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中的教育思想评析

孙刚成 高文文

(延安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陕西 延安716000)

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中的教育思想评析

孙刚成 高文文

(延安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陕西 延安716000)

夸美纽斯是在西方教育史上起着承前启后作用的屈指可数的教育家之一，也是近现代教育和教育基本理论最伟大的奠基者之一。到目前为止，他的很多教育思想和教育教学实践都具有一定的先进性和很强的规律性。在《大教学论》一书中，他系统且较为完善地阐述了教学理论基础、教学过程、组织形式、自然主义教育思想，以及教育实施的目的，并且集中性地体现了他的很多重要的教育思想，这些思想理论为近现代的教育发展提供了扎实的基础，对我国乃至世界都具有一定的启发和实践借鉴意义。

夸美纽斯；大教学论；教育思想

夸美纽斯(Johann Amos Comenius，1592—1670)是17世纪捷克伟大的爱国者、教育改革家和教育理论家。他所著的《大教学论》是西方史上第一本独立形态的教育学著作[1]。在教育史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为教学论的诞生做出了巨大贡献，更为教学论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通过建立自己独立的教育思想，从而启迪了全世界关于教育的革新运动，因此，被人们誉为“现代教育之父”。《大教学论》中体现和表达的思想观点是夸美纽斯全部思想的一个应用和体现，书中的许多思想都是历史上没有过的，具有突出的首创性，为教育学的开端和发展奠定了扎实的基础，所以，“教育史上的哥白尼”又是夸美纽斯的第二个美誉[2]1-2。

一、夸美纽斯《大教学论》产生的时代背景

在教育史上，著名的世界教育实践理论家夸美纽斯是举足轻重的里程碑式的人物，1592年3月28日，他出生于社会制度变革时期的欧洲国家捷克。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渐渐取代封建制度，在这个过渡又敏感的时期，社会各方面都面临着巨大的变革，教育也不例外。夸美纽斯的父母在他未成年时就先后病故，因他的父亲生前是民主教派“捷克兄弟会”的一名成员，他得到了这个民主教派的帮助，顺利地完成了中等和高等教育。他通过传统的中学教育之后主攻自己感兴趣的哲学和神学，就读于海尔朋学院，在名师爱尔斯底特的教导下他的思想眼界都有了巨大的飞跃，为以后的成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与此同时，他已经开始注意到关于教育方面的一些问题，这也是他人生著述的开端。1614年，他带着一腔爱国热血回到故地。1618年又兼任了拉丁文法学校校长。1620年他担任了教堂和学校的主持人。1628年，因战争动乱他和兄弟会的几万会员走上了流亡之路，为了逃难走到了黎撒。1632年，经过长达12年的经验和理论，伟大的著作《大教学论》诞生了。从此，夸美纽斯在教育史上具有首创性的思想理论逐步传到欧洲各国，在国际上都具有深远意义和影响。夸美纽斯阅览书籍无数，他的各类著作达两百多种，其中还有大量的教材，而《大教学论》是影响力最大的第一部关于教育的论著，它被列为“教育经典译丛”。1654年夸美纽斯晚年移居荷兰，1657年他的《教学论著全集》出版[3]。1670年11月15日，不幸逝世。

二、夸美纽斯教育思想主导原则

(一)首创完整且较为科学的教育体系

1605年,教育学随着学科的独立性和发展脱颖而出，从原本的母体哲学中分离出来，成为了一门独立而完整的学科，首次确定了教育学在众多学科中的学术地位。《大教学论》的问世使教育学转型为“经验—描述”型，是西方教育史上具有跨时代意义的著作，夸美纽斯认为自己所创造的理论是一种“把一切事物交给一切人类的全部艺术”[4]37。他的思想不仅仅局限于教学方法，而是凭自己的能力使教学法转化为教学论，不再像老前辈比较教条的思想来把握教育学这一门独立的学科。这种超越教学方法而对教育在意义和思想理论方面做出一个普遍的总结经验是现代意义上的经验总结。总的来说，夸美纽斯总结了当时的教育思想成果，对很多比较复杂和凌乱的教育问题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和描述性的总结，更具有条理性，使教育学这门学科能够更确切地解决教育中遇到的一些实际问题。在教育学的理论性质上，夸美纽斯的教育思想理论是一种“完型教育学”，即它是一种事实与价值合一，经验与思辨统一，既具有描述性科学的特点，又是含有规范性科学的内容，着重研究探讨了怎样去教育。因此，他的教育思想不仅仅是纯粹理论上的，而主要是应用型的理论。

(二)提出教育适应自然原则

从教育思想史上追溯，在古代希腊就已经出现了自然教育思想的萌芽，亚里士多德首先提出了教育必须要适应人发展的原则，认为教育要遵循事物运动的法则和人的自然天性，不能违背自然发展，同时把德、智、体结合起来促进人的发展，“教育遵循自然”这一思想便从此开始，而真正研究探索和论证自然教育理论的当属17世纪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其全部思想理论都贯穿凸显着教育适应自然原则，他在对自然科学的探讨中发现了自然存在着普遍的秩序，整个世界斗转星移、四季交替、万物生存都是被这种秩序所支配着，人是自然界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更应该遵守自然法则。所有的教学原则和规则都是在遵循自然的基础上慢慢发展探索出来的。夸美纽斯通过一些设计师、画家在模仿大自然的状态下取得的成功来说明教育活动中教学理论和教学方法也要遵循自然规律，其实这种规律也可以称作是一种秩序，运用一些人类生产活动中需要运用机械原理的事例来讲述这个道理[5]57。根据模仿自然的规律，分为学前阶段、初等阶段、中等阶段、高等阶段这四个阶段来对各级学生进行循序渐进的教育活动，并且把学生的学习方式、内容、时间合理地安排为符合人的规律以及自然的规律，从而获得我们需要的教学效果。为了证实自己思想主张的正确性，他运用了大量的自然现象来论证。

1.教育适应自然原则的论证方法

真正维系人类世界结构以至它的细微末节的不是别的而是合乎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的秩序，夸美纽斯通过引用人类生产活动中一些常见的事物引证类比得出教育也同样要顺应自然这一观点，教育适应自然原则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要遵循“秩序”[6]121。为了突出他这一重要观点，在《大教学论》中可以看出占用了大概全书百分之三十的篇幅，重点讲述了教学规则、教学方法、教学思想以及教育体系的三条主导性原则，并且通过引证类比的方法来论证他的观点。在论述教育适应自然的原则中，他首先把所有自然所遵循的法则都具体地摆出来，接下来把每一个具体的法则所对应的动植物生长中有关的具体实例一一列举，接着又根据模仿性的重要性也就是通过画家画画、建筑师修建来证实遵循自然规律的正确性以及必要性，因此，当时学校的一些旧教育的偏差以及学校不符合不遵循自然规律的做法就被揭露出来。最后，通过改变这些揭露出来的偏差和问题，来说明教育适应自然这一思想在实际生活中的实用性。大自然有春夏秋冬四个季节，那么，人的教育就自然也要从春天开始，循序渐进，经历儿童时期、青年时期、成年时期、老年时期这四个阶段；再如，人们常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就是新的开始，直到傍晚；又如，他从小鸟被孵化到成长为老鸟的过程、建造房子要从打地基开始、植物需要从生根发芽到成长结果实等都需要一个过程这些实例论述了自然法则只能是慢慢前进的一个过程[5]234。从而表明学校教育要根据各级各类儿童身心发展的规律而选择适当的方式进行教学活动，揭露了学校教育不遵循自然法则导致的一些问题。夸美纽斯认为只要遵循自然，教育便可顺利发展。

2.“教育适应自然”思想的局限性

在当时欧洲动乱的年代，不仅受到历史条件的影响，科学发展水平也匮乏，因此，夸美纽斯的“教育适应自然”这一思想定会受到来自不同方面的干扰从而导致一定的局限性。夸美纽斯的主要思想原则是教育适应自然，认为教育应该以自然为主导，人类生产活动和动植物生长都具有共同的属性。他认为人类也应该像动植物一样做到可以顺应自然、适应自然，因此，夸美纽斯提出了教育应当顺应自然、模仿自然的首创性观点。人类具有自觉能动性、创造性，是拥有能够独立思考能力的物种。人具有两面性，一方面具有自然属性，另一方面具有社会属性，人类能够根据社会环境的变动有计划、有目的、有节奏地去适应自然和改造社会，而动植物却不能，因此，人类和动植物在本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说明人类的教育教学活动和自然也是有本质区别的。夸美纽斯用很多引证类比的方法多次把教育活动和自然现象进行类比，在某些情况下他的论证也是有所欠缺或缺乏深入论证的，因此，他的某些论证还需要得到科学的证实。天性是每个儿童与生俱来的，另外一方面的局限性就是夸美纽斯过于重视和夸大儿童的天性以及事物观察方法，人具有社会属性，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所以不能过分依赖天性，忽视自主学习。在人自身和历史环境的限制下，夸美纽斯不可能对教育学这门独立学科有完整全面的理解，也不能系统地揭示人类和自然发展的联系，人的学习不仅仅是模仿自然、适应自然。

三、倡导大众教育与普及义务教育

普及教育是夸美纽斯从他接受的民主主义的思想而引发出来的观念，他是较早提出把一切知识教给一切人这一普及教育思想的人[6]118。普及教育是针对一切人类，不分高低贵贱掌握一切必要的知识。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中明确指出“把一切事物教给一切人的全部艺术”的观点，他强调教育应该人性化地普及到每一个村庄，没有阶级层次之分，不分出身高低贵贱，生活在一切城市和小镇、村庄的孩子都应该进入学校，平等地接受学校教育[5]65。他对每个人都必须接受教育这一思想行为进行了肯定，批判了贫穷、反应迟钝的儿童不能接受教育这一偏见性认识。在他普及教育思想的影响和要求下，依据他的主导思想教育适应自然的原则指出需要改革封建等级教育制度，普及统一学校教育制度。夸美纽斯认为学校的教育方法应该顺应遵循自然，中世纪的学校基本都是以死记呆读的方法进行学习，他尖锐地揭露和批判了这种学风，并且指出这样的学风和学校是儿童的屠宰场。儿童时期是人顺应自然发展的重要时期，要根据儿童的年龄和所能接受的范围选择合适的教育方法。在各级各类学校中，都要遵循学生的年龄特征以及学生自身的学科基础选择合适的方法循序渐进地进行教育。普及教育在近现代史上具有首创性，主要是建立在对儿童身心发展的深层次理解上，对教育的完整贡献巨大。

四、倡导统一学制

(一)完整学制的提出

在《大教学论》中，夸美纽斯规定了各级学校的教学课程、方法，提出了学校教育从儿童学前教育到大学教育的一个完整的学制和相应的课程设置[4]201。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到资本主义社会宗教改革时期，旧的教育制度和新的教育制度仍然没有得到完整统一，尽管有些地区有些国家有学前、初等、中等、高等这四个阶段的教育制度，但这些阶段之间的联系基本不存在，都是处于相互独立的状态。对于循序渐进适应自然教育的方式没有被领悟彻底，没有将人发展的阶段性特点和教育实施的程度与等级有机联系结合起来，完整的学制并没有得到统一。提出一个时间年限整齐、目标任务明确、阶段之间循序渐进统一完整的学制是教育史上的重大创举。他模仿自然发展把人类从诞生到成年划分为四个时期，婴儿期、儿童期、少年期和青年期，针对年龄阶段建立不同等级和相应的学校，而这些学校要根据学生的年龄和自身的基础知识用不同的方法研究同一门学科和科目。阶段之间必须是逐次加深，学科内容必须连贯，不可分散，各学科各部分内容紧密链接，学校之间内部也必须存在紧密联系。在前阶段学校的学习中事物都是用一般普遍不确定的方法去教授，后阶段学校的学习中，无论从内容还是方法上都要更加精细复杂。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中指出把国语学校、拉丁语学校和大学统称为公立学校，他认为在学制的设立上都是公立、统一的，这一思想对世界各国普及教育以及设立公立学校起到了积极的引导作用。[7]

(二)首次提出创立培养师资的学校

夸美纽斯在《大教学论》中提出了创立师资学校的建议，这是他在教育史上的另一个首创性观点。现实社会只要有机会设立学校就一定要实行，可能实现起来希望渺茫，只要学者们能在同一方向上努力，也可能在希望渺茫的结果上实现。学者们学习努力的目标应该是为教育科学奠定基础，把一切的知识带给一切的人类，利用自觉能动性和创造性造福人类，为人类带来利益，在社会前进停不下脚步的情况下，必须奋发努力向成功更近一步。合作共赢，迈向成功仅靠一个人的努力远远不够，必须许多人建立一个共同的奋斗目标。教育学院、师范学院必须和其他学校机构像腹部与身体其他部位的协同一样协调起来，教育学院和师范学院起到生命主体的一个地位，为生命活动提供力量，因此，历史上也称夸美纽斯为“师范教育之父”。夸美纽斯创造性地提出创立培养师资学校的建议实属教育史上一大创举。社会发展前进最主要的核心力量就在于教育，教育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同时也是推动社会前进的主力军，夸美纽斯意识到师资培养对于文化知识的传授以及为人类谋福利等方面的重要性，认为这些师范院校是所有院校的生命源泉。因此，夸美纽斯积极肯定了教师和教师教育的重要性和存在的必要性，这个重要的提议为师范院校奠定了基础，从而为以后教师队伍的不断壮大以及教育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五、奠定教学论理论基础

(一)首次提出并系统论述班级授课制度

班级授课制这一理论在《大教学论》中首次被提出，是夸美纽斯通过对教学实际应用的深入了解所提出的又一重大教育制度，并从理论上系统详细地论述了班级授课制度。根据历史资料显示和查证，班级授课制这种教学组织形式在公元一世纪上半期就已经萌发。但在后来发展中由于学校的落后不发达，学生对教育的不重视，学生人数少，分班授课制度就慢慢退化直至遗忘。资本主义社会宗教改革之后人们开始注意到教育的必要性，学生人数逐渐开始增加，为了使学校教学效率能够提高以及对学生的管理更制度化，分班授课这一制度渐渐又重获新生。很多地区的中学都开始实行分班授课，每个班学生同时学习同一门课程。由于班级授课制在这个时期刚刚开始实行所以在教学组织形式上还不够熟练完整，仅仅只是初步的探索，在理论方面还没有达到成熟的程度。在学校中夸美纽斯主张各级各类学生按照年龄和已有的知识基础分为几个不同的班级，教授不同等级的内容，同一个年级由同一个教师进行教学，在学习的过程中学生之间可以互相学习帮助，这样学习会变得效率高且轻松愉快[6]133。在当时的制度下，这种教学方式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直至如今，世界上许多国家仍在继续使用这种模式的教学制度，并且不断改进。夸美纽斯在此基础上还提出了实行学年制的教学制度，学生的学习一学年为一个阶段单元，在同一个学年阶段中同时开课、放假；每年招生一次，放假时进行考试，凡考试通过者方可进入下一年级，在教学内容上根据年龄特征，有计划、有目的地安排学校的教学活动，保障学校教学活动能顺利进行。夸美纽斯对班级授课制进行了完整的论述，改变了过去混乱的学校制度，为新的教学制度奠定了理论基础，也推动了教育理论向现代化的转化。近代教育其中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夸美纽斯班级授课制这一制度。

(二)首次从哲学高度研究直观性教学原则

在教学原则方面，夸美纽斯认为教学中的直观性原则就是教学工作的“金科玉律”，他首次从哲学的角度和高度研究教学实践理论，强调了直观性教学原则的地位。并且他对直观性原则的应用提出了具体的操作经验。夸美纽斯根据文艺复兴时期有人提过的直观性原则进行改进，完成了实践操作上的直观性教学原则。“知识的开端永远必须来自感官”，感官是“记忆的最可信任的仆役……可以使知识一经获得之后，永远得以记住”，这是夸美纽斯对教学的看法[6]125。夸美纽斯谴责旧学校的学生教条地读死书，没有让学生从实际出发去接触实际事实，他强调学校必须重视对实际事物的观察，要求学校教育应采用直观法，首先从观察事物开始，这样有利于学生高效率学习的发展，学生不至于教条地读死书，发挥学生的自主能动性和创造性，由此可以看出，夸美纽斯对直观教学的重视。他认为教师应用感官去教学生，掌握现实事物的本质和对现实事物真实的理解，直观性教学是一切知识的基础。当然，教学活动也应该遵循一定的规律，要做到从简单到复杂、容易到有难度、具体到抽象、由小的方面到大的方面、由已知到未知，一步步来，循序渐进，做到基础扎实，这样会达到很好的效果。直观性原则与循序渐进原则相互联系、相辅相成以更好地完成教学活动。在可能的情况下，所有的事物都应该尽量用感官来感受，这是他在教学方面一条重要的原则。他要求学校能够使学生在观察事物的同时进行学习，例如在施教的过程中可以多使用一些模型、图画，在教室环境的布局上可以多贴一些图片，教科书多使用有插图的，能够使学生从感官上真真切切地感受和接触到实际事物。夸美纽斯能从经验哲学的条条框框的思想中跳跃出来，打破死记硬背的教学方式，并从理论上赋予直观教学为五因素的论证，实属教育史上一大创举。因此，直观性原则是教学的一条“金科玉律”[2]3-6。

六、倡导世俗道德与宗教教育的分离

在德育论方面，夸美纽斯认为世俗道德应该成为一个独立的部分，必须从宗教教育中分离出来，德育论是宗教教育的前提，它同宗教教育具有同等地位的作用。在传统教育时期，道德教育和宗教教育属于同范围，不允许存在宗教道德以外的其他道德教育，而要把道德教育独立地从宗教教育中抽离出来是非常艰难的历史过程。在道德教育中，最有实际意义的不是道德教育的内容，它的方法是最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在道德教育内容方面，夸美纽斯提出的一些主要德行远远不能满足社会需要和人类自身的需要；在德育方法中，人类应该从小就开始培养，在行动中养成道德行为的习惯、教育、规则、纪律等。随着夸美纽斯对道德论的重视，理性道德教育思想占到了主导的地位，宗教对西方国家的一些学校影响渐渐淡化，夸美纽斯把人类的头脑比作思想的工厂，它能够接纳世间所有的事物[2]7-8。一个人只有接受过一种合适的教育之后，才会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人类生来就是带有智慧的种子，具有学问、道德、虔信[5]39。夸美纽斯认为把一切知识领域的精华灌输给人类的头脑，批判了一些强制灌输的主张和做法。夸美纽斯将助人为乐树立为人类最终的道德教育目标，他强调以“健全的判断”作为道德的基础，憎恨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人，因此，他的道德观和旧的道德观是两个极端，相互对立。夸美纽斯对于道德教育的方法内容都在大教学论中做出了详细的阐述，之后乃至如今的教育一直都可以借鉴，具有很大的启发性，遗憾的是受到历史因素以及宗教教育的影响，他的道德论没有发展得很彻底。

纵观历史，夸美纽斯作为一位伟大的民主主义教育家，对教育学发展的贡献是显著的，其一生的教育活动和丰富的教育著作之基本出发点，是为了让新观念的学校取代旧学校，肯定了教育对社会和个人的发展。因此，可以说，他在新生一代的教学和教育理论实践上促成了一次革命性的跨越。

[1]吴式颖.外国教育史教程[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9：191.

[2]彭蓉蓉.论夸美纽斯的《大教学论》中的首创性教育思想[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2006(2)：89-92.

[3]晏小敏.教育适应自然教育思想解析——研读夸美纽斯《大教学论》[J].高校教育管理，2013，7(1)：116-120.

[4]夸美纽斯.大教学论[M].傅任敢，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4.

[5]夸美纽斯.大教学论·教学法解析[M].任钟印，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6.

[6]贺国庆.外国教育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7]雷通群.西洋教育通史[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3：179.

(责任编辑鲁越青)

AnalysisofandCommentonComenius’MonographTheGreatDidactic

Sun Gangcheng Gao Wenwen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Yan’an University, Yan’an, Shaanxi 716000)

Comenius, one of the great figures who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history of western education, is also one of the greatest founders of the modern education and education theory. So far, his education thoughts and education amp; teaching practice boast a leading position and regularity in the educational circles. In his bookTheGreatDidactic, he systematically and comprehensively elaborates on the essentials of education theory, teaching process, organizational forms, naturalism education thought and the objectives of education. His many education ideas of importance reflected in the book lays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education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education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Comenius;TheGreatDidactic; education ideology

10.16169/j.issn.1008-293x.j.2017.12.019

G451

A

1008-293X(2017)12-0115-06

2017-04-17

陕西省重大招标项目“陕西省2016年基础教育改革发展情况调查研究”(ZDKT1615)；陕西省高水平大学建设专项资金资助项目“教育学”(2015SXTS01)。

孙刚成(1969- )，男，河南濮阳人，延安大学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教育基本理论、农村教育和教育经济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