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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州窑研究述评

2017-08-23周光云

关键词:釉瓷瓷器陶瓷

周光云



寿州窑研究述评

周光云*

(蚌埠学院艺术设计学院,安徽蚌埠 233000)

寿州窑是我国隋唐时期著名的窑场之一。自1960年发现以来,已有57年,寿州窑及相关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本文从遗址的调查研究、瓷器的理化测试、陶瓷的艺术特征、与它窑的关系、技艺的传承创新、综合研究等六个方面,对寿州窑的成果进行了初步梳理与总结。

寿州窑;安徽淮南;隋唐;黄釉瓷

引言

寿州窑是我国隋唐时期著名的窑场之一,其窑址地跨古寿、豪两州,即今安徽省淮南市及凤阳县附近,是一个从东到西长约80公里延绵不断的大窑场,其中以淮南市上窑镇的窑河、高塘湖沿岸约2公里的地带最为密集[1]。一般认为,寿州窑创烧于南朝的陈,经隋至唐末,前后延续350年左右[2]。但根据近年来新发现的纪年实物资料认定,寿州窑的时代下限可扩展至北宋中期,比原来足足延伸了一百多年[3]。

寿州窑不但分布范围广泛,烧制历史悠久,而且器物釉色装饰极富地域特色。它早期以烧造青瓷为主,到了唐代改烧氧化焰烧成黄釉瓷,在“南青北白”的制瓷格局中确立了自己的艺术风格和历史地位。自1960年发现以来,迄今已有57年,经过多次田野调查,陆续在上窑镇、洞山地区以及凤阳县等地发现十余座窑址。1981年9月,安徽省人民政府公布寿州窑遗址为安徽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8年国家文物局拨专款,由胡悦谦先生领队对管家嘴、马岗、上窑镇窑址进行试掘,出土数以万计的寿州窑瓷器标本[3]。2001年6月国务院公布该遗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0年寿州窑陶瓷制作技艺被列入安徽省第三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寿州窑的考古调查、发掘和研究取得了非常大的成绩,研究内容涉及窑址的发现、试掘、时空分布、源流关系、器物特征、产品的生产销售、窑址间技术的互动交流以及当代寿州窑的现状与问题、传承与创新、保护与开发等方面,从而对寿州窑的古今面貌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和了解。

1 寿州窑研究的主要特点

本文研究资料来源于三个方面:一是利用中国知网中的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输入题为“寿州窑”进行检索,获得学术论文35篇,新闻报道10篇。二是从安徽省文物考古所出版的《文物研究》集刊,查询到主题论文16篇,以及安徽出版集团主办的《安徽文博》期刊中4篇。三是由淮南市博物馆撰写的专著《寿州窑》,也是目前寿州窑研究仅有的一部学术专著。这55篇论文、1部著作是本文研究的主要对象。此外,一些陶瓷史专著或论文中涉及寿州窑的研究也是本文重要的参考依据。下表1-3是这些研究资料的相关统计数据。

表1 寿州窑研究论著发表年度分布情况

表2 寿州窑研究论著来源期刊分布情况

表3 寿州窑研究论著来源机构分布情况

表1-3所列数据的统计结果表明,寿州窑研究主要有如下特点:(1)成果数量呈现出逐年增长态势,特别是在2010年以后增幅明显。(2)研究成果大多发表在专业的文物考古类期刊,占总成果数的64.28%,有9篇发表于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占16.07%。(3)寿州窑的研究者分布比较集中,主要来自省内文物考古所、博物馆以及高校艺术院系,而来自企业等其它机构的极少,仅占1.78%,说明寿州窑研究还是以文博单位为主体,但近年来高校学者越来越多地参与到相关研究中来。(4)研究者视角多样化,但有重陶瓷考古、理化测试研究,轻陶瓷器特征社会文化性分析的倾向。目前有1部寿州窑研究专著,2篇硕士学位论文,还没有以此为题的博士学位论文。(5)中国重要报纸全文数据库中有10篇关于寿州窑的新闻报道刊登在《安徽日报》《淮南日报》等5种报纸上,另外央视和安徽卫视相关栏目也有报道,说明新闻媒体对寿州窑研究有一定的关注,但大都限于省内媒体,且全在2005年之后。以上特点表明,寿州窑研究已引起学术界的重视,尤其是得到古陶瓷研究者们的普遍认可和关注,同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相比同时期的历史名窑,寿州窑的研究仍然不够,更全面、深入、更大范围的研究有待更多专家学者参与。

2 寿州窑研究的主要内容

2.1 遗址的调查与研究

陆羽《茶经》记载:“寿州瓷黄,茶色紫。”[4]权伯华《古瓷考略》记载:“唐寿州窑在安徽寿州。”[5]吴仁敬、辛安潮《中国陶瓷史》记载:“寿窑,唐寿州所烧,今之安徽凤阳,其瓷色黄。”[6]叶麟趾、锡碬《古今中外陶瓷汇编》记载:“寿州窑,在安徽省寿县,胎粗体厚而色灰,釉带黄色。”[7]除此之外,关于寿州窑的文献记载很少,而有限的文献也仅仅停留在寿州窑的烧造地域和瓷器釉色等表层问题,单纯用文献考证文献,尚未走出书斋走入田野。直至1960年2月,胡悦谦先生在淮南市上窑镇和洞山等地进行田野考古调查,发现并确认寿州窑遗址。这是建国以来安徽省关于古陶瓷遗址考古方面的首次发现[1]。1961年胡悦谦先生撰文《寿州瓷窑址调查记略》介绍了这一重要考古成果,文中选取管家嘴和余家沟两处遗址作代表,从形制、窑具、胎质、釉色、烧制方法、纹饰等方面对寿州窑的生产年代、位置分布、产品特点、烧制技法等方面的情况进行了梳理分析[8]。1988年胡悦谦先生又发表《谈寿州瓷窑》[2],文中进一步阐述寿州窑10处遗址的分布状况及墓葬出土的瓷器,并利用科学分析方法明确器物釉色、胎质的化学组成,提出寿州窑产品分为六期等创见。胡悦谦先生研究成果的发表,对于寿州窑研究具有开创性的学术价值和意义,为推动和深化寿州窑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98年汪景辉等在《淮南市泉山九十六工程处窑址的发掘》一文中指出,龙窑首次在寿州窑遗址中被发现,这是淮河流域这一特定地理环境决定的,体现了南北文化交汇地区的文化特征[9]。李炳辉先生在《安徽省遗址调查纪略》中认为,从淮南窑青瓷到寿州窑黄釉瓷,是这一地区瓷窑两个时代、两个发展阶段的重要标志,但这种转变并不局限于安徽地区[10]。文立中在《寿州窑瓷器分期》一文中,通过分组、排比出土器物和捡选标本,认为寿州窑瓷器可分为:南北朝、隋、唐早期、唐中期、唐晚期五个时期[11]。

2.2 瓷器的理化测试研究

学者对寿州窑进行考古学研究的同时,还运用自然科学方面的先进方法和手段,对瓷器的理化特征、烧造工艺进行研究。如胡悦谦先生通过中国科学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对上窑镇、余家沟黄、黑瓷片胎、釉以及淮南市窑河瓷土的化学组成进行了分析。随后又对寿州窑管家嘴青釉瓷片、余家沟黄釉瓷碗片、上窑镇黑釉瓷片釉、黄釉瓷片瓷衣作进一步的化学组成分析,同时还将3组陶瓷片作高温氧化气氛的科技测试验证。结果表明:寿州窑的瓷器为高温石灰釉,含氧化钙(CaO)量较高,着色剂均为氧化铁(Fe2O3),由于烧造采用还原、氧化和先还原后氧化等不同的气氛,釉色形成青、黄、黑与绛红四大系统,过烧之处呈现出汁水流动迹和蜡泪痕。胎与釉的氧化铁(Fe2O3)含量都在2%以上,均有色泽的反应[12]。林淑钦等在《唐寿州窑黄釉瓷器》一文中,对采自上窑镇唐中期的6个黄釉瓷残片样品,采用透射电镜的能谱分析(EDAX)进行釉的成分分析,采用原子吸收光谱仪与等离子体发射光谱仪进行胎的成分分析。结果表明:寿州窑上窑镇黄釉瓷胎中氧化铝(Al2O3)含量范围为24%-32%,而氧化硅(SiO2)含量为62%-68%,属于高铝低硅质瓷胎,它与北方青瓷的瓷胎特点相同。同时将2个样品做成光薄片与光片进行偏光显微镜以及扫描电镜观察,并将样品从釉至胎按不同层次刮下粉末进行X射线衍射分析,得到了寿州窑胎、釉与化妆土的微结构[13]。通过一系列样品的测定,对寿州窑瓷器的结构和工艺特征有了进一步了解和认识,为古瓷科学鉴赏提供了佐证,也为寿州窑的复烧奠定坚实基础。尹若春、姚政权等在《寿州窑瓷器的测试与初步分析》一文中,采用能量色散X射线荧光(EDXRF)技术和热膨胀法,对寿州窑上窑镇管家嘴和住院部两处遗址陶瓷样品进行元素组成和烧成温度测试分析,进一步分析了寿州窑瓷器胎、釉的理化特征及形成机理。测温结果是:管家嘴青釉瓷器的烧成温度在1200℃以上,住院部黄釉瓷烧成温度在1100℃-1200℃左右[14]。

2.3 陶瓷的艺术特征研究

器物的年代、窑口、产品特征、制造工艺以及化学组成等方面的研究是寿州窑研究的重点方向,已取得很多具有开创性的研究成果。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和视角的转向,利用陶瓷遗址考古调查、理化测试结果对器物的艺术特色、审美价值以及背后影响器物品种、造型、装饰等社会文化特性的研究,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如杨爱玲在《略谈寿州窑黄釉瓷器的艺术特色及影响》一文中认为,寿州窑黄釉瓷在唐代“南青北白”局面中别具一格,对当时及后世都具有一定的影响,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也占有一定地位。它的烧制并非偶然,是在继承前代烧制黄釉陶瓷器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不仅是唐代这种太平盛世景象的象征,而且是社会蒸蒸日上时代精神的象征[15]。杨河的《唐代寿州窑民用瓷器设计艺术探析》一文,认为实用、美观、面向大众是寿州窑民用瓷器设计艺术的基本理念,而茶道饮酒盛行则是促进寿州窑的大量生产以及产品不断创造发展的外在条件;同时还认为它为宋代瓷器设计艺术达到历史巅峰功不可没[16]。秦厚威在《寿州窑器型之“拙”见》中认为,寿州窑产品造型古朴、装饰简单,在这看似古朴自然甚至有点拙的艺术风格背后体现了窑工们的智慧和创造,寿州窑器物的造型变化是为适应当时人们的生活方式、使用习惯和审美倾向做出的一系列变化,器物的“拙”主要体现在外观上,但它在传承中国传统陶瓷文化、构建独特器物造型意识等方面具有重要意义[17]。秦厚威在《寿州窑陶瓷艺术研究》一文中,通过梳理寿州窑陶瓷发展的脉络,分析其艺术特色和装饰特点,尤其是在釉色和装饰上所体现的创新,认为寿州窑陶瓷不仅有重要的的历史价值,而且对现代陶瓷的发展也具有一定的贡献和启示作用[18]。耿孝臣在《寿州窑注壶造型演化的渊源探研》一文中,通过分析寿州窑注壶造型与功能演进后认为,功能性与高足家具的出现是寿州窑注壶造型演变的部分成因[19]。

2.4 与其它窑的关系研究

寿州窑的产生与发展除受当地自然、人文环境影响之外,还会直接或间接受到其它窑口的影响,体现在器物造型、装饰或者工艺等方面。李炳辉先生在《安徽省遗址调查纪略》中认为,寿州窑产品无论是在造型还是釉色方面,都与山东,特别是河南、河北青瓷有许多共同之处,呈现北方青瓷的特征[10]。王丹丹、阚绪杭在《略谈安徽的青瓷窑与越窑系的关系》中指出,越窑常见的纹饰,如水波纹、编织纹、莲花、莲瓣纹等都曾在寿州窑青瓷中用过,寿州窑采用的刻划、粘贴和堆塑等装饰手法,也与越窑青瓷的某些装饰技法相同[20]。叶润清在《安徽古瓷概述》中认为,寿州窑早期青瓷与同时代的河北磁县贾壁村窑、河南安阳窑、巩县窑等瓷窑的青瓷,在胎质、釉色、纹饰方法、器类等方面具有很多的共同点,此外还与隋末唐初的泗水尹家窑青瓷、大泉窑器物相似。黑瓷则与河南巩县、山东淄博、山西浑源诸窑黑瓷具有某些相同的风格[21]。段岩宏在《试比较隋代相州窑与寿州窑青瓷异同》中认为,两窑在胎体、烧成温度、制作方法等方面虽有相同点,但在形制、施釉方法、纹饰题材与构图方法上稍有区别,共同形成青瓷在隋代南北遥相呼应[22]。李广宁在《唐代寿州窑黄釉瓷注子与定窑同类产品的鉴别》一文中认为,黄釉瓷生产不只限于寿州窑,还包括国内其它窑口,如定窑。两窑既有相似之处,又在流部、器表装饰、器形、釉色等方面存在着明显不同[23]。郝颜飞在《唐寿州窑黄釉注子及其与北方窑之区别》中认为:寿州窑黄釉注子与北方地区的黄釉注子在施化妆土、轮制、施釉不到底露胎等方面有着共同点,但器形、流、装饰方面有区别。崔名芳、朱建华在《安徽古代烧瓷炉结构分析——以寿州馒头窑和繁昌龙窑为例》一文中,选取有代表性的寿州馒头窑和繁昌龙窑窑炉结构为例,分析了古代安徽地区存在的烧瓷窑的基本结构形态,认为安徽烧瓷窑结构及装烧技术分别受到南北方陶瓷窑业影响[24]。

2.5 技艺的传承创新研究

近年来,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观念的普及,各级政府、专家学者、普通百姓、新闻媒体等都对寿州窑陶瓷文化的传承与保护给予了更多关注,尤其是在2010年寿州窑陶瓷制作技艺被列入安徽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以后。这体现在理论的研究和技艺的保护两个层面:理论研究主要围绕着寿州窑目前存在问题以及如何解决而展开,如姜丽在《安徽淮南寿州窑瓷器的传承与发展》一文中认为,寿州窑产品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品种单一、题材过于陈旧,材料和功能缺乏创新,提出地方政府要加强宣传和保护,产品开发要结合市场需求,融合徽文化和淮南当地文化进行设计的解决思路[25]。朱志航的《从寿州窑看传统技艺的保护与创新》一文,针对寿州窑目前的现状及问题,提出了保护传承人是保护之首,后继人才的培养是当务之急,创新发展是必由之路[26]。陈静的《从寿州窑看非遗文化的生产性保护》一文,从生产性保护视角来探讨寿州窑文化,认为非遗传承人的保护与产业化并不矛盾,关键是要充分调动民间力量、运用市场规律,在生产保护中实现可持续发展[27]。陈静在《界首彩陶与寿州窑陶瓷制作技艺的生产性保护方式对比》一文中,通过比较两者现行的保护措施与实施效果,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是由于各自的地理环境、人文生态存在较大的差异,他们在宣传方式、传承人的选择与保护、与高校等机构的合作、销售模式及渠道、创新等方面存在着区别,应取长补短,共同发展[28]。而在技艺的传承与保护方面,寿州窑创意研发基地项目已被淮南市政府列入《淮南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12-2020)》,作为重点文化产业品牌进行打造。对寿州窑复烧和发展做出重要贡献的有:崔怀伦和沈德亮两位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崔怀伦先生成立淮南市寿州窑研究所,致力于寿州窑古瓷在当代的传承、保护、开发,沈德亮依托天宝双遗文化园项目进行寿州窑陶瓷手工技艺的发掘和传承。与此同时,一些民间力量和高校学者也在践行寿州窑陶瓷技艺的传承与创新。

2.6 寿州窑的综合研究

陶瓷并非生来就有,是在一定自然、社会条件下,人在大地上的文化创造,它的年代、造型、装饰、工艺等都包含着大量的历史文化信息,涉及人与自然、社会、文化之间的交互关系。为了客观、准确地解读当中丰富的文化信息,还原寿州窑的“历史真实”,有些学者不再单独使用考古学方法或某一种研究方法,而是将考古学、历史学、制造工艺、装饰艺术以及科学实验等研究方法和内容进行有机融合,在各学科交叉研究的语境中深化寿州窑的研究。如陈士芬的《唐代寿州窑研究》一文,通过对寿州窑遗址的实地考察,结合有关寿州窑文献资料,阐述了寿州窑产生的历史背景及其历史地位,认为其勇于创新的精神、饮茶之风以及优越的地理位置是寿州窑兴盛的原因,而寿州窑衰败的原因在于自身工艺上的缺陷,以及唐代中晚期社会环境的变迁,如其它窑的冲击、税茶摧茶政策大行其道、自然灾祸连年不绝,持续时间较长的割据分裂等,也加速了寿州窑的衰落[29]。淮南市博物馆一直致力于寿州窑的研究与保护,其编著的《寿州窑》提供了很多新的材料,提出了很多新的论断。是目前最为全面研究寿州窑的专著,介绍了一个全面、立体、内含丰富的古代寿州窑,无论在研究的深度和广度方面,都对前人研究有较大的突破。书中不仅收集各类地理分布图片和器物图片,列表统计了收藏在省内各个博物馆的寿州窑精品瓷器数量,还不遗余力地收集了寿州窑相关的文献资料汇编于书后,便于读者查询[3]。

此外,还有很多研究者从鉴赏与收藏等角度,阐述了寿州窑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中的重要地位,以及黄釉瓷所具有的独特审美价值和文化价值。如闫红的《运河遗珠之“寿州瓷黄”——淮北柳孜运河遗址出土的寿州窑瓷器赏析》一文,详细介绍了柳孜运河遗址出土寿州窑瓷器典型器、胎釉特征和制作工艺,认为寿州窑瓷器在柳孜运河遗址的出土具有重要意义[30]。沈汗青在《寿州窑瓷枕赏析(上)》一文中图文并茂地介绍了瓷枕,认为它是寿州窑产品中在造型、装饰、釉色等方面变化最丰富的品种,也是其中制作工艺最讲究、最能够体现寿州窑烧造工艺水平的一个门类[31]。

结语

综上可知,寿州窑的研究,不论是成果的数量和质量,还是研究的深度和广度,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相对于其它窑口以及自身内涵的丰富性,我们的研究仍显薄弱,亟待加强,尤其是在研究方法、研究内容等方面需要进一步探索和拓展。

寿州窑的研究主要借助考古学、历史学、理化测试等研究方法,对器物的时代、窑口、造型、装饰、制造工艺以及胎釉化学组成等方面进行探讨与分析,迄今所取得的研究成果大多限于对寿州窑陶瓷器物自身的一般性描述及艺术化的审美研究,对于影响陶瓷器物特征的人文环境注意不够,对陶瓷器物的社会文化特质也缺乏足够的分析。虽然在某些局部、片段的问题上有了一些较为深入的研究,然而还没有充分利用已有陶瓷考古资料、理化测试结果等研究资料,达到对陶瓷文化现象背后的内在运行机制和演化规律的把握,进而获得寿州窑陶瓷文化的“历史原貌”和总体特征。究其原因,主要在于研究方法的匮乏和研究内容的狭隘。目前,陶瓷文化的研究开始由工艺造型、装饰审美转向地理环境、生态条件[32],很多学者将文化生态、文化景观、符号学、艺术人类学等理论和方法引入陶瓷文化的研究,开拓出新的研究领域,获得了新的认识,取得了新的突破。

寿州窑地处淮河中游,是南北文化交融的过渡带,自身具有独特的地域特色,我们的研究也应当放开眼界,跳出陶瓷器这个小圈子,在各学科知识交叉发展的环境中,联系寿州窑同该区域的自然环境、人文生态加以考察,揭示环境、人、文化三大系统之间的内在关联性,阐释寿州窑陶瓷器是特定的地域内人的文化创造,为寿州窑的研究提供新的文本、新的视角。我们相信寿州窑的研究,在各级政府及行业组织的关心与支持下,在各位专家学者的大力参与下,一定能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取得更大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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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Review on Shouzhou Kiln

ZHOU Guang-yun

(School of Art and Design, Bengbu University, Bengbu 233000, Anhui)

Shouzhou kiln is one of the famous kilns during the Sui and Tang dynasties. Since its discovery in 1960, fruitful results have been achieved on the research on Shouzhou kiln. This article reviewed and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results on Shouzhou kiln from six aspects, namely, the site investigation, physical and chemical testing of porcelain, the artistic features of the ceramic, relations with other kilns, skill innovation and comprehensive research.

Shouzhou kiln; Huainan Anhui; Sui and Tang dynasties; yellow glaze porcelain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7.03.06

J527

A

1004-4310(2017)03-0024-06

2017-01-28

蚌埠学院淮河文化研究中心重点项目(BBXYHHWH2014A02)。

周光云(1976- ),男,湖南衡阳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陶瓷艺术设计及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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