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作品善良人物的形象分析
2017-05-06刘永雄
刘永雄
摘 要:分析主要人物形象,一是通过人物言谈举止、衣着神态以及其人物的关系,来把握人物性格以及与主题思想的联系。二是通过人物的性格来表现人物的时代特征。人物的性格是指在一定时代、社会、环境中人物所体现的独有的思想、品质、行为、习惯等方面的特征。
关键词:鲁迅;善良;孔乙己;阿长;闰土;六一公公
在鲁迅的作品里,他所塑造的善良人物比比皆是,而其中给人印象最深,最佳代表人物则有《阿长和山海经》里的“长妈妈”,《故乡》里的闰土;《社戏》里的“六一公公”和“双喜”、“阿發”;《孔乙己》里的孔乙己等。下面对鲁迅作品塑造的人物作一个简要的分析。
阿长是鲁迅童年生活中很有影响人物,作为一个连真正的姓名都很少有人知道的下层劳动者,她善良、真诚、热爱和关心孩子。阿长是一个很不幸而又渴望一生平安善良的劳动妇女。她享受不到教育的权利,不识字,没文化。阿长相信命运。遭遇了守寡的不幸,在含辛茹苦的女工生涯中,她对生活并没有更高的要求,但求“一年到头,顺顺溜溜”。她相信儿童金口,郑重其事的要孩子大年初一挣开眼就向她祝福。好像新的一年的运气,全在孩子没有恭喜她,要是不说,可就惶急了。普通人都有美好的愿望。阿长这个不幸的妇女只求得平平安安。毫无疑问,买《山海经》一事,是使鲁迅最为感动、永志不忘的。阿长主动询问是怎么回事,而我则认为她“并非学者,说了也无益”,只淡淡地做了回答,但她却默默地记在心里,认真地当一件事去办。这充分说明阿长的关心是出于真情实意,并非为了讨好主子,也不是做给别人看得。她果真办成了,而且不声不响的办成功了。当读者读到她“穿着新的蓝布衫回来了,一见面,就将一包书递给我,高兴的说到:哥儿,有花儿的‘三亨经,我给你买来了!”的时候,怎能抑制住心头的激动?在这里,作者炉火纯青的白描手法确实取得了惊人地艺术效果。文章正是在这种永恒的感激和怀念的基础上,以饱含浓情的笔墨,为长妈妈在天之灵祝福!这个深情的结尾,具有强大的感染力量,同时,也引人深思。她凝聚着鲁迅对长妈妈的全部情思,寄托着鲁迅对善良人的衷心祝愿。
下面我们在来关注《故乡》中的闰土。故乡主要是通过人物前后命运的变化来揭示小说的主题。其中对闰土的描写则是全文的中心。在故乡中,闰土是一个善良、讲道德、守规矩的人,请看闰土的言语动作肖像描写。“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地叫道:“老爷!……”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默默地吸烟了。”这就是鲁迅先生为我们刻画的闰土,说话吞吞吐吐,断断续续,谦虚而又含糊,显得迟钝麻木。他悲哀、痛苦、生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称呼我为“老爷”,这是我和闰土之间的精神悲剧。社会压抑了一个人的人性,同时也压抑了他的生命力使他习惯了消极的忍耐所有的外界压力,忍耐一切精神和物质的痛苦。他只能承受,只能忍耐,他尽量不去思考自己的不幸,尽量迅速忘掉自己的困苦。他不再敢主动的去感受世界,思考生活,思考自己。《社戏》里的“六一公公”、“阿发”和“双喜”更是值得非常注意的人物形象。这个六一公公看起来比阿长长妈妈还要善良可亲。知道小孩子们拔他的豆子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因为“我”的赞扬,而感到高兴。“六一公公看见我,便停了楫,笑道,‘请客?——这是应该的。于是对我说,‘迅哥儿,昨天的戏可好么?”“不料六一公公竟非常感激起来,将大拇指一翘,得意的说道,‘这真是大市镇里出来的读过书的人才识货!我的豆种是粒粒挑选过的,乡下人不识好歹,还说我的豆比不上别人的呢。我今天也要送些给我们的姑奶奶尝尝去……”这里写得非常平和真实,比写阿长上街之后给“我”留心买了《山海经》还要自然。写小孩子更是精微细腻:“‘阿阿,阿发,这边是你家的,这边是老六一家的,我们偷那一边的呢?双喜先跳下去了,在岸上说。”当六一公公问起偷豆子的事情时:“是的。我们请客。我们当初还不要你的呢。你看,你把我的虾吓跑了!”双喜说。这里的双喜,也比闰土来得更加真切,不像闰土,好像是故意塑造出来的形象。
在小说《孔乙己》中,作者着重表现的是孔乙己的人生悲剧,但在小说中,也有体现孔乙己地善良的本性。在孔乙己第三次出现时,他被一群孩子包围住,“有几回,邻居孩子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茴香豆吃,一人一颗。”寥寥几笔,孔乙己善良的本性便跃然纸上。这其实更是从侧面来烘托孔乙己的善良,众人的恶更能体现孔乙己的善。
在这些人物身上,鲁迅寄托了很多的理想,比如“善”的理想,“质朴”的理想,“自然”的理想。然而善的形象和善的理想对于一个民族的文化核心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鲁迅应该是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着重写了长妈妈和闰土,但是这两个人都不具有更高的人格力量,因此担当不起一个示范性的人物作用。同时,我还发现,为了描写这种可以亲近的“善意”,鲁迅一直使用第一人称叙述来处理。《一件小事》里的车夫拉着的就是“我”,所以照见一个“小我”来。这是他的发力硬拽,虽然被选入了中学教材,但是有硬接的嫌疑,作为小说,也比较普通,缺乏真正的感染力。最有亲和性的人物还是“六一公公”、“阿发”和“双喜”。可惜的是,鲁迅也没有办法把他们塑造成更为感人的形象。因为为了塑造这几个有数的人物,鲁迅在小说里还特别营造一种乡村田园的气氛,用这种气氛来隔绝其他有害物质的侵蚀,使得《社戏》里的这几个人物和长妈妈好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
参考文献:
[1]王富仁.新讲台:学者教授讲析新版中学语文名篇[M].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
[2]季承权,黄政安.鲁迅散文、散文诗宣读[M].黑龙江人民出版,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