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与女性生活

◎李万菊 /文

“花儿”与女性生活

◎李万菊 /文

“花儿”

是什么，具有如此巨大的魅力？是什么，竟然有这样强烈的震撼，是什么，让人如此牵肠挂肚，梦牵魂绕？是什么，又让人如此风流潇洒。

是“花儿”。

“花儿”又名少年，是流传于甘肃、青海、宁夏三省区的一种民间歌谣，它如同陕北的“信天游”、四川的“晨歌”等，是民歌的代名词。因在花儿的对唱中，男方把女方称为“花儿”而得名，这也从另一方面反应了广大人民群众对美的向往和对幸福生活的渴望、追求和对花儿这一民间艺术的挚爱，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独特的高原风格，深受该地区各族人民的喜爱，其中包含了丰富的文学价值和社会学价值，也具有绚丽的音乐价值，在我国的民间文学中独树一帜，被称为西北的“诗经”。

但是由于受到封建思想的禁锢，这种民歌形式常被贬低为“野曲”，不能登大雅之堂。既是在今天，有些地区这种意识被大多数的人所认同，致使花儿的生长环境仍然是在偏僻的农村和远离本家本族的异地他乡，但“花儿”却仍然以它顽强的生命力向人们展示了一束束流芳溢彩的奇葩。

“花儿”是西北这个特定地域和社会现实的集中反应，形式短小自由，体裁多样。通过对唱的形式反映生活，是西北人民勤劳智慧的结晶。“花儿”来源于生活，是和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是分不开的，是人民生活的真实反映，其中包括了社会生活的各各方面，如政治、经济、文化、习俗、历史传统、自然环境等。展示了西北地区多彩的生活情调，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民族特征。“花儿”是西北山野里绚丽多彩的情歌。这些歌大多是有感而发，有真情而抒，通过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花儿”，将心中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对美满婚姻和火热爱情的执着追求和对各种丑恶现象的憎恶与谴责等表现了出来。

所以，“花儿”又被称为是西北各族人民创造的“生活百科全书”，是西北的《诗经》。

“花儿”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在不同时期对不同阶层的态度和心声。“花儿”在表现女性生活和向往上又有它独到之处，无论是苦歌、情歌、还是革命歌，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女性作为社会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在人格地位等方面的变革。在封建社会，妇女遭受到空前的精神和生理的摧残与折磨，发生了一幕又一幕的悲剧。解放后，妇女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过去的“妇女不是人——是一种货物——是一种最便宜的货物，妇女不是人——是一种废物——是一种最低贱的废物”中解放出来，成了自己生命的主宰，成了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生力军，和男同志一道改造着社会，建设着新中国，是社会主义建设中一道美丽的彩虹，亮丽的风景。

我们可以这样说，“花儿”是女性生活演绎的史诗。

“花儿”与女性生活

“花儿”，不仅是漂亮姑娘的象征，也是对整个勤劳善良，朴实的女同胞的爱称。通过“花儿”这一富有生活情趣的称呼，表达了人们对流传在西北地区这种民间歌谣的喜爱，表达了人们与花儿紧密相联，密不可分的情怀。

在旧中国，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剥削与压榨下，广大人民身心经历了无可言状的苦难和摧残。“花儿”就成了他们抒发胸中忿懑与不满的工具，成了他们与统治阶级及各种反动势力进行战斗的武器。在旧社会，广大人民辛辛苦苦劳作一年，最终却落得“三除就扣黑珠子转，倒欠下地主的银钱”的悲惨命运。

“花儿”中有许多是反映妇女痛苦生活的，归纳起来表现在三个方面。

婚姻不能自主。在旧中国，农村妇女在神权、政权、族权、夫权“四条绳索”的束缚之下，遭受种种不平的待遇。婚姻完全由父母包办和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毫无自由、权利可言。婚姻是不幸的，常有小女配大男和大女配小男的现象，正如歌中所唱：“往前一走往后看，尕媳妇跟下的老汉”和“女婿娃尕了贪磕睡，娘老子寻下的累赘”。有的地方还有类同的如童养媳等现象都是套在妇女头上的一付沉重的枷锁。到了婆家，她们的生活是更可悲的，这里不是什么幸福的发祥地，而是更大更可悲的灾难的开始。在“花儿”中就有“娘老子养下的好闺女，婆家里折磨成鬼了”的哀叹。面对一桩桩不幸的婚姻，她们没有从本质上认识到自己悲惨命运的根源是来自封建制度本身，而是“一怨老子二怨娘，三骂媒婆子坏天良”，像“四贝姐”一样竟然选择了“手提上绳绳寻无常”的不归路的悲惨命运。从歌中我们可以看到她们对旧式的婚姻制度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社会地位卑贱低下。在没有天日的时光里，妇女们从生到死的地位是相当低微的。从一出生就被看作是“猪狗不如的赔钱货”，根本不能讨得父母的欢心，有的出生在“柏林又苦刺又扎，我娘把我生在林柏树低下”，没有什么给她们遮风挡雨的。命运一开始就是不幸的，她们还要经常遭受到比男人更为残酷的精神摧残。对待男女问题上，“求子歌”中就有这样的渴望：“要是要个儿子哩，要下女儿淘气哩。儿子骑马戴孝哩，女儿洗锅抹灶哩。”流露了封建社会的一种传统理念——男尊女卑。为了生活，她们从童年开始就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做女佣、奶妈子、女仆、女长工或乞丐就是她们唯一的“出路”。当稍大一点后，就“把我卖给人屠家”，发出了“又挨冻来又挨饿，挨打受骂实难活，过的日子鬼都愁。骨头脑髓熬成油，啥时我才能熬出头”的呐喊。

就像商品一样，女人可以随意地进行买卖，有的自小就被卖到妓院里，落入苦难的深渊，过着非人的生活。甚至在死后连埋葬的权利都得不到，落得“南来的乌鸦衔了我的腿，北来的黄犬倒了我的肚”的悲惨下场。让人欲哭无泪，恨从丹田起。用不同的方式对旧婚姻制度的反抗。

纵观传统“花儿”，其中最大的一个特征就是男女青年对旧的婚姻制度的强烈不满和对自由幸福、两厢情愿的爱情生活的渴望与赞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解放前反映女性生活的花儿中，就有“叫三声胡达哭老天，苦日子哪一天才完”的呐喊，这充分表露了她们们不幸的婚姻。她们“盼星星者盼月亮，日思夜想者盼解放”。盼归盼，在现实中对待不幸的婚姻，大多数妇女采取了逆来顺受的忍让态度，只有少数人选择了与世不容的抗争——私奔。这是一种最初的反抗手段。

在这一时期的“花儿”中，女性由于经济不独立，缺乏远大的理想，思想具有很大的历史局限性。有些花儿流露了“爱情至上”的思想和其他一些不健康的情绪，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在那个时代里，她们除了爱情之外就根本不再拥有其它。

新中国时期女性生活的巨大变化。

新时期的“花儿”给人一个最突出的印象就是劳动人民在国家生活中取得了主人翁的地位，充满了自豪和骄傲。人民群众一旦挣脱了阶级压迫和剥削的锁链，在政治和思想上有了彻底的解放后，他们敢于彻底的粉碎一切旧东西，蔑视一切旧势力。并且对新生活充满了信心，相信自己有能力克服一切困难，敢于向大自然发号施令，表现了他们改造世界，征服自然的雄心壮志。通过对新旧制度的对比，更加激起了对旧社会的憎恶和对新社会的热爱，反映出我党的伟大光荣与正确政策深得人心。

人民翻身当家做主人，女人主宰自己的生活。中国人民翻身得解放，不仅改变了社会制度，推翻了旧体制，建立了新中国，同时人民的思想也得到了彻底的解放。“花儿”中对这一时期的人们的喜悦心情作了淋漓尽致的歌唱正，如一首花儿唱到：“我们生活在歌海洋，银铃嗓，咋能一声不响？一会儿不唱心里痒，新花儿，水一样喷出了胸膛”。表现在女性生活中就是她们在恋爱、婚姻和各种社会活动的各方面都拥有了相当的自主权。这一时期，她们的爱具有了更广泛的社会性，爱不仅在心里，而且融化到生产和生活中，并在劳动中得以磨炼与巩固。

从爱情产生、发展到最后组成家庭，她们都是自己的主人，正如：“雪白的飞机飞高了，拨风刀，它在晴空里响了；平等自由太好了，尕婚缘，由咱们自个儿找了”，还有“苹果挂在树尖上，干柴架火时旺了。新婚姻俩人自商量，娘老子包办是妄想”。

“平等自由太好了”，一个“太”字，说明了她们对自由自在的新婚姻打心眼里喜欢的程度，将那种对平等自由已久的渴望表现得极其充分，并且说明了对旧社会包办婚姻的强烈不满。再看“你爱我恋都情愿，长征路上好伴侣。”

她们的爱与生产相结合，透射出新时代的爱情观。

女性的劳动热情空前高涨。

十一届三中全会，为农村经济和人民生活的改善铺平了道路，广大人民群众欢欣无比，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承包。这一时期的新“花儿”所反映的女性，不在是那种敢想敢干的铁姑娘们，面对男人，她们不甘落后，决心和男人们比高低。

“大干快上者心里甜，高兴者漫了个少年；年青的阿哥有没有胆，敢不敢和尕妹们挑战。”

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大道上，她们用满腔的热血谱写了一曲曲壮丽的青春之歌。她们不断地学习文化知识，不断地提高劳动技能，从简单的劳动工具到大机器生产中处处都有她们洒爽的英姿，她们已经成为了劳动能手和劳动模范。

过去：她们是“东头的太阳往西头送，铲把子磨的手疼”，“麦子黄了镰刀割”，劳动效率低下，可如今，“隆隆的机声满山川吼，震天里响，尕妹们驾的是铁牛。山尖上行来云雾里走，歌声儿欢，阿哥们有了个奔头。”

面对开着隆隆机器满山跑的姑娘们，谁能说她们是弱者？哪个男子敢再吹嘘：“只有男人是强者”？

她们相信：“千座岭来万架山，路在难，挡不住前进的脚板”。“‘四化’的美景哈要实现”，并且要“拼命干，把祖国建设成个乐园”。

“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通过真心的歌唱，将广大人民群众对党的政策的积极拥护和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大干下去的决心表现了出来。

用“花儿”向新生活发出了由衷的赞美。

描写女性的“花儿”大多是情歌，从表面上看，她们除了谈情说爱之外，对社会没有多大的贡献。其实在情歌的背后蕴藏着她们非凡的重要性。首先，没有女性的大力支持，男人们所表现的英勇精神就是无根的，是空虚的，软弱的。爱情是生命的主旋律，没有它，生命将变得暗淡无光，你听男人们是怎样说的：“尕妹是河水阿哥是鱼，鱼离开了河水是不成”，女人们唱给了男人们的是“不怕山高石头硬，不怕它大雪寒风，不怕早起晚收工”的战斗力量，将“大岩石化成了雨点”改造了自然。其次，在农业生产中。她们的贡献也是很了不起的，“高山平川解了冻，闹春耕，大姑娘赛过了男人”。“姑娘播种在山洼，赛过仙女散花”，最终“种籽落土成金，荒山变成金塔”。通过夸张的比喻，体现了她们为新中国做出的贡献是巨大的。

反映女性生活“花儿”的特征

“花儿”中的许多唱词反映了妇女在解放前所遭受到的悲惨的命运，和她们与命运抗争，与封建礼教及各种社会偏见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也反映了她们在社会变革中所发挥的重大作用。特别是在新中国，劳动妇女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妇女同志功不可灭！

“花儿”反映了女性对美好爱情生活的向往与追求。

谈起“花儿”，我们自然而然的想起了爱情，因为它们在人们心目中就是天生的孪生姊妹。“花儿”不似江南民歌那样温柔缠绵，也不像陕北民歌那样豪放，但非常像在山沟沟中尽情开放的马莲花，不枝不蔓，不娇不艳迎风婷婷玉立，摇曳时溢香流韵，看似一丛丛跳动的火焰，粗看平淡无奇，却别有一番动人情愫的美妙风韵。虽没有牡丹的雍容富贵，也没有荷花的清秀娟丽，然而，它朴实无华，洒脱挺拔，真实自然，含蓄的表达着内心热烈的情感，传播着真实、纯朴的美，在西北的百花园中，独具一格，深得人们的喜爱。

男人的爱大胆而又热烈，女人的爱含蓄又美丽。男人和女人演绎了多少动人的爱情故事，梁山泊与祝英台，千古绝唱，动人魂魄的爱，无可比拟的美，在西北花儿中广为流传的《马五哥与尕豆妹》就是这样一个爱情故事。

“花儿”反映了女性的恋爱观、婚姻观。

有相当数量的“花儿”表现了男女青年相互间的爱慕之情，通过通俗而又优美的语言，生动的比兴，把自已的心声巧妙地表达和传递给情人，将男女在炽热的爱情支配下以爱至尊、以情人至尊的激动心情表达了出来。如“东山拉雾西山开，半山里渗下个水来。尕妹是牡丹园中开，阿哥你看下了再来”，又如“清湛湛的一碗水，冰浸浸的难喝。心里牵的就是你，脸上害羞的难说。”

这种爱是多么纯朴，就像西北人爱喝的老茯茶，越品越有味。前者将女儿心中像清澈山泉一样的情感传达给了心中的阿哥。后者则将少女那种欲说还羞的忸怩神态和内心的爱潮汹涌起伏，活脱脱地表现了出来。真是美不可言。

在择偶方面，不同的“花儿”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表现了男女青年为爱而爱、为生命而爱的纯朴的爱情观和审美观。他们的选择不受政治、经济、权力、地位等外在因素的影响和支配。爱得有情有义，坚如磐石，她们不爱那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而是能够并肩劳动、白头偕老的伴侣，在表达内心的爱的同时，流露了对美的追求。

如“骑马要走个倒对山，倒对山山高（者）路远。维人不要维个有钱汉，有钱汉心窝里情短。”又如“葡萄开花搭上崖，尕妹爱人不爱财。尕妹是个玉石心，钱财看淡人看真。”再如“枣红公鸡好鸡冠，花儿里要数个牡丹，我维的阿哥是庄稼汉，人伙里挑下的模范。”

可见，姑娘对自己的情人挑选是多么精心，多么实在，完全脱离了世俗。

“花儿”反映了女性真实的情感和对爱的忠贞。

“花儿”中的情歌包含了浓郁、芬芳的爱情。自古以来，爱情伴随着人类社会走过了漫漫的历史长河。正如雪莱所说：“为爱所驾驭的心灵就永远不会安定，永远不会歇息”。爱情使人的情操变得高尚，爱情使人的心灵得以净化，爱使人们永不停息的为之奋斗。女性所表达的爱在“花儿”中时如烈焰，时如清泉，直率而又热烈，火辣辣的袒露没有丝毫的遮掩。在表现追求的热忱、相爱的欢乐、别离时的悲伤、思念的真切、相逢时的欢乐时，却显得极其复杂而又微妙，含蓄至极又十分感人。

如“山上的鹿羔下山来，下山（者）吃一趟水来。胆子放大我跟前来，心上的‘花儿’漫来。”又如“哥要缠妹你就缠，不要一天推一天。今天推到腊月三，就是蜂蜜也不甜。”

你听听，谁说尕妹们在爱情面前是“话到嘴边留三分”，是畏首畏尾的？面对这位尕妹子恨不得将心窝子都掏出来的话语，男娃们那种“恐怕尕妹妹燥下”的拘谨，应该抛得远远的。

对于爱情和婚姻、忠贞与信任是人们最起码的要求，在“花儿”中，这种忠诚常用各种不可能发生的事物和物象作比喻，来表达他们忠于爱情的决心和面对困难与挫折丝毫不动摇的坚强意志。如“乌木筷子煎粉呢，叫你把我甭哄呢。我把你十年八年都等呢，我把你想者茶么饭者凉冷呢。”

这首“花儿”，将一位年轻少女在送别自己心爱的恋人出远门的时候，面对情人害怕自己变心的顾虑时，真情地表述自己永不变心，使他能放心地走。为了出门在外的人不移情别恋，专注于自己的情和爱，她告诫到：

“青石板上砸乱麻，野花虽好甭缠她，家花不好家中老，野花再好露水草。”并确信这种露水爱情“迟迟早早一场空”。更有激情者发出了这样的宣言：

“青石头根里的药水泉，担子挑，桦木的勺勺儿舀干。若要我俩的婚姻散，三九天，硬冰上开一朵牡丹。”

并且：“狂风打给的磨盘子转，青龙白虎呀叫唤，宁叫他皇帝的江山乱，决不叫我俩的路断。”

说的多么坚决，潇洒。面对这样的豪言壮语，谁能说她们的爱不真，情不深？爱不美，不圣洁呢？至高无上的皇帝面对这样的爱情也得让路，这又是多么伟大的爱！多美的语言，多美的爱，就像一颗颗光彩夺目的瑰宝，在我国的文学宝库中熠熠发光，它们不是一般的民歌所能比拟的。

“花儿”反映了女性因爱而更加富有朝气。

爱的需求或力量一旦死去，人就成为一个活着的坟墓，苟延残喘的只是一副躯壳。爱具有伟大的力量，它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变得坚强，使人的心灵得以净化……因为有了爱世间的万物才变得亲切，可爱和美丽，生命才充满了朝气与活力，女性的生活也变得美丽而又充满激情。

当爱情变得迷惘时，她们的生活随之而变得迷惘和无奈：

“越想阿哥心越愁，想得捻子烧尽油。肠子拧成灯捻子，再拿眼泪当青油。”

真如孟姜女哭范郎：“没吃没喝不惆怅，有你是有我的盼望。望眼欲穿骨化石，却仍不见阿哥的面。”除了切切的思念之外，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眼见“阿哥是露水者下来了”时，“尕妹的热病儿好了”，于是乎：“一杯清茶两人喝，一页席子俩人坐。把哥变成绿鹦哥，把妹变成白鹁鸽，一搭吃喝一搭卧，一搭飞起唱山歌。”

生活变得有滋有味，真是其情融融，其乐也融融。

在四化建设中，她们的爱融入到干革命促生产的劳动热潮中，“尕妹梯田上把种子撒，手儿巧，就像那仙女们散花”。有了生活的激情，爱才会如此畅快的喧泄。她们发出了“邀请”：“年青的阿哥有没有胆，敢不敢和尕妹们挑战”。战斗的激情可见一斑。这种爱是爱情的升华，是博爱，是最美的爱。只有将自己的爱融入时代中，青春才变得辉煌而壮丽。

研究“花儿”中女性生活的现实意义

“花儿”自从产生以来，就是作为劳动群众的语言工具来真实、全面的反应他们的生活状况和思想情感，与人民的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通过对“花儿”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它在当时表达了人们的情感，对发挥人的劳动积极性起了巨大的作用。在现阶段，“花儿”对我们仍然有现实的教育意义。

“花儿”告诉人们要以真诚的态度善待生活。

社会在不断的发展，“花儿”中的不受政治、经济限制的男女情爱，越来越多地经受政治、经济、权利、地位等诸多因素的考验，特别是在转变观念、深化改革的今天，在一浪又一浪的改革大潮中有千千万万的人员被迫下岗，走向社会，自谋出路。对于一直习惯于计划经济，习惯于在机器旁从事单一劳动的人们，这次挑战是严峻的。经过几番挫折，有人成了时代的弄潮儿，有人却跌的头破血流，他们对社会失去了信心，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只感到命运对他们太不公平。其实，生活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是公平的，只要你注意方式方法，真诚的善待生活，就会有所收获。正如这位妇女所唱的：“花儿唱三月杏花红，千军万马闹春耕，深耕细作种得好，庄稼丰收有保证”。没有辛勤的耕耘，就没有收获，尽管是“千军万马闹春耕”，也只有那些“深耕细作”的人才会有收获。没有好的方式方法，也许我们付出了，也有得不到收获的可能，“万夫之中智者胜”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我们真诚的善待生活，真诚的付出，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在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上“乘风破浪直向前”，“往前走，越走是越宽展了”，从而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实现自己的价值，书写一曲完美人生的乐章。因为我们深信“如意宝就在人身上，劳动才能上天堂”。

不断学习，汲取知识，提高劳动技能。

信息时代到来了，凭着原有的简单的劳动技能，我们就会不可避免的被淘汰，邓小平同志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精辟理论，就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告诉我们必须洗心革面地从深层次认识生产力，即生产力是人的劳动能力，只有科学武装过的生产力，才具有更大威力的社会能动性和改造力。在“花儿”中为了提高劳动效率，人们就注意了新设备、新问题、新东西的积极学习与实践，她们“灯盏放在窗台上，灯光下做针线哩，尕书本放在膝盖上，捎带着学两个字哩”，“下放的干部社里来，拜师傅学文化哩”，学习的决心很大，说明他们意识到了文化的重要，更何况面临太多的机遇和挑战的新时代的人们，只有不断的学习、不断的钻研、不断的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提高自己的劳动技能，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正如“花儿”说“社会主义是天堂，没有文化（者）不能上”。

研究女性生活“花儿”，寻求女性更大的解放。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妇女的社会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解放前，“花儿”是女性生活的一部血泪史。解放后的花儿表现了女性在婚姻、爱情等方面的巨大变化。她们从过去那种“男人打哩娘骂哩，小姑只拔头发哩，公公吼叫杀哈哩”的苦境中解脱出来成了自己生活的主宰者，但是由于封建流毒根深蒂固，致使在今天有些人的心目中女性仍然是第二性的，特别是在偏僻的农村，女性的社会地位并没有得到全面的改善，以至于歧视、虐待妇女的现象和家庭暴力仍然存在。在社会就业、教育等方面仍然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条例限制。

女性要得到更大的解放，首先应该从自身发掘，彻底抛弃对男人的完全依赖的心理，以自强不息的精神，顽强拼搏。其次，要依靠社会的力量，依靠社会主义法制，与各种阻碍女权发展的势力作斗争，彻底改变人们对女性的陈旧看法，谱写妇女权利运动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