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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及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湖南省的实证分析

2017-06-28沈贤岚沈又红

伦理学研究 2017年3期
关键词:认同度层面价值观

沈贤岚,沈又红,郭 庆

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及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湖南省的实证分析

沈贤岚,沈又红,郭 庆

农村是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重要阵地。本文利用在湖南省农民中的调查数据,对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描述性统计发现,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具有差异性、模糊性、偏离性和实用性特征。回归分析发现,个人特征、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对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度均产生了显著性影响,但培育环境的影响不显著,表明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更多的是个人自发、松散的行为,缺少组织力量的教育和引导。最后,从重视理论宣传、满足农民需要、优化社会环境、加强组织建设等方面提出政策建议。

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

一、引 言

价值观认同是价值观践行的基础和前提,任何社会都需要价值观的认同与引导。对于转型时期的当代中国而言,传统与现代、先进与落后、本土与外来等多种社会思潮持续碰撞、涌动,迫切需要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与培育。与此同时,我国仍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占人口比重较大、农村社会经济文化发展水平较低,因此农村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培育的重要阵地。

在学界,以往文献针对农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现状、困境和培育路径等进行了比较深刻的研究①,但已有研究仍偏向于思辨和定性研究,缺乏数据和计量模型的应用。实际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不仅是个抽象的理论概念,更是一个实践性、应用性范畴。因此,相关研究不能仅仅停留在理性的定性分析,还须进行实地调查和计量分析,以准确把握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特征和状况。有鉴于此,本课题组基于湖南省的调研数据,对湖南省农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现状及影响因素进行统计分析,以更好地找到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和践行策略。

二、调查过程与样本特征

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为18岁以上的农村地区居民,调查内容包括农民的人口社会经济特征、家庭特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知、认同与培育状况等。2016年10月,本调查采用多阶段分层随机抽样方法,在湖南省8个市州共发放调查问卷820份,回收816份,剔除无效问卷后,获得有效问卷804份,其中,邵阳市424份,张家界市60份,怀化市74份,益阳市50份,娄底市60份,株洲市59份,郴州市43份,湘潭市34份。

样本呈现以下人口社会特征(见表1):(1)性别比例比较均衡,男性占49.5%,女性占50.5%。(2)年龄集中在30-45岁,占39.9%,老龄化程度较低。(3)文化程度处于中等水平,初中文化水平最多,占38.1%,高中其次,占24.8%,大专及本科分别占11.5%、6.4%。(4)政治面貌以群众人数最多,占49.4%,其次是团员群体和党员群体,分别占24.8%和24.6%,民主党派人数最少,仅占1.2%。

表1 样本特征

三、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描述统计分析

根据党的十八大报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包括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即国家层面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社会层面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个人层面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本文针对以上12项价值取向,分别进行操作化测量和问卷调查,并通过数据统计发现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状况呈现以下特点:

1.农民对国家层面价值观的认同状况

农民对国家层面价值观点形成了较为普遍的认同,在4个认同维度上,均至少有50%的被访者给予了赞同的回答,见表2。其中,农民对“国家坚持走共同富裕道路,让农民享受改革发展的成果”的认同度最高,达到85.2%,其次是“我国比以前更文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在中国建立起来”,分别为81.3%、62.5%,“社会主义中国是民主的国家”的认同度相对较低,为51%。农民对国家的认同源自于生存理性,取消农业税、实施农业补贴等一系列惠农政策的深入发展,改善了农民的生活水平,使农民获得了更多的实惠,因此能够增强农民对富强、文明等的认同。但由于受到西方政治制度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农民对民主的理解上还存在一定的偏差,表现为接近一半的农民简单的认为民主就是西方的“一人一票”制民主,对中国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独特形式和特有优势还缺乏清晰的、理性的认识,从而不认为“社会主义中国是民主国家”。

表2 国家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分析(单位:%)

2.农民对社会层面价值观的认同状况

69.8%的农民赞同“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但在“平等”、“公正”、“法治”三个维度上,均至少有60%的被访者给予了不赞同的回答,见表3。因此,农民对社会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整体处于较低水平。具体而言,当前,大多数农民在日常的生活中有自由迁徙、自由结社的权利,因此相信社会主义中国基本自由,但在对待“平等”、“公正”、“法治”问题上,大多数农民陷入了认同困境。一方面,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渴望社会更加平等、公正与法治,但另一方面,制度安排不公、城乡阶层分化、农民内部利益分化的事实使农民通常面临可支配收入低、公共服务水平低等现实问题的困扰,容易滋生社会不平等、不公正的负面心态,加之农村黑恶势力、农村社会讲究人情等因素的影响,也容易降低农民对法治的信任和信心。

表3 社会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分析(单位:%)

3.农民对个人层面价值观的认同状况

农民对个人层面价值观点的认同程度较高,但还未形成普遍的认同。具体而言,在对待“友善”、“爱国”、“敬业”的问题上,大多数农民的认识是比较良好和向上的,表明农民具备了基本的公民道德素质,但农民对诚信的认同还有失偏颇,主要表现为55.8%的农民为了利益会选择撒谎,见表4。随着市场经济的推进,农村社会传统的集体主义、奉献主义思想日渐式微,拜金主义、利己主义、享乐主义等腐朽思想的影响越来越深,造成农民对诚信的追求也出现了庸俗化、功利化和实用化倾向,为了自身利益而不讲诚信的事件时有发生,诚信的引导作用比较微弱。

表4 个人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分析(单位:%)

四、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文从农民个人特征、家庭环境、社会环境、培育环境四方面分析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影响机制,各变量的操作化及具体描述如下(见表5):

1.变量界定

(1)自变量

第一,个人特征:包括性别(女=0,男=1)、年龄(将45-60岁、60岁以上合并为中老年组=0,18-30岁、30-45岁合并为青年组=1)、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1,高中=2,大专及以上=3)、工作状态(务农=0,打零工、自己经营饭店、在企业就业合并为务工=1)、政治面貌(群众=1、团员=2、民主党派=3、中共党员=4)五个变量。

第二,家庭环境:包括“家庭党员数量(无=0,1人及以上=1)”和“家庭·经济状况(低于平均水平=1,平均水平=2,高于平均水平=3)”两个变量。

第三,社会环境:通过询问农村是否存在以下不良社会现象来测量:享乐主义至上、仇富、不依法办事、个人利益至上、一切向钱看,存在其中任何一项=0,不存在=1。

表5 变量界定

第四,培育环境:包括“乡村是否有图书馆或文化馆(否=0,是=1)”和“乡村组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学习或实践活动情况(少于1次=0,1次以上=1)”两个变量。

(2)因变量

本研究的因变量为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包括三个维度,即国家、社会和个人。每个维度均有4个问项,答案赋值为赞同=1,不赞同=0,将各指标得分加总取均值作为测量值,取值范围在0-1之间,得分越高,认同度越高。

2.回归模型与结果分析

在定量研究中,选用何种计量模型取决于数据的特征和实际研究的需要。本文研究因变量中,国家、社会和个人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均为连续变量,因此采用OLS回归模型进行计量分析。3个模型的拟合结果都较为理想(见表6),从不同变量的回归系数和显著性检验程度中可以得到如下分析结果:

(1)个人特征的影响

从性别看,无论在国家、社会层面,还是在个人层面,女性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上都要显著高于男性。可能的解释在于,第一,在国家层面,男女两性对时事政治的关注程度不一样,男性更热衷于谈论国内外时政热点,也容易受到偏激言论的影响,对政府的价值观持更加批判的态度,女性与政治生活的联系相对较少,受主流价值观的影响更多,从而能提高国家层面的认同度。第二,在社会层面,中国传统文化讲究“男主外女主内”,男性承担着较大的经济责任与社会担当,在外接触社会不良现象的机会更多,因此更容易对社会的平等、法治等价值观产生负面评价,而女性的社会交往范围更加封闭,对社会矛盾的感受相对不深。第三,在个人层面,男女两性的个性特征也有差异,男性往往顽皮、胆大和逆反,因而更容易撒谎、违纪等,而女性往往温顺、老实和依赖,因而会更加诚信、敬业、友善等。

从年龄看,与中老年组农民相比,青年组农民对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都要更低。可能的原因在于,老一代农民传统的国家观念、道义观念等比较根深蒂固,而青年农民在现代化、城市化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受西方自由民主等思潮的影响较多,因此价值观认同更容易发生偏差。

从受教育程度看,在国家和社会层面,高中、大专及以上的回归系数为负。说明受教育程度越高,对国家和社会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反而越低。可能的解释在于,第一,教育水平越低者,对抽象的主义、政治越不感兴趣,而教育水平越高者,越有助于个人获得更多的政治信息来源,包括一些腐败内幕与小道消息等,因此会降低国家层面的认同度。第二,受教育程度的提高有助于培养现代批判性公民精神,使农民对社会不平等现象更加愤世嫉俗,进而导致社会层面认同度的流失。但在个人层面,高中、大专及以上的回归系数为正,说明受教育程度越高,对个人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越高。这是因为,受教育程度更高者,接受的思想品德教育越多,越有利于建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

从工作状态看,在国家、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务工的回归系数均为负。说明与务农者相比,务工者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要更低。可能的原因在于,一方面,务农者长期居于农村,受政府权威主义、家庭权威主义、集体主义等农村传统文化的影响较多[1](P76),因而对主流价值观保持较高的认同度。而务工者经历着跨城乡流动,在城市自由、民主、平等等文化的涵化下,农民传统的威权价值观可能受到冲击,进而降低对国家、社会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另一方面,农民进城务工后,在就业、社会保障等方面遭遇社会排斥,工作不稳定,常常陷入失业的风险,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信心不足,从而在敬业等个人层面也形成较低的认同度。

从政治面貌看,在国家、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价值观认同上,团员与群众均没有显著的差异,但中共党员均产生了显著的正向影响。这是因为中共党员常常接受党的思想政治理论教育,参与党的组织生活,思想政治觉悟较高,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也会更高。另外,民主党派对个人层面的认同度较之于群众要高,但在国家和社会层面上,二者并没有显著差异。

(2)家庭环境的影响

从家庭党员数量看,与没有党员相比,家中至少有1名党员的家庭对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都要更高。农村社会以家庭为核心单位构成,家庭是个人社会化的第一个场所,也是个人价值观形成的重要基础。家中党员的言传身教直接影响其他家庭成员思想觉悟和道德境界的提高,从而促使他们更加积极地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从家庭经济状况看,与家庭经济状况低于平均水平的相比,平均水平、高于平均水平的家庭对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都要更高。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较差的经济状况会增加农民的生活压力,带来焦虑、不满等负面情绪,从而降低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度。

(3)社会环境的影响

从社会环境看,与不存在社会不良现象的相比,存在社会不良现象的农民对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都要更低。美国人类学家乔纳森·弗里德曼指出,“认同是社会环境的产物,认同的选择受特殊社会情境的影响,不是孤立的自我反省”[2](P33)。当前农村社会结构处于转型和巨变之中,市场经济使得农村人情异化、乡村原子化,导致农民集体意识淡薄,在此背景下,拜金、怨愤、懒惰、疏离等各种消极社会心理在农村便得以出现和强化[3](P60-64),从而制约了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

(4)培育环境的影响

从培育资源看,与没有图书馆或文化馆的相比,乡村有图书馆或文化馆的农民对国家、社会、个人三个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都要更高,但这种影响比较微弱,甚至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近年来,尽管农村基层的教育文化资源有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一些村庄新增了农村图书馆等文化资源,但就整体情况来看,农村教育文化事业发展仍然不足,农家书屋、农村图书馆、农村文化活动中心等基础设施资源仍然比较薄弱,难以有效满足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需的物质基础和文化基础。

从培育实践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学习或实践活动次数的增加,能够提高农民对国家、社会和个人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度,但也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的解释在于,一些基层干部工作方法比较简单粗暴,学习或实践活动走过场,致使基层党政组织在群众中的公信力不高。本次问卷调查也显示,村民对基层组织的满意度评价不高,特别是对村干部和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的满意度评价较低(持不太满意和不满意的有57.5%),难以发挥基层组织在农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与培育中的组织领导作用。

表6 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度的OLS回归结果

五、结论与建议

1.结论

(1)描述性统计分析发现,农民对国家层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形成了较为普遍的认同,但对民主的理解上还存在一定的偏差;农民对社会层面价值观的认同处于较低水平,平等、公正、法治观念还存在应然与实然的分离;农民对个人层面价值观的认同程度较高,但对诚信的认同还有失偏颇。

以上结果同时也表明,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状况呈现以下四个特征:

第一,差异性特征,表现为农民对国家、社会和个人三个层面的认同度呈现“差序格局”,其中,国家层面价值观认同度最高,个人层面次之,社会层面的认同度最低。这说明,农民对自己所属国家以及公民基本道德规范的认可程度比较积极,但对社会的评价比较消极,社会建设仍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关键。

第二,模糊性特征,表现为农民对部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内涵还缺乏科学的了解和认知。例如,接近一半的农民片面地认为民主就是选举民主,而否定了我国协商民主的存在,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农民对部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内涵的认知认同还存在模糊性。

第三,偏离性特征,表现为部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当代农村更多的表现为一种规范性话语体系,而缺乏现实基础。例如,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观念表达了社会应该如何正当行动,但这种话语体系与农民的社会处境存在很大差距,价值观认同的应然规范与实然基础之间并未相统一,从而造成了农民对平等、公正、法治的认同危机。

第四,实用性特征,表现为农民对部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是建立在利益主义、功利主义基础上的,单纯的思想教化并不足以形成有效的指导和约束。例如,在友善、敬业等问题上,农民显现了较好的个人道德素质,但一旦涉及到利益纠葛,对价值目标的追求就容易陷入庸俗化、功利化和实用化,这突出表现在诚信问题上,55.8%的农民为了利益会选择撒谎。

回归分析发现,个人特征、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对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度均产生了显著性影响,但培育环境的影响不显著。由此可知,农村基层组织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宣传贯彻活动还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主要与农民自身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工作状态、政治面貌、家庭状况以及外部的社会风气相关。这也说明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更多的是个人自发的、松散的行为,凸显了组织力量教育和引导的不足。

2.建议

基于上述分析结果,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一是要重视理论宣传,增强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知水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首先需要农民正确认识其思想内涵,因此,理论宣传成为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起点。值得注意的是,宣传不单是贴标语、放广告,而是要进一步加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思想内涵的理论宣讲,使农民正确理解民主、自由、平等、公正、法治、诚信等的含义,廓清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迷思。

二是要基于农民的需要,夯实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现实基础。人的需要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现实根基[4](P36)。价值观认同的培育不能仅仅停留在精神层面,而必须要以满足农民的现实需要为诉求才能立足生根。一方面,中央和地方政府要继续推进以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加强工业对农业、城市对农村的反哺力度,缩小贫富差距、阶层差异,使改革的成果惠及更多的农民;另一方面,要加快农村社会法治化、民主化建设进程,坚决打击农村中的村官贿选、村霸、宗族黑恶势力等,使农民懂得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只有这样,才能克服平等、公正、法治等价值观念应然与实然分离的现象。

三是要优化社会环境,以积极向上的社会文化引领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针对农村中不良社会风气的消极影响,一方面可在农村内部建构成文或不成文的乡规民约和宗祠文化,加强乡规民约、宗祠文化在尊老爱幼、诚实守信、勤劳节俭、邻里互助等方面的价值观引导与约束,另一方面加大外部的扶持力度,通过送文化下乡,使传统的民歌、戏剧、赛龙舟、扭秧歌以及现代广场舞等文化形式在农村大地不断发展,形成一种积极向上、勤劳奋发的农村社会文化环境,从而为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5]。

四是要加强农村基层组织建设,提升基层组织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能力。打铁还需自身硬。农民在日常政治生活中接触最多的还是农村基层组织[6](P67),因此农村基层组织的培育绩效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广度和深度。一是要广泛配置农村文化站、图书馆、健身房、广播室等培育资源,发挥培育资源的思想教化功能。二是要改善基层党政部门的工作作风,抵制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等脱离群众的路线,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活动落到实处。三是要提高基层党组织在低保救助、民主参与、土地权益保障等方面的公共服务意识和能力,以最大限度地获得村民的认同和配合。

[注 释]

①比如朱红晖发表于《人民论坛》2013年第3期的《农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认知及践行——基于广西藤县的调查》;吴春梅、席莹发表于《科学社会主义》2014年第6期的《农民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困境与出路》;游训龙发表于《江西社会科学》2014年第9期的《当前农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中的问题及改进》;谭德宇发表于《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的《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状况调查——以湖北民族地区为例》;于安龙发表于《继续教育研究》2017年第1期的《农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培育的现实困境与路径选择》。

[1]肖唐镖、王欣.“民心”何以得或失——影响农民政治信任的因素分析:五省(市)60村调查(1999~2008)[J].中国农村观察,2011(6).

[2]杜兰晓.大学生国家认同研究[D].浙江大学,2014.

[3]彭正德.中国农村消极社会心理的政治学分析[J].政治学研究,2012(6).

[4]赵伟.人的需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现实根基——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路径探索[J].社会主义研究,2014(5).

[5]刘志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之维[J].湖湘论坛,2016(4).

[6]陈朋、齐卫平.后农业税时代农民政治认同类型的实证分析——基于粤湘川陕辽72个村庄的调查考察[J].社会科学,2008(4).

沈贤岚,湖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沈又红,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郭 庆,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基金办公室2016年度智库专项委托课题“湖南省省属高校培育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机制研究”(16ZWC66);湖南师范大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院2017年度委托课题“农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播研究”(2017HX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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