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委婉语

李淑丽

摘要：委婉语“euphemism ”来自于希腊语，euphemism意即“用好词说话”。《朗文当代英语词典》称，委婉语是一种：“以听起来较为令人愉快的叫间接的名称来表达一些被认为令人不愉快的事物的语言形式”。

关键词：委婉语；禁忌语；辞格

委婉语是说话者或写作者担心较为直截了当的措辞可能是粗野的而且又令人不悦的直接或无礼时，而用来取而代之的温和迂回或不太无礼的词或表达方式。禁忌观念的存在，是促使委婉语产生并作为禁忌语的文雅替代詞的重要原因。禁忌语和委婉语其实是同一枚交际硬币的两面。

不同的心理因素，产生了不同的委婉语。有时是为了怀念死者，有时是为了赞美死者，有时只是避免重提这个可怕的神秘的字眼。汉语里的“死”的委婉语有：走了 离开长眠安息断气完了没了千古作古辞世等等。英语则表达为：go away， depart， o to sleep， rest in peace， end ones troubles， be all over ， be no more， go to the better world， pass away， pass out，etc…复杂的历史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也是“死”的委婉语产生的根源。如《礼记》：“天子死曰崩，士曰不禄等等。”我国道家“仙逝”“仙游”婉称死，而佛家道家则认为“坐化”“羽化”等。由于西方信仰基督教，“die”的委婉语多来自《圣经》，如：cross the Jordan， hand in ones accounts， go to ones accounts， go to Heaven ， be with God， yield up the ghost，….还有来自希腊罗马神话的： Charons boat， Charons ferry，…英语里把graveyard {墓地}婉称为memorial park{追思的公园} garden of sleep{长眠的花园}，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使用委婉语具有消除贬义暗示的作用，要么语义上扬升，要么语义上减弱，分别表现为夸张和雅化禁忌和淡化。现代广告语和商品名词中的委婉语用以满足消费者的心理需要，使经营者谋取利益。

禁忌语是委婉语的雏形，使用委婉语已成为人们根深蒂固的语言习惯，而宗教方面的忌讳词语则具有圣经的权威性：“你不能用主的名字，因为主不会认为随意用他的名字的人无罪”（《出埃及记》）。人们将圣经的训喻延伸以避免滥用魔鬼的名字，而用“deuce”、“the dickens”和"Old Nick"等来替代。在西方人看来上帝的名字过于神圣，而魔鬼的名字又如此可怕，以致不能轻易出口。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人体胸部以下的名称都在忌讳之列，于是就有“white（或light）meat”（鸡脯）和“black（或dark）meat”（鸡腿）这样的委婉语分别来称呼breast和leg。

委婉语是上期在社会生活大熔炉中冶炼出来的传统性辞格，同时又是不断处于发展、变化的开放性辞格。例如，“情妇”先后经历了 concubine→ mistress→ unmarried wife→ common-law wife这样一种连续被取代的过程。在英语措辞中最能体现委婉语无穷尽发展变化的是：toilet，WC，powder room，Mens Room， Ladies Room，Gentlemen，bathroom restroom。不同民族的委婉语还能体现出不同的文化特性、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

委婉语不仅仅与身体方面或宗教方面有关，而且涉及到许多领域。政治委婉语、商业委婉语、教育委婉语、军事委婉语、医学委婉语等均属于开放性委婉语。委婉语分为狭义和广义两种：狭义委婉语一般指约定俗成，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的词或短语，具有相对稳定性，如英语中die的委婉语pass away等；而广义委婉语则是假借语言系统中的语音、语法、话语等手段临时构建起来具有委婉功能的表达法，具临时性和个别性。如汉语用“小解”、“解手”既直观又难堪的“撒尿”、“拉屎”，再后来是“大便”、“小便”及现在的“方便”或外来语“洗手”（wash hands）。西方人询问bathroom是以兜圈子的方式，并非感兴趣于确切位置，亦非想洗个澡，而是想去“do their duties”或“perform their bodily function”。

人的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而追求美好世界却为人所向往。虽然过多使用委婉语会带来负面效果（如变得含糊其辞、啰嗦和缺乏自信），但只要有避免使用禁忌语的必要，委婉语便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价值，人们便大可在社会交际中挥洒自如地使用这一“文雅”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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