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名字解诂

胡俊俊+胡琼

摘要：古人重名而敬字。成人后，字之常用不逊于名。初见问字为传统。《世说新语》研究成果充栋难喻，广涉语言学、文学、历史、哲学、美学、宗教等领域。在语言学领域，尚未有对此书所录名字作全面训诂研究者。文章举169例古人名字，并一一对之进行名、字解诂。

关键词：世说新语；名字；训诂；校勘；古籍

中图分类号：H109.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古人重名而敬字。成人后，字之常用不逊于名。诗文中亦多以姓字相称而讳名。《世说新语》（以下简称《世说》）中即以称姓字为多，此不赘举。初见问字，敬人之始。《世说·言语》：“孙齐由、齐庄二人，小时诣庾公。公问齐由何字，答曰：‘字齐由。公曰：‘欲何齐邪？曰：‘齐许由。齐庄何字，答曰：‘字齐庄。公曰：‘欲何齐？曰：‘齐庄周。公曰：‘何不慕仲尼而慕庄周？对曰：‘圣人生知，故难企慕。庾公大喜小儿对。”此则经典对话中，庾亮（字元规）问孙潜（字齐由）、孙放（字齐庄）二人之字，极为赞叹后者应答之智慧。可知，初见问字为传统。另，上古取字本在成年冠礼笄礼之时，而刘孝标《注》引《孙放别传》言放当时八岁。因此，秦汉后取字非必成年之时。《世说》为中国文化史之宝藏，于世界亦有相当影响。此书以当时生动传神之口语写成，文笔优美，隽永高雅，人物形象栩栩如生。自问世以来，研究成果充栋难喻，广涉语言学、文学、历史、哲学、美学、宗教等领域。来自《世说》之成语如“望梅止渴”“相煎何急”“千里莼羹”“管宁割席”“绝妙好辞”等最为大家所知。在语言学领域，尚未有对《世说》中所录名字作全面训诂研究者。 因而，于此试作探索，或有小补《世说》及中古汉语研究之阙。

在解诂《世说》名字过程中，笔者发现：魏晋时名字以同义、近义相协为主（如：苻坚，字永固），也有反义（如：谢甄，字子微）。用典相当普遍，主要来自儒家及道家经典（《诗》《书》《礼》《易》《论语》《孟子》《老子》《庄子》等）。如：司马昭，字子上。典出《易·晋》：“明出地上。……君子以自昭明德。”在字饰方面，除继承周汉以来之“子、甫、孟、伯、仲、叔、季、臣、公、卿、君、侯、孝、倩、文、彦、士、德、孺、祖、孙、幼”等外，又产生“玄、之、道、林、元、世、景、敬、永”等新风尚。兹将《古人名字解诂》所阙《世说》名字，序解如次，芹献方家。

1.毕卓，字茂世。按：卓、茂近义，皆指人才优秀。《说文》：“卓，高也。”《诗·齐风·还》“子之茂兮”毛传：“茂，美也。”世，字饰。

2.蔡克，字子尼。按：克、尼近义。《尔雅》：“尼，定也。”《诗·大雅·桑柔》郑笺：“克，胜也。”子，字饰。

3.曹毗，字辅佐。按：《诗·小雅·节南山》“天子是毗”郑笺：“毗，辅也。”《离骚》王注：“辅，佐也。”

4.曹丕，字子桓。按：《说文》：“丕，大也。”《诗·商颂·长发》毛传：“桓，大。”子，字饰。

5.曹彰，字子文。按：《说文》：“彰，文彰也。”子，字饰。

6.陈本，字休元。按：《春秋繁露·重政》：“元，犹原也。”又：“元者，为万物之本。”《淮南子·氾论》高注：“本，原也。”休，字饰。

7.陈逵，字林道。按：《尔雅》：“九达谓之逵。”林，字饰。

8.陈述，字嗣祖。按：《礼记·中庸》：“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嗣为继承。

9.邓遐，字应远。按：《尔雅》：“远，遐也。”应，字饰。

10.刁协，字玄亮。按：《书·周官》：“贰公弘化，寅亮天地，弼予一人。”孔传：“敬信天地之教，以辅我一人之治。”又《皋陶谟》：“同寅协恭，和衷哉。”孔传：“使同敬合恭而和善。”玄，字饰。

11.范启，字荣期。按：荣启期为春秋时隐士，自言得三乐：为人，又为男子，又行年九十。参《列子·天瑞》《孔子家语·六本》。

12.冯播，字友声。按：《诗·小雅·伐木》：“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鸣则播其声。

13.冯怀，字祖思。按：《说文》：“怀，念思也。”祖，字飾。

14.苻坚，字永固。按：《尔雅》：“坚，固也。”永，字饰。

15.苻朗，字元达。按：《说文》：“朗，明也。”《资治通鉴·汉纪四十三》胡注：“达，明也。”元，字饰。

16.服虔，字子慎。初名重。按：《吕氏春秋·节丧》高注：“慎，重也。”另，许慎，字叔重。子，字饰。

17.傅嘏，字兰硕。按：《尔雅》：“嘏，大也。”又：“硕，大也。”兰，字饰。

18.高柔，字世远。按：《书·舜典》：“柔远能迩。”世，字饰。

19.公孙度，字升济。按：《方言》：“过度谓之涉济。”

20.顾显，字孟著。按：《小尔雅》：“著，明也。”《诗·大雅·抑》郑笺：“显，明也。”孟，字饰。

21.顾夷，字君齐。按：伯夷、叔齐皆为仁人。参《吕氏春秋·诚廉》《史记·伯夷列传》。君，字饰。

22.郭豫，字泰宁。按：《尔雅》：“豫，安也。”又：“宁，安也。”泰，亦有安义。《潜夫论·慎微》：“政教积德，必致安泰之福。”

23.郝隆，字佐治。按：国家兴盛，贤能佐治。

24.何澄，字子玄。按：《庄子·知北游》：“知北游于玄水之上。”水清为澄。子，字饰。

25.胡威，字伯武。按：《孟子·滕文公下》：“威武不能屈。”伯，字饰。

26.桓范，字元则。按：《尔雅》：“范，法也。”又：“则，法也。”元，字饰。

27.桓豁，字朗子。按：豁、朗近义。《汉书·扬雄传上》颜注：“豁，开也。”《说文》：“朗，明也。”子，字饰。

28.桓亮，字景真。按：亮、真近义。《尔雅》：“亮，信也。”《荀子·劝学》杨注：“真，诚也。”景，字饰。

29.桓谦，字敬祖。按：谦、敬皆美德，常并举。祖，字饰。

30.桓脩，字承祖。按：《诗·大雅·文王》：“无念尔祖，聿脩厥德。”承，字饰。

31.桓胤，字茂远。按：胤指子嗣继续，期望茂盛久远。

32.贾后，字南风。《礼记·乐记》：“昔者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

33.孔淳之，字彦深。按：《四子讲德论》张注：“淳，深也。”彦，字饰。

34.孔群，字敬林。按：《礼记·学记》：“三年视敬业乐群。”林，字饰。

35.李丰，字安国。按：安国起于丰裕。

36.李轨，字弘范。按：《<书>序》：“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轨范也。”

37.李喜，字季和。按：《史记·礼书》：“古者太平，万民和喜。”季，字饰。

38.刘聪，字玄明。按：《易·鼎》：“巽而耳目聪明。”玄，字饰。

39.刘粹，字纯嘏。按：《诗·小雅·宾之初筵》：“锡尔纯嘏，子孙其湛。”《易·乾》：“刚健中正，纯粹精也。”

40.刘恢，字道生。按：《<书>序》：“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轨范也。”《论语·学而》：“本立而道生。”

41.刘简，字仲约。按：《大戴礼记·小辨》卢注：“简，约也。”仲，字饰。

42.刘瑾，字仲璋。按：瑾、璋皆美玉。仲，字饰。

43.刘劭，字彦祖。按：《小尔雅》：“劭，美也。”《尔雅》：“美士为彦。”祖，字饰。

44.刘奭，字文时。按：召公奭以文治百姓，有甘棠遗爱。参《诗·召南·甘棠》《史记·燕召公世家》。

45.刘绥，字万安。按：《尔雅》：“绥，安也。”万，字饰。

46.刘秀，字文叔。按：《广雅》：“秀，美也。”《礼记·乐记》郑注：“文，犹美也、善也。”叔，字饰。

47.刘准，字君平。按：《说文》：“准，平也。”另，《史记》有《平准书》。君，字饰。

48.卢珽，字子笏。按：《礼记·玉藻》郑注：“珽，此亦笏也。”子，字饰。

49.卢毓，字子家。按：毓，与育通。家为养育之始。子，字饰。

50.毛玄，字伯成。按：《书·禹贡》：“禹锡玄圭，告厥成功。”伯，字饰。

51.孟昶，字彦达。按：《广雅》：“昶，通也。”又：“达，通也。”彦，字饰。

52.祢衡，字正平。按：《礼记·曲礼下》：“执天子之器则上衡，国君则平衡。”另，张衡，字平子。正，字饰。

53.欧阳建，字坚石。按：《易·豫》：“利建侯行师。……介于石。”《荀子·修身》杨注：“介然，坚固貌。”

54.裴绰，字季舒。按：《尔雅》：“绰绰，缓也。”又：“舒，缓也。”季，字饰。

55.裴徽，字文季。按：《尔雅》：“徽，善也。”《礼记·乐记》郑注：“文，猶美也、善也。”季，字饰。

56.裴康，字仲豫。按：《尔雅》：“康，乐也。”又：“豫，乐也。”仲，字饰。

57.裴潜，字文行。按：《庄子·达生》：“至人潜行不窒，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慄。”文，字饰。

58.任恺，字元裒。按：《诗·小雅·常棣》：“原隰裒矣，兄弟求矣。……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左传·文公十八年》杜注：“恺，和也。”元，字饰。

59.阮侃，字德如。按：《论语·乡党》：“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德，字饰。

60.阮武，字文业。按：《诗·小雅·六月》：“文武吉甫，万邦为宪。”此诗赞尹吉甫之功业。

61.司马丞，字敬才。按：丞为帝王四辅，佐弼之才。敬，字饰。

62.司马权，字子舆。按：《诗·秦风·权舆》：“不承权舆。”子，字饰。

63.司马绍，字道畿。按：绍畿，谓继承帝业。道，字饰。

64.司马无忌，字公寿。按：少忌怨，则益寿。公，字饰。

65.司马晞，字道升。按：《诗·齐风·东方未明》毛传：“晞，明之始升也。”道，字饰。

66.司马炎，字安世。按：炎帝安定天下，为中华始祖之一。参《史记·五帝本纪》。

67.司马衍，字世根。按：根为繁衍之本。世，字饰。

68.司马奕，字延龄。按：《尔雅》：“奕，大也。” 大年，即长寿。

69.司马曜，字昌明。按：《释名》：“曜，光明照燿也。”《广雅》：“昌，光也。”

70.司马昱，字道万。按：《说文》：“昱，明日也。”日照滋养万物，有大道。

71.司马岳，字世同。按：五岳同其高。世，字饰。

72.司马昭，字子上。按：《易·晋》：“明出地上。……君子以自昭明德。”子，字饰。

73.司马衷，字正度。按：《玉篇》：“衷，正也。”度，字饰。

74.苏峻，字子高。按：《小尔雅》：“峻，高也。”子，字饰。

75.苏绍，字子嗣。按：《尔雅》：“绍，继也。”又：“嗣，继也。”子，字饰。

76.苏愉，字休豫。按：《尔雅》：“愉，乐也。”又：“豫，乐也。”休，字饰。

77.苏则，字文师。按：《尔雅》：“则，法也。”《书·益稷》“师汝昌言”孔传：“言禹功甚当，可师法。”文，字饰。

78.孙潜，字齐由。按：由，指隐士许由。企慕由之潜行。参《庄子·逍遥游》《史记·伯夷列传》。

79.孙权，字仲谋。按：权术、谋略常并举。仲，字饰。

80.孙盛，字安国。按：安定国家，使之强盛。

81.孙统，字承公。按：统、承近义。《说文》：“统，纪也。”《广雅》：“承，继也。”公，字饰。

82.孙休，字子烈。按：《汉书·宣帝纪》：“朕未能章先帝休烈，协宁百姓。”颜注：“休，美也。烈，业也。”子，字饰。

83.孙秀，字彦才。按：《广雅》：“秀，美也。”《尔雅》：“美士为彦。”

84.孙秀，字俊忠。按：《广雅》：“秀，美也。”《孟子·公孙丑上》“俊杰在位”赵注：“俊，美才出众者也。”忠，字饰。

85.索元，字天保。按：元，指民众百姓。《诗·小雅·天保》：“天保定尔，亦孔之固。……群黎百姓，徧为尔德。”

86.太叔广，字季思。按：《诗·周南·汉广》：“汉之广矣，不可泳思。”季，字饰。

87.陶范，字道则。按：《尔雅》：“范，法也。”又：“则，法也。”道，字饰。

88.王彪之，字叔虎。按：《说文》：“彪，虎文也。”叔，字饰。

89.王承，字安期。按：希望繼承安期生而成仙。

90.王广，字公渊。按：《书·微子之命》：“克齐圣广渊。”公，字饰。

91.王含，字处弘。按：《易·坤》：“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处，字饰。

92.王和之，字兴道。按：《书·说命下》：“若作和羹，尔惟盐梅。”言大臣辅助君主治国兴道。

93.王经，字彦纬。按：《左传·昭公二十五年》：“礼，上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彦，字饰。

94.王莽，字巨君。按：《小尔雅》：“莽，大也。”又：“巨，大也。”君，字饰。

95.王讷之，字永言。按：《论语·里仁》：“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书·舜典》：“诗言志，歌永言。”

96.王凝之，字叔平。按：《淮南子·兵略》高注：“凝，正也。”《玉篇》：“平，正也。”叔，字饰。

97.王彭之，字安寿。按：彭祖长寿。参《列仙传》。安，字饰。

98.王耆之，字脩载。按：《说文》：“耆，老也。”脩载，即长寿。

99.王述，字怀祖。按：《礼记·中庸》：“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怀，字饰。

100.王肃之，字幼恭。按：《书·洪范》：“恭作肃。”幼，字饰。

101.王绥，字万子。按：《诗·商颂·那》：“绥我思成。……万舞有奕。”子，字饰。

102.王廞，字伯舆。按：《周礼·天官·司裘》：“廞裘饰皮车。”伯，字饰。

103.王熙，字叔和。按：《书·尧典》：“协和万邦。……庶绩咸熙。”叔，字饰。

104.王诩，字季胤。按：《礼记·礼器》：“德发扬，诩万物。” 德及子孙。季，字饰。

105.王绪，字仲业。按：《诗·鲁颂·閟宫》“缵禹之绪”毛传：“绪，业也。”仲，字饰。

106.王玄，字眉子。按：《七启》：“玄眉弛兮铅华落，收乱发兮拂兰泽。”子，字饰。

107.王祎之，字文邵。按：《尔雅》：“祎，美也。”《小尔雅》：“邵，美。”文，字饰。

108.魏舒，字阳元。按：《西京赋》：“夫人在阳时则舒。”元，字饰。

109.魏隐，字安时。按：隐者安于时事。

110.卫永，字君长。按：《尔雅》：“永，长也。”君，字饰。

111.卫展，字道舒。按：《小尔雅》：“舒，展也。”道，字饰。

112.温幾，字元甫。按：《易·系辞下》：“幾者，动之微，吉之先見者也。”又《坤》：“黄裳元吉。”甫，字饰。

113.吴坦之，字处靖。按：《广雅》：“坦，平也。”又：“靖，安也。”处，字饰。

114.武周，字伯南。按：《诗》有《周南》，为诗教典范。伯，字饰。

115.郗恢，字道胤。按：《书·洛诰》：“予乃胤保，大相东土。”《说文》：“恢，大也。”道，字饰。

116.郗鉴，字道微。按：《新书·道术》：“纤微皆审谓之察。”《玉篇》：“鉴，察也。”道，字饰。

117.郗融，字景山。按：《尔雅》：“融，长也。”期望南山之长寿。景，字饰。

118.郗璿，字子房。按：璿，为北斗七星之第二星。房，为二十八星宿之一。子，字饰。

119.郗愔，字方回。按：方回为古仙人。参《列仙传》。《玉篇》：“愔，安和貌。”

120.向悌，字叔逊。按：逊、悌常并举，敬顺兄长。叔，字饰。

121.谢奉，字弘道。按：《论语·卫灵公》：“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奉道方能弘道。

122.谢裒，字幼儒。按：《易·谦》：“君子以裒多益寡。”儒者志向君子。幼，字饰。

123.谢韬元，字道韫。按：《广雅》：“韬，藏也。”《论语·子罕》马注：“韫，藏也。”元有本义，本立而道生。

124.谢琰，字瑗度。按：琰、瑗皆美玉。度，字饰。

125.谢甄，字子微。按：甄、微反义。《后汉书·爰延传》李注：“甄，明也。”《诗·小雅·十月之交》郑笺：“微，谓不明也。”子，字饰。

126.徐宁，字安期。按：《尔雅》：“宁，安也。”另，安期生为古仙人。参《列仙传》。

127.许虔，字子政。按：《诗·大雅·韩奕》：“夙夜匪解，虔共尔位。”此诗美宣王善政。子，字饰。

128.许询，字玄度。按：《尔雅》：“询，谋也。”又：“度，谋也。”玄，字饰。

129.许永，字思妣。按：《诗·大雅·下武》：“永言孝思，孝思维则。”妣，亡母。

130.许允，字士宗。按：《书·舜典》：“汝作士，……惟明克允。”宗，字饰。

131.许璪，字思文。按：《说文》：“璪，玉饰如水藻之文。”思，字饰。

132.荀羡，字令则。按：《七命》张注：“羡，美也。”《尔雅》：“令，善也。”则，字饰。

133.严隐，字仲弼。按：傅说隐于傅岩，商王举以为相，国乃大治。参《书·说命》《史记·殷本纪》。仲，字饰。

134.羊固，字道安。按：《国语·鲁语上》韦注：“固，安也。”道，字饰。

135.羊权，字道舆。按：《诗·秦风·权舆》：“不承权舆。”道，字饰。

136.杨济，字文通。按：《淮南子·原道》高注：“济，通也。”文，字饰。

137.杨髦，字士彦。按：《诗·小雅·甫田》“烝我髦士。”毛传：“髦，俊也。”《尔雅》：“美士为彦。”

138.殷融，字洪远。按：《尔雅》：“融，长也。”《五等诸侯论》李注：“远，长也。”洪，字饰。

139.殷允，字子思。按：《书·尧典》：“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子，字饰。

140.虞存，字道真。按：《易·乾卦》：“闲邪存其诚。”诚、真同义。道，字饰。

141.虞球，字和琳。按：《书·禹贡》：“厥贡惟球琳琅玕。”《礼记·玉藻》：“君子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则鸣佩玉。”

142.庾琮，字子躬。按：《周礼·春官·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伯执躬圭。”琮为瑞玉，圭为玉制礼器。子，字饰。

143.庾恒，字敬则。按：《孟子·梁惠王上》：“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

144.庾鸿，字伯鸾。按：鸿、鸾常并举，皆高飞之鸟，喻贤能。伯，字饰。

145.庾亮，字元规。按：亮、规近义。《尔雅》：“亮，导也。”郭注：“亮、导，皆谓教导之。”《吕氏春秋·达郁》高注：“规，谏也。”元，字饰。

146.庾倩，字少彦。按：《尔雅》：“美士为彦。”《汉书·朱邑传》颜注：“倩，士之美稱。”少，字饰。

147.庾羲，字叔和。按：《书·尧典》：“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叔，字饰。

148.袁躭，字彦道。按：《尔雅》：“躭，乐也。”儒者以道为乐。彦，字饰。

149.袁阆，字奉高。按：《说文》：“阆，门高也。”奉，字饰。

150.袁熙，字显奕。按：《尔雅》：“熙、光也。”又：“显，光也。”奕，亦有光明义。《景福殿赋》：“赫奕章灼，若日月之丽天也。”

151.张闿，字敬绪。按：《说文》：“闿，开也。”又：“绪，丝耑也。”敬，字饰。

152.张玄，字祖希。按：《尔雅》：“孙之子为曾孙，曾孙之子为玄孙。”希，字饰。

153.张湛，字处度。按：《老子》：“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湛兮似或存。”不盈则适度。

154.赵至，字景真。按：《礼记·中庸》：“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景，字饰。

155.郑冲，字文和。按：《老子》：“冲气以为和。”文，字饰。

156.郑诩，字思渊。按：《说文》：“诩，大言也。”夸耀之义。颜渊志在无伐善。思，字饰。

157.锺皓，字季明。按：《广雅》：“皓，明也。”季，字饰。

158.周乘，字子居。按：《周礼·春官·神仕》郑注：“居，谓坐也。”乘亦有坐义。《论语·卫灵公》：“乘殷之辂。”子，字饰。

159.周恢，字弘武。按：《<书>序》：“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轨范也。”武，字饰。

160.周谟，字叔治。按：《书》有《大禹谟》《皋陶谟》，皆记治国谋事。叔，字饰。

161.周邵，字子南。按：邵南，即《召南》。《诗·召南》为诗教典范。子，字饰。

162.周嵩，字仲智。按：《论语·雍也》：“知者乐水，仁者乐山。”仲，字饰。

163.周镇，字康时。按：《广雅》：“镇，安也。”《尔雅》：“康，安也。”时，字饰。

164.诸葛恢，字道明。按：《<书>序》：“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轨范也。”《论语·卫灵公》：“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165.诸葛厷，字茂远。按：厷通宏。《尔雅》：“宏，大也。”《广雅》：“茂，盛也。”远，字饰。

166.诸葛靓，字仲思。按：靓通靖。《方言》：“靖，思也。”仲，字饰。

167.邹湛，字润甫。按：《礼记·月令》郑注：“湛，渍也。”《广雅》：“润，渍也。”甫，字饰。

168.祖广，字渊度。按：《书·微子之命》：“乃祖成汤，克齐圣广渊。”孔传：“言汝祖成汤能齐德圣达，广大深远，泽流后世。”度，字饰。

169.祖讷，字士言。按：《论语·里仁》：“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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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词典[Z].北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

作者简介：胡俊俊，男，四川崇州人，硕士，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讲师，研究方向为古汉语。

胡琼，女，湖北沙洋人，硕士，四川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助教，研究方向为汉语史。

（责任编辑：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