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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沃尔夫《美狄亚声音》中的人物形象

2017-04-20

潍坊工程职业学院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美狄亚沃尔夫

赵 学 佳

(曲阜师范大学 文学院,山东 曲阜 273100)

解析沃尔夫《美狄亚声音》中的人物形象

赵 学 佳

(曲阜师范大学 文学院,山东 曲阜 273100)

德国著名女作家克里斯塔·沃尔夫的一系列作品讲求回归人类本心、认识自我和实现自我,强调“主观真实性”等写作原则。她的作品阐释和揭露了社会对女性带有偏见的看法与残害,折射出现实社会人类发展所面临的困境和问题。在《美狄亚声音》中, 她塑造了“高傲”、善良正义和自信独立的美狄亚,虚伪无耻的伊阿宋和阿卡马斯,同时也表现了阿加梅达和格劳刻的无奈与悲哀,“拉奥孔”们的无助、无辜与忏悔。

沃尔夫;美狄亚;人物形象;女性

沃尔夫的《美狄亚声音》通过六个人物的角度展开文本的叙述,每个人物都是采用第一人称“我”的视角展开,故事情节的发展和心理描写都建立在“我”和“他们”的关系之上。齐快鸽在序中说:“在各种声音的交织和重叠之中,得到了全新的、与流行的俗套截然不同的演绎。”[1]2在《美狄亚声音》中,我们看到了隐藏在平常表面下令人触目惊心的社会现实和真相,进而懂得了美狄亚的选择是迫于现实的压迫和无奈,而不是像人们所说的残忍无情;看到了隐藏在伪善面目背后的可怕狰狞,进而知道了人们强加给美狄亚的罪名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和空虚;看到了处于危险境地时人们的无奈举动和沉默,进而明确了美狄亚对正义的执着。美狄亚就像开在遍地荆棘中的百合花,虽与周围格格不入却是最耀眼的存在,在绚烂的光辉下,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黑暗的步步紧逼和美的转瞬即逝。美狄亚是第一个出场的人物,随后是伊阿宋,然后是阿加梅达,接下来又是美狄亚等等。《美狄亚声音》中叙述人物的出场顺序具体如表1。

一、“高傲”的美狄亚

(一)美狄亚的善良正义

美狄亚在以父权制为代表的社会统治集团的压迫下最终走投无路,就像她在书中结尾所说的那样:

表1 《美狄亚声音》中叙述人物的出场顺序

“我哪儿去?能想出一个我适合去的世界、时间吗?我无人好问。这就是回答。”[1]172在沃尔夫笔下,美狄亚是善良正义智慧的化身,她面对危险和恐惧时的泰然自若与无所畏惧,面对社会黑暗现实时的嫉恶如仇与忿忿不平,面对弱小无辜时的热情宽容与同情怜悯等都鲜明的体现了她的博爱与伟大。作为科尔喀斯的公主,她精通高深的巫术和医术,是科尔喀斯百牲大祭的最高女祭司,极高的社会地位和优秀的道德品质以及深厚的知识文化底蕴使她从骨子里透出女性特有的自信与“高傲”。美狄亚放弃逃离迫害的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图隆,知道格劳刻是情敌仍然警告伊阿宋要对其忠贞不渝等等,这些做法在当时社会是不被理解的,这导致她向越来越危险的境地靠近,从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美狄亚是有独立思想的,她是这样描述希腊人的:“只等到了科林斯这里我才理解了他们。对金子的欲望统治着科林斯。”“人们从他拥有的金子的多少判断一个科林斯人的价值,根据它来核算他要向宫廷交纳的税金。”[1]21这几句叙述一针见血地揭露了科林斯人赤裸裸的金钱观:人的价值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而不是他对社会的杰出贡献,更不是他的高尚品质和道德情操。美狄亚在反问阿卡马斯时说:“可为什么偏偏是黄金。”[1]21在她看来,人的价值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这也使我们看到了阿卡马斯的庸俗不堪。撒谎是人们掩盖不堪事实的遮羞布,科林斯人却经常使用这块遮羞布,甚至运用的熟练自如,美狄亚对擅于撒谎的科林斯人的看法是这样的:“可惜我只是不知所措。因为一切都是这么明朗,这么容易一眼望穿。因为他们根本不关心这个。因为他们撒谎,撒谎,一再撒谎时,他们能厚着脸皮只是我的脸。不能撒谎是一种严重的残疾。”“当我将我的手放在他们的颈上、他们的胳膊上、他们的肚子上时,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没有流动,没有汹涌,只有坚硬。”[1]75撒谎是可耻的,但当人们把撒谎看作本能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坚硬”,而那些不擅于撒谎的人的身体就像有了缺陷一样,跟这些“坚硬”的人再也不同。

美狄亚在科尔喀斯看到了父亲真实的可怕面目,她说:“我仍然不太清楚,他是怎么做的。也许他根本不必多费力气。也许他一开始打算的就如同他对我们讲的,后来,他明白了,他的诡计多端的行为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时,他才打定了那杀死你或让人杀死你的主意。也许他后来对他的儿子的伤心根本不是装出来的。保住权利留住你,如果二者都可能的话,他很想两者都拥有,弟弟。在他认识到不可能两者兼得的那一刻,他一定感到了恐惧。可后来他选择了权力,这符合他的禀性。以威吓作为它的手段。”[1]68“我同伊阿宋一起走了,因为我不能在这没落的腐败的科尔喀斯呆下去。那是一次逃亡。”[1]70在看到作为国王的父亲为了继续拥有权力而不惜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时,美狄亚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她痛恨自己的父亲,痛恨虚伪面孔下掩藏的邪恶、黑暗,她是不能容忍自己继续呆在这样一个“没落腐败”的国家的,是不屑苟存于黑暗现实之中的,这是她逃亡海外的原因。但是当她跟伊阿宋来到科林斯后,却看到了相似的社会景象,她说:“如今我在科林斯的克瑞翁国王的脸上看到了我们父亲埃厄忒斯最终表示出来的那同样的骄横和害怕的特征。在为你,他的被牺牲的儿子,举行的亡灵祭奠上,我们的父亲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这里的这位国王没有良心不安,如果他的权力建立在一桩恶行之上,他无耻地直视每个人的脸。”[1]70“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应该留在科尔喀斯。”[1]71这时的美狄亚已了解了科林斯国王的恶行(他为了王位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她的父亲虽然跟这里的国王有着相似的罪恶,但是还会自责,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而克瑞翁却如此不知羞耻地直视所有的人,他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合乎情理并理直气壮。这是不可容忍的罪恶,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多少君王因迷恋于权势而做出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沃尔夫借美狄亚之口,阐示了人类社会轮回的宿命,警告当下的人们要尽自己所能遏制住想要作恶的心,这是她对“现实、强权和男人的控诉”[2]20。

(二)美狄亚的自信独立

在科尔喀斯,王后的社会地位极高并且受人尊敬,书中伊阿宋对伊达的看法证明了这一点,他说:“美狄亚的母亲伊达是多么的妩媚啊。她身材很苗条,坐在国王的身旁,但不是作为他的影子。她苗条而结实。另外深受敬重。实际上我们觉得科尔喀斯对待他们女人的方式太过分了,好像有甚么重要的东西取决于她们的意见和她们的声音似的。”[1]36伊阿宋的陈述表明了科尔喀斯对待女人的态度,美狄亚在成长中逐渐变的自信也是顺理成章的。

科林斯的女人处于极低的位置上,这意味着美狄亚将跟她们一样处于卑微的社会底层,她说:“我不再是个年轻女子了,但还是很野,科林斯人这么说,他们认为女人有主见就是野。科林斯的女人们让我觉得像是小心驯养的家畜,他们盯着我看像盯着陌生的怪物。”[1]6美狄亚应该没有主见、唯命是从,否则会被认为是“野”的。“人们必须明白,每一个妇女——无论她是何等的解放——都深受她的教育和在成长过程中受到的抚养的影响。因此,她们会犹豫不决;很多人不会有勇气去过这样一种生活;而那位有勇气过这种生活的女子就会在街上遭到人们的嘲笑,被人们戳脊梁骨。”[3]149这是波伏瓦提出的,美狄亚就是“有勇气过这种生活的人”。在科林斯,女人最好是没有主见的,这样会有利于男权社会的统治,一但女人有了自我,那么她将会被排斥、消灭,这正是当地的女人盯着美狄亚并把她看作怪物的原因。“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被教育成的。”[4]131西蒙·德·波伏瓦等许多女性主义者的观点有力地解释了科林斯女人成为“驯养的家畜”的原因。

二、阿加梅达和格劳刻的无奈与悲哀

阿加梅达虽是美狄亚的学生,但她不仅没有尊敬和爱戴美狄亚,反而憎恨她。来到科林斯国之后,阿加梅达得知阿卡马斯意图陷害美狄亚时故意接近他并向其透露了有关美狄亚的秘密,她深知不能让男人觉察到她很聪明并去无耻地谄媚他们,只有这样她才可能在男人中立足。“女性对男性充满偏见是因为她们被剥夺了正确认识的机会,这正是男性中心传统的罪过之一。”[4]34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阿加梅达为了让男人帮她达到目的掩藏了自己的光芒,这种认为女性必须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愚钝的看法是很正常的。

格劳刻是典型的脆弱女性的代表,作为科林斯国公主的她整日被困于宫廷生活的束缚之下,王宫是当时男权社会统治阶级的政治活动场所,格劳刻注定会成为被压迫和残害的悲惨女性。她懦弱的性格和虚弱的身体使其免遭残害,在强权的压迫下,格劳刻竟然产生了近乎变态的想法:“克瑞翁抓住我的肩头,摇晃我,我的父亲抓住我,这种事还从未发上过,那感觉及害怕又高兴。我高兴,我是他激怒地抓住我了。”“我只能从他身上获得一种带有恐惧的欢乐。”[1]99她的内心独白反映了自身的悲惨处境,这是她投井自尽的重要原因。斯皮瓦克在《低层的人能说话吗》中对布巴内斯瓦利·巴杜莉自杀事件进行了解读,她认为“这个女人是在用身体和性命发表一个女权主义的声明,用一个特殊的事件、标记来显示、确立自己在那个不接纳她、不承认她的公共领域里的权利:那是表达自己的权利,是自由的言说和行动的权利。”[4]110美狄亚被流放后,格劳刻内心的希望之火终于燃尽,她选择了死亡,只有死才能抵抗住黑暗现实中的魔爪。

三、“拉奥孔”们的无助、无辜与忏悔

科林斯第二天文师拉奥孔这一形象的塑造是沃尔夫的点睛之笔,他是最了解统治阶级运转规则和世态炎凉的人物,在面对阿卡马斯等人对美狄亚的排斥和迫害时,他只能背地里提醒和警告美狄亚要谨慎小心,却不能义正言辞地反对他们的做法,否则他不但拯救不了美狄亚,更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拉奥孔看到了人们的盲目愚蠢与残暴,他说:“现在每个人都能看到,当我们将那个女巫赶出城去时,我们正确诠释了神灵们的意志。我说“我们”几乎不害怕。我们科林斯人。我们正义者。我也没设法救她。我是个科林斯人。最好是承认这个,最好是备尝伤痛和夜夜将我赶上这座塔的羞愧。”“我仍然保持着我的身躯的不可伤害性。我们天生成这样,这应该有个什么意义。有时我问自己,是什么给一个人给这个女人这一权利,让我们面临我们不能胜任的决定,而它会撕碎我们,将我们作为战败者、失利者,作为罪人留下来。”[1]162拉奥孔在罪恶面前的顺从和贪生怕死使他无地自容,他的痛苦和矛盾是千千万万人的痛苦和矛盾。芥川龙之介在《罗生门》中写道:“要从无办法中找办法,便只好不择手段。要择手段便只有饿死在街头的垃圾堆里,然后像狗一样,被人拖到这门上扔掉。”[5]2在笔者看来,拉奥孔虽没有直接参与迫害美狄亚,但沉默和无动于衷使其变成了罪恶者的帮凶,“拉奥孔”们的无助、无辜与忏悔让人们不得不反思他们自身,不得不面对现实中正义的宣判。

四、虚伪无耻的伊阿宋和阿卡马斯

美狄亚在科林斯的遭遇是不幸的,这不仅有她自身的原因,也跟她周围的人密切相关。伊阿宋是极度自私的人,他描述美狄亚被驱逐出原来的宫殿即将前往简陋的茅草屋居住时的状况是这样的:“我听到美狄亚还在问:怎么样,你一起走吗?这念头我还根本没想到过,她正是想以她的问题指出这一点。我会常去看望她,我大概是这么讲的。”[1]32“这女人将成为我的祸患。好像我没预感到似的。”[1]25无论是从一开始还是以后的日子里伊阿宋完全不能理解美狄亚,他说:“这时我们站在井边,她递给了我们,忒拉蒙和我,第一杯葡萄酒,我头一遭看到了她的灰绿色眼睛里的火花,一种奇特的现象。你会离不开它。而她,当她注意到这一效果时,可以以他的高傲的方式莞尔一笑,垂下眼帘,将被缚者释放,被释放者中有人会抱怨这种高傲,她至今似乎都不在乎。”[1]30“她就是这样的,这样装腔作势。我从没向任何人讲过此事,不愿给人留下笑柄。”[1]29“如果她不这么高傲就好了。说到底她是个逃亡者,依赖于我。”“可她呢?我离开科尔喀斯,为的不是龟缩在这里,讲这种话时,她不像科林斯的女人们婚后所做的那样,没将她的狂野的头发系起来,她还说:那又怎么样?你不觉得我这样更美吗?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1]42伊阿宋对美狄亚的厌恶和反感都表明了他的虚伪与自私,凡是美狄亚影响他声誉和利益的事情他都会极力的反对、鞭笞,从不考虑美狄亚的感受。“这位不幸的女人变得那么傲慢无礼,她当着一位为她儿子治愈了头痛的官员的面,直接称那些令人尊敬的男人的医术为‘可疑的巫术’——一个让人人都觉得有义务在宫殿里传播的词。”[1]43伊阿宋对美狄亚不屈身于统治阶级而表现出的“高傲”始终持反对态度,甚至认为她的反抗是“不知廉耻”的。在伊阿宋眼中,美狄亚只是他的附属品、财产,她在科林斯的一切所作所为应该受他支配,否则他会像垃圾一样抛弃她。“一个人在开始时无论多么有才能,如果他或她的才能由于他或她的社会条件和周围环境而得不到开发的话,这些才能只会是死产的。”[3]144“如果一个女人的成就太大,那她就得冒着使她的丈夫感到不舒服、令他烦恼、觉得丢脸的风险。”[3]147美狄亚是学识渊博的,但最终在科林斯遭到的却是压制和迫害。科林斯的王后是没有实际权力的,书中有美狄亚对其详细的陈述:“当我看到墨洛珀王后时,我下了一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她坐在国王克瑞翁的身旁一言不发。”“这时我看到她,她的光芒几乎为不可遏止的痛苦变得漆黑一团了,以至于一股惊惧将我攥住。”[1]7,8墨洛珀是被束缚的,她不再属于自己,而是摆在权利桌面上的棋子,被善于操控局势的男性统治者无情地扳来覆去。“作为底层的女性之所以无声,是因为似乎关注、关切她们的理论主体从未倾听她们自己的言说。她们不过是各种相互竞争的话语不断加以利用的工具,是被人用来书写其他欲望与意义的文本。其次,底层人对谁说话?并非底层人不说话、不想说话、不被允许说话,也不是没有人去听、无人听见,而是底层人在想要发言之前就被认定为没有发言的能力,底层人所说的话总是被纳入到听者的理解方式中。”[4]106墨洛珀虽身为王后,也会被她周围的条条框框所淹没,成为名副其实的“底层人”。

“男人到了一定时候总得决定他想干什么,也得能够忘记他不能再使用的只会成为他的累赘的东西。这是我的父亲讲的,他想重返王位,这是可以理解的。当我头回站在他面前时,他对我形同路人,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泪流满面地拥抱我,她可能是我的母亲,也有可能不是。她就是,毫无疑问,顺便说一下是个臃肿的女人。”[1]36“当这邪恶的日子最终过去、我们大家又回复平静时,那时科林斯的男人们将趾高气扬,女人们将更加矮人一头,这是歌的结尾。”[1]154伊阿宋认为女人只是能生产的工具,她们的温柔体贴会成为一种“累赘”,女人变成了男人身边“累赘的东西”,这正是伊阿宋把深爱她的母亲当成“累赘的东西”的原因。对自己的母亲都这样,何况是有着自己思想并敢于维护自己立场的美狄亚呢?沃尔夫通过伊阿宋这一形象对男权社会进行了批判和揭露,替那些受压迫的女性说出了她们内心中真实的感受,通过男人之口,反映出女人的痛苦,意味深长。

阿卡马斯是典型恶毒形象的代表,他嫉妒排斥憎恶美狄亚,虽然当初想和她成为所谓的好朋友,但看出她完全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人之后便尽一切办法意图将美狄亚逐出宫殿。在他膨胀的内心中,女人是不可能将科林斯统治管理成像现在这样辉煌发达的国家的,他说:“因为谁懂得读出时间的标志,他就会看到,经过厮杀和残暴国家林立,一个按照古老的传统有女人领导的科林斯是不足以与之抗衡的。反抗时间的车轮是没有意义的。只能想法及时的认识它,以防被它碾碎。但为此不得不付出的代价有可能很痛苦。”[1]88男人在生理机制上可能具有一定的优势,但不能说明男人会战胜一切,女人最终被他们所统治,很显然,沃尔夫对其观点是持反对态度的。

苟且生存亦或高尚不屈,美狄亚选择了后者,她宁可放弃生命也不会与世人同流合污,也不会委身求全于黑暗和压迫中,她的高傲不仅是女性的高傲,更是那些伟大而崇高的灵魂的高傲。

[1] 克里斯塔·沃尔夫.美狄亚声音[M].朱刘华,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2] 陈琦.神话的隐喻功能——论《卡珊德拉》和《美狄亚》中神话的意义[D].北京:北京外国语学院研究生院,2003.

[3] 张京媛.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4] 魏天真,梅兰.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导论[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5]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芥川龙之介中短篇小说集[M].楼适夷,吕元明,文杰若,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

(责任编辑:高 曼)

10.3969/j.issn.1009-2080.2017.01.018

2016-12-26

赵学佳(1992-),女,山东德州人,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

I1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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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080(2017)01-007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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