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锡常都市圈旅游流网络空间中心性历时比较研究※

许广路 琚胜利,2

(1.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 江苏 南京 211168；2.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苏锡常都市圈旅游流网络空间中心性历时比较研究※

许广路1琚胜利1,2

(1.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 江苏 南京 211168；2.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比分析了2011年和2015年苏锡常都市圈旅游网络空间中心性。研究发现：苏锡常都市圈景区空间网络结构联系较为紧密，中心性等级体系较为明显；传统5A级景区和部分4A级景区在旅游流中竞争力较强，在网络结构中承担重要的组织功能、桥梁作用；一些新兴的休闲娱乐类景区在旅游流网络中的中介作用正不断增强。

苏锡常都市圈；旅游流；网络结构；历时性比较

旅游流网络空间中心性是旅游地理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各个景区之间的空间联系构成景区空间网络结构。由于各个景区空间联系的方向、强度的差异性，使得每个景区在空间联系网络结构中的等级性、功能性不同，并对区域旅游空间系统产生一定的影响[1-5]。

本文以苏锡常都市圈为案例地，选择2011年、2015年两个时段，通过分析苏锡常都市圈的景区空间网络结构及其中心性特征，揭示不同类型的景区在网络结构中的作用，明确其在旅游网络空间中的功能与地位，以促进苏锡常都市圈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

1 案例地概况和数据来源

1.1 案例地概况

苏锡常都市圈位于长江三角洲，是长三角城市群的重要组成部分。苏锡常都市圈由江苏南部的苏州、无锡、常州这三个地级市构成，经济发达、人口密集、交通便利、区位优势明显。苏锡常这三座城市均为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属于环太湖旅游区，是吴文化发源地，历史悠久，经济文化发达，旅游资源类型丰富，各具特色。都市圈内拥有苏州古典园林等世界文化遗产，还有昆曲、古琴等多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近年来，苏锡常旅游业发展迅速，根据各地旅游统计公报显示，2011年苏锡常三地旅游总收入为2 511.29亿元，共接待游客19 383.81万人次；2015年旅游总收入4 004.79亿元，接待人次增至24 318.46万。截至2015年末，苏锡常都市圈内5A级景区点由2011年的6家增至11家，4A级旅游景区点由2011年的54家增至68家。

1.2 数据来源

本文以苏锡常都市圈中苏州、无锡、常州三地的5A、4A景区为研究对象。各景区的旅游人数由江苏省旅游局提供的《江苏旅游统计》中获得，取2011年和2015年的当年值进行比较分析。景区百度指数是一个景区潜在吸引力的有效衡量指标，能综合评价一个景区在一定时间段的搜索规模，取2011年、2015年的当年均值。利用Arcgis网络分析功能获取各节点与其他节点间的最短路径，构建距离矩阵。利用Matlab软件，算出两点之间的空间联系强度。景区空间联系网络程度中心性、接近中心性和中间中心性利用Ucinet软件分析完成。无锡博物院、常州博物馆、苏州市太仓现代农业园等景区由于门票免费或者其他原因，没有相关的旅游人数统计数据，不列为本文的研究对象。

2 研究方法

旅游空间结构是指以旅游经济客体在空间对象上的相互作用为基础，形成的空间集聚以及集聚程度，反映了旅游活动的空间特性和相互关系，是旅游活动在空间上的具体表现。社会网络能有效分析区域旅游景区网络联系空间特征。中心性是社会网络分析中的重点之一，是对行动者居于怎样的中心地位的量化表示。程度中心性、中间中心性和接近中心性是衡量景区联系网络节点中心性常用指标[6]。

网络程度中心性主要衡量节点在网络中的中心性程度，反映的是一个旅游节点与其他旅游节点集聚与辐射的能力。具体公式为：

CD(ni)=∑Xij

式中：CD(ni)为程度中心性；Xij为节点间的联系强度。区域景区网络程度中心性，用网络中与该点之间有联系的点的数目来衡量，程度中心性越大，说明与该景区有空间联系的景区的数目越多，在网络中拥有较大的影响力，越靠近目的地网络系统的中心位置。

在网络互动中，考察某一个旅游景区对其他旅游景区控制或依赖程度的指标称为中间中心性。中间中心性反映的是旅游节点在旅游流关系上对其他旅游节点的控制和依赖程度。如果一个景区处于联通众多景区的路径上，可以认为景区居于重要地位，它具有控制其他两个景区之间的联系能力。区域景区网络中间中心性越高，区域其他景区空间联系度对它的依赖性越高，就有越多的景区需要通过它才能发生联系，通俗的说也就是它在区域网络联系中扮演着“桥”的角色。具体公式为：

式中：gjk为景区j和k间测地线数量；gjk(ni)为必须经过旅游景区i的测地线数量；CB为某旅游景区的中间中心性；CBmax为网络中最大的中间中心性；n为旅游景区的个数。若干景区由于地缘关系，构成景区群，中心景区间紧密的空间联系是景区群的核心特征，是区域旅游发展水平的主要标志。

接近中心性指标衡量一个旅游节点和其他旅游节点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如果某个旅游节点和其他节点之间联系紧密，则接近中心性高，如果和其他旅游节点联系不太紧密则接近中心性低。

如表1所示，总体上来说，庐山市温泉镇主要温泉企业的旅游接待功能，都是十分相似的。基本上是集温泉、餐饮、客房、会议、娱乐于一体。少量的温泉企业伴有康养保健中心，跟体育休闲与培训功能。

3 旅游流网络空间中心性特征

3.1 程度中心性

通过计算得知，2011年程度中心度方差为14.637，2015年程度中心度方差为14.380，说明苏锡常都市圈旅游流网络结构的不均衡性变化不大，处于减小趋势。2011年苏锡常都市圈整个网络的中心势(Network Centralization)达到42.80%，2015年中心势为41.82%，总体上来看苏锡常都市圈内旅游节点数量多，整个网络凝聚力较强，中心景区集聚功能大。

节点程度中心性排在前列的景区有周庄、沙家浜·虞山尚湖、苏州园林、金鸡湖、灵山、苏州乐园、常州南大街休闲旅游区、南禅寺、同里、拙政园、寒山寺、虎丘、留园等。结合2011年和2015年的指标，我们发现5A景区的程度中心性基本都很高，此外，苏州的古典园林和水乡古镇构成了苏锡常都市圈的中心景区。无锡的鼋头渚、崇安寺、南禅寺、灵山和常州南大街这些景区的程度中心性也都较高。这些景区的程度中心性稳定居高，在网络中占据了重要地位，对整个都市圈内景区的联系起着非常重要的组织功能。

通过对比发现，景区程度中心性有所降低的有常熟招商城，狮子林，环球动漫嬉戏谷，亚细亚影视城，西山等。原因多样，有些景区由于地理位置偏远、规模不大，如西山；有些因为景区功能单一，如常熟招商城是购物旅游区，亚细亚影视城以电影放映为主，而且设施设备已经陈旧；有些是由于在同类型景区中没有突出优势，如苏州狮子林的综合艺术性和知名度不如拙政园。环球动漫嬉戏谷地理位置较偏远，规模、知名度和周边住宿等配套设施均不如中华恐龙园。因此，这些景区在网络中的影响力有所下降。程度中心性有明显增强的景区是甪直古镇、平江历史文化街区、龙背山森林公园、宜兴竹海等。这些景区均符合现代都市人日益增强的休闲度假的旅游需求。

无锡的东林书院作为历史文化教育类景观特色不够鲜明，对游客吸引力相对较弱；常州的天宁寺作为寺庙景观在该都市圈内知名度明显不如苏州的寒山寺和无锡的南禅寺、崇安寺，而且管理乏善，美誉度不佳；苏州常熟蒋巷乡村景区地处郊区且这几年各地乡村旅游蓬勃发展，该乡村景区缺乏自身特色，因此这几处景区程度中心性一直较低。

3.2 中间中心性

蠡园公园、善卷洞、白马涧生态园、鼋头渚、梅园横山风景区、东林书院、西园戒幢律寺、蒋巷村、三国水浒景区、吴江静思园、重元寺、石湖景区、天宁寺、西山、苏州太湖国家湿地公园、网师园、天目湖御水温泉、天目湖南山竹海景区这些景区中间中心性较低，而且近几年一直没有发生变化，说明这些景区对其他景区控制力弱，辐射力小。这些景区在网络空间结构中不具有“桥梁”的功能，客流周转能力弱。

常州南大街休闲旅游区、同里古镇、拙政园中间中心性一直较强，且继续增强。这些景区本身吸引力强，又处于城市中心，对周边景区辐射能力强，在旅游流系统中，具有很强的“桥梁”功能，其他景区能够通过它们得到更多的客流。崇安寺、东山景区、平江历史文化街区2015年比2011年中间中心性明显增强。而常熟招商城、常熟服装城明显弱化。

3.3 接近中心性

接近性是以距离为概念来计算一个旅游节点与其他旅游节点之间联系的紧密程度，反映了某个旅游节点在网络中与其他节点间的流动通达度。2011年，苏锡常都市圈接近中心性方差为4.084，2015年接近中心性方差为4.421，接近中心性的变化差异不大。对比各景区接近中心性的排名，2011年和2015年没有明显变化。天目湖南山竹海、环球动漫嬉戏谷、天目湖御水温泉景区、常州南大街休闲旅游区、春秋淹城、红梅公园这些景区接近中心性较高，说明这些旅游节点在苏锡常都市圈旅游网络结构中与其他旅游节点联系紧密。鼋头渚、宜兴竹海景区、灵山、善卷洞、龙背山森林公园、蠡园公园、三国水浒景区等这些景区内向接近中心性相对最低，说明在苏锡常都市圈内这些景区与其他景区联系密切值较小，具体见表1。

表1 2011、2015年苏锡常都市圈景区网络中心性比较

4 结论

综合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发现：

从景区等级看，高等级景区在整个旅游流网络中起着核心组织功能，不同类型的同等级景区在网络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5A景区如周庄、苏州园林、金鸡湖、无锡南禅寺、常州南大街等，这些高等级景区构成核心景区，近四五年来网络中心性一直较高，在网络结构中承担了重要角色，在苏锡常都市圈旅游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

从区域差异看，苏州地区一些景区的网络空间中心性普遍较高，可见苏州地区旅游资源种类丰富，资源等级高，对游客吸引力大。从2011年和2015年旅游节点的中间中心性来看，沙家浜·虞山尚湖、寒山寺、平江历史文化街区等中间中心性都较强，其中位于城市中心区的苏州园林和位于郊区的苏州古镇的中间中心性还在继续增强，说明苏州的这些节点具有较强的支配作用和组织功能，旅游客流通过这些旅游节点向其他节点扩散。

从类型上来看，随着苏锡常都市圈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不同性质的旅游节点越来越多，并且在都市圈旅游流网络中心性的地位在增强。如宗教型景区无锡灵山、新开发的主题公园常州恐龙园等。特别是休闲度假娱乐类景区愈来愈受到欢迎，如常州南大街休闲旅游区等。而单一性质的历史文化类景观遇冷，如东林书院等。我国休闲旅游业正在快速发展中，长三角地区将成为世界主要休闲旅游目的地。休闲娱乐型景区在都市圈景区网络结构中将处在更加重要的地位。苏锡常三地旅游资源丰富多彩,各有特色，应强化都市圈内的历史古迹、自然风光、现代景观、森林公园、主题乐园等不同类型景区开发，尤其是特色景区的开发。

[1]杨兴柱，吴静.南京市旅游流网络结构特征历时性比较[J]. 旅游科学，2015，8 (4)：35-46.

[2]吕丽，陆林，凌善金.上海世博会旅游者空间扩散网络分析[J].旅游学刊,2013，6(6):111-117

[3]琚胜利，陶卓民.南京市农家乐专业村的网络空间中心性[J].经济地理，2016，36(3):109-117.

[4]琚胜利，陶卓民，赖正清，等.浙江省国内旅游流系统网络结构演变研究[J].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15，31(2):91-97.

[5]付琼鸽，刘大均，胡静,等.湖北省旅游流网络结构的特征与优化[J].经济地理，2015，3(3):191-195.

[6]刘军.整体网分析讲义：Ucinet软件使用指南[M].上海：格致出版社，2009.

A Diachronic Comparison of Network Spatial Centrality of Tourism Flow in Su-Xi-Chang Metropolitan Circle

XU GuangLu1JU Shengli1,2

(1.Jiangsu Vocaticnal Institute of Commerce, Nanjing 211168, Jiangsu, China;2.School of Geographic Science, Nanjing Normal Uniuersity, Nanjing 210023， Jiangsu, China)

This paper, employing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made a diachronic comparison of the spatial centrality of tourism flow in Su-Xi-Chang metropolitan circle during the years from 2011 to 2015.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ircle is tightly linked in spatial terms and it shows a distinct graded centrality. The 5A scenic areas and some 4A scenic areas are more competitive and assume an important mediate role in the network structure. Some new scenic spots for leisure and entertainment are now playing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tourism flow.

Su-Xi-Chang metropolitan circle; tourist flow; network; diachronic comparison

本文为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江苏省都市圈旅游流网络结构演化及其空间效应研究”的成果之一，项目编号：2015SJB288。

许广路(1978—)，女，安徽巢湖人，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旅游外语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旅游地理与规划研究。 琚胜利(1972—)，男，安徽怀宁人，江苏经贸职业技术学院旅游外语学院副教授，南京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流与乡村旅游研究。

F592.7

A

2095-7211(2017)04-007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