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庄、大产业”是否适合现阶段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

李换梅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葡萄酒学院，陕西杨凌712100）

“小酒庄、大产业”是否适合现阶段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

李换梅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葡萄酒学院，陕西杨凌712100）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坚持“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该发展理念是在借鉴法国波尔多等成熟的葡萄酒产区现状和产业集群理论的基础上提出来的。虽然发展理念对产业的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还没有关于“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是否适合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的研究。此研究用产业集群的相关理论结合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现状来对此问题进行了论述，填补了这个研究空白。研究显示，“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并不适合现阶段的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发展实际，并提出了“多样性、强产业、大文化”的新型发展理念。

葡萄酒产业；产业集群；宁夏贺兰山东麓；“小酒庄、大产业”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区西靠贺兰山脉，东临黄河上游，北接石嘴山，南至红寺堡，总面积20多万hm2，是我国重要的葡萄酒产区。截至2016年底，贺兰山东麓产区已建成酒庄有85个，正在建设的有99个，年产葡萄酒约1亿瓶，年销售收入30亿元，综合产值达166亿元[1]。宁夏贺兰山东麓是全国首个以地方人大立法的形式对产区进行保护，颁布了《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保护条例》；首家对产区酒庄实行列级庄管理制度，制定了《宁夏贺兰山东麓列级酒庄评定管理办法》；首家成立了省级葡萄酒产业管理机构—宁夏葡萄产业发展局；成为中国首个国际葡萄与葡萄酒组织（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of vine and wine，OIV）省级政府观察员。宁夏贺兰山东麓的葡萄酒在国内外知名葡萄酒大赛上屡获殊荣，尤其2016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对宁夏葡萄酒产业发展的肯定，赋予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更加光明的发展前景。

长期以来，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的发展秉承“小酒庄、大产业”的集群发展模式[2-3]。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产业园区管理委员会郝林海主任曾在接受媒体参访时指出：“贺兰山东麓产区的主要定位是小酒庄，大产业，生产酒庄酒，不倡导大规模工厂化生产葡萄酒，应走生产中高端葡萄酒的发展路线”[4]。“小酒庄、大产业”的概念最初由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葡萄酒学院的李华教授等[5-6]在2010年提出，“即在葡萄酒的优质产区大力发展葡萄酒庄，并通过葡萄酒庄的集群发展，形成葡萄酒大产业”。该理念是借鉴法国波尔多地区的经验，在推动中国“家庭农场”发展模式的基础上提出的。

“小酒庄、大产业”作为产业集群衍生的“外来”理念是否适合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的发展呢？此研究从产业集群的研究成果和国外葡萄酒产区的发展经验出发，结合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发展实际对此问题进行了阐述。

1 产业集群相关理论介绍

产业集群（industrial cluster）是指在某一特定领域，密切联系的企业及相关机构的地理集聚现象[7]。集群主体之间具有地缘接近性和关系接近性的特征，以享受集群带来的共享性收益：外部规模经济、成本节约、规模报酬递增效应、知识溢出效应、学习效应、集体效率。国内外研究表明集群是有效整合资源，激励创新，推动个体企业发展，最终促进区域发展的有效途径[8-9]。

根据美国马库森教授的观点，产业集群可以划分为：意大利式产业集群（中小型企业为主）、卫星式产业集群（依赖外部投资）、轮轴式产业集群（大企业+中小型企业）。意大利式产业集群是由于特定的地域资源和历史文化条件的作用下形成的自然集群，集群内企业的组织形式是以水平一体化型为主导；卫星式产业集群通常是出口主导型的的产业集群，外资企业依赖产业集群当地的优势：成熟技术、廉价劳动力、政策优惠、自然资源等来建厂，作为自己产品的全球供应基地；轮轴式产业集群通常是一个或者几个大型企业担任集群的轴心，中小心企业为大型企业提供配套服务[10]。从企业的组织形式以及集群产业和发展的规律看，葡萄酒产业集群可以以意大利式产业集群、卫星式产业集群、轮轴式产业集群等多种形式出现和存在。

不同产业集群类型内企业之间存在不同的分工和竞合关系，基于此产业集群被划分为沙滩式产业集群、链条式产业集群、齿轮式产业集群以及模块式产业集群[11]。沙滩式产业集群内企业间的分工、竞合程度很低；链条式产业集群内企业间存在较高程度的分工协作；齿轮式产业集群内企业间存在较高程度的竞争合作；模块式产业集群则是综合了链条式和齿轮式的综合产业集群“模块”。葡萄酒产业集群因其企业间的竞合关系，一般为是齿轮式产业集群和模块式产业集群。葡萄酒产业集群属于同类企业的集聚体，鉴于同类企业之间较强的竞合关系，因此在集群发展的初期和成长期一般是齿轮式产业集群，成熟的葡萄酒产业集群则一般以模块式产业集群的形式存在。

从技术知识的角度，产业集群被划分为纯集聚型、产业综合体以及社会网络型[12]。葡萄酒产业集群属于轻型制造业产业集群[13]，其知识具有隐形、粘性和同性特征，知识学习渠道的多样化决定了其一般为社会网络型产业集群。

2 “小酒庄、大产业”理念下的宁夏贺兰山东麓

不同的产业集群类型具有其特有的发展动力机制[14-15]，“小酒庄、大产业”倡导的仅仅是一种以中小型酒庄为主的意大利式产业集群类型。产业集群的研究表明，政府在产业集群发展中的作用应该体现在遵循集群发展的内部机制和环境规律，去引导、支持集群发展，而不是设定集群发展模式，盲目干涉集群发展[16-17]。以下从产业集群划分的理论出发，结合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在政策法规制定、资源状况等方面的实际情况，阐释了“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现阶段不适合在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推广。

2.1 “小酒庄、大产业”理念和列级庄评定办法相悖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列级酒庄评定管理办法》（简称《管理办法》）中关于参加列级庄评定的酒庄应具有的条件中，其中一条规定：酒庄须位于贺兰山东麓酿酒葡萄保护区域范围内，主体建筑具有特色，与自建种植基地位于同一视野，酿造、陈酿、灌装和瓶贮过程全部在本酒庄内进行，具备陈酿、瓶贮等葡萄酒贮藏条件和设备，具有一定的旅游休闲功能。《管理办法》对非生产酿造性投资的硬性规定，会催生酒庄盲目加大投资，宁夏当地的土地、人工以及葡萄酒的税费本来就很高，这样一来使得宁夏酒庄的葡萄生产成本过高，葡萄酒在市场是不具有竞争优势。

从列级庄参选的条件上看，拥有酿造、灌装、储藏等一系列设备和条件，并且具备旅游休闲功能的酒庄，从资金的投入上，从酒庄的规模上就已经不是小酒庄了。这样宁夏列级庄评定标准和产区的发展思路是相悖的，这无疑会遏制产区的发展。

2.2 “小酒庄、大产业”理念和现阶段葡萄酒产业集群动力

机制相悖

自2001年以来，贺兰山东麓引进了中粮长城、张裕、保乐力加、酩悦轩尼诗等国内外大型葡萄酒企业在宁夏建立了长城云漠酒庄、张裕摩塞尔十五世酒庄、保乐力加贺兰山酒庄、酩悦轩尼诗夏桐酒庄。长城云漠酒庄、张裕摩塞尔十五世酒庄、保乐力加贺兰山酒庄、西夏王和御马酒庄的年压榨量在整个葡萄酒产区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然宁夏贺兰山东麓也建立了圣路易丁、贺东、银色高地、禹皇、类人首、原歌、铖铖、加贝兰、兰一、志辉源石、揽翠、留世等中小型酒庄，但是现阶段产区的经济发展、品牌建设更需要大型酒庄在资金、人才资源、销售渠道、国际化上提供技术支撑和经验支持[18]。

“小酒庄、大产业”的指导思想在宁夏现行条件下其实是遏制了产区的活力。在跟贺兰山东麓一些大型酒庄的负责人接触的过程中了解到宁夏当地的葡萄酒相关的政府部门不仅不倡导大型酒庄的发展，而且在产区大小决策性会议上有意的排斥大型酒庄的参与。每个集群的发展都有其自身的动力机制，政府的职能部门应该产业集群的发展机制[19]。

2.3 “小酒庄、大产业”理念缺失葡萄果农的主体作用

“小酒庄、大产业”强调的是酒庄，没有突出葡萄果农的重要作用。在我国土地集体所有制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情况下，土地的流转过程中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在“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下，果农的利益没有得到体现，葡萄栽培种植成为酒庄的附属品，很多酿酒师不懂葡萄园所在地的风土特色，不懂得浆果的特殊风味，对所有的葡萄都是千篇一律的酿酒方法。对于收购的浆果，酒庄和果农的利益不一致，果农会以次果、坏果、烂果充好的果子，酒庄会压价降低成本，对果农采收时间提供的信息量不够造成无谓的浪费，这种情况最终会造成“柠檬市场”的现象。

“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让产区过多的聚焦酿造环节忽视了葡萄园管理的长效可持续发展，造成葡萄酒文化缺乏基层支持，葡萄酒文化氛围不浓厚，酒庄只能是有钱人的“游戏”。培养葡萄果农的自豪感，突出果农在葡萄酒产业的主体地位，建立葡萄园发展的长效机制比单纯的看每年酒庄增长的数字要重要的多。

2.4 “小酒庄、大产业”理念现阶段难以实施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目前有2012年成立的宁夏葡萄产业发展局、贺兰山东麓葡萄与葡萄酒国际联合会、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产业园区管理委员会、宁夏大学葡萄酒学院、宁夏葡萄酒与防沙治沙学院等支持性机构为产区的发展提供政策、技术、培训等方面的服务。不同的支持性机构为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政策、技术和发展思路等重要支撑[20]。但是宁夏地处西北，不具有地缘优势，支撑性机构缺乏人才吸引力，创新能力不强。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相关的包装、瓶塞、酒瓶和木桶等加工企业以及物流配送、媒体推广等公司机构还特别匮乏。

“小酒庄、大产业”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在现在宁夏的条件下是行不通的。“小酒庄、大产业”最初借鉴的模板是像法国这样的老牌旧世界葡萄酒生产国。在现实中，很多成功的产区比如巴罗萨等新世界国家的成功葡萄酒产区也是“小酒庄、大产业”。在这些国家，葡萄酒发展最短也200多年的历史了。在此过程中，变来变去的是所有权和资金，不变的是产区日益增长的葡萄酒文化。在这些产区虽然有很多的“小酒庄”，但是是“大产业”催生了“小酒庄”，大型酒庄、跨国公司在产业的“大产业”建设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的宁夏从人才、资金、技术还有文化、产业发展成熟度上，“小酒庄、大产业”的指导思想还不成熟。

3 基于集群视角的提高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发展建议

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的发展需要包容性、多样性的发展模式，来做强、做大产业。同时，把葡萄产业的发展与区域的发展结合起来，培育产区葡萄酒文化，特别是普通民众的葡萄酒文化认知，加强当地生态文明建设。坚持守正创新意识，围绕葡萄酒产业旅游业打造“旅游+”的产区“大文化”[9]。

3.1 降低列级庄评定门槛，降低非生产性投资

修改《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列级酒庄评定管理办法》，在列级酒庄参选条件上，降低灌装、存储、具有旅游休闲功能的酒庄准入门槛。特别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的具有旅游休闲功能的非生产酿造性投资。鼓励酒庄加大对葡萄酒质量的重视，鼓励酒庄通过对酿造工艺、储存工艺以及酿造存储材料等的改进和创新来树立酒庄特色，建立酒庄品牌。同时，对于葡萄酒质量好但是缺乏资金、设配的小型、微型酒庄，产区相关部门可以通过多种形式（如酒庄间的设备共享、租赁）、多种渠道对酒庄帮助支持。降低酒庄生产运营成本，树立产区市场竞争优势。

3.2 结合小产区集群特色，打造特色小产区

宁夏贺兰山东麓目前已经形成了以银川镇北堡、青铜峡甘城子、红寺堡肖家窑、农垦玉泉营、贺兰金山五大葡萄酒产业集群。应当围绕每个产业集群的发展趋势和特点来引导产区发展，防止“一刀切”的发展模式[21-23]。

建立葡萄园管理长效机制，政策资金利用机制、鼓励更多形式的酒庄入驻宁夏并积极协助酒庄发展、培养产区文化，积极引进人才和技术。同时，产区酒庄多样性的发展也体现了产区的包容性。一个成熟的葡萄产区需要有知名的大型企业和品牌，带动葡萄产业快速发展，也需要有不同规模、不同层次的加工企业和丰富多样的、不同档次的产品。

3.3 强化种植，突出果农主体作用

一个产区的葡萄酒文化首先是从当地风土、适应当地风土条件的葡萄栽培模式和葡萄园管理开始的[24]。当地葡萄酒产业有关部门应当采取有效措施鼓励酒庄、葡萄果农依据当地的风土特色进行合理的栽培模式和管理模式，加强技术知识的流通，提高效益[25]。同时在产区品牌推广和形象树立上，要增加果农、葡萄栽培专家、葡萄园管理技术人员的参与度，提高对他们工作的重视度，增加他们对自身工作重要性的认识以及增加他们的职业自豪感和荣誉感。当地葡萄酒产业相关部门要建立葡萄苗木培育试验站，加强在苗木选育、栽培、管理上和国内外知名科研院校的合作，引进技术和人才，对产区内不同的小气候带进行划分，增加葡萄栽培的科研支撑。

3.4 吸引人才、资金、技术，培育产区文化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产业集群的发展中，政府一直起主导性作用，缺乏根植于当地的葡萄酒文化支撑。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作为内生型的产业集群，尚处于发展阶段，政府的作用应主要体现在改善投资环境，营造区域品牌上。葡萄酒产业做大、做强的重要前提是产区内的人力资源、资金和技术的有力支撑。产区要不拘一格吸引葡萄酒产业链上的各种人才，为产业发展提供知识支撑。吸引有实力的企业在产区投资建厂，简化酒庄建立审批程序，方便土地流转制度。完善产区内的知识、信息流通和共享机制，健全产区内酒庄间的竞合机制，促进科研成果的转化，以促进产区发展。

可以开展葡萄酒节培养产业文化不可揠苗助长、急功近利，可以在现有的葡萄酒品鉴会以及春耕展藤等活动的基础上，增加葡萄酒节等庆祝活动提高普通民众的参与度。把产区内葡萄酒相关的节日庆典和酒庄旅游、品酒旅游、饮食旅游、名胜古迹、人文历史旅游等结合起来，打造葡萄酒产业的旅游[26-27]，并在旅游业的基础上培育普通民众的葡萄酒文化氛围，通过围绕葡萄酒产业打造“旅游+”的产区“大文化”[28]。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区的“多样性、强产业、大文化”的新型发展理念见图1。

图1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新型发展理念Fig.1 New development concept of 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area wine region

4 小结

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坚持的“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是否适合宁夏葡萄酒产业的发展还没有相应的研究。本研究用产业集群的相关理论结合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现状来对此问题进行了论述，填补了这个研究空白。研究显示“小酒庄、大产业”的发展理念与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的发展实际不符合。“小酒庄、大产业”的思路不适合在当地推行。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需要先依据各个小产业的发展特色把产业做强，产区做活，一个生机盎然的、配套设施齐全、机制健全、葡萄酒文化氛围浓厚的产区自然会带动更多的酒庄入驻产区，更多的人加入葡萄栽培和酿酒队伍，“小酒庄”也就应运而生了。此研究提出了“强产业、大文化、多样性”的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产业发展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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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es the"Small Winery,Grand Industry"development concept suit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demand in 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wine industry

LI Huanmei
(College of Enology,Northwest A＆F University,Yangling 712100,China)

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area wine industry follows the"Small Winery,Grand Industry"development concept that was inspired by the status of mature wine regions like Bordeaux and the theories of industrial clusters.Although development concept is of crucial importance for a wine region,however there is no research on whether the"Small Winery,Grand Industry"development concept can suit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situations in 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area wine industry.The research filled up the research blank by using relevant theories from industrial clusters with integrating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situation in Ningxia.The outcomes of the research showed that the"Small Winery,Grand Industry"development does not suit the practical development situations in the 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area wine region.Then the new development concept of the "Diversity,Strong Industry,Great Culture"new development philosophy for the 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wine industry was proposed.

wine industry;industrial cluster;Ningxia East Helan Mountain area;"Small winery and Grand industry"

TS262.61

0254-5071（2017）06-0193-04

10.11882/j.issn.0254-5071.2017.06.040

2017-04-03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博士科研启动基金（2452015358）

李换梅（1984-），女，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葡萄酒区域经济发展、葡萄酒营销、酒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