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使用微信的基本情况、人口差异与影响
2017-09-06董金权洪亚红
董金权,洪亚红
(安徽工程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青少年使用微信的基本情况、人口差异与影响
董金权,洪亚红
(安徽工程大学 人文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通过对1248名青少年的调查,在呈现出青少年使用微信的频率、动机、话题偏好及其人口统计学差异的基础上,发现使用微信确实对青少年的学习产生了不利影响,性格外向程度与使用频率呈反向关系,寂寞程度与使用频率呈正向关系,一些青少年存在不同程度的媒介依赖和较为严重的非正常使用现象。
青少年;微信;影响
一、研究方法
(一)调查实施 运用问卷调查研究方法,采取的是非概率抽样,但综合考虑了样本的代表性。分别在东部、西部、南部、北部、中部选择具有代表性的上海、重庆、昆明、长春、芜湖等五地,每地委托3-5名人员成立调查小组,在尽量保证不同人口背景变量在样本的分布上均具有一定比例的基础上发放纸制自填式问卷300份,五地共发放1500份,回收问卷1283份,其中有效问卷1248份,有效回收率83.2%。
(二)“青少年”概念的操作化 目前关于青少年的年龄至少有六种不同的界定。[1]共青团章程第一条对团员的年龄作出了明确规定,即年龄在14周岁以上(含14周岁),28周岁以下(含28周)的中国青年。本研究参照团章对入团年龄的界限,即把14—28周岁年龄段的人群界定为青少年,作为本课题的研究对象。
同时,我们把青少年的年龄以5年为一个距离划分为三个年龄段,即14-18周岁,19-23周岁和24-28周岁。之所以这么划分,是基于两点考虑:一是遵循年龄段年龄差等距原则;二是这么划分能够尽量保证同一年龄段的样本同质性高,而不同年龄段的样本异质性高,14-18周岁年龄段的青少年大多处于中学阶段,19-23周岁的大多处于大中专阶段,而24-28年龄段大多处于研究生阶段或在职阶段。
(三)样本分布 1.基本特征。有效样本含男性604人(48.40%),女性为644人(51.60%)。年龄段主要集中在19-23周岁,有640人(51.28%);24-28周岁396人(31.73%);14-18周岁212人(16.99%)。
父母双方均属农村户口的539人(43.19%),父母一方属农村户口另一方属城镇户口的63人(5.05%),父母双方均属城镇户口的646人(51.76%)。这里要说明的是,因考虑到一些在求学阶段尤其是处于大中专求学阶段的青少年的户口在入学时临时迁入了其学校所在的城市,为避免样本的“名义户口”遮蔽了“事实户口”,我们在进行问卷设计时采取其父母的户口为依据,以更靠近样本的事实户籍身份。
最高学历以本科为主,有556人(44.55%),其次为大专296人(23.72%),而后依次是高中或中专280人(22.44%),硕士及以上68人(5.45%),初中及以下48人(3.85%)。在校生1008人(80.77%),非在校生240人(19.23%)。
认为自己的性格是中性的最多,有464人(37.18%),其次是比较内向的440人(35.26%),而后依次为比较外向的284人(22.76%),非常内向的48人(3.85%),非常外向的12人(0.96%)(见表1)。
表1 样本在基本特征上的分布
将样本的性别比、城乡比与“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2]的数据进行比较,结果显示两者较为接近(见表2)。因本调查重在发现在校青少年使用微信的情况,因而样本的学历结构及在校生和非在校生的比例与第六次人口普查的数据存在一定的差异。
表2 样本的性别比、城乡比与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的数据进行比较
2.学习成绩和寂寞感。在1008名在校生样本中,学习成绩位于班级中间1/3的最多,有641人(占在校生的63.60%),位于班级前1/3的有205人(20.34%),位于班级后1/3的有162人(16.07%)。有效样本中,对“常感到寂寞”有点同意的受访者最多,共有576人,占46.15%;比较同意的次之,有364人,占29.17%;非常同意的有8人(0.64%);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的分别有272人(21.79%)和28人(2.24%)。
二、青少年使用微信的频率、动机与话题偏好
(一)人数和频率:几乎都用,超三成使用者全天在线,半数每天都会登录 调查显示,青少年几乎(97.44%)都使用微信,经常使用的约四成,偶尔使用的近六成,不使用的仅占2.56%;超过三成(372人,30.59%)的青少年使用者保持24小时在线,每天登陆至少一次的608人(50.0%),每2-3天登录一次、4-7天登录一次和7天以上登录1次的分别为172人(14.14%)、52人(4.28%)、12人(0.99%)。
(二)动机:人际交流是最主要动机,“认识陌生人”的动机为青少年的人际交往埋下了隐患 调查显示,在青少年使用微信的动机中,占前三位的动机均出于青少年人际交流的需要,其中有八成以上(80.92%)的青少年持有交流培养感情的动机,75%的青少年持有关注熟人和朋友动态的动机,65.46%的青少年持有认识陌生人的动机。这里要引起重视的是有超过六成的青少年使用微信持有结识陌生人的动机,微信平台带有“查找附近的人”、“摇一摇”等功能,可以以快捷迅速的方式结识并约见陌生人,这种新鲜刺激的交往模式对青少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一方面可以扩大青少年的交际圈,另一方面也为青少年的人际交往带来巨大的隐患。对于此问题,我们另外成立了一个调查组专门对青少年使用微信“查找附近的人”“摇一摇”功能以及“陌陌”等专用于结交陌生人的社会化媒体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在通过这些媒体与陌生人见过面的青少年当中,“超两成(男性为22.1%,女性为20.9%)至少有过一次“上当受骗”的经历;有7.4%的男性和6.8%的女性至少有一次成功地实施了非法行为;有5.9%的男性和4.7%的女性至少与一个见面对象发生过一夜情(仅1次性关系),甚至有11.6%的男性和6.4%的女性与见面对象保持长期性伙伴关系(与同一人3次以上的性关系);有9.1%的女性和8.5%的男性至少与一个见面对象发展成为第三者或婚外恋等非正常婚恋关系。”[3]
(三)话题偏好:最为关注社会突发事件须引起高度重视 在青少年关注的话题中,占前四位的分别是社会突发事件(80.26%)、娱乐信息(66.78%),医疗养生健康信息(41.78%)、时政新闻(39.47%)。这里我们必须引起重视的是,社会突发事件已经成为青少年在微信平台里最为关注的话题,青少年通过微信的新闻推送和朋友圈转发等功能对社会突发事件的关注和讨论,使微信平台搭建的青少年虚拟社区容易成为社会突发事件的谣言扩散场、青少年非理性情绪的积聚和暴发地以及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动员区。
三、频率、动机、话题偏好的人口统计学差异
1.性别差异:女性青少年的使用频率略高于男性青少年,更关注娱乐性和学习方面的话题,且更可能参与微公益行动;男性更关注社会突发事件类、时政新闻类和科技资讯类话题。
调查显示,女性青少年使用微信的频率略高于男性。男性青少年基本每天24小时在线的比例为28.48%,基本每天登陆至少一次的为47.02%;而女性青少年对应的比例分别为31.06%和50.31%。
男女青少年排在前三位的使用动机分别为交流培养感情(男性为84.47%;女性为72.89%)、关注熟人动态(男性为78.88%;女性为66.89%)和认识陌生人(男性为72.09%;女性为54.97%),此三类动机均是出于人际交往的需要,但女性青少年持此三方面动机人数比例均多于男性青少年;而男性青少年在“不用就落伍”(39.07%)、“了解最新资讯”(21.19%)等动机上多于女性青少年(分别为21.74%、13.68%)。
男性青少年话题偏好的前三位分别是社会突发事件(82.8%)、娱乐信息(56.95%)、时政新闻(51.66%);女性青少年关注的话题前三位分别是社会突发事件(73.9%)、娱乐信息(72.67%)、学习方面信息(45.3%)。对比性别与关注的话题可以发现:虽然无论男性青少年还是女性青少年,他们最为关注的话题前两位均是社会突发事件和娱乐信息,但男性青少年关注社会突发事件的比例略高于女性青少年,而女性青少年娱乐性动机明显高于男性青少年;男性青少年关注时政新闻(51.66%)和科技资讯类(16.56%)的话题明显多于女性青少年,而女性青少年关注学习方面的信息(45.3%)明显多于男性青少年(23.2%),这基本符合中国长期形成的社会性别文化逻辑(见表3)。
表3 性别与关注的话题交叉表
在青少年微信使用者中,共有超过两成(244人,20.07%)通过微信发起过公益行动,同时还有超过两成的青少年参与过其他人在微信平台发起的公益行动,两者合计共有超四成(43.92%)的青少年在微信里发起过或参加过别人发起的公益活动。当然,我们设计的问卷里并没有对公益活动这一概念作出严格的界定,存在受访者扩大公益活动概念范围的嫌疑。但既然是公益活动,受访者对它的理解只可能是“做了好事”而不是相反。这是个非常好的现象,对于培育青少年的志愿精神、公益意识具有重要的意义,值得鼓励与引导。比较而言,无论是发起还是参与微公益行动,女性均较男性比例多,女性青少年发起过和参与过的比例分别为22.98%、29.19%,而男性此数据分别为15.89%、15.23%。
2.年龄差异:年龄段越高,使用频率越高;高年龄段更想认识陌生人,低年龄段则更显好奇;高年龄段更关注养生健康,低年龄阶段更关注时政新闻;年龄段越高,越有可能通过微信“发起”公益活动,中间年龄段更容易被动员“参加”公益行动。
调查发现,年龄段越高使用微信的频率越高。14-18周岁年龄段的青少年保持24小时在线的人数比例为15.09%,基本每天登陆至少一次的比例为30.19%; 19-23周岁的青少年此两项比例分别为32.5%和49.38%;而24-28周岁的青少年此两项比例则分别达到33.33%和57.58%。
14-18周岁的青少年使用动机前三位分别是关注朋友和熟人动态(67.92%)、交流培养感情(66.04%)、好奇(56.60%);19-23周岁青少年使用动机前三位分别是交流培养感情(79.38%)、关注熟人和朋友动态(73.75%)、认识陌生人(68.75%);24-28周岁青少年使用动机前三位分别是交流培养感情(84.85%)、关注熟人和朋友动态(74.75%)、认识陌生人(62.63%)。不难看出,所有年龄段的青少年持有“关注熟人或朋友动态”和“培养交流感情”的动机的人数比例都在前两位,进一步比较发现,14-18周岁低年龄的青少年出于“好奇”的动机(58.21%)明显高于其它两个年龄段(均低于40%),这符合我们的常识性理解;而其它两个年龄段的青少年持有“认识陌生人”的动机的人数比例均排在第三位,明显高于14-18周岁低年龄段的青少年。笔者认为这其中的原因是,14-18周岁年龄段的青少年大多数还处于中学阶段,一方面,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与陌生人见面的潜在风险,另一方面,学校、家庭等社会纽带与他们的联系更紧,对他们有更强的社会控制功能,所以他们相对于处于高年龄段的大学阶段或在职阶段的青少年而言,较缺乏认识陌生人的机会。
社会突发事件和娱乐信息均成为三个年龄段关注人数比例前两位的话题,但低年龄段的青少年更关注时政新闻话题,高年龄段的青少年更关注养生健康话题。14-18周岁低年龄的青少年关注时政新闻的人数比例排在所有话题的第三位,比例为45.28%,高于中间年龄段(38.13%),更高于高年龄段(35.35%);而中间年龄段和高年龄段的青少年对养生健康话题的关注的人数比例非常接近(分别为45.00%和44.44%),且均排在第三位,明显高于14-18周岁低年龄的青少年(20.75%)。对此,我们给出的解释是,14-18周岁的青少年绝大多数处于中学阶段,课程学习与考试等对时政新闻有更多的涉及与要求,因而迫于学习要求而关注时政新闻就相对较多,而这一阶段的青少年以学习升学为主要任务,且年龄尚小,对养生健康方面的意识和兴趣显然不如高年龄强烈;而中高年龄段的青少年由于学习和升学压力已相对缓解,闲暇时间相对较多,在当前生活条件改善而食品安全问题却又层出不穷、环境污染严重的情况下,养生健康意识随之相对强烈。
调查显示,年龄段越高,越可能有通过微信发起过公益行为的经历。14-18周岁的青少年通过微信发起过公益活动的青少年人数比例为5.66%,而对于中间年龄段和高年龄的青少年此项比例分别为21.88%和23.23%。这可能是因为年龄段越高,动员发起公益行动的资源,包括经济资源、社会资源及时间精力等越多。
参加过其他人通过微信发起的公益行动的人数比例,也是低年龄段(14-18周岁)的最低,只有1.89%。但是中间年龄段(19-23周岁)的青少年参加过公益行动的人数比例(27.5%)略高于高年龄段(24-28周岁)的人数比例(25.25%)。笔者认为其原因是,19-23年龄段的青少年大多处于大中专阶段,相对于低年龄段有更多的参加公益活动的资源,而相对于大多数处于就职阶段的高年龄段青少年,因其还处在“象牙塔”里的更为圣洁的氛围里,因而也更容易被动员而参加公益活动。
3.学历差异:近似地符合学历越高使用频率越高的规律;学历最低的青少年更图娱乐而淡交往;学历越高,发起和参加公益活动的可能性越高。
这里首先需要指出的是,最高学历并不代表他们所处的阶段,比如,学历为初中及以下并不等于他们正处于初中及以下求学阶段或年龄,他们可能已经在初中时已经辍学,只具备初中的最高学历,但受访时已在工作或处于工作年龄段。如果混淆了这一点,就会把最高学历与使用频率、动机、公益行为的关系混淆成了年龄段与使用频率、动机、公益行为的关系。
调查表明,在最高学历与使用频率的关系上,近似地符合学历越高,使用频率越高的规律,略有偏离。硕士及以上学历的青少年保持24小时在线和每天登陆至少一次的比例为23.53%和76.47%。此两项比例对应本科、大专、高中或中专、初中及以下学历的青少年分别为34.53%和52.52%;30%和56.76%;25.71%和28.57%;8.33%、33.33%。
在最高学历与动机的关系上,没有明显的规律,一个显著的差异是:初中及以下学历的青少年更图娱乐而淡交往,其持有“娱乐”的动机明显高于其它学历的青少年,而关注熟人和朋友动态、交流培养感情两个动机明显低于其它学历的青少年(见表4)。
表4 学历与使用动机交叉表
在最高学历与公益行为的关系上,基本符合学历越高发起和参加公益活动的可能性越高。青少年的最高学历按初中及以下、高中或中专、大专、本科、硕士及以上的顺序,通过微信发起公益活动的比例依次递增,分别为0%、12.86%、14.86%、23.02%、52.94%;在参加别人通过微信发起的公益活动中,除了初中及以下学历的青少年参加公益活动的比例(8.33%)略高于高中或中专阶段的青少年的比例(7.14%)外,从“高中或中专”学历起,也是随着最高学历的提高,参加公益活动的可能性随之提高,高中或中专、大专、本科、硕士及以上学务的青少年参加公益活动的比例分别为7.14%、17.57%、30.94%、47.06%。
四、使用微信对青少年的影响
(一)青少年对使用微信影响的自我评价 调查显示,在积极影响的自我评价方面,超六成(68.18%)的青少年使用者觉得使用微信使自己“获取信息更加方便快捷”,超过八成(87.83%)的青少年认为自己通过微信学到了许多知识;超过七成的(73.16%)的青少年肯定自己通过微信“交到了不少朋友”,超过六成(63.16%)的青少年认为它“是了解朋友的重要途径”;超过四成(42.96%)的青少年觉得微信里的“话题讨论激起了自己的思考”。在消极影响的自我评价方面,超过七成(70.72%)的青少年承认使用微信“打乱了自己的作息时间”,超六成(62.5%)的青少年坦承使用微信“耗费了许多时间”;超半数(54.61%)的青少年觉得使用微信“容易泄露隐私”,还有少数(0.99%)的青少年觉得自己“彻底栽进去了”。
(二)对学习成绩的影响:经常使用者的学习成绩更可能处于班级后1/3,反之则更可能处于班级前1/3 调查发现,使用微信确实对青少年的学习产生了不利影响。在校生当中,经常使用微信的青少年的学习成绩处于班级前1/3的人数比例只有9.48%,而处于班级后1/3的比例达到29.47%;偶尔使用微信的青少年的学习成绩处于班级前1/3的比例提高到了26.14%,而处于班级后1/3的比例降到了8.49%;若从不使用微信,则学习成绩处于班级1/3的比例更是提高到了一半(50.09%),而无人处于班级后1/3(见表5)。
表5 在校生的学习成绩与使用频率交叉表
(三)性格与使用频率的关系:性格外向程度与使用频率呈反向关系 调查显示,性格外向程度与使用频率之间呈反向关系。经常使用的青少年中,性格非常外向、比较外向的比例分别为0.82%、11.97%,而比较内向和非常内向的比例则达到了37.87%、14.92%;偶尔使用的青少年非常外向、比较外向的比例分别提高到了1.10%、17.03%,而比较内向和非常内向的比例则降低到30.11%、2.75%;从不使用的青少年非常外向、比较外向的比例更是分别提高到了6%、34.5%,而比较内向和非常内向的比例则降低到22.50%、6.5%(见表6)。
表6 性格与使用频率交叉表
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我们只给出了“青少年的性格外向程度与使用频率之间呈反向关系”的结论,并未认定是性格内向导致了青少年更容易使用微信,还是使用微信导致了青少年性格更为内向,我们的研究暂时无法确定两者之间究竟孰因孰果,抑或互为因果。
(四)寂寞感与使用频率之间的关系:寂寞感与使用频率呈正向关系 调查显示,寂寞程度与使用频率之间呈正向关系。经常使用的青少年中,对“常感到寂寞”这一问题,非常同意、比较同意、有点同意的比例分别达到了1.64%、35.25%,48.36%,而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的比例分别只有13.11%、1.64%;偶尔使用的青少年非常同意、比较同意、有点同意的比例分别下降为0%、25.82%、45.60%,而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的比例则分别提高到26.37%、2.20%;从不使用的青少年非常同意、比较同意、有点同意的比例分别更是下降到0%、12.50%、25.00%,而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的比例更是分别提高到50.00%、12.50%。
同样需要强调的是,这里我们只给出了“青少年的寂寞程度与使用频率之间呈正向关系”的结论,并未认定是青少年的寂寞感导致了青少年更可能使用微信,还是使用微信加深了青少年的寂寞感,我们的研究依然暂时无法确定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
(五)心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媒介依赖,存在较为严重的非正常使用现象 我们的调查用“长时间(3天及以上)不访问会有失感”、“某些特定时间段使用微信的频率”两个维度来测量青少年对微信的心理依赖性。
调查显示,在有效样本中,0.33%的受访者对于长时间不访问微信会有失落感表示“非常同意”,表示“比较同意”的占8.22%,“有点同意”的则占到43.75%,三者相加,共有超过一半(52.3%)的青少年长时间不访问微信会有不同程度的失落感(见表6)。虽然这种失落感对大多数青少年还是比较是轻微的,43.75%的青少年只是“有点同意”,但依然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因为:其一,不同程度失落感的青少年已达到了一半;其二,已有8.22%和0.33%的青少年出现较为严重和很严重的失落感;其三,媒介心理依赖的干预必须及时“消灭在萌芽状态”方能取得较好的效果(见表7)。
表7 长时间(3天及以上)不访问微信会有失落感
青少年对微信的依赖还体现在他们对微信的非正常使用,我们用“在一些特定的时间或场合使用微信的频率”对此进行测量,发现了青少年在某些特定时间或场合里不可控制地或习惯地访问微信。我们的调查显示,在“学习或工作时间”经常使用和有时使用的比例分别达8.22%和68.42%;在“夜间11点以后”经常使用和有时使用的比例分别达4.93%和55.92%;在“等待时间(如排队、等人的时候)”经常使用和有时使用的比例分别达6.91%和30.92%;“在现实生活中与朋友一起聚会的时候”经常使用和有时使用的比例分别为1.97%和32.89%。
前文通过对1248名青少年的调查研究,勾勒出了青少年使用微信的基本轮廓,呈现了青少年使用微信的频率、动机与话题偏好,并揭示了其人口统计学上的差异。在此基础上,我们的研究还发现,使用微信确实对青少年的学习产生了不利影响;性格外向程度与使用频率呈反向关系;寂寞程度与使用频率呈正向关系;超过一半的青少年长时间不访问微信会有不同程度的失落感,一些青少年在特定时间或场合不可控制地或习惯地非正常访问微信。
[1]莫晓春.关于“青少年”年龄界定问题的思考[J].广西青年干部学院学报,2009(2)38-40.
[2]国务院人口普查办公室、 国家统计局人口和就业统计司.中国 2010 年人口普查资料[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 2012:1840.
[3]唐晖,董金权.附近的人:诱惑与隐患——青少年利用社交媒体“约见”陌生人调查研究[J].人口与发展,2017(1)106-112.
责任编辑 周觅
2017-03-08
10.3969/j.issn.1003-8078.2017.04.26
董金权(1976-),男,安徽怀宁人,安徽工程大学人文学院、MPA教学中心教授,硕导;洪亚红(1990-),女,安徽工程大学人文学院创意产业与社会管理专业15级研究生。
安徽省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重点项目,项目编号:gxyqZD2016114;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项目编号:AHSKY2015D64;安徽省高校省级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项目编号:SK2014A175。
G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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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078(2017)04-01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