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与道德，庞德法律思想浅析

王中原+管少宇

摘 要：法律与道德，一直以来是法律学者们热议的话题，不同学者对法律与道德的关系有着不同的看法和研究。而庞德作为社会法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在法律与道德的关系上有独特的见解和研究，提出并总结了自己的观点。本文通过阐述道德与法律之间的关系，结合庞德的法律思想进行分析，并做出一些总结。

关键词：庞德法律思想；法律与道德

法律与道德的关系，一直以来是法律界乃至社会生活中人们探讨的重要论题，也在法律界引发了不少的讨论，不同的学者之间观念差异导致看法及研究结果均有所不同。而庞德认为，对待道德和法律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有良好的哲学理论基础作为指导，加上缜密的逻辑思维和方法。

一、法学流派观念的批判与继承

（一）对各法学流派观念的批判

庞德经过研究认为，许多历史法学学者在研究法律与道德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注重分析法律发展过程中各个阶段中两者之间的关联之处，却严重忽视了两者之间在特殊部分的内容重叠和重要联系，也没有充分考虑到一些独特的领域。庞德认为，这些缺陷导致了道德在转化为法律后难以真正实现其作用，没有实际的落脚点。[1]

分析法学家强调必须精确分立权力，如果司法职能和立法职能尚未完全分立，那么法律与道德之间的界限仍然是模糊不清的，两者之间容易导致混淆，重叠的现象也会频繁发生。但庞德并不这么认为，分析法学家的这种想法和观点企图将法律和道德割裂开来，是极其错误的。对此，庞德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首先，法律作为维护社会秩序的重要方式，有时候必须由法律来处理某些在道德上无关紧要的行为；其次，法律没有明确禁止的行为并不等同于法律支持并赞同此种行为的存在或发生。第三，法律有时必须在道德上无瑕疵的双方当事人之间决定责任的归属和承担。

（二）对各法学流派观念的继承

从某种意义上说，各法学流派的多年研究结果及思想观念并非无可取之处，一些逻辑思维和思想观念还是值得继承与发扬的。[2]我们提到的分析法学派的观点，虽然存在一定的缺陷，但庞德同样肯定了它的优先，即分析法学派的观念在某种程度上明确了司法和立法之间的独立性的重要意义和作用。除此之外，历史法学家的研究成果对庞德的法律与道德观的形成与分析也产生了重要的启示和影响。庞德认为，各法学流派的观念都有其独特之处和可取之处，应当充分借鉴和学习，并在研究过程中予以批判继承。

二、庞德的法律与道德观

庞德通过长期的研究，对各大法学流派的思想进行合理的吸收和借鉴，在这些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看法和见解。庞德认为，法律与道德都是控制社会、维护社会秩序的重要手段，法律需要道德的支持。然而，在某些时候，法律可能会失去道德的支持而受到道德合理性的挑战。

第一，法律的特性之一，普遍适用性。也就是说，法律在一定范围和条件下应当是绝对适用的，而不能拿“环境”做挡箭牌，甚至利用环境试图将某些行为无罪化。如，在某些情况下，罪犯因义愤或重大过失杀人。道德的评判标准认为应当结合环境并接受环境的检验而最终得以描绘出来，这种观念通常会导致群众对一些判决心怀不满，即使这些判决是根据法律严格、合法地做出来的。如果长期处于这种状态之下，会导致人民群众对法律失去信心。

第二，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为罪的行为不等于法律就认同和支持这种行为。道德所约束行为的范围是非常广的，而法律所约束的行为则是受一定程度的限制的。有些行为，法律上并没有明文规定为犯罪行为，但并不代表这种行为在道德上是无关紧要的。如见死不救、同性恋等等。

第三，法律往往面临两难的窘境。法律有时候要在两个“好人”之间选择一个“倒霉蛋”来承担相应的责任。[3]也就是说，当双方当事人均不存在道德上的瑕疵的时候，而法院又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决定责任的归属和承担的问题。

三、评析庞德的法律与道德观

在研究庞德的法律与道德观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发现，他注重结合对社会现象的分析、日常生活的关联分析、司法实践中两者的关系，通过这些途径来深入研究法律与道德之间的关系，并逐渐形成独特的见解。法律与道德是控制社会的两种重要方式和手段，这就决定了两者在维护社会秩序及在社会调控中必然产生交集。

一方面，法律需要道德的支持。如果失去了道德的支持，法律将是不安全和不被任何的，人民群众也会因此无法信服法律、敬仰法律。另一方面，道德同样也需要法律的支持。道德作为社会控制的形式之一，约束的范围较为广泛，但缺乏强制力。这种缺陷需要法律来提供支持，法律能够将普遍为人们所接受的最低道德准则形成具有强制力的、人们必须遵守的成文的法律法规。

我们在研究某位学者的思想观念的时候，不能脱离开他所处的时代和环境来分析。本文研究庞德的法律与道德觀，同样也必须将此观念放回庞德所处的时代和环境中，才能更加客观和准备地予以评析。庞德经历了1929年的经济危机，这个经济危机是全球性的，影响也极其严重，还经历了恐怖的世界大战，导致了庞德生存在一个充满专制和强力的社会环境之中。在当时社会，法律在许多地区和国家只是单纯地、暴力地进行社会控制，而并不考虑道德理念和观念，致使庞德在现实生活中观察到了缺乏道德支撑的法律，从而发现并总结出这种情况下带来的不利后果。

四、结语

近几十年来，中国的社会、经济、文化等各方面不断发展，在产生经济效益及提高生活水平的同时，新的挑战也日渐出现，新的利益诉求也呈现在眼前。此外，也出现了亟待解决的许多新的问题如股东诉讼、隐私权侵犯、知识产权侵犯、舆论影响法院审判等等，这些问题都反映出司法审判中在面临“法律”与“道德”之间的价值衡量和价值取舍，如何在两者之间把握相对平衡和恰当的尺度，应当充分学习并借鉴庞德的理论及思想。因此，在倡导依法治国的今天，我们将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统一，互相促进和互相融合，综合实现国家的有效治理。

参考文献：

[1]蔡宝刚.法律目的下的法律与道德——庞德的阐释及启示[J].甘肃政法学院学报，2006（4）：34-40.

[2]许中华.庞德的法律与道德观探析[J].法制博览，2012（8）：52+86.

[3]徐晨.法律与道德，庞德法律思想浅析[J].时代报告：学术版，2012（03X）：166-1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