专家确认过的, 但在术语师依照概念进行词汇组织时,他们依然发现了不少命名存在的问题。譬如,一个术语指派着两个不同的概念,而这种情况又不是什么多义词或者同音异义词之类的问题。在此较为凌乱的情况下,此项目的术语工作就立足于分析此领域概念间的相互关系,构建概念体系的微观结构和宏观结构,然后分析建立起反映概念体系的相应术语及其关系的词汇结构。建立概念微系统的目的是凭借一系列结构化的概念并兼顾其相互关系,最终表示出一个领域的整体知识;并且通过概念的组织,还可以使概念在知识系统中脱离语言表现形式而独立存在。项目伊始,领域专家就参与其中,他们所起的作用是帮助消除因划分概念间的界限而产生的困惑。在术语工作中,要识别概念的各种特征、建立起概念间的关系,就必须依靠领域专家的具体阐述;在解决具体疑问时,术语工作者(术语师)团队则提供方法论的指导(例如为领域专家们设计调查问卷、列出要解决的问题清单等)。在形成概念微系统的过程中,把握好每个概念的区别特征至关重要,这一点对撰写定义也同样重要。识别概念的区别特征,可以将一个概念与同属同一概念微系统的其他概念区分开来,这也保证了语言层面定义撰写的质量、准确性和连贯性。定义的质量保证势必会提高术语库的实用性,因为实践表明,术语用户对定义更为关注。术语定义可以帮助用户界定清楚术语所指派的概念范围[8],帮助理解概念以及引出概念的术语之间的关系。定义质量也是翻译工作者理解概念、选择最恰当的语言对应物去指派概念,并在翻译语境中运用自如的绝对关键性保障。
四 结 语
无论是单语的还是双语的专业交流,都不仅仅是语言问题,也涉及知识问题[9]。科斯塔教授将知识理解成人们对于一个领域的知晓,也是人们对语言如何传递知识的方式的知晓。词网(lexical network)与由语言表达的知识建构相契合,这并没有和与其异质的概念系统相抵触。
科斯塔教授Terminology and Specialised Lexicography: Two Complementary Domains一文旨在探讨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之间相互補充而不是彼此相斥的方面。术语学包含着概念维度和与此相联系的语言维度;专业词典编纂学则主要基于语言学的方法因而削弱了概念维度的系统化处理。对概念维度的系统化处理是术语学的独特之处;因此术语学和专业词典编纂学之间存在着明显不同。但在具体的术语工作实践中,二者却存在着相互补充、相得益彰的互利互惠的关系。
注释
此文编译自Terminology and Specialised Lexicography: Two Complementary Domains,by Rute Costa. see..Lexicographica.2013,29 (1): 29–42.
参考文献
[1]RUTE COSTA BIOGRAPHY[EB/OL].(2015-12-02)[2016-06-22].http://tkb.fcsh.unl.pt/rute.costa.
[2]Bergenholtz H,Tarp S.Manual of Specialised Lexicography[M].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5.
[3]Myking J.No fixed boundaries[C]//Bassey E A:Indeterminacy in Terminology and LSP.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2007.
[4]维斯特.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导论[M].邱碧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5-6.
[5]Suonuuti H.Guide to Terminology[M].Helsinki:Tekniikan Sanastokeskus,2001.
[6]Costa R.Terminology and Specialised Lexicography:two complementary domains[J].Lexicographica.2013,29 (1):29–42.
[7]Sageder D.Terminology today:a science, an art or a practice?some aspects on Terminology and its development[EB/OL].(2011-02-15)[2015-01-22].http://www.phil.muni.cz/plonedata/wkaa/BSE/BSE%202010-36-1/BSE%202010-36-1%20(123-134)%20Sageder.pdf.
[8]Felber H.Terminology Manual[M]. Vienna: Infoterm Publishing,1984:1-100.
[9]Cabré M T.Theories in Terminology[J].Terminology,2003(9):40-1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