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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的戏剧语言

2017-07-07

作文周刊·高一版 2017年15期
关键词:繁漪曹禺戏剧

曹禺的戏剧语言极具特色,使得他在处理戏剧冲突时,能深入剧中人物的内心世界,或者表现人物与人物之间的心灵交锋,或者刻画剧中人物内心的自我交战。表面的争执、外部的冲突都包蕴着剧中人物的內心情感。

语言的性格化。曹禺笔下的人物个性化语言非常突出。如《日出》中李石清说:“你简直就是个大废物。”“这个世界不是替你这样的人预备的。”寥寥数字,充分暴露了李石清阴险卑劣、残忍无情的思想性格。《日出》中几乎没有特别拗口的台词,通俗易懂,精练深刻;精妙的停顿和省略,让观众随着剧情的发展完全进入台词所创设的情境中。

戏剧语言的动作性。语言的动作性是指剧中人物的语言是和手势、表情、形体动作结合在一起的,共同推动着剧情的发展。曹禺的语言饱含富于感染力的动作性,如《原野》第三幕仇虎在森林中逃跑的幻觉描写,曹禺别开生面地展示了仇虎的内心冲突,重现了他所遭受的种种不公,他在种种幻觉纠缠下拼命挣扎、苦斗,反抗意志愈益顽强。

曹禺的语言也是抒情、诗意的。曹禺在创作中运用了一些诗的语言技法,如比喻、象征等的综合运用,使他的戏剧语言具有浓厚的抒情性。《雷雨》便是被当作诗来写的,其中的许多台词都准确地展现了人物的性格,抒发了人物的内心情感。繁漪是一个“五四”以后的资产阶级女性,聪明、美丽,有追求自由爱情的意识;但任性而脆弱,热情而孤独,饱受精神折磨,渴望摆脱自己的处境却又只能屈从于这样的处境,正像作者所说,她陷入了“一口残酷的井”。繁漪在第二幕中那段著名的独白,简直就是一首贮满愤懑与渴望的诗:热极了,闷极了,这里真是再也不能住的。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当时我就再掉在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烈烈地烧一次,也就算够了。我过去的是完了,希望大概也是死了的。哼,什么我都预备好了,来吧,恨我的人,来吧,叫我失望的人,叫我忌妒的人,都来吧,我在等候着你们。繁漪在“残酷的井里”拼死攀援的艰辛与焦灼、压抑与烦闷,“爱起你来像一团火”,“恨起你来也像一团火”的炽烈阴鸷的个性也都熔铸在这诗化的语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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