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乐象的情性塑造功能

2017-04-27⊙刘

名作欣赏 2017年11期
关键词:中华书局

⊙刘 鑫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成都 610065]

论乐象的情性塑造功能

⊙刘 鑫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成都 610065]

“乐象”在先秦是一种文化现象,是诗乐舞的统一。“心象”“物象”“乐象”之间有着复杂的关系。“乐”生自心象,心象则由外物牵动。反过来,乐歌能振奋人心,对人的情性产生作用,这亦是“郭店楚简”“上博简”中所提到的“金声玉振”内涵所在。乐为心声,声能诱情,体现出“乐象”内在的情性塑造功能。

乐象 功能 情性

一、引言

“乐象”在先秦是一种文化现象,它建立在周代广泛的礼乐实践之中,是“诗乐舞”合一的大型综合艺术形象。“乐象”是儒家文化语境下的重要概念,在荀子《乐论》中初见端倪,而在《乐记》中作为独立的篇名出现。“乐象”既是抽象的,又是具象的,因为它借助乐诗、乐歌、乐舞来表达抽象的礼义与乐义。“乐象”的功能除了政治教化功能以外,还有情性塑造功能。

本文从人的主体性出发,对“乐象”内在的功能进行阐释。人的情性形于声音,而乐歌又是由物象引发而作的,“心象”“物象”“乐象”有着较为复杂的关系。

二、“乐由中出”——感于物而发于心

《乐记》开篇即云:“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体现了这样的过程:感物→人心之动→形于声,也即物象→心象→乐象。心动于物,然后于胸中成象,最后外化于音声。可见“乐”“象”“意”三者的互动,其中“象”具有沟通、中介的作用,“象”又借助“声”来显现自身。当“心”与“物”相分离,“言”无法表意的时候,“乐象”就发挥其作用。《吕氏春秋·淫辞》曰:

非辞无以相期,从辞则乱。乱辞之中,又有辞焉,心之谓也。言不欺心,则近之矣。凡言者以喻心也,言心相离,而上无以参之,则下多所言非所行也;所行非所言也。言行相诡,不祥莫大焉。

“言”与“心”常常不能协调起来,语言有时会欺骗心意,心里也往往感到无法言说。不能说的时候,可以保持沉默,这类似于“无声之乐”。维特根斯坦说:“确实有不能讲述的东西,这是自己表明出来的;这就是神秘的东西。”他还说,“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语言是有局限性的,“象”可以作为“言”的补充。“象”是一种显现,是它自行的显现。观乐,是观其象,然后才得乐意。无论是“作乐”的人,还是“述乐”的人,首先关心的都是乐象。人的情感是易变的,受外物影响而动,心象外化就是乐象,观乐的人首先感受到“乐象”,自行显现的“乐”之“象”纷至沓来,从而人心产生了属于自己的“心象”。“物→心→声”的过程体现的是心与物的对映。对于诗来说,是“物→志→诗”,对歌而言则是“物→心→歌”。

心感物,而物动心。《乐记》是“物感说”的发端,物是外物,把自然事物、人间事物都包括在内。《文赋》曰:“遵四时以叹逝,暗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眇眇而临云。”四时引起了物象的变化,进而影响人的心志。钟嵘的《诗品·序》也说:“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气动物而物感人,人的性情便随着物之动而摇荡,表达感情的方式便是通过歌舞。物色动则人心摇动,所以刘勰说:“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盖阳气萌而玄驹步,阴律凝而丹鸟羞,微虫犹或入感,四时之动物深矣。”刘勰依然强调四时的影响,还有阴阳二气的运动。

人的主体心象主要表现在情感上,也就是“六志”,《左传·昭公二十五年》曰:“民有好、恶、喜、怒、哀、乐,生于六气,是故审则宜类,以制六志。”这“六志”须用礼乐来节制。《乐记》也说:

“六志”不是“性”,是“情”,情感具有偶发性,很容易受到外物的影响,什么样的情感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这一点和楚简《性自命出》是很不相同的:

凡人虽有性,心无定志,待物而后作,待悦而后行,待习而后定。喜怒哀悲之气,性也。及其见于外,则物取之也。性自命出,命自天降。道始于情,情生于性。始者近情,终者近义。知情者能出之,知义者能入之。好恶,性也。所好所恶,物也。善不善,性也。所善所不善,势也。

“喜怒哀悲之气,性也。”《乐记》却说:“六者,非性也,感于物而后动。”《乐记》把“性”与“情”区别对待,而楚简中这两个概念已经走得很近了。“情生于性”,人的天性一定,《性自命出》用“心无定志”代替了《乐记》的喜怒哀乐无常,这样更突出了“情”的作用,同时,“情”对“乐”的作用也得到了强化。关于人性,《乐记》还有详细的阐释:

唐君毅说:“诗之意义与韵律,与乐之节奏,固皆表现吾心之理。”诗、乐皆出自人心。诗歌的产生与乐的产生有相似性,因感物而发动于心,心再外化为语言,语言若不足则咏叹,诗的音响节奏感就体现在声韵上。主体心象与“音声”须保持和谐、融洽,苏珊·朗格说道:

我们叫作音乐的音调结构,与人类的情感形式——增强与减弱,流动与休止,冲突与解决,以及加速、抑制、极度兴奋、平缓和微妙的激发,梦的消失等形式——在逻辑上有惊人的一致。……这是一种感觉的样式或逻辑形式。音乐的样式正是用纯粹的、精确的声音和寂静组成的相同形式。音乐是情感的乐调摹写。

音乐就是对情感的摹写,西方人从心理学上做出了解释,认为音调结构和人的情感形式具有一致性。这种观点与“音”“心”相映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之,《乐记》坚持“乐”产生自主体心象,心象由外物牵动的观点,这与思孟学派的“心性说”有区别也有联系。

三、思孟学派与“乐象”

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帛书《五行》篇出土之后,引起了学术界的普遍关注,而在1993年湖北荆门郭店一号楚墓出土的竹简中,《五行》又出,两篇《五行》有异,竹简《五行》有“经”而无“说”,帛书《五行》有“经”也有“说”。两篇文献的主旨是相通的,《五行》篇与孟子的学说之间有关联,其中,“金声玉振”说与“乐象”的关系最密切。以下为三种文献的对照:

《孟子·万章下》: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金声也者,始条理也;玉振之也者,终条理也。始条理者,智之事也;终条理者,圣之事也。

马王堆帛书《五行》:金声而玉振之,有德者也。金声,善也;玉音,圣也。善,人道也;德,天道也。唯有德者然后能金声而玉振之。

郭店楚简《五行》:君子集大成。能进之,为君子,弗能进也,各止于其里。

孟子以金声玉振形容君子之德,以乐的有始有终比喻集大成者。乐章的集大成是“乐”完备的意思,以金声始,以玉磬终,金声比拟“智”,而玉磬比拟“圣”。《五行》篇说,金声是善,玉音是圣人之德,善为人道,德为天道,有德者为人道兼天道。金声玉振成为有德者的象征,这种内化的方法,滥觞于子思之儒,在孟子那里得到了发展。竹简《五行》曰:“仁形于内谓之德之行,不形于内谓之行”,仁义礼智信为“五行”,皆形于内就叫作德之行,又曰:“德之行五和谓之德,四行和谓之善”“五行皆形于内而时行之,谓之君子”。不仅形于内,而且时而施行,就是君子了。

“五行”本指“金木水火土”,从子思开始,“五行说”走向了内化的道路,“五行”渐渐转化为“仁义礼智圣”。这一路向遭到了荀子的批评,《非十二子》说:“案往旧造说,谓之‘五行’,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无解,案饰其辞而祗敬之。”《五行》的“仁义礼智圣”又演化为五常之“仁义礼智信”,实际上掩盖了“圣”,也就是“声”的作用。董仲舒在《五行五事》中以“貌、言、视、听、思”五事配“木、金、火、水、土”:

思字,《说文解字》解释为:“容也。从心。”《洪范》曰:“思曰睿,睿作圣。”思就是容,无所不容,董仲舒在《洪范》的基础上进行发挥,说:“容作圣”,“思”在某种程度上替代了“圣”;《白虎通义·性情》中以“仁智信义礼”配“木火土金水”,“信”取代了“圣”。

竹简的“五行”包括了“圣”,而“四行”不包括“圣”。“圣”在“五行”中是最特殊的,简文曰:“圣之思也轻,轻则形,形则不忘,不忘则聪,聪则闻君子道,闻君子道则玉音,玉音则形,形则圣。”“圣”首先强调的是“聪”,能听到“玉音”,这里的玉音与前文的“玉色”不同,与听觉相联系。接下来简文连用“不……不……”句式,加以强调:“不聪不明,【不明不圣】,不圣不智,不智不仁,不仁不安,不安不乐,不乐无德。”从聪明到德,这一连串的反应,首先强调的是“圣”的耳聪目明。

竹简《语丛一》曰:“容色,目司也。声,耳司也。臭,鼻司也。味,口司也。气,容司也。志,心司。义亡能为也。”志,是心之所在。《五行》说:“耳、目、鼻、舌、手足六者,心之役也。心曰唯,莫感不唯;诺,莫感不诺;进,莫感不进;后,莫感不后;深,莫感不深;浅,莫感不浅。”“心”管辖了耳目、鼻舌、手足六种器官。《荀子·天论》也说:“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孟子则认为“心”可以思考,《孟子·告子上》:“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此天之所与我者。先拉乎其大者,则其小者弗能夺也。此为大人而已矣。”耳目不能思,唯有心能思,在孟子那里,仁义礼智出自心,《孟子·尽心》说:“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尽心又能知性。这意味着属于“善”的“四行说”向孟子的“四心说”的转化。也即“恻隐、羞恶、恭敬、是非”之四心,分别对应着仁义礼智“四行”。孟子借此强调“尽心知天”“反身而诚”等内修之法。

这样一来,“圣”对耳聪目明的强调也就被淡化了。《大戴礼记·文王官人》中提出了“六微”的观人之法,由于“声”发于“气”,所以一个人的心气就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诚”也就在其中。第四点是“观色”之法,心性表现于容色,五性也就是五种气,形于外,是无法隐藏的。“圣”由于耳目聪明,既能观色,又能察声,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所以以“金声玉振”的声音来象征有德者是有原因的。《五行》简文还说:“闻君子道,聪也。闻而知之,圣也。圣人知天道也……圣,知礼乐之所由生也。五[行之所和]也。和则乐,乐则有德,有德则邦家兴。”圣人能闻君子道、知天道、知礼乐所由生,也知道和谐,因为和谐就愉悦,愉悦就有德,有德则城邦、国家可以兴盛。

“金声玉振”的比喻象征着德性,德性也从玉色、金声中展现出来。《韩诗外传》卷一曰:

古者天子左五钟,右五钟。将出,则撞黄钟,而右五钟皆应之,马鸣中律,驾者有文,御者有数,立则磬折,拱则抱鼓,行步中规,折旋中矩……蕤宾有声,鹄震马鸣,及倮介之虫,无不延颈以听。在内者皆玉色,在外者皆金声,然后少师奏升堂之乐,即席告入也。

金奏之时,有容有貌,表现在颜色上是统一的,这样人的体态也就安定了。“玉色”就是磬的德性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可以看见的。有时也说“玉音”和“金色”,“金声玉振”有形有色且有声,共同表现德性。

总之,“心”统辖了耳目、鼻舌、手足六种器官,乐为心声,“乐”是通过声音、声气、体态、语态等来感发的。在视、听、嗅、味、体等感官中,“视”和“听”是最基础的感官。对于“乐”来说,“听”尤其重要。

四、主体的修养对“乐象”的影响

“乐”对主体的耳朵是有要求的,马克思说:“对于不懂音乐的耳朵,最美的音乐也没有意义。”主体的素养越高,对“乐”就越多领悟。主体之“听”分为几个层次,“以耳听”是最低的一层,再往上是“以心听”,最后是“以神听”。如《文子·道德》所言:

凡听者,将以达智也,将以成行也,将以致功名也,不精不明,不深不达。故上学以神听,中学以心听,下学以耳听。以耳听者,学在皮肤,以心听者,学在肌肉,以神听者,学在骨髓。

以耳听虽是最低一层的,但是耳朵非常重要。“师旷之耳”便与旁人不同,《逸周书·太子晋解》记载道:“暝臣无见,为人辩也。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乎!”师旷说自己无目,唯有耳朵独特。先秦乐官也多为瞽者,因为眼瞎,全靠耳朵来听,所以比常人灵敏。《国语·楚语下》曰:“古者民神不杂。民之精爽不携贰者,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明神降之,在男日觋,在女日巫。”在上古,巫能沟通人与神,“聪能听彻之”,也即有着非同寻常的耳朵与眼睛的人才能传达神意。耳朵、眼睛的这种功能与“圣”有关系。徐中舒说:

以耳形著于人首部位强调耳之功用;从口者,口有言咏,耳得感知者为声;以耳知声则为听;耳具敏锐之听闻之功效是为圣。声、听、圣三字同源,其始本为一字,后世分化其形音义乃有别,然典籍中此三字亦互相通用。圣之会意为圣,既言其听觉功能之精通,又谓其效果之明确。故其引伸义亦训通、训明、训贤、乃至以精通者为圣。

听的层次还有庄子中假托孔子所说:“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听之以耳,听之以心,听之以气,这里“听气”为最高的听。

欧阳修说:“弹虽在指声在意,听不以耳而以心。”听之以心的意思是虚其心,不随便看,也不随便听,凝神精一而听才能长久。《抱朴子内篇·论仙》曰:“欲得恬愉淡泊,涤除嗜欲,内视反听。”内视是特殊地看,反听是特殊地听,总的来说就是去除欲望,保持内心清净。道教有内观之法,《太平经钞壬部》曰:“上古第一神人、第二真人、第三仙人、第四道人,皆象天得真道意。眩目内视,以心内理,阴明反洞于太阳,内独得道要。犹火令明照内,不照外也,使长存而不乱。今学度世者,象古而来内视,此之谓也。”内视是观自己的一种方法,能入静。

“象”存在于语言之中,伴随着富有变化的语音、语调,还有丰富的表情与动作,它也存在于“乐”之中,语言不能没有“象”,但“象”可以无言,“象”也可以无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或听见“象”,《列子·汤问》说“伯牙善古琴,钟子期善听”,“听”对主体是有要求的,对此,刘勰给出的办法是:“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故圆照之象,务先博观。”然而,听之以心、以神,谈何容易,无怪乎刘勰会感叹:“知音其难得兮!”

综上所述,“乐”生自心象,心象由外物牵动。反过来,乐歌能振奋人心,对人的情性产生作用,这亦是金声玉振的内涵所在。乐为心声,声能诱情,体现了“乐象”内在的情性塑造功能。

① 陈奇猷:《吕氏春秋新校释》,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1195页。

② [奥]维特根斯坦撰,郭英译:《逻辑哲学论》,商务印书馆1962年版,第97页。

③ 杜预注:《春秋左传集解》,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1517页。

④ 唐君毅:《原教篇》,载《中国哲学原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

⑤⑦ 荀子撰,王先谦集解:《荀子集解》,中华书局1988年版,第94—95页,第308页。

⑥ 参陈立:《白虎通疏证》,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382-383页。

⑧ 王利器:《文子疏义》,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218页。

⑨ 徐中舒编:《甲骨文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1989年版,第1287页。

⑩ 陈立:《白虎通疏证》,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334页。

⑪ 参金秉骏:《郭店楚简〈五行〉篇中的“圣”和“乐”》,《历史研究》2006年第6期。

⑫ 欧阳修:《赠无为军李道士二首》,《欧阳修全集》(第1册),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59页。

⑬ 王明校释:《抱朴子内篇校释》,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7页。

⑭ 列子撰,杨伯峻集释:《列子集释》,中华书局1979年,第187页。

[1]郑玄注.孔颖达正义.礼记正义》(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2]陆机撰.张少康集释.文赋集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3]钟嵘撰.曹旭笺注.诗品笺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

[4]刘勰撰.范文澜注.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

[5]唐君毅.中国哲学原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

[6]陈立.白虎通疏证[M].北京:中华书局,1994.

[8][美]苏珊·朗格撰.刘大基译.情感与形式[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9]焦循.孟子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7.

[10]马承源.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11]董仲舒撰.苏舆义证.春秋繁露义证[M].北京:中华书局,1992.

[12]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6.

[13][奥]维特根斯坦撰.郭英译.逻辑哲学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

[15][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6]黄怀信等.逸周书汇校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

[17]徐元浩.国语集解·晋语[M].北京:中华书局,2002.

[18]王利器.风俗通义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0.

[19]郭庆藩.庄子集解·人间世[M].北京:中华书局,1961.

[20]王明.太平经合校[M].北京:中华书局,1960.

[21]箫统编.昭明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22]列子撰.杨伯峻集释.列子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79.

作 者:刘鑫,讲师,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中国语言文学流通站博士后,长期从事中国古代文论的研究。

编 辑:张晴 E-mail:zqmz0601@163.com

本文受到“四川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研究专项项目(skzx2016-sb122)”资助

猜你喜欢

中华书局
民国初期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报刊的知识传播与知识青年的阅读
Tao Qian,Saussure and Taoism:The Paradox of Poetic Language
祓禊之间
图书出版切勿忽视版权“敲门砖”
民国初期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报刊的知识传播与知识青年的阅读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s Function in Daily Life
潜心磨砺 精益求精
陆费逵的出版生活史述论
浅谈中华书局企业文化对中国近代化的影响
二次启蒙的狂欢与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