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启蒙运动影响下自由主义的发展

李昂

摘 要：启蒙运动对西方的政治文化生活影响深远，在自由主义的发展过程中，启蒙运动所带来的功利主义与理性自主使得自由主义发生巨大改变，个人与国家之间的产生新的作用方式，使学者不得不去深究。

关键词：启蒙运动；自由主义；功利主义；理性自主

在随后兴起的启蒙运动的推动下，影响西方智识传统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新时期出现的启蒙自由主义，不断吸收积极的自由因素，导致限制权力的自由主义转变成了民主政体相结合的自由主义，积极自由因素开始取代国家干预思想成为自由主义新的转向因素。

最先要要提的积极因素就是功利主义。在功利主义之中，功利原则是他的核心内容。边沁把是否快乐作为定义功利的标准即强调感官的快乐。“功利原则是这样的原则，他对任何行为或非难均根据该行为倾向于提升或者降低行为所涉及者的幸福。”[1]边沁认为快乐是具有相同价值的，并没有高低之分，这种用快乐定义功利的方式也长期受到人们的诟病。功利主义可以总结为一种对世界万物的最大化幸福都给予积极肯定的态度，一件事它是否符合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化幸福就是一切个人或者群体行动的合法性的标准。功利主义的自由主义同时相信最大化幸福是可以通过一定的加权公式进行计算。简单来说就是在行为中所产生的幸福总量减去行为所产生的痛苦总量，而最大化幸福的实现就必须依赖与普遍规律基础上的共同行动。

由于边泌所创立的功利原则理论的局限性，他把对个人利益的合理追求纳入到了普遍利益的体系中，从而个人利益不得不屈居于为集体利益之后提供了借口。这种不完善的理论一直都是许多哲学家批判的对象，在《资本论》中马克思也这样评价过边沁，“现代的市侩、特别是英国的市侩说成标准的人，凡是对这种标准的人和他的世界有用的东西，本身就是有用的。”[2]就连当代的哲学家诺奇克也不无苛刻地指出，如果说快乐就是衡量善的标准的话，那么，吸毒也可以带来快乐，难道说吸毒是一种道德的生活方式么？

除此之外，因此在功利主义的自由主义中，国家的权威是用一种积极的姿态介入到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对侵犯他人权益的个人自由进行合理的干涉。同时达到伯林消极自由的状态，个人和社会存在着相互制约，保持最低限度的自由，抑制日益膨胀和难以控制的国家权威对个人基本发展权利的束缚和侵犯。

启蒙思想也同样影响到了自由主义与理性自主的结合，这种结合或者说转向出的自由主义传统是一种理性自主的形而上学。在论及理性自主的自由主义是就不得不提到卢梭。卢梭酷爱自由，认为“人生而自由，但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3]自由一直都是卢梭理性思想的起点与终点。“探讨社会秩序之中，从人类的实际情况与法律的可能情况着眼，能不能有某种合法而又确切的政权规则，即可以保障自由有切实可行的政权规则。”[4]在卢梭的政治理论中自由就是理性自由，在理性自主的影响下卢梭引入了“公共意识”的概念，来否认自由和被统治之间的内在矛盾，卢梭认为“我们每个人都以其自身及其全部的力量置于公意的指导下，并且我们在共同体中接纳每一个成员作为全体之不可缺少的一部分。”[5]只要我们诉诸于“公意”，那么人在被统治的时候是可以拥有自由的。这种“公共意识”不单单赋予符合民众公共意识的国家行为应有的合法的行为能力，也鼓励民众置身于社会生活中去追寻完美的自由生活。

理性的发展高峰可以说是康德哲学把理性放在了核心的位置。康德真正的将权力论的自由主义作用于理性的分析之中康德认为，人是绝对的主体，是目的的终点，而权力却并非是绝对的，只有被理性所认可，建立于理性之上的权力才是合理的。所以说服从自己的理性认可的法律，不是束缚自由，而是自由本身。人类通过理性为自己立法，在这种自然状态中不仅没有失去自由，而是物归原主了。理性的主体就成为新的自由主义的逻辑起点和中心。

理性自主的自由转向代替了权力论的自由主义传统，体现了浓厚的目的论色彩，让人成为负有“善”的使命的存在，从而把自由的目的局限在人运用理性实现最终的善。理性的自我主导還分析了人性的双重性，一重是理性的自我，一重是情感的自我。理性的自我与普遍的理性统一，认同真善美的存在；情感的自我是堕落的，受欲望、激情和情感的支配。也就是说，只有被国家承认的个人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理性积极自由的出现，让国家权力的发展不断护张，最终导致了个人自由的不断失落，二战中的法西斯和一些国家的集权的出现正是这一论点的最好标注。积极自由的走向让后来的学者，不得不重新反思自由的含义。

参考文献：

[1]胡传胜：《自由的幻像：伯林思想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 年版 126.

[2]马恩全集，第三十二卷（《资本论》）.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译. 人名出版社， 1997版69.

[3] [法]卢梭.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刷馆，1980.8.

[4] [法]卢梭.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刷馆，1980.7.

[5] [法]卢梭.社会契约论.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刷馆，1980.2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