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针法”对脊髓损伤大鼠p75神经营养素受体表达的影响①

闵友江，程立红，姚海华，杨柳，闵志云，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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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通针法”对脊髓损伤大鼠p75神经营养素受体表达的影响①

闵友江，程立红，姚海华，杨柳，闵志云，裴佳

目的探讨“三通针法”治疗对大鼠脊髓损伤后p75神经营养素受体(p75NTR)mRNA及蛋白表达的影响。方法72只Sprague-Dawley雌性大鼠随机分成假手术组(A，n=8)和造模组(n=64)。造模组大鼠采用改良Allen重物打击法制作脊髓损伤大鼠模型，造模成功后存活48只大鼠，随机分为模型组(B，n=12)、电针组(C，n=12)、阻断剂NEP1-40组(D，n=12)、电针+阻断剂NEP1-40组(E，n=12)。电针治疗取大椎、腰阳关及双侧次髎、足三里，选择疏密波，持续时间20 min，每天1次。分别于治疗后7 d、14 d提取损伤处脊髓组织，采用实时荧光定量PCR、原位杂交、Western blotting方法分别检测p75NTR mRNA及蛋白的表达，采用BBB评分评估大鼠后肢活动功能。结果BBB评分显示，治疗后各组评分均较B组提高，且E组BBB评分分别高于C组和D组(P＜0.05)，各组14 d评分均高于7 d(t＞2.623,P＜0.05)。脊髓损伤后，各治疗组与B组比较，脊髓组织中p75NTR mRNA及蛋白的表达均降低(P＜0.05)；C组、D组和E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05)。结论“三通针法”电针能改善脊髓损伤大鼠后肢运动功能，抑制脊髓损伤后p75NTR的表达活动，这可能是电针治疗脊髓损伤的机制之一。

脊髓损伤；电针；神经再生；p75神经营养素受体；大鼠

[本文著录格式]闵友江，程立红，姚海华，等.“三通针法”对脊髓损伤大鼠p75神经营养素受体表达的影响[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2017,23(6):621-627.

CITED AS:Min YJ,Cheng LH,Yao HH,et al.Effect of Santong electroacupuncture on expression of p75 neurotrophin receptor in rats with spinal cord injury[J].Zhongguo Kangfu Lilun Yu Shijian,2017,23(6):621-627.

脊髓损伤所致外伤性截瘫是一种严重的伤残，并有很高的致残率及致死率。近年来临床报道，针灸治疗对于脊髓损伤所造成截瘫，特别是不完全性截瘫的恢复有促进作用[1]，同时在改善二便功能、缓解肢体痉挛、减轻截瘫性疼痛等并发症、后遗症方面有较好的疗效[2-3]。笔者根据脊髓损伤“督脉瘀阻不通为本、肠腑和膀胱功能失调为标”的病机特点，采用一种以“通督、通(肠)腑、通调膀胱”为取穴特点的“三通针法”来治疗脊髓损伤患者，取得较好的疗效[4]。但其具体的作用机制有待探讨。

实验研究表明，Nogo/Nogo受体(Nogo receptor, NgR)信号通路在促进神经轴突生长、调控神经细胞骨架方面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5-6]。细胞外三种结构不同的髓鞘相关抑制因子(myelin-associated inhibiting factors,MAIFs)，如Nogo、髓鞘相关糖蛋白(myelin-associated glycoprotein,MAG)和少突胶质细胞髓鞘糖蛋白(oligodendrocyte myelin glycoprotein,OMgp)均通过NgR发挥轴突的抑制活性。NgR是糖基磷脂酰肌醇(glycosyl phosphatidyl inositol,GPI)锚定蛋白，位于细胞膜外侧。NgR结构上缺乏胞浆部分，需要协同p75神经营养素受体(p75 neurotrophin receptor,p75NTR)共同激活胞质内信号[7]。拮抗MAIFs或阻断MAIFs的信号通路，可促进中枢神经损伤后的轴突再生。

Nogo分子胞外段氨基端前40个残基多肽(Nogo extra cellular peptide residues 1-40,NEP1-40)为实验室针对Nogo-66的氨基酸序列设计合成的NgR竞争性拮抗剂[8]。NEP1-40不仅可以阻断3种MAIFs与NgR的结合，而且还阻断它们介导的生长锥溃变作用，能促进受损的中枢神经系统轴突生长及功能恢复。有研究表明，电针能通过下调Nogo-A的表达来达到治疗脊髓损伤的作用[9-10]。本研究观察电针治疗对脊髓损伤后p75NTR表达的影响，探讨电针治疗脊髓损伤的可能作用机制，为临床针灸治疗脊髓损伤提供实验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实验动物

雌性健康清洁级Sprague-Dawley大鼠72只，体质量(200±20)g，由湖南斯莱克景达实验动物有限公司提供，合格证号SCXK(湘)2011-0003。标准配方杆状饲料喂养，保持室温20～25℃，自然光照、自由进食及饮水。所有大鼠适应性饲养3 d后开始实验。实验过程中对动物的处置符合动物伦理学标准，并得到江西中医药大学动物伦理委员会的批准。

1.2 试剂与仪器

Trizol：INVITROGEN公司。SYBR Green PCR试剂盒、逆转录试剂盒：Thermo公司。RNaseⅠ：FERMENTAS公司。p75NTR：ABCAM公司。NEP1-40：上海SIGMA-ALDRICH公司。PE10导管：英国SMITHS MEDICAL公司(ID 0.28 mm;OD 0.61 mm)。华佗牌无菌针灸针(直径0.30 mm、长13 mm)、华佗牌电针治疗仪：苏州医疗器械厂。酶标仪：芬兰LABSYSTEMS MULTISKAN MS公司。P型移液器：吉尔森。ABI-7300 Real-time检测仪：ABI公司。大脑皮质挫伤撞击仪：FLEXCELLINT INTERNATIONAL, INC.,USA。90N-102世新雕刻机：韩国SAE SHIN精密有限公司。

1.3 方法

1.3.1 造模

所有大鼠采用10%水合氯醛4 ml/kg腹腔注射麻醉后，俯卧位固定于手术台上，以T10棘突为中心，备皮，碘伏消毒后取背部正中切口，长约2 cm，依次切开皮肤、皮下组织，切开并分离脊柱两侧肌肉及筋膜，显露T9～T11椎体棘突及椎板。用世新雕刻机刀形磨头在近椎弓根处磨切2～3 mm的小口，磨切时注意滴水降温，以免产生的热量灼伤脊髓，然后用咬骨钳小心咬除T10及附近棘突及椎板，暴露并保持硬脊膜的完整。

取64只大鼠采用改良Allen脊髓损伤造模方法[9]，将大脑皮质挫伤撞击仪的撞击头(直径约3 mm)对准脊髓背部中心位置，将其贴近硬脊膜表面后回缩撞击头，设定撞击深度1.5 mm，撞击速度5 m/s，滞留时间0.5 s，实施撞击，造成脊髓T10节段损伤。模型成功判断标准：打击处硬脊膜快速水肿瘀血，同时伴大鼠尾巴痉挛性摆动，后肢回缩性颤动或身体痉挛性抽动，如出现三种情况之一为建模成功。同法咬除L5～S1关节处棘突并暴露脊髓，避开正中血管，用显微剪在硬膜表面和蛛网膜上剪一小孔，将PE 10软管夹扁，紧贴硬脊膜下缓慢插入蛛网膜腔隙，见清亮脑脊液从导管外口溢出，说明置管成功。缝合固定于筋膜处，外口距皮肤约1 cm并用导丝封闭，防止脑脊液溢出。术后用生理盐水和青霉素清洗伤口并单独分笼饲养。

剩余8只大鼠为假手术组(A组)，只进行椎板咬除，但不进行脊髓撞击。术后每只大鼠进行青霉素2× 105U肌肉注射，每天2次，持续3 d以抗感染；如出现血尿等情况，视情况继续予青霉素抗感染。造模大鼠每天进行3次人工辅助排尿，直至恢复自主排尿为止。保持室温在20～25℃，自然光照、自由进食及饮水，及时更换垫料。

1.3.2 分组与干预

造模大鼠有16只死亡。剩余48只大鼠Basso-Beattie-Bresnahan(BBB)评分后再随机分为模型组(B组)、电针组(C组)、阻断剂NEP1-40组(D组)和电针+阻断剂NEP1-40组(E组)，每组各12只。

C组采用电针治疗，根据临床经验及相关文献[11]，穴位选取大椎、腰阳关以及双侧次髎、足三里，穴位定位参考《实验针灸学》[12]相关内容，穴位局部备皮，进针约0.5～0.7 cm，大椎及腰阳关接一对电极，双侧次髎、足三里各接一对电极，正极在上，负极在下，电针参数选择疏密波，频率为100/2 Hz，交替持续时间为1.5 ms，波宽0.4 ms，电流强度以肢体肌肉出现轻微跳动为度，持续时间20 min，每天1次，共14 d。

D组大鼠通过微量进药器经PE10导管缓慢推注NEP1-40 18 μg(溶入PBS溶液30 μl中)[13]，每天1次，共治疗14 d。

E组采用电针和NEP1-40注射治疗。

A组和B组大鼠不进行任何治疗，但与其他组进行同样抓取和相同的固定。

1.3.3 BBB评分

为尽量减少主观因素的影响，分别于治疗第1、7、14天采用双人、单盲法对所有大鼠进行BBB评分[14]，评分前每只大鼠排空膀胱，以免因膀胱充盈造成大鼠行为异常。将大鼠放于空旷的平地上自由活动，每次活动3 min，每次每只大鼠评测3次，取平均值。0分表示完全性截瘫，21分表示正常。

1.4 指标检测及方法

1.4.1 标本采集

按实验方案设计，治疗第7、14天结束后随机处死每组大鼠各4只，迅速置于冰盘上取脊髓T10(中央为损伤区)节段区的脊髓组织，置于液氮中冷冻，后转移至-80℃冰箱中保存备用。

1.4.2 实时荧光定量PCR检测(RT-qPCR)

首先用Trizol抽提总mRNA，以逆转录(RT法)先合成cDNA，然后再PCR扩增，反应条件：94℃预变性5 min，然后95℃15 s，60℃45 s，72℃30 s，40个循环，在60℃时收集荧光信号，荧光通道选择SYBR，最后延伸72℃7 min。数据采用仪器自带软件(ABI Prism 7300 SDS Software)分析，用2-△Ct值法对脊髓组织中p75NTR mRNA表达量分析，即相对mRNA表达=2-△Ct×100%，其中△Ct＝靶基因Ct值－管家基因Ct值[15]。引物由上海基尔顿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成，p75NTR上游引物序列为5'-GCTCCATTTCCATCTCAG-3'，下游引物序列为5'-AGGTCCGTAATCCTCTTC-3'；GAPDH上游引物序列为5'-GCAAGTTCAACGGCACAG-3'，下游引物序列为5'-GCCAGTAGACTCCACGACAT-3'。

1.4.3 原位杂交检测

切片采用二甲苯脱蜡3次，每次5 min；100%、96%和70%的酒精梯度去除二甲苯；PBS清洗2～5 min，空气中干燥；去蛋白酶，梯度酒精脱水；每张玻片上加杂交液50～100 μl，探针浓度为10 μmol/L；胶水封片，放到杂交仪上进行杂交；条件为95℃5 min、37℃12～16 h。在37℃下按5×SSC、1×SSC、0.2×SSC溶液梯度洗片各5 min；室温下，0.2×SSC洗片5 min，PBS冲洗5 min；甩干玻片，封闭液封闭15 min；用纸吸干封闭液，加罗丹明抗-地高辛抗体或FITC卵白素30～60 μl，室温下孵育1 h；加DAB显色液/DAPI染色液，覆盖盖玻片并在室温下孵育2～5 min；苏木精衬染，酒精脱水，二甲苯透明，防淬灭封片剂封片后荧光显微镜拍照[16]。每张切片随机选取上、中、下、左、右5个视野，采用Image pro plus 6.0软件对阳性细胞进行计数，最后取平均数进行统计分析。p75NTR探针信息：5'-CAA CAG CCG CCC CGT GAA CCA GAC GCC CCC ACC GGA GGG AGA GAA ACT GCA CAG CGA CAG TGG CAT CTC TGT GGA CAG CCA GAG CCT GCA CGA CCA GCA GAC CCATAC GCAGAC TGC CTCAGG CCAGGC C-3'。

1.4.4 Western blotting

将RT-qPCR提取后剩余物以1200 r/min离心15 min，取上清，样品匀浆后采用BCA法测定总蛋白浓度。将PAGE胶放入电泳槽中，加入电泳缓冲液至其充分浸入，拔掉梳子。根据先前蛋白定量结果决定取量，每孔上样蛋白80 μg，加入相应上样缓冲液调至相等的浓度，将其煮沸变性后离心取上清上样，将准备好的样品加入对应孔中。电泳条件：8%浓缩胶恒压800 V，20 min；15%分离胶恒压120 V，60 min。当染料移动到凝胶底部时，停止电泳，取下凝胶，半干转的电转法将蛋白转移至PVDF膜上，将其置于丽春红染色工作液(2%的丽春红贮备液1∶10稀释，即加9倍的ddH2O)中，染色5～10 min，随后用大量的水洗膜直至蛋白条带出现。将膜浸没在TBST溶解的5%脱脂奶粉中，37℃振荡封闭1 h，依次加p75NTR兔抗鼠多克隆一抗(1∶500)和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山羊抗兔二抗(1∶1000)进行结合反应。ECL增强化学发光显色、压片、曝光、显影、冲洗胶片，采用凝胶成像仪采集图像[17]。使用分析软件对相关条带的灰度值进行分析，以GAPDH为内参照，计算p75NTR与GAPDH的灰度比值，表示相对p75NTR蛋白水平。

1.5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20.0统计软件进行分析，所有数据均用(xˉ±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方差齐采用LSD t检验，方差不齐采用Dunnett's T3检验；组内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显著性水平ɑ=0.05。

2 结果

2.1 BBB评分

造模1 d后各模型组BBB评分都为0分，各组大鼠均未见后肢运动，表明脊髓损伤模型是成功的。治疗7 d、14 d后，与B组比较，不同治疗组BBB评分均明显提高(P＜0.01)；E组BBB评分较同时间点C组、D组运动功能评分均提高(P＜0.05)；同时间点C组与D组比较无显著性差异(P＞0.05)。各治疗组在治疗14 d后BBB评分较7 d时明显提高(P＜0.01)。见表1。

表1 各组BBB评分比较

2.2 p75NTR mRNA的表达

RT-qPCR结果显示，B组、C组、D组和E组大鼠在治疗7 d、14 d后p75NTR mRNA表达较同时间点A组均提高(P＜0.05)；各治疗组在治疗7 d、14 d后p75NTR mRNA表达较同时间点B组明显降低(P＜0.01)；E组在治疗7 d、14 d后p75NTR mRNA表达较同时间点C组、D组均降低，但三者间无显著性差异(P＞0.05)。各组内7 d与14 d两个时间点的表达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2。

表2RT-qPCR各组p75NTR mRNA相对表达(PCR方法) (2-△Ct，×100)

注：与A组比较，a.P＜0.01;b.P＜0.05；与B组比较，c. P＜0.01

原位杂交检测阳性结果显示，细胞质和细胞核内呈现棕黄色颗粒样着色，阴性结果不显色或显色不清。7 d和14 d时，A组脊髓只有少量p75NTR mRNA表达，而B组、C组、D组和E组p75NTR表达增加(P＜0.05)。各治疗组p75NTR的表达较B组下降(P＜0.05)；除E组在14 d的阳性细胞数较C组下降(P＜0.05)外，C、D、E三组之间阳性细胞数比较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D组和E组14 d的阳性细胞数较同组7 d比较均降低(P＜0.05)；其他三组于7 d与14 d前后两个时间点的表达之间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3和图1。

表3 原位杂交检测各组p75NTR mRNA表达阳性细胞数

图1 原位杂交检测各组大鼠脊髓p75NTR mRNA表达(400×)

2.3 p75NTR蛋白的表达

B组、C组、D组和E组在治疗7 d、14 d后p75NTR蛋白表达较同时间点A组均提高(P＜0.05)。各治疗组大鼠在治疗7 d、14 d后p75NTR蛋白表达较同时间点B组均明显降低(P＜0.01)。治疗7 d后，E组p75NTR蛋白表达较C组、D组均有降低趋势，但只与C组比较有显著性差异(P＜0.05)，与D组比较无显著性差异(P＞0.05)；治疗14 d后，E组p75NTR蛋白表达较C组、D组均有降低，但三者比较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同组于7 d与14 d两个时间点的表达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见表4和图2。

表4 各组p75NTR蛋白表达的比较(p75NTR/GAPDH，×100)

图2Western blotting法检测各组治疗7 d和14 d p75NTR蛋白表达

3 讨论

脊髓损伤属于中医“痿证”范畴，其临床症状主要表现为肢体运动、感觉和大小便功能障碍。根据其病因及临床表现，笔者将其病机归纳为“督脉瘀阻不通为本、肠腑和膀胱功能失调为标”[4]。根据这一病机特点，通过大量文献及临床研究，笔者自拟了一种以“通督、通(肠)腑、通调膀胱”为取穴特点的“三通针法”针灸处方[4,18]。本实验所选3组穴位均为课题组经过临床研究及参考大量文献[1,11,19]选取，其选穴意义为：取督脉经穴大椎、腰阳关，符合外伤性脊髓损伤致截瘫之督脉痹阻病机，乃“经通所过，主治所及”之意；针之要气至有效，针刺可直达病灶，既可培补督脉之阳，又可疏通经气使之上下贯通，阳气畅通；而构建督脉与脏腑经脉(肾与脑髓)之间功能联系，使气血津液精髓运行恢复，从而充养督脉，使督脉脉气充盈，故截瘫可愈。脊髓损伤后期，因督脉痹阻，督阳失运日久，必然导致精亏髓枯、气血亏虚，选用足阳明经穴足三里，阳明经为多气多血之经，取“治痿独取阳明”之意，以调胃健脾，养血荣筋；又取《四总穴歌》“肚腹三里留”之意，以通调肠腑。选取膀胱经穴次髎，通畅肠腑、通调膀胱，使大小便功能逐渐恢复。加之电针的持续刺激，使损伤局部形成脉冲电场，通过电针刺激可以改善损伤局部组织的血液微循环，且又能促进脑脊液流动，减轻脊髓损伤部位的水肿和血肿的压迫及粘连，从而抑制脊髓继发性损伤[20-21]；另外电针又增强脊髓损伤后尼氏体的恢复,促进脊髓损伤后神经的修复与再生和肢体功能的恢复[22]。

p75NTR主要在神经细胞的早期发育过程中丰富表达，在神经细胞的诱导、增殖、迁移、分化，突触的建立和神经的形成、凋亡等一系列过程中发挥关键性的生物学效应。p75NTR是NgR的协同受体，共同免疫沉淀实验证明p75NTR与NgR的结合共同调节所有MAG的抑制活性[7]。在肌萎缩侧索硬化、阿尔茨海默病、脊髓损伤、脑缺血中，都存在p75NTR的表达增高[23-24]；敲除或阻断p75NTR信号可以延缓病情发生和促进细胞存活。p75NTR与脊髓损伤间的病理关系密切。脊髓损伤中除了坏死和炎症造成的细胞死亡，凋亡造成的二次损伤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本研究显示，脊髓损伤后p75NTR呈高表达状态；经治疗后p75NTR表达下降，除蛋白表达在治疗7 d后E组较C组有明显降低外，其余各治疗组在各治疗点，p75NTR的表达比较均无显著性差异；且各组组内治疗7 d和14 d相比较，二者无显著性差异。原因可能是脊髓损伤后p75NTR表达很快就出现，且高峰在治疗7 d前已过。吕威等[25]研究发现，脊髓损伤后大鼠p75NTR的表达在术后3 d时达到高峰，而本实验是大鼠造模几天后才开始治疗，这可能提示针对个别指标，在实验设计上还有待于改进。本实验BBB评分结果表明，治疗第1天各组大鼠均为0分，干预7 d、14d后各治疗组评分均明显提高；且E组评分明显优于C组、D组，说明电针、NEP1-40治疗后均能促进损伤后神经的再生修复作用，改善大鼠后肢的活动功能；且电针+NEP1-40干预治疗优于单一方法。另外，治疗14 d后BBB评分较同组治疗7 d时评分均有所提高，结合各干预治疗方法对p75NTR表达的影响，电针可能还通过其他途径来促进损伤处脊髓神经的修复与再生。

因此，本研究表明，电针通过降低p75NTR信号的调控，有效降低对神经轴突生长的抑制作用，可能是其发挥治疗脊髓损伤作用的重要分子机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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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Santong Electroacupuncture on Expression of p75 Neurotrophin Receptor in Rats with Spinal Cord Injury

MIN You-jiang,CHENG Li-hong,YAO Hai-hua,YANG Liu,MIN Zhi-yun,PEI Jia
Affiliated Hospital of Jiangx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Nanchang,Jiangxi 330006,China

YAO Hai-hua.E-mail:1850396047@qq.com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Santong electroacupuncture(EA)on mRNA and protein expression of p75 neurotrophin receptor(p75NTR)in rats with spinal cord injury(SCI).Methods A total of 72 female Sprague-Dawley rats were randomly assigned to sham operation group(group A,n=8)and model group(n=64).In the model group,Allen's method was used to make SCI rats model,in which 48 survived model rats were further subdivided into model control group(group B,n=12),EA group(group C,n=12),inhibitor Nogo extra cellular peptide residues 1-40(NEP1-40)group(group D,n=12)and EA+inhibitor NEP1-40 group(group E,n=12)according to design proposal.The treatment groups were electroacupunctured on Dazhui(GV14)and Yaoyangguan(GV3),bilateral Ciliao(BL32)and Zusanli(ST36)with loose-tight wave,for 20 minutes every day.After 7 and 14 days of treatment,injured spinal cord tissue was extracted for detecting.The mRNA and protein expression of p75NTR was detected by real-time fluorescent quantitative PCR,in situ hybridization and Western blotting respectively.The hind limb motor function was assessed with Basso-Beattie-Bresnahan(BBB)score.Results The BBB score increased in the treatment groups compared with group B,and was higher in group E than in groups C and D(P＜0.05),as well as on the 14th day than on the 7thday in all the treatment groups(t＞2.623,P＜0.05).The mRNA and protein expression of p75NTR in spinal cord tissues decreased in the treatment groups compared with group B(P＜0.05),an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found among the treatment groups(P＞0.05).Conclusion Santong elerctroacupuncture treatment could improve the hind limb motor function,which may associate with inhibition of the mRNAand protein expression of p75NTR in rats after SCI.

spinal cord injury;electroacupuncture;neural regeneration;p75 neurotrophin receptor;rats

R651.2

A

1006-9771(2017)06-0621-07

2016-10-08

2016-12-14)

10.3969/j.issn.1006-9771.2017.06.00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No.81360562)。

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针灸康复分院，江西南昌市330006。作者简介：闵友江(1975-)，男，汉族，江西安义县人，副主任中医师、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神经及运动系统疾病的针灸治疗。通讯作者：姚海华(1981-)，女，江西新干县人，主治中医师，主要研究方向：中医外科疾病的治疗与研究工作。E-mail:185039604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