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听语言在同性恋电影中的运用
2017-07-25董曼
董曼
摘要:李安让华语电影在全世界大受欢迎,其作品《断背山》和《喜宴》这两部电影都是关于非正统爱情的故事。但一定程度上也未能突破东方化的心理机制和主流市场的束缚,并且在表达同性恋立场上有所保留。
关键词:视听语言 同性电影 李安
同性恋在中国长期以来被隐秘化,在这个问题上人们即受到中国传统思想的影响,又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这无论是在中国大陆,或是香港与台湾都是一样的。所以这类题材电影不仅数量少,而且处于一个较边缘化的地位。1993年李安拍摄的第一部关于同性恋的电影《喜宴》虽然曾遭非议不断,但是在艺术电影和主流电影相结合的道路上开拓创新,而在2005年推出的另一部同性恋电影的《断背山》被视为划时代的电影,并且问鼎奥斯卡。李安始终走在探索电影的前沿,因为它冒险进入美国主流电影产业过去未能正面涉入的同性恋领域。
一、李安电影创作心理初探
(一)同性恋电影的简述。美国电影史学家维托。拉索在《胶片密柜——电影中的同性恋》一书中谈到,在好莱坞经典电影中,同性恋保持着相当的沉默和隐秘状态。这些电影从同性恋的视角出发,反应了同性恋与之相关的对现实的映射或者某种幻想的生活状况。因此,把同性恋作为主体或者重要的情节,用以表现同性恋的生活及其情感世界的影片即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电影。
(二)多元化文化和本土文化的影响。李安是一个长期定居在台湾的美国人,他的个人经历促使其作品里中美文化的融合,从而印证了全球化和文化差异性。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李安被中国学者视为边缘化,乃至于美国化的导演。《喜宴》这部影片也是李安电影中受全球化影响、文化认同的明显例证。另外,李安拍摄同性恋电影部分源自于中国五千年来对性的压抑的这一传统观念,以及李安生活在台湾地区独特的情况,隐喻地表达了对追求性的解放和对自由的向往。
二、《断背山》和《喜宴》两部影片中的视听语言
李安电影的整体特征是沉默,凸显情感的压抑。因此在影片《断背山》《喜宴》中带有一种抒情而迂回的特质。他的电影镜头未强加在叙事之上,让故事自行铺陈,比如在《断背山》中当恩尼斯离开杰克的视线脱衣洗澡时,杰克脸上显出沉默的悲容,还有两个牛仔微妙的一瞥,都说明了李安的电影语言是视觉的而非口语的。通过视觉画面让观众成为剧情参与者,以此引发观众自身的怀旧之情。
(一)用怀旧的光影与色彩叙述温情。在影片《断背山》《喜宴》中,画面不仅局限于镜头的运用,通过光影和色彩微妙变化,表达主角的内心情感。李安导演对画面的精准控制是直观画面和深层内涵两者的完美结合,充分发挥光影与色彩的无穷魅力。《断背山》影片开始,伴随着几声琴弦、柔和的晨光穿过树林,杰克和艾尼斯第一次带着羊群走进断背山,白色羊群映衬着绿草地和广阔无边的断背山。音乐与画面结合显得一切安静而和谐,如同对他们未来的美好憧憬一样。《喜宴》的开始场景,是伟同使用哑铃与健身器,一项接一项地做着例行运动。浅绿色照明与机器闪烁的金属光泽,给予一种洁净的健身房印象。
(二)完美动人的音画结合。声音是一部影片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巧妙的音乐和画面的结合会使影片更加完美动人。电影中的声音对画面有描述和实现,代替和暗示,连接和转的作用。对白在电影中作为人物交流的媒介,《喜宴》中一大亮点就是诙谐且寓意深刻的对白。影片中伟同的父母只说华语,当高父对赛门流利地说出了“生日快乐,赛门”,并给赛门一个红包作为生日礼物,赛门打开塞满钞票的红包,惊讶于高父居然听得懂他们的谈话,早已明白这层关系,于是赛门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你全都知道了。”此时高父用英语回答道:“我观察,我了解。伟同是我的儿子,所以你也是我的儿子。”这段对白突破了影片中华语和英语的语言藩篱,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由此可见,主角语言的转换也成为这部影片的转折点。《喜宴》中除了精彩的对白,还有经典的拉丁风情的乐曲贯穿了整部电影,为叙事增添了喜剧和活力感。
《断背山》中韵音乐没有大段的铺陈,控制的非常节制。整部影片中未使用庞大的乐队和大量的乐器,仅仅是一把吉他和几声琴弦,就勾勒出了杰克和艾尼斯两人无法言语的情感和广袤的断背山。在影片的结尾,饱经沧桑的经典歌曲缓缓响起,杰克和艾尼斯的故事就此畫上句号。一句“He was afriend of mine”似乎包括了一切,也为整部影片画上完美的句号。
(三)视听语言背后表达的寓意。通过以上分析,这两部影片中的光影和色彩、巧妙的对白、恰到好处的音乐等视听语言的运用分析,打破了同性恋这一边缘化题材电影的尴尬和沉闷。影片中将同性恋想象成一种感伤或有活力感的浪漫情怀,有效地转变了社会上主流观众对待同性恋问题的态度。
三、营造一种“乌托邦爱情”
李安将同性恋作为一种常态情感去表达是他创作的初哀,但也揭示出李安对同性情感平等对待的态度。他曾公开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却也无法与极权的主流意识层正面交锋,选择了中庸之道去表达。透过李安的同性恋电影,不同的人物形象可以解读到不同的隐喻意味,这些不仅是丰满生动的人物形象,而且深层次的表达了李安导演对人性的思考。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无论从家庭和社会角度演绎,仍旧会对同性恋群体所处的现实社会大环境有所忽略,从而在影片中营造了一种非现实的同性恋情感的“乌托邦式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