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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市场”双重能力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以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为中介变量

2017-06-01

关键词:效应利用绿色

薛 捷

“技术-市场”双重能力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以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为中介变量

薛 捷

尽管绿色创新已成为中国企业顺应国家绿色发展战略、强化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基本手段,但现有文献对于企业绿色创新活动的深入研究仍然较少,绿色创新活动的不同维度和具体组成也有待进一步明确。基于双元性视角和资源基础观,提出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的概念并构建 “技术能力/市场能力→绿色双元性→绿色创新绩效”的理论模型,进而对佛山268家绿色企业进行调查研究和实证分析,发现技术能力对于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市场能力仅对绿色利用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绿色利用在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均发挥着正向的中介效应,而绿色探索仅在技术能力对绿色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发挥着正向的中介效应。

绿色企业 绿色探索 绿色利用 技术能力 市场能力

一、引 言

绿色发展已经成为中国的国家发展战略,作为经济中的创新主体,企业对于这一战略的实施至关重要。同时,企业在有关环境的行为(如释放有毒物质、导致地球变暖的碳排放等)上也开始受到越来越严格的政府监管,面临越来越大的公众压力[1]。积极面对和有效响应这些压力的一个可能方法就是绿色创新(green innovation),也即通过采用新的处理排放、废物循环的技术、寻找清洁能源和再利用等方法来开发旨在减少环境伤害的绿色产品、工艺和/或服务[2]。Weber(2008)[3]认为从长远来看,企业在可持续性方面的投入与企业的财务绩效有着正向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内在的作用机理仍有待探讨,而这也正是本研究的基本切入点。

从March(1991)对于双元性(ambidexterity)的开创性研究开始,探索和利用的概念被广泛应用于大量研究领域,如创新管理、组织设计、联盟管理和研发管理等(Zimmermann et al.,2015)[4]。尽管一些早期的经验研究强调要对企业绿色创新活动的整体和多维度本质进行概念化和操作化[5],但企业在绿色创新中所开展的具体活动及其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却依然缺乏系统的研究。基于此,本课题基于双元性视角来探讨企业的绿色创新活动,并提出绿色双元性(green ambidexterity)的概念,即认为企业在绿色创新活动中需要同时开展绿色探索(green exploration)和绿色利用(green exploitation)活动。绿色利用强调引进成熟技术,或者通过对现有生产工艺或产出(产品/服务)的渐进性改进来有效降低原材料、水和能源的使用并减少有害物质的排放;绿色探索则注重基于全新的理念来开发出突破传统的可持续性解决方案,如推出全新的环境友好型产品或服务、设计出节能减排的全新工艺并产生新的绿色知识。尽管大量前期研究分析了探索和利用及其对于绩效的影响,但对于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探索和利用一直未能做出明确回应,而在绿色创新情境中对这一问题的关注更是少之又少。与此同时,当今企业开始越来越多地面临利用现有能力和探索新能力的矛盾与挑战。Zhou & Wu(2010)[6]认为如果一家企业不清楚探索和利用的前导变量,就很难在探索和利用之间取得平衡。在企业资源基础观(RBV)看来,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对于企业绩效有直接影响[7],而新产品开发方面(NPD)的前期研究也认为成功的产品创新需要由内而外(inside-out,如技术创新)和由外而内(outside-in,如市场营销)的能力整合。Ocass et al.(2014)[8]认为只有当企业同时追求和整合技术能力与市场能力时,一个NPD项目才能实现最高的效率。此外,Mu(2015)[9]的研究表明市场能力对于绩效的影响要经由探索和利用的中介作用;而Maletic et al.(2014)[5]也指出特定能力对于通过可持续性实践来提升组织整体绩效是至关重要的。

综上,本文构建“技术能力/市场能力→绿色双元性→创新绩效”的概念框架,旨在探讨两个核心问题:第一,在双元性视角下绿色企业的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对于绿色探索与利用活动有着什么样的影响;第二,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会如何通过绿色双元性来影响企业的绿色创新绩效。通过厘清上述问题,一方面将双元性研究延伸到企业绿色创新领域,另一方面也明确了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影响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机理,同时还为企业绿色创新研究提供了来自珠三角企业的实证证据。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一)技术能力与绿色双元性

Han et al.(2001)[10]指出企业技术能力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创新中开发或使用最新的、最先进的技术;二是积极的扫描、获取并快速整合行业内外的新技术。绿色创新具有独特性,旨在将环境因素整合进原材料或产品设计中,以减少环境影响并提升产品价值,因而对于企业技术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Dangelico et al.(2013)[11]认为企业开展绿色创新就意味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来开展研发、在开发流程中加入新的活动(如产品生命周期分析)、建立针对报废产品的新的网络(如逆向物流)等。例如,在选择替代能源或者产品的替代材料上就没有一个确定而简单的解决方案,而且可持续的绿色新产品不仅仅只包括产品本身,还包括产品的整个物理生命周期(包括制造、流通和回收/废物处理)。Ottman et al.(2006)[12]认为绿色创新要通过节省能源/资源、减少或放弃使用有毒成分、降低或杜绝污染和三废来保护或改善自然环境。与此相应,企业技术能力在绿色创新上就不仅仅表现为对已有环境解决方案的应用,同时还包括结合企业自身的特点为企业量身打造全新的创新解决方案。例如,特斯拉作为电动汽车领域的领军企业,基于成熟的锂电池技术,根据汽车用电量大的特点,开发出更加高效的电池管理系统(BMS)来有效管理几千个电池单元,同时还开发出感应电动机以及能够实现快速充电的超级快充技术来提升电动汽车的使用体验,体现出对于现有解决方案的利用和对新的绿色方案的探索。综上,可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1a:技术能力对于企业“绿色”探索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

H1b:技术能力对于企业“绿色”利用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

(二)市场能力与绿色双元性

企业的市场能力体现在三个维度,即市场感知能力、顾客服务能力和伙伴联系能力,这三个维度在功能上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补充[9]。Abebe & Angriawan(2014)[13]认为市场能力对于企业探索和利用活动具有重要的影响。一方面,企业可以持续对顾客反馈和市场需求进行深入分析并基于这些信息来改进和完善现有的产品与服务,也即通过一系列渐进性的产品与工艺的创新来更好地满足现有目标市场的需求[14];另一方面,市场能力也强调企业要推进长期的产品/服务创新和工艺创新,这不仅有助于企业满足现有顾客的未来需求,同时也能帮助企业关注到潜在顾客[15]。如多乐士、嘉宝莉等涂料生产企业注意到消费者对于健康和空气的要求,开发出全新的除醛技术和无添加净化科技等安全环保涂料生产技术,体现出市场能力对于绿色探索的促进作用;而家具生产企业则将涂料企业生产出的各种环保涂料应用于家具生产制造中,以满足消费者对于家具有害物质排放越来越严格的要求,体现出市场能力对于绿色利用的促进。在实证研究中,Morgan & Berthon(2008)[14]的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市场职能与利用性创新活动间存在着显著关系,而Mu(2015)[9]针对美国和中国企业的研究结果显示市场能力对于探索和利用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综上,可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2a:市场能力对于企业“绿色”探索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

H2b:市场能力对于企业“绿色”利用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

(三)绿色双元性与创新绩效

在现有文献中,研究者们已开始越来越多地认识到针对环境可持续性问题的方法与实践能够对组织的竞争力和经济绩效带来实质性的影响[16]。如Aras et al.(2010)[17]、Michelon et al.(2012)[18]等研究显示,企业将环境相关问题与市场和商业战略相结合有助于提升环境绩效(如增加资源使用的效率、减少生产过程中的污染和三废等)和市场绩效。在此基础之上,De Oliveira et al.(2010)[19]也在研究中指出通过实现运营的绿色化(greening),企业已经开始获得收益,包括削减成本、提升生产效率和推出更多创新;Pujari(2006)[20]则明确指出绿色产品创新是提升企业市场绩效的有效手段;Chen et al.(2006)[21]也认为绿色产品创新与企业的竞争优势有着正向联系;Chung & Tsai(2007)[22]对台湾高技术企业的实证研究则显示绿色创新能带来更好的新产品开发绩效。在本文中,探索和利用的概念被用来描述和分类企业的绿色创新实践。前期的一些文献,如Rubera et al.(2012)[23]的研究显示探索和利用对于新产品开发绩效具有正向影响。顺应这种思路,本文也认为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对于企业的创新绩效均具有正向的影响。综上,可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3a:绿色利用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

H3b:绿色探索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

(四)绿色双元性的中介作用

绿色双元性表现出企业在绿色产品开发上的尝试与努力,是对于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的综合应用。Maletic et al. (2014)[5]认为可持续性视角下的探索和利用主要在技术和市场这两类价值链领域产生关联。Molina-Castillo et al.(2011)[24]等研究认为对于技术能力的利用能够在已有技术要素之上使用和发展现有能力,并推进对现有产品和工艺的改进完善;而Cao et al.(2009)[25]则研究认为市场能力有助于企业聚焦于新的顾客和市场需求的出现,进而促进企业的探索实践,推出创新性更强的非常规性的问题解决方案。在此基础之上,Jansen et al.(2006)[26]指出利用能帮助企业取得更好的短期绩效,而探索则对于企业的长期发展更加重要,因为探索能够通过开发新的知识来解决组织未来可能面临的问题。De Visser et al.(2010)[27]也认为如果企业想要在改善现有产品和开发新的产品方面都取得较好的绩效,就需要致力于不同类型的创新活动。综上,本文认为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在绿色企业的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作用于绿色创新绩效的过程中发挥着正向的中介效应,并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4a:绿色利用在技术能力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中发挥着显著的正向中介效应;

H4b:绿色利用在市场能力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中发挥着显著的正向中介效应;

H5a:绿色探索在技术能力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中发挥着显著的正向中介效应;

H5b:绿色探索在市场能力对绿色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中发挥着显著的正向中介效应。

三、实证研究

(一)变量测量与预测试分析

由于前期文献缺乏对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的系统研究,本文在Zhou & Wu(2010)[6]、Kollmann & Stockmann(2014)[28]等前期研究的基础上对绿色双元化进行操作化并开发出测量量表(见表2),同时基于调查数据对量表进行信效度检验。其他变量均采用Zhou & Wu(2010)[6]、Mu(2015)[9]、Dangelico et al.(2013)[29]等研究中的成熟量表以确保信效度。为了确保量表的内容效度,笔者还邀请一位创新管理研究领域的博士和二位企业负责人通读并修订了问卷。之后对佛山地区45家致力于绿色产品开发的企业进行了预测试,对预测试问卷的分析显示各分量表的α系数均在0.787以上,各变量测量项目的因子载荷均在0.4以上,说明本文的量表具有一定的信度和建构效度,可以用于开展正式调查。

(二)研究样本与数据收集

本研究选择的样本企业为通过政府组织或者行业权威机构检测并获得绿色食品、绿色产品、环保产品等认证的绿色企业。依托笔者主持的《佛山市中小微企业发展蓝皮书》项目,在佛山市经济和信息化局的支持下,共向佛山地区具有绿色产品开发能力的企业发放问卷305份,回收有效问卷268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88%。样本企业主要来自纺织服装(17.2%)、食品加工(16.4%)、化工(15.3%)、家用电器(13.4%)、陶瓷建材(13.1%)、家具及家具用品(11.9%)、电子(7.8%)和新材料(4.9%)等行业,较好地反映出佛山地区绿色企业的行业特点。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和AVE平方根见表1。

(三)变量信效度检验

1. “绿色”双元性的探索性因子分析

本文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对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进行检验,分析结果显示KMO值为0.841,Barlett球形检验Chi-Square值为1 299.660(df=28)并达到显著,表明相关矩阵间有共同因素存在,适合进行因子分析。因子分析结果得到2个因子结构(见表2),分别为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两个因子的累计解释方差为75.535%,各测量项目的因子负载均在0.7以上,说明绿色双元性量表有较好的建构效度;同时,各分量表的Cronbach α都在0.885以上,说明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此外,本研究还对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的区别效度进行了检验(见表3),结果显示两个自变量潜在构面的未限制模型和限制模型之间卡方值差异量达到0.05显著水平,说明绿色探索与绿色利用之间具有较高的区别效度。

表1 变量的相关性和AVE的平方根

注:GIP为绿色创新绩效;GEXPR为绿色探索;GEXPL为绿色利用;TC为技术能力;MC为市场能力。对角线上数据为潜变量的AVE平方根。

表2 市场知识特征测量项目的探索性因子分析

表3 绿色探索与绿色利用的区别效度分析

注:***P<0.001。

2. 验证性因子分析

本研究还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对各测量模型的基本适配度、内在适配度和整体适配度进行了检验。在基本适配度方面(见表4),各测量项目的因子载荷都在0.6以上,没有出现负的误差变异量,表明聚合效度较好;在内在适配度方面,各测量项目的R2最低也达到了0.442,各分量表的α系数和建构信度均在0.7以上,聚合效度(AVE)也都在0.52以上,说明模型有着较好的内在适配度;在整体适配度指标上(见表5),四个测量模型的多数指标值符合标准,说明均具有较好的整体适配度。

表4 验证性因子分析与信效度指标值

表5 各变量测量模型和整体模型的拟合度指标

注:**P<0.01,+表示拟合度指标达到适配标准,-表示拟合度指标未达到适配度标准。

(四)假设检验

本文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对变量间的关系进行检验(见图1),分析结果详见表6,整体模型的适配度指数均达到标准(见表5),说明可以根据模型分析结果开展假设检验。

1. 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对绿色双元性的影响。绿色企业的技术能力对于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分别为0.622***和0.419***),因此假设H1a和H1b均得到支持;市场能力仅对于绿色利用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为0.380***),而对于绿色探索的影响并不显著(β为0.022),因此假设H2a得到支持,而假设H2b未能得到支持。

2. 绿色双元性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绿色企业的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对企业绿色创新绩效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β分别为0.359***和0.320***),因此假设H3a和H3b均得到支持。

3. 绿色双元性的中介效应。本文采用bootstrap分析来对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总间接效应和总效应进行检验,结果显示两种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总间接效应和总效应均为显著。在此基础之上,基于依次检验和Sobel检验对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的中介效应进行分析,结果显示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在技术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均发挥着显著的中介效应(中介效应分别为0.223和0.134,Sobel检验的Z值分别为3.795和2.960,均在P<0.05水平达到显著),而且由于技术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直接作用并不显著,因此这种中介效应为完全中介效应,所以假设H4a和H5a均得到支持;绿色利用在市场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影响中的中介效应达到显著(中介效应为0.122,Sobel检验的Z值为2.856,在P<0.05水平达到显著),由于市场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直接作用也达显著,因此这一中介效应为部分中介效应,而绿色探索在这一作用过程的中介效应并不显著(中介效应值为0.008,Sobel检验的Z值为0.269,未达显著),所以假设H5b得到支持,而H4b未能得到支持。

表6 理论模型的路径系数及中介效应的Sobel检验和Bootstrap分析

注:***P<0.001,**P<0.01,*P<0.05;+表示拟合度指标达到适配标准,-表示拟合度指标未达到适配度标准;路径系数均为标准化系数;对单独中介效应进行Sobel检验,总间接效应进行Bootstrap分析,括号内分别为Sobel检验的Z值以及Bootstrap分析的P值。

图1 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仅显示达到显著的路径,***P<0.001)

四、研究结论

通过研究,本文得出三点结论。

第一,企业的绿色探索需要技术能力的支持,而市场能力对于绿色探索的直接影响并不显著。绿色探索所给出的创新方案往往意味着企业在绿色产品开发方面的突破,在行业难以找到可供参照或模仿的对象,因此企业技术能力对于绿色探索的成功开展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以笔者调研的佛山蒙娜丽莎陶瓷企业为例,该公司基于二十多年的陶瓷生产技术积累,自主研发出全新的薄板陶瓷配方工艺和生产技术,并生产出厚度仅为5.5mm的中国首块干压陶瓷薄板产品,相比传统产品可节约75%的原料资源并降低59%以上综合能耗。此外,Cao et al.(2009)[25]认为探索与企业对于新的顾客和新的市场需求的发掘能力有关,也即市场能力对于企业探索具有直接影响,这一观点并未得到本文研究结论的支持,也体现出企业绿色化产品开发的独特特点。

第二,企业的绿色利用同时需要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的支持。绿色利用强调对于现有产品或者工艺的渐进化改进,以提升生态效率(eco-efficiency),如更加高效地利用原材料和能源或者通过工艺的改进减少有害排放。本文的研究结论意味着绿色利用应该是基于市场的技术创新活动,这也部分支持了Molina-Castillo et al.(2011)[24]的观点,即能力的利用要建立于现有技术要素之上,同时也强调了市场能力对于绿色探索的重要性。以顺德美的公司为例,针对消费者对于空调经济省电的诉求,美的一直致力于空调节能技术的开发,从空调器的核心部件、控制系统和制冷系统三方面持续进行节能关键技术的完善与提升,使美的空调器的节能水平得到大幅提升,实现了消费需求与节能科技的完美结合。

第三,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在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对绿色创新绩效的影响中发挥着不同的中介效应。本研究的结论显示,技术能力对于企业绿色创新绩效的影响要完全经由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的中介作用,说明企业将技术能力转化为绿色创新成果必须要基于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活动来实现;而市场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绩效既有直接影响,同时也会通过绿色利用来发挥间接作用。这一方面说明企业对于市场的把握能力对于绿色创新结果的影响具有灵活性;另一方面也突出了市场能力对于企业引进外部解决方案或改进完善现有工艺/产品进而提升创新绩效的重要性。

本文还存在一些研究不足,有待进一步关注。第一,由于研究的关注点不同,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对于绿色创新绩效的交互作用并未在本研究中得以体现,而这也是明确绿色双元性联合作用于绿色创新绩效的关键,值得未来进一步深入研究。第二,对于不同地区和不同行业的企业来说,其所处的商业环境存在差异,如行业竞争激烈程度、监管强度、公众环境意识、利益相关者压力等,商业环境变量的差异对于企业能力如何影响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以及绿色探索和绿色利用如何影响绿色创新绩效可能也会存在着影响。因此,探索商业环境变量的调节效应也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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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于尚艳】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基于RIS的区域创新环境对科技型小微企业学习和创新的影响研究”(15YJA630080);广东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市场知识多维度视角下珠三角科技型小微企业破坏性创新能力提升路径与策略研究”(2016A070705049);广东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珠三角区域创新环境对科技型小微企业学习和创新的影响研究”(2014A070703042);广东省高等学校珠江学者岗位计划资助项目

2017-02-26

F273.1

A

1000-5455(2017)03-0050-08

薛捷,湖北荆门人,管理学博士,华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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