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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评价

2017-06-24任思潮

重庆行政 2017年1期
关键词:两翼工业化城镇化

任思潮

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推动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工业化和城镇化良性互动、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促进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以下简称“四化”),为新时期的区域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国内学者将“四化”的关系概括为“工业化是农业现代化的基础和动力;信息化加快了工业化的发展进程;城镇化是工业化的成果,是农业现代化的直观体现;农业现代化与工业化相互促进,是实现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重要途径”(张琳,2014)。

重庆“直辖体制、省域面积,城乡区域差异大”是全国的一个缩影,“四化”的协调发展对全国具有示范性。因此,国家将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赋予重庆,先试先行,探索统筹城乡发展道路。

为此,本文依据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概念和内涵,构建“四化”综合发展评价系统,识别重庆地区“四化”协调发展中的问题,提出统筹区域经济发展和社会转型的发展战略。

一、数据与方法

(一)数据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2013年重庆统计年鉴》和38个区县的《2013年统计公报》。

(二)评价指标构建

“四化”协调发展是一个复杂的经济系统,该系统由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4个子系统构成,在综合比较国内外研究“四化”指标的基础上,依据“四化”协调发展的机理,在考虑科学性、系统性、层次性、可比性的原则上,本文建立包括工业产出比重、人口城镇化率、邮电业务指数、农业劳均经济产出等4类14项评价指标体系。

“四化”发展水平测度

G(g)=■aigi;X(x)=■βjχj;C(c)=■γkCk;

N(n)=■δlgl(1)

公式中工业化发展指数G(g)、信息化发展指数X(x)、城镇化发展指数C(c)、农业现代化发展指数N(n),进行“四化”发展水平测度,ai、βj、γk、δl表示权重。

工业化发展指数、城镇化发展指数、信息化发展指数、农业现代化指数进行加权得到“四化”综合发展指数:

T=[G(g)+X(x)+C(c)+N(n)]/4(2)

各系统之间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强度,为此本文综合研究情况引入复合系统耦合度,耦合度是通过数学模型反映系统协调的状态或程度(公式3)。

“四化”同步发展耦合度测算模型:

C=■(3)

耦合度C表征“四化”间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强弱,C介于[0,1],且其值越大,耦合程度越高。

本文将综合发展指数T与协调耦合度C综合为协调发展度,用以衡量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与农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水平(公式4):

D=■(4)

三、结果与分析

(一)“四化”发展水平测度及空间分布

为了更好的识别“四化”发展水平的空间分布规律以及区域差异特征,以各项指数的平均值,±0.5标准差、±1标准差确定图例临界值进行空间分析(图1)。

1.工业化指数的平均值为0.2336、标准差为0.1 791、变异系数为0.766,最高值0.821(渝北),最低值为0.003(巫溪);高值的区域主要分布在重庆的主城区、璧山、江津、涪陵、万州、黔江,低值区域主要分布在渝东北、渝东南地区(简称两翼),与地区经济发展格局基本一致;2.信息化指数的平均值为0.317、标准差为0.1 411、变异系数为0.448,最高值0.645(渝北),最低值0.002(彭水),高于平均值的区域主要分布在重庆的主城区、1小时经济圈内,低值区域主要分布在渝东北、渝东南地区;3.城镇化指数的平均值为0.228、标准差为0.225、变异系数为0.986,最高值0.950(渝中),最低值0.002(酉阳),城镇化的空间分布明显,以渝中区为高值核心向四周降低;4.农业现代化指数的平均值为0.415、标准差为0.089、变异系数为0.215,最高值0.648(永川),最低值0.139(巫溪),高值区主要分布在渝西地区,低值区主要分布在两翼区域。

总体来看,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指数变异系数大,平均值较小,而农业现代化指数平均值较大,变异系数较小;空间分布上看农业现代化也与城镇化、信息化、工业化分布规律不一致,相关研究中表明这是农业现代化一定程度滞后于其他三化的发展,与其他三化未能实现良性互动(吴旭晓,2012,袁晓玲,2013)。“四化”中工业化涉及产业结构问题;信息化是创新驱动,属于要素投入结构问题;城镇化涉及需求结构;农业现代化涉及产业结构问题(常修泽,2013),产业结构中应以主导产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相融合的产业集群模式,提升工业化的水平;要素投入应加大科技投入,提高劳动者的素质;需求结构依靠城乡区域发展协调互动,人口的合理布局,实现人口跟着经济、产业走,形成人口和经济相一致的格局;最终达到“四化”协调发展。

“四化”协调度将发展水平和耦合度进行综合评价,更能刻画“四化”的协调程度,具有更强的辨识度;“四化”综合协调度的平均值为0.493、标准差为0.148、变异系数为0.299,最高值0.761(渝北),最低值为0.171(巫溪);高于平均值的区域主要分布在重庆的主城区、永川、江津、涪陵、万州,低值区域主要分布在两翼。

萬州、黔江是两翼地区的核心城市,是带领两翼发展的关键点,在评价结果中两城市都形成区域高地,但黔江的协调度在东南翼不够高,表明人口和资源要素集聚不明显,需要进一步加快发展,形成渝东南中心城市和武陵山区重要经济中心。

总体而言,“四化”的空间分布两翼较低,都市区内较高,以垫江、丰都、武隆为界线,西高东低;界线是武陵山与大娄山结合部,大都市区与两翼的重要接点,表明“四化”区域格局与城市自然地理背景、交通区位条件、经济发展水平、政府规划等有关。

(二)基于“四化”发展状态的问题区域识别

为了更好地识别“四化”发展的问题区域,以“四化”指数、综合指数、协调度低于全市平均水平的60%准则,进行综合分析,得出4种滞后全市发展水平的类型:1.工业化滞后型2个。大渡口工业产值只占都市区总产值2.3%,人均GDP为39570元,低于都市区的62930元,也低于城市发展新区的48478元,只比全市38914元略高。大渡口在重钢主业搬迁后,经济总量相对较小,增长速度慢,发展的内生动力仍然不足,支撑区域发展的大项目、好项目少,培育新的产业支柱尚待时日。南川工业实力不强,工业产值只占城市发展新区总产值3.9%,人均GDP为32612元,资源加工占主体的传统行业持续亏损,主导产业仍处于起步阶段。大渡口、南川区位优势较好,经济提速增效空间大,应发挥优势,加快产业升级转型,与周围区县形成集群发展。2.城镇化滞后型2个。荣昌(44.50%)、铜梁(44.87%)。铜梁、荣昌在城市发展新区城镇化滞后发展,涪陵、长寿、江津、合川、永川、南川、綦江的城镇化率均高于50%(永川高于60%)。根据赛尔奎因和钱纳里模式关于工业化进程判别标准(安虎森,2012),铜梁和荣昌人均GDP和产业结构属于工业化中期,城镇化率应高于50%,两区应实现人的城镇化,达到产城融合。3.工业化城镇化滞后型2个。潼南工业化率24.08%,城镇化率42%;丰都工业化率25.88%,城镇化率37.91%。两县处在工业化初级阶段,工业化带动城镇化,随着工业化的提升,城镇化也会随之匹配。4.综合滞后型12个。奉节、彭水、城口、巫山、巫溪等主要分布在两翼地区,是生态脆弱区域,是国家限制开发区。

总体上看来,“四化”滞后型主要分布在两翼地区,渝东北和渝东南的经济总量仅为都市区的21.1%、7.1%,人均GDP为都市区的49.1%、48.4%,两翼与大都市区““四化”差距大。如何统筹两翼地区的发展,是重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破解的重大命题。

(三)“四化”协调发展的意义

如表2所示,人均GDP作为反映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农民人均纯收入作为衡量农村发展水平,城乡居民收入比反映城乡收入差异,进行相关性分析:协调指数与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极显著正相关(0.804),与城乡居民收入比极显著负相关(-0.503),表明“四化”协调发展程度越高,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城乡收入差异越小,也表明“四化”协调发展,归根结底是为缩小城乡二元差异,促进劳动生产率趋于一致,使城乡人民获得同等的福利待遇(冯献,2013)。

(四)区域协调发展

为统筹区域协调发展,市委在根据资源禀赋、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现有开发强度所形成的发展潜力,按区域分工和协调发展的原则,在四届三次全会中将全市划分为都市功能核心区、都市功能拓展区、城市发展新区、渝东北生态涵养区、渝东南生态保护区(五大功能区域)。五大功能区域是重庆对区域发展失序问题、促进区域协调、统筹城乡和可持续发展而提出的重要举措。

由表可知3,1.都市功能核心区工业化指数0.324,城镇化指数0.663,工业化指数低于都市功能拓展区,根据英国经济学家克拉克和美国经济学家库兹涅茨研究,工业化初期到后工业时代,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将经历一个由上升到下降的“∩”型变化,第三产业经历上升、徘徊、再上升的发展过程,最终成为国民经济中最大的产业。都市功能核心区正处于后工业时代,第三产业正处于再上升阶段,该区域应重点发展现代服务业如金融、商贸等。2.都市功能拓展区是工业化的领头羊,城镇化指数0.413,仍有提升空间,需合理布局规划,集约用地,人口居住地,是未来新增城市人口的宜居区。3.城市发展新区工业化指数0.267、城镇化指数0.188,与都市功能区相比仍有不少差距,是重庆工业化、城镇化的主战场,集聚新增产业和人口的重要区域,“四化”发展的示范区。4.两翼“四化”发展程度不高,属于限制开发区,主要任务是生态涵养与保护,提供农产品和生态产品,坚持“面上保护、点上开发”,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产业,有序引导农村人口有序就近向县城、万州、黔江集聚,重点引导区域内超载人口向都市功能拓展区和城市发展新区转移。

四、结论与讨论

一是重庆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协调度均存在不协调。农业现代化一定程度滞后于其他三化的发展,与其他三化未能实现良性互动,应调整产业结构,合理规划城市布局,达到产城融合,加大创新要素投入,缩小城乡二元差异,促进劳动生产率一致,形成1+1+1+1>4的功效,最终使得城乡人民获得同等福利待遇。

二是重庆“四化”发展水平均存在明显的区域不均衡。“四化”的空间分布以垫江、丰都、武隆为界线,西高东低,差异明显,已形成发展鸿沟。为此市委划分五大主体功能区域,进行区域非均衡协调发展的重大实践,强化五大功能区建设,发挥比较优势,充分集聚各自发展资源,实现错位竞争、差异发展,形成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新格局,最終实现全面小康。

参考文献:

[1]张琳,邱少华.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协调发展评价研究[J].山东社会科学,2014,(4):124-129.

[2]俞立平.工业化与信息化发展的优先度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1(5):21-28.

[3]刘涛,曹广忠,边学等.城镇化与工业化及经济社会发展的协调性评价及规律性探讨[J].人文地理,2010,(6):47-52.

[4]袁晓玲,景行军,杨万平,班斓.“新“四化””的互动机理及其发展水平测度[J].城市问题,2013,(11):54-60.

[5]吴旭晓.我国中部地区城市化、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三化”协调发展研究——以赣湘鄂豫四省为例[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2,(1):1-7.

[6]安虎森,周亚雄,刘军辉.滨海新区产业发展路径分析——与浦东新区的对比[J].经济与管理评论,2012,(3):131-136.

[7]冯献,崔凯.中国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内涵与同步发展的现实选择和作用机理[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3,(3):269-273.

[8]吴旭晓.我国中部地区城市化、工业化和农业现代化“三化”协调发展研究——以赣湘鄂豫四省为例[J].农业现代化研究,2012,(1):1-7.

[9]常修泽.中国新型““四化””之探讨——以“京南第一县”为案例[J].改革与战略,2013,(7):13-25.

作者单位:中共重庆市璧山区委宣传部

责任编辑:马 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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