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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下的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开发

2017-07-07罗柳甜

四川旅游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广州居民历史

罗柳甜 吴 林

(广州大学旅游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博弈论下的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开发

罗柳甜 吴 林

(广州大学旅游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广州十三行曾经是中国唯一的对外口岸,其历史文化价值非常高。然而现今,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的环境污染,景观破坏,建筑败坏,交通拥堵等问题非常严重。通过对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进行开发,达到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文章通过对十三行历史街区概况、旅游资源、市民意见、产业现状等进行实地调研,结合博弈论利益相关者等理论,提出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开发对策。

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开发;旅游资源;博弈论

十三行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起始点,促进了中西文化的交流[1]。然而如今广州十三行所遗留的历史遗迹越来越少,十三行历史街区目前沦为服装批发市场,并显现交通拥堵、环境污染、建筑败坏、文化缺失等问题,严重影响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可持续发展。通过文献回顾了解到,大部分学者对十三行的研究集中于十三行建筑研究[2]、十三行地名研究等方面[3],对于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开发的研究较少,有学者针对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进行探析[4]。由于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发展涉及多方利益相关者,尚未有学者从博弈论的角度对其进行研究。此地建筑产权不明晰,所涉及的利益方较多,各方所追求的目的不同,旅游开发是历史街区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为此本文通过实地调研、问卷调查、访谈的方式对十三行历史街区的旅游资源、民众意见、产业情况进行调查,结合博弈论的理论基础对其进行分析,并提出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发展的对策。

1 博弈论概念与内涵

博弈论指个人或各组织,面对一定的环境条件与规则下,同时或先后,进行一次或多次选择各自可以选择的策略,并得出相应的结果的过程[5]。博弈论是研究相互影响的决策方最有可能的决策行为及结果的科学[6]。目前,关于广州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开发这一问题,涉及多方利益,其中最主要的利益群体为当地政府、企业、当地居民、当地商铺铺主及其他利益相关者。而在十三行的旅游开发中,最主要的利益相关者是当地政府、企业及当地居民。三者之间的博弈行为及结果对广州十三行的发展的影响是举足轻重的,本文通过对三者之间相互的博弈方进行分析,根据可能存在的博弈结果指出相应的对策。

2 十三行历史街区概况

2.1 十三行历史街区的位置与范围

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位于荔湾区,其范围包含康王路以东,人民南路以西,桨栏路以南,珠江以北区域。其北部与白云区接壤,西部与佛山南海相邻,南邻珠江,东边是人民南路。十三行历史街区属于岭南街管辖,是广州文化的发源地,其地理位置优越,地段良好,经济价值高,2015年广州荔湾区人口为92.17万,人口密度高达14 866人/km2,荔湾区面积为62km2,GDP达到1 011.88亿元,人均GDP为109 784元。

2.2 区内外交通条件

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被康王南路,西提二马路,人民南路三条城市道路所环绕,公路交通十分便捷;十三行历史街区南临珠江,水路交通方便;十三行历史街区距离广州市中心天河区仅13km,距离广州火车站仅6km,离广州南站17km,离广州白云机场33km,具有优越的区位优势,具备良好的空运及铁路运输条件,交通条件十分便利。除此之外,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周边还设置有地铁站、公交车站等公共交通点。

2.3 产业状况

目前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拥有城市公园、地方特色建筑、文物保护区域、历史街区等,是以低档服装批发为主的批发市场,产业非常单一,由于道路窄小,人流量与货流量均非常大,货车乱停乱放等原因,导致交通拥堵、环境破坏、建筑败坏、文化遗失等问题。

根据实地调研了解到,十三行目前的产业非常单一,新中国大厦是以女装批发为主,其服装价格是在整个服装批发市场中最高,其铺租价格也是众多批发市场中最贵的,月租均价为11 000元/m2,而在其旁边的红遍天服装批发市场的铺租价格相对较低,月租均价为2 000元/m2。其经营产品相对较中低档。据实地调查了解到,十三行商圈的铺租价格是以新中国大厦为中心,铺租向周边递减。根据调查发现,新中国大厦与红遍天批发市场所售服装为女装,而周边其他批发市场以男装为主,并且呈现出女装批发市场集中,男装批发市场分散的特点。除了男装女装以外,还有其他物流公司,服装前向产业如配料、染料和纺织等,位于十三行路以北一带。概括而言,十三行商业圈的产业为服装业,其产业单一,产业附加值低,且由于十三行批发市场的人流量、货运量非常大,所以造成交通拥堵、环境污染、交通败坏、文化遗失等问题。为此,对十三行区进行文化保护、产业转型与街区改造势在必行。

2.4 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现状调查

2.4.1 旅游资源类型与主要单体

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颁布的《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18972-2003)标准将旅游资源划分为8个主类、31个亚类,155种基本类型。据此国家标准,通过实地调研,对列入调查范畴的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进行分类,共有23个资源单体共涉及水域风光、遗址遗迹、建筑与设施、旅游商品与人文活动5个主类,包含河段、社会经济文化活动遗址遗迹、综合人文旅游地、单体活动场馆、景观建筑与附属型建筑、居住地与社区、地方旅游商品、人事记录与艺术9个亚类,12个基本类型与23个旅游资源单体。

2.4.2 旅游资源定量评价

根据《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B/T18972-2003)评价指标体系与评分标准,对十三行历史街区重要旅游资源进行评价。其中五级为“特品级旅游资源”;四级、三级为“优良级旅游资源”;二级、一级为“普通级旅游资源”。根据评分得出,十三行历史街区没有四、五级资源,三级资源5个,二级资源10个,一级资源8个。

根据资源分类、资源赋分表及资源评价得知,十三行历史街区的旅游资源涉及5个主类,包含9个亚类,12个资源类型,共有23个资源单体,类型多样,自然资源与人文资源搭配性好,但是每种类型的旅游资源数量较少,核心吸引力的旅游资源较少,目前十三行历史街区没有特品级旅游资源,优良旅游资源有文化公园、十三夷馆遗址、十三行商馆遗址、十三行路、十三行博物馆6个,其他都是属于较低级别的旅游资源,资源的可替代性强。与周边旅游资源对比,地区标志性较弱,竞争力较弱。

2.4.3 旅游资源定性评价

2.4.3.1 价值与特色

广州十三行是中国清朝一口通商遗产地,具备深厚的历史价值。十三行独霸中西贸易一百多年,其所形成的行商精神与商业文化是其他地方所缺乏的。十三行历史街区既具备历史价值,同时具备商业价值、文化价值。十三行的建筑风格是中西合璧,其原材料既有中国材料,亦有西方材料。广州十三行时期对广州人的影响深刻,使广州人具有强大的包容性,行商精神指十三行时期各个行商所传承下来的各种做人做事准则,十三行行商作为享有海外贸易特权的人群,其行为与心理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行商们的民间信仰非常多,如崇拜神灵,迷信风水,注重意头等。他们谨守禁忌习俗,相信厚德功报从而广施善举,希望生活安定、富贵。行商追逐名利的色彩是非常浓厚的,十三行的行商的精神受中原文化与岭南文化双重影响,是独具特色的行商文化。

2.4.3.2 数量与规模

据十三行资源分类表得知,十三行的资源数量达23个,其中三级旅游资源有5个,二级旅游资源有10个,一级旅游资源有8个,根据实地调研结果,十三行的旅游资源规模均相对较小,且由于城市化的影响,较多的旅游资源的原貌已不复存在,如添男茶楼这个独特的茶楼,虽然被列为广州市历史建筑,然而却被改造为服装批发市场,曾经茶楼的风貌不复存在。综上所述,十三行的旅游资源数量多但资源规模小。

2.5 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发展民意调查

为了更加客观地分析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发展条件,了解市民对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发展看法,我们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发放问卷300份,回收270份问卷,有效问卷267份,有效性达89%。通过回收问卷分析,分析被调查者的基本情况,了解到男女比例比较均匀,男性占46.8%,女性占52.8%,年龄主要集中在18~45岁之间,所占比例为82%,被调查者的文化程度主要集中在高中、大专和本科,约占75.6%,而在职业方面,除了公务员较少,其他职业的人数相对较均匀,在所有被调查者中,广州户籍的占42.3%,非广州户籍的占56.6%;其中有1/3的是住在十三行附近的,有55.4%的人在广州住了超过5年,从被调查者的居住区域来看,有32.2%是十三行一带的业主或者租户。因此,该问卷所涉及的人群比较广泛,被调查的人群可以代表广州市市民的意见及十三行所在的岭南街道的市民意见。

通过问卷了解到,大部分人对十三行是有所耳闻,但是对十三行很了解的只有25份,这说明大部分人还是不了解十三行的内涵。在调查的267个人中,有198人到过十三行路一带,占总数的74.7%。大部分人认为十三行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是交通拥堵,其次是环境污染、建筑败坏、功能缺失、产业低端;大部分人认为十三行历史街区对广州世界名城建设的影响是正面的,并且仅有12.4%的市民反对十三行的旅游开发。与此同时,大多数人认为将十三行历史街区改造成旅游区,并且对十三行进行旅游开发,这是利大于弊的,而且在开发形式上,超过73%的民众认为应修复保留原有建筑或部分保留老建筑。在吸引投资者上看,愿意投资的人较多,因此说明如果将十三行历史街区建设成旅游区,并不缺乏商业投资吸引力;当问及是否愿意为了发展旅游而搬离十三行,大部分人是持中立观望态度的,愿意搬迁的只占25.5%,另外少部分人不愿意搬迁。

3 十三行历史街区利益相关者的博弈分析

3.1 企业之间在十三行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中的博弈分析

假设有两个企业,设为企业甲,企业乙,企业间实力相当,且双方向市场提供相同的产品。在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中,他们都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而对十三行的资源及环境保护都有2种选择:保护与不保护。现在对博弈方行为及得益进行假设,假如两个博弈方均选择不保护,则企业甲的得益为P1,企业乙的得益为P2;假如企业甲、乙均对十三行旅游资源及环境进行保护,则他们的得益分别为Q1、Q2。对广州十三行进行保护,其环境可以得到改善,然而由于对于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及环境的保护是长期的,且属于外部公共资源,这使得企业甲、乙对资源及环境的保护的投入大于其得益。因此:P1Q1,P2Q2,得出企业甲、乙的得益矩阵如图1所示:

图1 企业之间的博弈得益矩阵

根据表1的得益矩阵来分析企业甲、乙的选择。假如企业乙选择保护,而甲有2种选择,选择保护,得益为Q1,选择不保护,得益为P1,由于P1Q1,所以,当乙选择保护时,甲的最优选择为不保护。当乙选择不保护时,甲的选择也是不保护。反过来也是如此,不管甲的选择是保护还是不保护,乙都会选择不保护。因此,此博弈的结果是(P1,P2),即双方都是不保护,且这种均衡是不会因为对方的选择而进行改变的,这就是博弈中的纳什均衡。

因此,根据对企业之间的博弈分析,我们可以预测出企业在对十三行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这一块采取的措施。在没有外界的压力的情况下,每个企业都会只注重眼前经济效益,而选择不保护的措施,因为此决策对于自身而言可以达到利益最大化。然而,由于企业在旅游资源与环境保护方面的不作为,将会导致十三行的环境更加恶劣。从长远的角度讲,企业的不作为将会导致十三行旅游的不可持续发展,因此,在企业进驻十三行旅游发展时,必须设置相应的奖励与惩罚措施来引导企业对十三行旅游资源及环境进行保护。

3.2 当地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博弈分析

根据上述企业之间的博弈,可得出,在没有任何干涉的情况下,企业为追求利润最大化,在旅游资源及环境的保护的博弈中,企业将采取非合作博弈,也就是企业之间并不共同合作对环境进行保护。从而形成图1的纳什均衡(不保护,不保护)。由于广州十三行旅游资源及环境是具有公共性的,企业都不想为之投入成本,所以政府的调控是非常重要的。由于当地政府对企业行为的干预,因此出现另一个博弈,即当地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博弈。

当地政府干预是指通过罚款、税收、奖励等机制干涉企业的行为,使之采取措施达到标准。各个企业对政府的政策及环境标准等是相对较为了解,而政府对企业的经营状况、对十三行旅游资源及环境的保护的执行状况是很模糊的。因此当地政府与企业之间的信息是不对称的,又因为博弈不是一次性完成的,所以,当地政府与企业在十三行旅游资源及环境保护问题上构成了一个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7]。假设当地政府为博弈方A,企业为博弈方B,其博弈行为如图2。

图2 当地政府A与企业B之间的博弈

其中R、I、M、W、H、J均为博弈概率,且R+I=1,M+W=1,H+J=1

(P,Q),(U,V),(C,D)为博弈方在不同情况下的博弈得益。

从图3可得知,假如R为1,则I为0,即企业执行保护十三行旅游资源及环境的措施,此博弈提前结束,政府与企业的得益为(P,Q)。当对环境要求改变了的时候或者企业停止执行保护措施时,双方的博弈又再次开始,从而会出现图2的各个子博弈。如果I的概率大于R,则企业很可能不执行,假如企业不执行保护措施的得益大于企业执行保护措施的得益,那么企业会选择不执行保护。因此,在对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及环境保护中,政府必须采取重罚、税收等措施,制定高额的惩罚标准,使它成为该博弈的可信威胁,从而提早结束博弈,使双方均获得较好的得益。

3.3 当地居民之间在十三行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中的博弈分析

对广州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的过程中,必定会涉及到当地居民的利益。对广州十三行进行改造及旅游发展,无疑对当地居民是有益的。发展旅游业,可以带动当地居民的就业率,改善十三行的环境,发展旅游商业经济。在进行旅游开发过程中,当地居民是受益的,在旅游资源及环境保护中,当地居民会采取如何决策呢?正常情况下,人都是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因此,在对十三行的旅游开发与保护过程中,当地居民看到更多的是自己能获益多少,如何可以达到自我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在资源及环境保护过程中,自己需要付出多少。假设当地居民A、B两人,其状况条件都相同。在对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及环境保护,他们均有2个选择,保护或者不保护。假如A、B均选择保护,则他们的得益都为Q,假如他们都选择不保护,由于不保护导致环境破坏,游客量减少,旅游收入减少,则他们的得益都为P,且QP,假如一方保护,另一方不保护,则保护方收益为P1,不保护者收入为Q1,因为不保护方可以不付出,且能够享受到环境变好带来更好的收益,所以Q,Q1,P,P1四者的关系为:Q1,因此得出当地居民A、B的收益矩阵如图3。

图3 当地居民之间的博弈得益矩阵

从得益矩阵中分析当地居民A、B的博弈决策行为及结果。首先来看当地居民A的决策,假如居民B选择保护,居民A可以选择保护与不保护,选择保护得益为Q,选择不保护得益为Q1,由于Q1大于Q,所以,居民A会选择不保护。反过来也一样,不管居民A选择保护或不保护,居民B都会选择不保护。由于旅游资源及环境属于公共资源,因此,无论哪一方选择保护,另一方都会选择不保护,因为若一方选择保护,而另一方选择不保护的话,则另一方不仅不需要投入成本,还可以享受环境改善得到的收益。而选择保护的一方,则要承担对方不合作而带来的损失。因此,居民A、B之间的博弈均衡为(不保护,不保护),双方的得益为(P,P),双方最佳的得益(Q,Q)将不会出现,这就形成了典型的“囚徒困境”。

3.4 当地政府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博弈

在十三行旅游资源开发中,当地政府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博弈,当地居民处于弱势地位。如十三行计划发展旅游业,对当地的骑楼建筑及各种特色建筑都不能随意改动,这就影响了旅游发展计划的推进。如果破坏十三行的建筑,无疑会影响十三行的旅游环境,而不改造房屋,又不能满足居民的生活要求。面对这种状况,当地政府一般会采取相应的强制措施,禁止居民随意改造、拆建房屋,这无疑是影响了居民的权益,居民担心政府能否对他们给回相应的补偿,从而形成了政府与当地居民的博弈。

在这个博弈中,当地政府与当地居民对双方的行为及得益都是了解的,因此该博弈是完全信息博弈,而由于政府掌握主动权,居民是知道政府的决策后再进行决策的,双方的博弈有先后顺序,因此,此博弈为完全信息动态博弈。在此博弈中,政府有2个选择,强制与协商,而当地居民同样有2个选择,接受与抵制。由于政府是先行动,所以,其博弈模型如图4。

根据博弈模型,假设政府采取协商的方式说服居民,而居民采取接受,则政府得益为M,居民得益为N,这是较好的理想状态。假如居民抵制,则其需要被罚P,此时得益组合为(M,N-P);假如政府采取强制措施,则其需要付出Q,由于采取强制措施在环境上的得益为W,而居民可以因为被强制而获得益V。而如果政府强制,居民接受,得益为(M+W-Q,N-W)。如果政府强制,居民抵制,则得益为(M+W-Q,N-W+V)。因为居民得益:N大于N-P,N-W+V大于N-W。因此,如果政府选择协商,居民会选择接受,政府选择强制,居民会选择抵制。由于政府指导居民的决策方案,因此,如果政府想用协商的方式,则必须满足(M+W-Q+N-W+V)-(M+N)<0,得出Q大于V。假如政府想采取强制措施,则需满足V大于Q,也就是说,只有当政府实行强制命令付出的成本足够大时,政府将选择与居民协商,而一旦此条件成立,居民将不会选择抵制政府的协商,而是选择与政府合作,这样最终才能达到政府与居民“双赢”的均衡结果[8]。

图4 当地政府与当地居民之间的博弈

4 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开发对策研究

4.1 提倡政府主导,民众积极参与

十三行历史街区非常特殊,其具有强大的经济生产能力,但其文化意蕴却不再受市民的关注。由于十三行历史街区目前有超过20个服装批发市场,涉及商家成千上万户,为此意对十三行历史街区进行旅游开发,则必须由政府主导。一方面只有政府才有足够的能力调节商家搬迁事宜,只有政府才有能力协调各利益相关者的权益。从政府与居民的博弈中得出,只要政府采取协商的方式,当地居民将配合政府。对十三行历史街区的旅游开发,民众是历史街区的主人,必须协调好当地居民的权益。民众的参与可体现十三行历史街区的真实性,为此十三行历史街区的旅游发展需当地民众的积极配合。除了当地居民,政府亦需关注商家的权益与发展道路,部分商家长期在此经营,若让其改行或者搬迁,都将引发矛盾。为此,政府可引导商家结合互联网+服装的方式进行升级,将仓库迁至其他地方,而商店的铺面保留在十三行历史街区,商店产品仅作为样品展示,如此一来,既可以解决十三行历史街区交通拥挤的问题,亦可美化环境,提高历史街区吸引力。总而言之,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开发,需在政府引导,民众积极参与的前提下进行。

4.2 产业联动,融合多产业共同发展

十三行历史街区目前的产业为服装批发业,产业低端单一,致使十三行历史街区目前面临的问题较为复杂,服装业的运输与人流导致十三行历史街区的道路拥挤不堪,环境污染亦非常严重。由于十三行历史街区每天人流量与物流量巨大,导致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建筑维护受到较大阻力。为更好发展十三行历史街区,应当融合多产业共同发展。广州堪称美食之都,其饮食文化非常浓厚,而十三行曾经是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门户,声名远播。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发展可结合广州美食、广州服装、高科技电子等产业共同发展,注重环境保护,舒缓人流与原有服装货流量,从而缓解交通压力,环境压力,以及古建筑保护压力。产业联动,可以让广州的产业结构更加合理、更加环境友好型,促进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可持续发展。

4.3 加强十三行历史街区宣传

十三行历史街区的旅游开发,必须获得民众的认可与支持。由于目前十三行历史街区多为服装批发市场,其文化意义显现薄弱,逐渐被民众遗忘。因此,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开发的进行,需加强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宣传。十三行历史街区现存旅游资源较为低级,没有特品级的旅游资源,优良的旅游资源也不多,仅文化公园、十三夷馆遗址、十三行商馆遗址、十三行路、十三行博物馆6个,其他都是属于较低级别的旅游资源,资源的可替代性强。与周边旅游资源对比,地区标志性较弱,竞争力较弱。但由于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历史意义与文化意义的深刻性,要发展十三行历史街区,需加强十三行历史街区的旅游宣传,虽然物质载体较为薄弱,仍可从历史、文化意义着手对其进行宣传,提高民众的认可度,打造十三行历史街区口碑。

4.4 利用地理优势,构建适宜模式

从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调查得知,十三行历史街区南边有广州的母亲河——珠江;而东南角有沙面岛,曾经被英法联军占有,岛上有一百多株上百年的古树,还有西方各式各样的建筑,十三行历史街区西侧临近陈家祠(广东省民间艺术博物馆),文化意义浓厚。尽管十三行历史街区内现存的旅游资源相对匮乏,但可充分利用地理优势,将广州珠江、沙面岛、陈家祠等著名旅游资源融合起来共同发展,提高旅游吸引力。珠江之美,美在夜晚,再结合“食在广州”,可在十三行历史街区珠江边侧打造美食区与酒吧街等;可采用电瓶车模式将几个景区串联起来共同发展,形成一个整体性旅游资源,从而共同提高广州荔湾区旅游吸引力。十三行服装产业发达,纯观光产业已不能适应旅游产业的发展,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发展应借助广州十三行服装产业的优势,采用DIY等游客参与的形式促进广州十三行历史街区的发展。

5 结论

通过博弈论的分析,可以预测到每个博弈方的决策行为及决策结果。因此要了解出现这种结果的原因,并根据实际情况提出相应的改进措施。根据调查结果,广州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开发中,其资源与环境保护亦非常重要,由于其涉及多方利益相关者,应根据博弈分析结果对各利益相关者采取相应的措施来优化十三行的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9]。通过实际调研得知,十三行历史街区目前存在交通拥堵、环境污染、建筑败坏等问题,旅游资源开发是十三行历史街区可持续发展的必经之路。结合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分析结果,得知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分布较散,缺乏高级旅游资源,物质性旅游资源较为低级。然而由于十三行历史街区是广州历史的见证,为此其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意义。且由于十三行历史街区周边单个旅游资源较多,为此可采用联合发展模式,从而推动广州历史街区旅游的整体发展。根据博弈论得出,十三行历史街区旅游资源开发,必须由政府主导,民众参与的形式展开;十三行的旅游开发需借助周边旅游资源共同发展,强化其旅游吸引力;由于目前十三行产业单一且低端,所以应提倡多产业共同发展,且提倡环境友好型产业进驻;十三行近些年都以服装批发市场著称,在对其进行旅游资源开发时,要重申其历史文化价值,加强对外宣传,提高文化竞争力。

[1]杨宏烈.广州泛十三行商埠文化遗址开发研究[M].广州: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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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Resources in the 13 Merchant Street Historical District Based on Game Theory

LUO Liutian WU Lin

(School of Tourism,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06, Guangdong, China)

Guangzhou 13 Merchant Street, once the only foreign port in China, enjoys a high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value. However, it is now afflicted by environment pollution, landscape damage, building corruption and traffic congestion, etc.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achieve sustainable growth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its tourism resources. This paper, through a field investigation of its tourism resources, public opinions and industry status, puts forward the tourism resource development measures for the district based on the game theory.

13 Merchant Street; historical district; tourism development; tourism resources; game theory

罗柳甜(1992—),女,广东陆河人,广州大学旅游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开发与规划研究。 吴林(1992—),男,湖北咸宁人,广州大学旅游学院2016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企业管理研究。

F592.7

A

2095-7211(2017)04-007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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