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工人运动与十月革命的关系初探
2017-08-30张翠吉
张翠吉
摘 要:工人阶级是社会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工人运动的不断发展往往会引发富有社会主义色彩的社会革命。本文主要通过分析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工人及其运动的特点,结合俄国十月革命中工人从罢工走向武装起义的过程,以及工人武装斗争与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的联合,考察俄国工人运动在十月革命中的作用,认识俄国工人运动的一般规律和特殊性,总结城市中心主义道路的经验教训。
关键词:工人运动;罢工;无产阶级;布尔什维克党;列宁主义
工人运动是共产主义的政党夺取旧政权建立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主要力量,罢工就是工人反抗当局最主要的方式。列宁在谈罢工的本质和意义时说“罢工教会了工人要联合起来,罢工告诉他们,工人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同资本家进行斗争。罢工教会工人考虑整个工人阶级反对整个厂主阶级和反对专制警察政府的斗争。”所以罢工被称为战争的学校,通过不断的罢工运动,工人掌握了与敌人斗争的形式,明白把全体劳动者和全体人民从封建官僚和资本压迫下解放出来的必要性。当然我们不能过高估计罢工的重要性,罢工终究只是是工人阶级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手段之一,而不是不是唯一的手段,那些认为“工人阶级只要通过罢工就大大改善自己的境况,甚至求得自身的解放。”的观点当然是错误的,毕竟如列宁所说罢工是战争的学校但不是战争本身。
本文探究俄国十月革命中工人运动,分析俄国工人运动从罢工逐渐走向武装革命,支持无产阶级政党建立社会主义政权的过程。
一、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俄国工业化和社会文化
工业化从根本上决定着工人技术水平的高低。在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叙述阐释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原因时,我们可以看到从集权制现代化改革中,如果压抑群众的诉求,反而引起更大的不满,导致更剧烈的社会反抗。以裴宜理《上海罢工》为代表的现代研究工人运动史的著作,也得出一个基本结论——工人技术熟练程度越高,越有可能发起组织性性高的罢工,且成功率也较一般的工人骚动要高。列宁曾出“罢工和罢工很普遍的地方,正是出现大工厂和大工厂增多的地方……为什么大工厂生产总是引起罢工呢?因为资本主义一定会引起工人同厂主的斗争,生产一变成大生产,这种斗争就一定会变成罢工斗争。”所以考察俄国十九世纪末的工业化水平有助于理解俄国工人的现状。当然除了物质基础,社会文化对工人的思想状况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一)俄国的工业化:水平低但增速快
目前俄罗斯学界普遍认为19世纪90年代到1913年是俄国工业化进程的重要阶段,俄国工业年均增长速度较快,但是一般不会超过6%,并且承认这一进程整体上是卓有成效的。虽然20世纪初受到1900~1903年的工业危机和战争革命的影响,但是俄国在“1910~1913年,工业生产增长45%,年均增长11%。其中轻工业增长32%,重工业增长67%。工业生产广泛采用电力和内燃机……”所以当时俄国正由农业国向工业——农业国转变,虽然远未达到现代化的目标,但是必须承认这段时期工业化是俄国社会变化的一个主要因素。
俄国的工业化进程造成其城市和农村既分裂又具有某种程度上联系的现象。这是因为俄国的工业发展“并非囿于城市,还拓展到了农村……这种社会经济特点的结果并未催生新的城市,而是导致出现了一系列的工厂村,其中一些工厂村还成为大工业中心。”
虽然城市和农村呈现出分裂的特点,但是城市和农村并非截然不同,仍然有融合的部分。首先,城市一半以上的的人口是由農民组成,要求改革反对现存制的部分知识分子和贵族,他们赞同农民和下层市民的某些主张。其次,城市和农村出现了新的阶级——资产阶级和工人。“资产阶级和与村社脱离了关系的多数农民,把自己的希望寄托于城市化、工业化和市场关系的发展。相反,大多数和农村有着密切联系的工人来不及在工厂和城市的‘洪炉里融化,很多人身上带有农民的烙印。因此,在城市和农村内部,各阶级之间存在着质的社会和文化隔阂,但并不能因此而把城市和农村看成对立的双方。”
(二)俄国的社会文化:阶层分裂与不对称性
俄国工业化过程中,贵族、市民和农民发展速度各不相同,社会阶层的分裂导致社会文化也逐渐走向分裂。首先大多数农民仍然生活中村社中,保持旧有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式,即使向城市流动,也受到旧制度旧思想的束缚。其次,市民阶层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摆脱了村社关系。最后,贵族和知识分已经基本脱离了村社组织,他们赞同平等进步的理念。且当时俄国缓慢的城市化和分散的工业化使得社会阶层的流动性很弱,流动也是单方向的,主要由农民流向市民阶层,由农村流向城市,这就进一步阻碍了市民阶层和贵族、知识分子群体的新思想和社会文化观念向农村渗透。
社会文化的分裂特征带来的主要问题就是“精英文化比民间文化变化得更快……人民静止不动,而精英们正在欧化。”所以,俄国社会和文化的具有不对称性,这一特点引起社会的强烈紧张,甚至为20世纪初三次革命的提供了前提条件。
总体上,俄国工业化进程是十分显著的,虽然工业化水平低于英法德等西方国家,但是俄国工业化的确显著影响着俄国整个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社会。俄国工业化相对缓慢和弱流动性导致社会各阶层的巨大分裂,但是农村城市存在交叉融合的现象,尤其农民和工人身份和生活经历有极大重合性。
二、十九世纪末20世纪初的俄国工人与罢工
(一)俄国的工人:双重束缚
俄国的工人同西欧工人一样,工业化水平基本决定了他们整体的技术水平甚至知识文化水平,而行业的发展程度和部门组织结构造成了工人水平的差异和工人运动形式的不同,这些与西欧国家近代化进程中的规律是相似的。但是俄国近代化历程晚于西方且长期受到农奴制的束缚,所以俄国的工人具有极大特殊性,表现为俄国工人独有的沉重负担和激烈的反抗精神,所以在十月革命中俄国工人才能与布尔什维克党站在一起。
俄国的工人主要分为两种,一部分工人是完全自由雇佣,这部分工人有长期的城市工厂生活经历,大机器生产切断了他们与农村的联系,而且这部分工人集中在大工厂。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工人与土地还保持着联系的,农业产品是他们部分生活来源,这部分工人是工业无产阶级最主要的补充来源之一。这部分工人逐渐以工业生活为主,农民身份只是表面的僵化的制度的残余。结果造就了一批技术收入社生活水平和经济社会地位不协调工业无产阶级。
俄国的工人在近代化中不断得到锻炼,20世纪初莫斯科的工人罢工反映出工人思想觉悟水平大幅度提高。列宁谈莫斯科政治罢工时指出只有莫斯科工人的方法,人民起义的方法才能影响整个旧的专制制度,资产阶级自由派和社会民主党的某些中间人士往往在关键时刻右转,无产阶级和革命民主先进阶层则坚决反对沙皇政府军队和警察街头斗争。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注定成为一个更高的斗争形式和更坚决的起义的开端,但是能确定的是“起义在不断发展,斗争在不断扩大,斗争的形式愈来愈尖锐。”列宁评价俄国工人运动“在1905年已经完全形成的一种运动形式是政治罢工,这种罢工眼看着正在变成起义。俄国整个工人运动用了10年的时间才发展到目前这种程度(当然还远不是最后的),而现在在国内某些地区,运动在几天之内就由普通的罢工发展成了声势浩大的革命爆发。”“觉悟的工人和正在奋起斗争的农民,有共同语言,彼此了解,每一线光芒都会把他们更紧密地团结起来为自由而斗争,那时他们就不会再把自己的革命,即民主主义革命交给又怯懦又可鄙又自私的资产阶级与地主去掌握了,因为这个革命能够使他们得到土地和自由,能够使他們得到在资产阶级社会中可以实现的对劳动者生活的种种改善,便于进一步为争取社会主义而斗争。”俄国包括克鲁泡特金等的民粹派、当权派还有资产阶级都认为俄国的工人问题与西欧不同,因为俄国很多雇佣工人或者在工厂劳作的工人都是农奴或者农奴化的农民,所以认为俄国没有工人阶级,要解决俄国的工人问题只要解决俄国的农民生活问题就可以了。事实证明,政府集团、资产阶级和民粹派过低估计了于工人的无产化程度,虽然理论上或者法律上俄国的自由雇佣工人是有土地的,但是农奴制改革实际上分到土地的农民不足一半,且很快由于不能满足最低生活限度,很多人出租出卖土地,再次沦为无产者,迫使他们向城市流动,或者被农村富农阶级企业主雇佣。
所以俄国工人虽然和农民联系在一起,但是俄国工人并不是保守的,虽然一开始只是想要分得土地回到过去,但是在和领主手工工厂不断斗争的过程中,但是俄国的工匠逐渐组织化了,习得一定技术,并且接受先进社会民主主义和科学社会主要的思想,他们要求捍卫自己的权利和利益,且由于当局一次次的残酷压迫,工人阶级觉悟在不断地提高,工人对国家解决问题的能力不信任。深受与农奴制相关的资本家的严酷剥削,使得俄国工人更坚决更激进而不是走向保守。
同时,当时俄国正进入帝国主义垄断资本时期,沙俄要求提高经济的竞争力,所以沙俄政府只能要求增加工业生产而不是阻碍工业发展,但是政权希望维护农奴制统治基础,结果就是沙俄政权一方面想要从工业生产中获得财政收入,另一方面为了维护统治基础镇压农民工人骚动,这就造成了工业无产阶级与旧制度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对立在一次次的工人请愿和申诉无效后,工人终于对当局失去了信任且积累了庞大的不满和愤怒。当时俄国新兴的资产阶级往往是旧有的领主贵族,与国家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他们不可能改善工人生活状况,即便做出一些改变也是为了适应资本主义的生产发展,所以俄国兼具工人阶级的意识和农奴身份的工人与俄国的资本家产生了更直接和尖锐的对立。这样工人势必会为了争取自己的权利而进行强烈的反抗,迫切要求真正的自由和平等。所以俄国的工人问题不仅仅是不同于西方,而是比西方更复杂,更矛盾,更分化也更激进。
(二)俄国工人罢工:走向激进的政治性罢工
葛兰西在“有机的”知识界理论中提到,从工厂技术到科学技术到人道主义历史观,新的知识分子阶层,承担着建设者、组织者和坚持不懈的劝说者,而俄国的工人正朝向这一方面转变。从十九时期开始,俄国的工人运动——罢工,已经不同于初期防御性的罢工,除了提出增加工资,取消额外罚款,节假日休息,废除农奴制,改善普遍的恶劣劳动条件等要求外,工人更多的要求从法律性政治上保障自己的权利,所以罢工已经不仅仅是经济性罢工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工业化的热潮中,俄国工人运动更具有组织性,标志就是工会的成熟。这一时期俄国经济和工业发达的大多数部门都建立了工会,工会还召开代表会议联合起来,开始影响国家的政治决策活动,“1907年初,3.5%的雇佣劳动者参加了工会。工会参加了第一届和第二届国家杜马的选举运动。”需要注意的是俄国工人运动最激烈最积极的是工匠,尤其是大工厂的技术工人,半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和女工的罢工还是骚动性质,剧烈但是不持久也没有明确的主张,组织性和战斗性远不如工匠。这是俄国工人运动的局限,说明俄国工人运动还处于发展之中,不够成熟,与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情况是相适应的。
客观形势加上主观转变才会产生革命,当具有明确纲领的先进工人阶级政党出现时,俄国工人阶级自然倾向与其结合,至于结合的条件、形式和结果则是不能预测的,但是这一倾向是十分确定的。
三、工人运动与列宁主义的结合:城市中心主义道路
俄国十月革命一般定义为社会主义革命,包括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作为起点,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进程;第二个阶段是1917年十月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革命,即十月革命本身;第三个阶段是苏维埃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进程,它是俄国1917年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有机组成部分。在这里只讨论第一和第二个阶段。
第一阶段中二月革命爆发的直接原因是“1917年3月8日(俄历2月23日),彼得格勒几家纱厂女工因买不到面包而罢工,她们集合起来到市政厅游行抗议。这次‘饥饿进军点燃了革命的火焰。几小时内,9万工人走向街头,迅速演变为声势浩大的群众起义,并发展成为反战和推翻沙皇专制统治的革命”结果3月12日,建立了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但是掌握领导权的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领袖放弃了把全部政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机会,他们把资产阶级邀请出来组织政府。这样,俄国就出现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一个是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它掌握着各级政府权力和机构;一个是工兵代表苏维埃,它得到武装工农的支持,拥有实际权力。“这时革命已超出了一般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范围,但是还没有到达‘纯粹的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
革命第二个进程标志是十月革命的爆发。二月革命后建立的临时政府虽然是资产阶级的,但是带有浓厚的沙皇色彩,很多政府部门的大臣是尼古拉斯二世指定的,沙皇虎视眈眈地随时准备复辟,软弱保守的临时政府延续参战的决议,没有解决俄国绝大多数人民和平与土地的要求。所有资产阶级临时政府远远不符合俄国先进人士要求建立立宪国家的要求,自然而然俄国的社会民主党人、无产阶级等必然要求更彻底的革命,建立真正自由平等的国家政权。列宁在布尔什维克党的工作会议上,作了题为《论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中的任务》的报告,即著名的“四月提纲”,指出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并且要实现和平、将土地分给农民和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要求。8月25日,科尔尼洛夫发动反革命叛乱。临时政府、孟什维克都无力应对。布尔什维克党积极组织群众进行反叛乱的斗争并取得胜利。这一胜利使得布尔什维克党掌握了彼得格勒、莫斯科以及许多地方的苏维埃的领导权,催熟了革命形势。10月布尔什维克党中央举行会议,讨论武装起义问题,确认武装起义的条件已经成熟,随后通过了列宁提出的加紧准备武装起义的决议。
11月7日(俄歷10月25日),上午10时,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革命军事委员会发布《告俄国公民书》,宣告临时政府已被推翻,国家政权已转归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下午1时,起义者攻占了玛丽娅宫;6时,起义者包围了冬宫;6时40分,起义者占领了军区司令部大楼;9时45分,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一声炮响,起义者向冬宫发起冲击。11月8日凌晨2时10分,攻占冬宫的战斗全部结束。彼得格勒武装起义取得了最后胜利。11月7日晚10时45分,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在斯莫尔尼宫开幕。大会通过了《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此后,革命很快从首都扩展到其他中小城市和农村。到1918年春,全国90%以上的地区都建立了苏维埃政权。由此,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任务完成,并标着这十月革命的最终胜利。
学界存在一种观点是,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党利用社会转型时期人们的心理加剧社会的对立,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随着资本主义经济的不断发展,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冲突日趋尖锐。这一时期社会对待现代化存在两极现象,一方为传统社会制度,另一方为新制度……实施现代化的方法也不一致……一种方式,以社会革命形式进行激进的反抗……另一种方式——旨在使传统社会现代化为目标的改革……第一种方式与思考冲突的社会——心理基础以及它的解决方法有关。从传统的社会结构向市民社会的过渡中,人们的心理难免产生波动,而激进分子正是利用了人们的这种心理加剧社会的对立,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不能说俄国工人激进或者说俄国整个社会存在激进的风气,就必然导致工人或者市民农民采取革命的方式。我们应该看到激进背后是俄国紧张的社会结构关系。这一矛盾必须要解决,但是现存政权对当前制度是采取不作为甚至反作为的措施,从而加剧激化了矛盾,这样解决问题的方式自然走向革命斗争,而不是温和的社会改革。
我们必须到注意到俄国的十月革命不仅是一场政权的夺取战争,它本身还具有工人运动性质,是一场俄国工人阶级争取权利和利益的斗争。俄国的工业无产阶级不一定是最成熟的,但是它是趋于成熟的,且其中锻炼出先进的干部工人,当布尔什维克提出明确的纲领时,自然而然的工人阶级与它靠拢结合。所以十月革命就是布尔什维克党带领俄国工人阶级走向成熟的一场社会革命。
还有一种观点把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归功于列宁主义变工人革命形式为工农革命形式,“如果说马克思对工农联盟问题格外慎重,那么布尔什维克的理论家则将其视为列宁主义政治策略的本质。众所周知,普列汉诺夫认为列宁主义的这种策略与民粹派思想一脉相承,‘工人革命与农民战争相结合理论……在普列汉诺夫的解释中,列宁主义也是殖民地国家的农业革命理论,同时反映出‘普加乔夫的思想。”我认为这只看到了十月革命参与者表面的身份,没有考虑到俄国工人农民深层次的关系。正如以上论述俄国工人的特点时所提到,俄国的工人是农奴制和现代化的产物,身份上的落后性反映出农奴制度的僵化,但是他们的技术文化水平是超出他们固定的身份的,所以俄国十月革命的成功本质上仍然归功于工人阶级的觉悟。
四、结语
俄国的工人同西欧等工人一样具有一般性,相比其他受压迫的阶级,工人的教育文化水平高于同时期的贫民、农民等,加上长期城市生活经历和直接的被剥削的工作,工人的思想觉悟更高,更容易反抗资本家的压榨。特别是工人队伍中技术工人,他们更容易接受先进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成为干部工人。但是俄国工人的确具有特殊性,这是由于俄国农奴制的残留和较晚的工业化造成的。俄国的工人很大一部分与土地密切相关,还有一部分是农奴工人,但是农民的身份并不代表俄国工人问题就是农民问题,实际上农民工人到20世纪初很难依赖土地生活,所以实际上他们与工人无异,甚至他们对土地和改善生活的意愿更强烈,农奴工人更是迫切改变他们的生活现状。同时,后发工业化,迫使沙俄政府想要追赶西欧其他国家,但是当局主要依靠加倍压榨工人的手段。这样俄国就陷入不可调节的剧烈的矛盾中。
俄国工人运动就在复杂的社会结构性矛盾中从19世纪逐渐成长壮大起来,在20世纪初,俄国工人运动趋向政治性的罢工。代表工人阶级利益的布尔什维克党十分重视工人运动,认为工人运动是无产阶级政党争得政权的的最重要的力量,而工会是工人阶级最革命性的组织。所以布尔什维克党同孟什维克的工会中立性论、社会民主党中的机会派和小资产阶级的乌托邦等进行了坚决地斗争,强调工会的阶级性质,领导罢工委员会,掌握工会的领导权。
最终,在俄国十月革命起义中中,布尔什维克党领导下的俄国工会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组织了工人经济和政治罢工,实现工人监督生产的工作,帮助建立工人的武装,为武装工人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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