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脑并能在口译潜能开发中的应用
2017-06-27杨焱
杨 焱
(常州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双脑并能在口译潜能开发中的应用
杨 焱
(常州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苏 常州 213022)
口译并非人人可以为之,因此研究口译潜能意义重大。文章首先提出双语、记忆、悟性为影响口译能力的三个主要因素;然后依据左右脑分工理论,论证了双脑与双语、记忆、悟性等要素间的关联,进而得出结论:左右脑均发达者,即双脑并能的人是口译工作的理想人选;最后,文章进一步阐述了“双脑并能”理念在口译员的选拔和培训中的具体应用,以期为提高口译人才的选拔和培养效率提供有益借鉴。
口译;口译潜能;左脑;右脑;双脑并能
一、问题的由来
口译是沟通的桥梁,它连接不同的两种语言、两个国家、两个文化,其作用神圣而美丽,其过程艰难而复杂,每一场口译虽短暂却充满挑战。口译的高深莫测,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而甘愿为其前赴后继、赴汤蹈火的“英雄”们需认真思考这些问题:口译能力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如果是天生的,那么具有哪些特点的人可以做好口译?如果口译可以后天培养出来,那么这种培训该从哪些角度入手?
对于口译这份职业,有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成就不了优秀,只能勉强应付;而有的人则截然相反,他们只要稍加雕琢就能成为可造之才。这种现象的背后揭示出一个可能:有一种潜质可以让人拥有口译能力,而这种潜质不是人人都具备的。我们姑且把这种潜质称为“口译潜能”。中国口译理论研究整体上较为薄弱,对口译潜能的学术研究更是寥寥,而西方发达国家则在此方面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从1965年至今,发表在Meta、Interpreting、The Interpreters' Newsletter等学术期刊的一百多篇口译潜能相关论文探索了口译员所应具备的具体素质,如逻辑思维能力、文化知识等,但因为这些素质很难量化,所以研究成果引发了关于口译潜能测试的大讨论,一直存在着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也让这个讨论持续发酵:后来真正成为职业译员的人未必都来自那些通过了口译潜能测试的口译学员。所以,口译潜能到底在哪里?
加拿大渥太华大学翻译学院Sylvie Lambert教授在口译实验中观察到的一个“左利耳” 的有趣现象值得注意:为数不少的人在做同声传译时,习惯于“定向”使用一只耳朵听辨发言源语,认为把耳麦只戴在左耳上甚至比同时戴在两只耳朵上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口译效果也更好[1]319。这种现象背后的原因在哪里?根据大脑控制理论,右脑实际上是处理左耳接收的信号,左脑处理的是右耳接收的信号,同声传译时耳麦戴在左耳上效果更明显,是否表明右脑对口译影响更显著?那么继续合理推想:口译活动是否和左、右脑之间存在某种相关性?按照这一研究思路,笔者大胆推测:绝大多数人是左脑型,左脑作用都大体相当,但如果能同时拥有一个发达的右脑,或许就可以成为优秀的口译员。在此基础上笔者进一步提出“双脑并能”的概念,并利用这一概念来解释左右脑在口译中的分工和对口译的影响。
二、影响口译能力的因素
优秀译员应该具备哪些条件?针对影响口译能力的因素口译界有过许多探讨,梅德明教授总结如下:译员必须有扎实的两种或两种以上语言的语言功底,具备清晰、流畅、达意的表达能力,敏捷、聪颖的头脑,良好的心脑记忆力、逻辑思维能力、辨析解意能力和应变能力[2]20。笔者概括起来,认为要做好口译工作有三个要素无法回避:双语、记忆和悟性。
(1) 双语 口译是沟通两种语言的桥梁,译员必须具有双语能力。口译技巧或高或低,百科知识可多可少,但如果没有双语的功底,其他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放眼中外口译高手,概莫能外。
据统计,在国际会议口译员协会共计三千余名会员中,拥有十四亿人口的中国,其会员还不足区区五十人。难道是中国人不够聪明吗?当然不是。这是因为国外(特别是西方)社会多元文化共存、多民族聚居的社会结构特征非常显著,并列性双语者相对比较多。
以加拿大和瑞士为例。加拿大是个多民族、多种族国家,其文化受各种族影响而呈多样化。在魁北克省,魁北克人对自己的法语文化有十分强烈的身份认同感,英语和法语也因此都成为加拿大的官方语言,生活在两个文化交界地区的人们很多是双语者。瑞士是三大欧洲语言文化的交汇点,它有四种不同的官方语言,学校教学必须要选择其中的两种语言作为必修课。人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造就了非凡的语言才能,因此几乎所有的瑞士人都能说两、三种语言,自然最有潜力成为优秀的译员。而在中国,目前除港澳地区外,没有较大规模的不同语言与文化传统的人群混居的社会环境。没有双语或多语的自然语言环境,中国的优秀译员数量自然很难匹敌西方多语种的国家。中国杰出译员大多有年少时在海外生活的经历,继而都形成一个共同的特点:双语背景。如前国家领导人口译员冀朝铸、唐闻生等。一般来说,在自然的双语语言应用环境下长大的儿童可因双语使用频率较为平均,从而表现出某种“平衡”的特征。这些双语者一旦当了译员,便极有可能成为译员群体中最为出色的。所以双语在口译中的作用至关重要。
(2) 记忆 口译本质上是信息加工和处理的过程,而且还是高负荷的,它在很大程度上要靠译员的记忆来存储并处理各种信息编码。记忆是口译的基础,口译受到记忆的干预非常明显,如果少了记忆环节,就没有了信息的输入,也就没有了对信息的加工和编码,那么根本谈不上信息的输出,口译任务就无法完成。根据心理学原理,人类记忆是人脑对经历过的事物的反映,根据结构来划分的话可以分为三类,即瞬时记忆、短时记忆和长时记忆[3]403。在译者完成口译工作的过程中这三种记忆分类模式分别担负着不同的责任,在大脑中不同记忆模式之间既分工协作,又相互补充,从而达到共同完成记忆活动的目的,也对口译员的个人素质产生重要影响。
口译是一门复杂的心智技能,对工作记忆构成巨大挑战[4]。存储和提取是口译记忆的两个关键环节。有经验的译员习惯运用的基本记忆方法是“成像法”(visualization),即把原语语篇的意义框架想象成一幅图像,或把原语语篇所叙述的情景编码为一幅视觉影像。译员的训练是针对大脑意象语料的敏感性而设计的,旨在训练译员将语言文字信息内容现实化、视觉化,以便提升记忆信息的能力。因为“意象”因素在人脑的记忆中有着重要作用,大脑对意象材料的记忆效果普遍强于对词语材料的记忆效果;同理,视觉记忆的效果也会更好[3]424。
(3)悟性 口译的原语作者和目的语受众很近,译员可以在现场充分获取语言外的信息,例如发言人丰富的肢体语言、抑扬顿挫的语音语调等,因此口译属于多层次、立体的信息交流传播,所有这一切都是辅助口译的有利条件[2]8。译员可以充分综合运用“视”、“听”等手段观察捕捉说话者的脸部表情、手势体姿、情绪变化,耳听会意各种带地方口音以及不同语速的话语等非语言因素来弥补语言理解上的不足。例如恋爱中的男女,女方对男方说:“明天如果我来晚了,你就等着吧;明天如果你来晚了,你就等着吧!”不在现场获得句中的“等”字发音轻重的信息,就无法理解说话人真正的意思。
当然,准确捕获非语言信息和精准洗练的表达能力需要译员有相当的悟性。口译中要理解对方言语的交际环境,言行举止以及言语中可能发生的错误或失言。很多时候言语并不是最重要的,译者需要注意的是对方讲话的目的,他期望听话人做出什么反应。比如你对一个来访者说:“看见了吧?门在那里!”其实你并不是在客观地说明门的位置,而是在表明你的态度,要让对方尽快离开[5]。
三、双脑并能对口译的作用
合格译员应精于双语表达,长于记忆,心思细腻且能洞察语言表层下面的真正意思。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拥有这些潜能呢?本文开篇所提到的渥太华大学“左利耳”案例似乎向我们展示了双脑和口译的关系,双脑应该在很多方面深刻地影响着口译工作。所以这里我们有必要先探讨一下人类大脑的结构与功能对应关系,继而分析左、右脑的分工以及各自的功能和特点以探索并论证左右脑在口译活动中各自所起的作用,并将“双脑并能”的概念引入口译研究中。
1. 双脑分工理论
美国心理生物学家斯佩里博士(Roger Wolcott Sperry)是1981年诺贝尔生理学和医学奖获得者,他用十年的时间,利用动物做了大量有关割裂脑的实验,这些实验结果共同证实了大脑具有不对称性的“左右脑分工理论”,即左脑主要负责逻辑理解、语言等,可以称之为“意识脑”、“语言脑”,而有关空间形象记忆、直觉、情感、灵感、顿悟等则由右脑来负责。通常来说,左脑是人的“本生脑”, 也是人们常用的这部分大脑;而右脑又被称为人的“祖先脑”,它储存了人的遗传因子的全部信息,这些遗传因子是从古至今人类漫长进化过程中所形成的[6]。右脑的这一功能可以解释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很多本人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稍加点拨就能很快掌握,这就是依靠右脑的这个功能,所以右脑也是重要的潜能激发区。
2. 双脑并能与口译的关联
(1) 双语能力需要双脑 译员至少要掌握两种语言,那么双语的掌握是否与双脑都有关系呢?根据人脑在处理语言时的正电子发射断层摄影图(PET)的分析发现,人脑在处理语言时不仅左脑的语言中枢脑神经细胞血流量增加,右脑也参与了语言活动,表现为程度不同的充血量[7]126。 湖北省楚天都市报曾报道过一位65岁的退休中学英语老师,患上了脑卒中(俗称中风),左脑受到损伤,丧失了口语表达能力。但医生偶然发现用英语来询问时,老人却能正常地交流对话。一名曾经学过一些汉语的澳大利亚人,在车祸中头部受伤严重,醒来后看到医院里的两名台湾护士后立刻说起了汉语,但却无法说英语,直到很多天以后才恢复了英语的能力。
根据维基百科,失语是由于脑损害引起的语言能力丧失或受损。病人掌握的不同语言位于大脑的不同分区,因此,如果某一个分区受损,那么该区所管理的相应语言的能力也就随之受损,但这并不会影响其他语言分区的正常运行。研究结果显示:左右脑对于语言的掌握存在不同的分工,左脑负责母语的学习,绝大多数人的语言中枢都位于左脑,这与斯佩里左右脑分工理论相符,而右脑则在第二语言的学习上起到主要作用[1]327。
对于前文提到加拿大渥太华大学Lambert教授发现的“左利耳”现象,许明认为这意味着右脑在同声传译中更为活跃[8],而Lambert教授本人则认为这种左耳优越性(left-ear preference)与译员大脑左右两半球的功能侧化(cerebral hemispheric lateralization)两者之间存在关联。王斌华的研究也发现,专家译员普遍存在由左脑转向右脑的“脑侧化现象(lateralization)”[9]。神经语言学研究证明了更为对称的神经语言学表征,即双语者和多语者的右半脑参与程度更高,尤其在译员方面[10]。弗兰科·法布洛及其合作者们也发现,在以同声传译为形式的言语加工过程中,大脑双侧的参与度较高[1]273。
根据上述斯佩里博士实验得出的脑分工理论,这些现象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右脑控制身体左侧,包括处理左耳收到的信息,同时右脑又是第二语言所在区,所以译员把耳麦仅戴在左耳上接听第二语言信息自然效率更高。另一方面,在进行同声传译时,译员将耳麦仅戴在左耳上,就是在用控制左耳的右脑来进行信息材料加工,于是右脑不断得到锻炼,这势必促进了左右脑的均衡发展。因此,只会单个语言的人往往左右脑发展不平衡,而会两种或两种以上语言的人通常两个大脑都比较发达[1]281。左右脑同样发达被国外学者称作“Symmetric Laterality”,中文里目前还没有对应的单词,笔者称之为“双脑并能”。
综上所述,母语和第二语言在大脑中对应着不同的分区,分别处于左右两个半脑。译员在工作中必须要使用双语,而大量使用双语就会刺激到双脑,使得左右两个大脑得到同时开发,从而让双脑同样发达。换句话说就是双语的使用,开发了双脑;反过来双脑的开发,又支持译员掌握双语。既然成为译员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求口译者具有良好的双语基础,因此,译员的选拔,可以考察其双语的使用能力;反过来,对于已选拔的译员,则可以通过双脑的使用开发,来促进其口译技能的提升。只有同时使用双脑,译员才能做好口译,双脑并用促成双脑并能,双脑并能最终成就口译,他们之间的循环关系可以用下图1来展示。
图1 双脑与口译关系图
(2) 悟性需要双脑 口译活动跨越的不仅是两种语言、两种文化,还要能灵动感受现场气氛,洞察弦外之音[11]。法国释意派理论明确强调口译是交际行为,语言只是工具,口译的内容是信息,而不是语言[12]。这种超越语言本身意义的交际活动需要译员拥有很好的领悟能力[13]。
虽然左右脑分工理论证实语言功能主要集中在左脑,但是来自著名生命科学研究学府——麦吉尔大学的一些资料表明:左脑对语言的接受是就语言表层的信息进行加工(linguistic comprehension without considering the context),而右脑能将语言置于语境中进行深层次的理解(language comprehension in the context)[14]。例如:当对方在电话里问:“小李在吗?”从表层信息来看,这个问题似乎是:小李是否在。而深层次要表达的信息实际是:“请让小李接电话。”倘若仅仅简单回答“他在的”,看似回答了问题,实则答非所问。分析这个既定语境,应该回答:“在的,您稍等。”前者属于左脑思维,后者属于右脑思维,在右脑思维控制下,人们会变得更加富有悟性和灵性,会根据具体的环境和语境来判断语言深层揭示的真实信息,而不是语言浅表信息。
口译的对象不是语音,而是语义,是语言所表达的内容[15]。原语的意象或意象代码往往能够不依赖语言而存在,所以翻译时不能采用文字一一对应的方法,而是应像并列性双语者一样转换信息内容,转换一个情景的影像。形象思维主要在右半脑,而包括语言在内的抽象思维则主要在左半脑,形象信息和语言信息在脑中是分开贮存的,因而语言和意象不可能共为一体,这一观点可以很好地解释了通常人们所体验到的“眼前有景道不得”的言语经验,形象思维完全可能脱离语言而存在[16]。
失语症患者那种因大脑语言区遭受破坏而无法使用语言、但却保持了正常思维的脑神经学临床现象则更有力地证明了思维和语言可以“分家”的现实。这个过程中,右脑对这种特殊转换机制的贡献更大,它能让人将语言置身于一个语境中去理解,使人更有悟性,也就使得口译会更加精准,从而也能够保证口译质量更高。一句话,做口译必须要有悟性,要有悟性仅靠一个发达的左脑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双脑并能”。
(3) 记忆需要双脑 口译主要靠的是短时记忆和长时记忆。短时记忆会大量启用视觉系统,比如记忆原语生动、鲜明的意象等。长时记忆编码方式有视觉、听觉等,编码往往是按照信息赋予的意义进行归类,一切进入长时记忆的信息都要经过筛选和过滤。这些有选择地进入大脑皮层的信息才得以贮存,主要分为两种:即语义记忆和情景记忆,并在大脑中不同的分区贮存点贮存,通常他们中的一个受损并不会影响另一个工作[7]156。关于形象记忆和语言记忆是分开贮存的这一观点,实验证实,语言记忆区域多在左半脑,形象记忆区域多在右半脑。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安德森认为,人脑对视觉信息的记忆能力要远远超出人脑对语言信息的记忆能力[17],因此他推崇形象记忆法,即通过充分感受并理解语言信息,运用形象思维将以语言信息为载体的记忆材料转换成视觉信息来存储记忆。只有这样,记忆才能持久,大脑的负荷才能降低[18]。正如前文所述“意象”这一因素对人脑的记忆产生重要影响,所以口译离不开形象记忆,形象记忆要靠右脑,所以,胜任口译工作必须要有一个发达的右脑,做到“双脑并能”。
综上所述,口译要求高,左右脑的作用都不可或缺。右脑发达、左脑不发达,或者右脑不发达、左脑发达,口译工作都不会出色;只有左右脑都发达,口译潜能才会最高。换言之,只有双脑并用、双脑并能才能达到口译的完美境界!
四、 双脑并能与口译人才的培养
虽然口译并非人人都合适,但口译人才也并非可遇而不可求。选对“种子”,科学培养,则口译人才可堪期待。那么,笔者提出的“双脑并能”理念又该如何恰当运用到口译员的选拔和培训中去,进而加快对口译人才的培养呢?
(1) 口译人才选拔 目前选拔口译人才主要就是通过各级各类口译能力测试来进行的,有的是高校口译专业的入学考试,有的是全国的或地方性的口译等级证书考试。这些考试内容都基本局限于对应试者的语言能力等方面的考察,而这实际上是左脑负责的区域。如前所述,口译能力在很大程度上离不开右脑,所以将对右脑能力的测试包含到口译潜能测试中非常必要,也迫在眉睫。因为右脑控制人体左侧,所以,通俗地说,锁定“左撇子”(left-handed)就能寻找到右脑发达的人。因此在现行通用的口译潜能测试基础上,加大对“左撇子”人才的发掘力度,把他们作为口译人才培养对象,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失为口译人才选拔的一个新途径。
(2) 口译培训方法 遗憾的是,在现实生活中,“左撇子”或“左利手”比例相对较少。对于芸芸众生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右手比左手更灵活、更重要、更常使用,右手的熟练度、准确性和力量也在使用中不断增强,这是互为因果的。而左手恰恰相反,因为不够灵活,常常被人忽视,得到锻炼的机会就更少,只能屈于从属地位。正所谓“用进废退”,右手使用多,左脑得到的锻炼就多,左脑潜能得到了充分的开发;左手使用少,右脑长期得不到锻炼,潜能自然就会被埋没,结果造成大脑的侧偏性。所以,对有语言天赋和口译技巧的人,有意识地开发其右脑,使其能够双脑并能,将会是培养口译人才的一个有效途径和便捷方法。
刚出生的孩子往往家长都会要求其使用右手,使得绝大多数人都发展成“右利手”,进而成为左脑型的人。因此有意识地充分调动其身体左侧器官,如眼、耳、手、腿,对大脑皮层产生良性刺激,使右脑得到大量锻炼,从而有效开发右脑。具体可以通过利用左手吃饭、写字、弹琴、打球,甚至操作电脑时不妨试着用左手握取鼠标,平时也可以多用左手提东西、系纽扣、刷牙、接听电话,用左脚踢毽子、踢足球等。总之,大量使用身体左侧,不断刺激右脑,开发右脑潜能,使之不再处于从属地位,长期坚持下来就可以逐步做到双脑并用、双脑并能。
此外,既然多个研究表明双语使用者有双脑同时参与语言使用的现象,那么训练学生能够双脑并能的又一方法就是创造B语言环境,如开设双语课堂、聘请外教授课、日常交流规定使用英语、与B语国家合作办学等。
(3) 口译训练中的注意问题 人们往往会采取一种非此即彼的一元思维方式,而“双脑并能”理念强调的是“并能”,换句话是左右脑都要发达,而不是仅仅只有某一部分大脑发达。需要注意的是,这里强调右脑在口译潜能开发或口译训练中的重要作用,并不是说就口译不需要左脑,两个大脑的潜能同样重要,是处于同等地位的,不能厚此薄彼。右脑的优势不能替代左脑的作用,也不是右脑比左脑重要,而是应将左右脑开发结合起来。共同协调、平衡使用左右两侧大脑才能使口译潜能最大化。
综上所述,“双脑并能”在口译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给口译潜能的研究与开发指出了一个新的、明确的方向。笔者建议相关口译培训机构和高校等在口译人才的选拔与培养过程中适时引入“双脑并能”理念,从“双脑并能”以及开发右脑角度进行口译人才选拔和口译训练,从而为提高我国口译人才培养的效率和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探索并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口译人才选拔和培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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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谢媛媛)
The Role Symmetric Laterality Plays in Developing Interpreting Potential
YANG Y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Chang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Changzhou 213022, China)
Not everyone is qualified for being an interpreter. Therefore, to study interpreting potential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With a concrete analysis, this paper makes it clear that dual languages, memory and intuition are three essential elements that decide one's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Under the guidance of Lateralization of Brain Function, the paper elaborates how the two hemispheres of brain are associated with these three elements, thus reaching the conclusion that a potential interpreter should be the one with symmetric laterality. Based on this, the paper proceeds to present in detail how to apply the notion of Symmetric Laterality in locating and training potential interpreters so as to maximize the efficiency of helping potential talents to grow to the fullest extent of their capabilities.
interpretation; interpreting potential; left-hemisphere; right-hemisphere; symmetric laterality
2016-08-03
杨 焱(1973-),女,江苏泰兴人,副教授。
H059
A
1008-3634(2017)03-007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