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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域外之观 写心上之语
——论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的日本形象

2017-04-14宋柔力

绥化学院学报 2017年9期
关键词:黄遵宪明治维新诗作

宋柔力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湖南长沙 410000)

驰域外之观 写心上之语
——论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的日本形象

宋柔力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湖南长沙 410000)

文章通过对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所呈现的日本山水风貌、民俗志趣、社会新气象,以及《日本杂事诗》修订变化过程中所折射出的诗人心目中的日本形象的变迁等方面进行分析,并通过与其他中国诗人笔下的日本形象作对比,在横向纵向的多元维度中去探究晚晴时期文人笔下的异国他者形象所承载的自我民族心境。

《日本杂事诗》;他者形象;明治维新

有学者认为,近代的日本作为中西兼具的特殊他者,成为了传统中国走向现代时的深入思考和曲折表达,并为研究晚清的社会和文化提供了特别的角度[1]。因此对这一时期文学作品中的日本形象进行探究具有很高的人文价值。而黄遵宪作为这样一个特殊时期的见证者,他以日本为书写对象的作品,尤其是他的诗歌集《日本杂事诗》就恰好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镜照他者”“反观自我”的蓝本。

一、“异类形象”与“同源同种”

我们知道,异国形象的塑造往往会受到形塑者的态度影响,因此不同作家在同一时期对待日本的态度和所塑造出来的日本形象也不尽相同。晚晴时期,随着去日本经商求学的人数增加,留下了不少记录日本的作品。除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外,还有四明浮槎客的《东洋神户东游竹枝词》、李筱圃的《日本游记》、王韬的《扶桑游记》等。而这些以日本为叙事对象的作品恰好能够反映出作者们相异的态度,这里以黄遵宪与四明浮槎客、李筱圃笔下的不同日本形象为例。

无论是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李筱圃的《日本游记》还是四明浮槎客的《东洋神户东游竹枝词》都生动刻画了日本的风俗民情,也都渗透着作者的个人情绪。比如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日本“男女混浴”这一习俗,但在对这一习俗描述的过程中又呈现出了各异的态度。在《东洋神户东游竹枝词》的开头四明浮槎客就写下了他对这一习俗以及对日本的总体印象[2]:

东洋风俗话惊人,不是亲来信不真。

海外奇谈今日覩,编成俚句缓敷陈。

我亦曾疑人语狂,怪他说得太荒唐。

谁知果有惊人俗,男女居然共浴堂。

诗作中“太荒唐”“惊人俗”等词语的使用侧面勾勒出了四明浮槎客惊异的态度,显然在他看来这种混浴的行为是有违人伦纲常的,是粗鄙和难以接受的。而在李筱圃《日本游记》中,他自称日本的习俗是用来“聊以扩眼界”的,他把“男女共浴堂”与“名妓游会”“少妇小姑,招人驻饮”等东洋景一起当成猎奇的对象[3]。与前面二位不同,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广注)的117首《浴池》中对日本人“喜浴”这一习俗描述到:“湘帘半卷绮窗开,帕腹悄头烂漫堆。道是莲池清净土,未妨天女散花来。”[4](P37)并在诗歌后面注释到:“喜洁,浴池最多。男女亦许同浴。”透过这几句我们可以看出黄遵宪把男女共浴堂这一行为看成是合乎常理的社会习俗。与前两位的轻蔑态度相反,黄遵宪用了比喻的形式和优美的笔触去对这一习俗进行描摹,并用注释的方式作了进一步解释。他所秉持的是客观理智的态度,因此他笔下关于这一习俗的描写也更加贴近事实。

除了在“男女共浴堂”这一习俗上存有争议外,这几位作者对日本人在汉字使用方面也持有不同的态度,而这些都在他们的诗作中有所体现。四明浮槎客在他的诗作中阐述到:“东洋虽习汉字,而解义多杜撰,绝难想象。市肆衣店或成衣招牌大书仕立所,不知命意所在。”[5](P547)在他看来,日本人虽受汉字影响久,却只是一知半解,甚至“妄解字义”,并对此呈现出一种质疑否定的态度。而在黄遵宪的诗歌中,虽也有多首咏及日本的语言文字,但他更多的是从日本对汉字的传承与改造这一角度来阐发的,透过他的诗歌一方面可以看出在中日交往过程中汉字对日本文字所产生的深远影响,另一方面也积极评价了日本顺应本国实情,使用平假名并对汉字进行改造的行为。

其实会出现这样的态度分歧,与晚晴之前国人眼中的日本形象多具想象的成分有关。之前人们对日本形象的了解充斥着“华夷”意识,在对日本形象的认知和塑造过程中,因为对日本缺乏深入了解,所以这些形塑者对之往往呈现出一种优越或憎恶的情态。这也是在四明浮槎客和李筱圃笔下的日本形象会发生一定的“变形”甚至成为“异类”的原因。

与四明浮槎客和李筱圃不同,细观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我们会发现他在诗歌中整体上所呈现出的是一种亲善的态度。透过他的诗歌可以看出,在形象刻画上他能够积极寻求与他者的互相了解、平等对话。黄遵宪的诗歌无论在选材还是内容上,既能真实客观地反映日本的风貌,又能够去推究日本文化的渊源背景,尤其注意在诗歌中展现中日文化的双向互动,注意到日本本土文化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日本文化中的中国元素。这些中国元素在《日本杂事诗》中占有不少的比例,如他在第153首诗中写到:“合四乙工仍燕乐,谩夸古调谱清商。”[6](P195)在第155首诗中叙述到:“乐奏太平唐典礼,衣披一品汉官仪。”[7](P323)写出了在宫乐方面中国古典器乐对日本产生的积极影响。而在描写日本绘画方面,他也借诗作描写了日本画界对中国国画的唐宋院体的学习,以及日本兼学西洋画后的画风之变,写出了日本与中国在艺术领域的密切联系。因此与其他把日本当做“异类”形象的诗人不同,他更强调在《日本杂事诗》中去记叙日本与中国“同文同种”的传承关系,更加突出中日交流带来的影响。

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中针对中日“同文同源”的传承性进行了大量描写,侧重了中日相通的方面,这些无不显示出作者对中国本土文化的自豪之情,以及对异域文化开放包容的心态。因此通过横向对比,我们可以看出在作者笔下的日本形象极具文化内蕴,是能够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先进文化进行吸收和扬弃的积极向上的形象。

二、动态视野下的日本形象

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诗歌中展现的日本形象,是诗人对日本社会生活等各方面认知的艺术外化。但通过探究《日本杂事诗》我们会发现该诗集其实经历了一个修订的过程,因此呈现在诗人笔下的日本形象是动态变化的,而这又恰好体现了与诗人个人经验相关的异国情怀。

经过史料查证,我们可以大致梳理出黄遵宪创作修改《日本杂事诗》的时间轴:《日本杂事诗》写成于光绪五年冬,经四易而始成,凡二卷,共154首。到了光绪十六年,黄遵宪赴任驻英使馆参赞,对《日本杂事诗》又重加删定,删去了7首又增加了53首,最终合为200首,并在8年后于长沙重新刊印了《日本杂事诗》的终稿。

可以看出,从初版到终板,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经历了巨大的修订过程,而这背后所折射出的恰恰是其人生阅历的变化以及对日本在认知上的变化。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定本中的自序中针对自己诗册修订的原因进行了说明,他提到之所以有如此改动是因为“阅历日深”,对日本“改从西法,革故取新”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因而对原诗中“新旧同异之见点窜增损,时有改正”[8]。从当时所处的历史背景来看,黄遵宪在对《日本杂事诗》进行修改时,已经担任过多国的参赞,在异域游历的经历使得他对时局变化有了更为透彻的了解。因此《日本杂事诗》中篇幅以及内容的增减变化其实就是日本时局变化以及作者相对应的心态视野改变下的共同产物。

更为具体地来看,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中修改的部分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对以记叙日本风土民情为题材的诗作进行修改;另一方面则是针对日本的明治维新这一题材进行诗作上的增补描写。首先,诗人在修改后的版本中更加全面细致地对日本风物进行了介绍,将触角延展到日本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在定本中增加了第123首以“樱饼樱茶”、第149首以“琼芝”等日常饮食为题材的诗作。同时也增加了描写服饰方面的诗作(第136首“冠制”、第138首“角子”、第140首“蓄鬚”)。[9]除了增加的部分之外,也有不少的减改。删除的部分大都是比较泛化,不能直观反映或凸显日本景致风俗特性的诗作。相反黄遵宪更加注重对日本山水实景的描写,删去了想象的山水形象。而侧重日本岛屿的实景,例如在描述日本知名景点富士山的雄壮时写到:“拔地摩天独立高,莲峰涌动山海涛,二千五百年前事,一白茫茫积未消”,使得人们对日本的景物有更为真实可感的印象。

其次,黄遵宪对反映明治维新所带来的社会变化的诗作进行了一个修改。他在定本中删去了对日本政治变革带有批判性色彩的诗作。同时以明治维新为背景,对一些重大的政治变革举措进行了增补说明。比如在第七首“政党”中增加了对日本各个政党创立的描写,在第十四首“新历法”中叙述了国家采用阳历计时这一转变。同时他还用了大量篇幅增补描写了明治维新后所出现的新事物、新现象。比如在第三十七首引入了对印花税的介绍,在第一百零四首中加入了对“男女同权”的描写等。这些新事物的描写从侧面投射出黄遵宪对于明治维新后社会变革的深入思考,而对日本的这些思考和对自己民族的反思又是同步进行的。

因此透过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的修订,我们可以看出,随着其西学素养的不断提升,黄遵宪不断发掘出日本的先进性,并且了解了中日间产生巨大差距的缘由。他渴望像黄道婆传播纺纱技术一样,将日本这些先进的方面传播回祖国。因此他笔下日本形象的塑造饱含着他对中国本土能够学习效仿日本并实施改革的希冀。

三、日本形象画卷

(一)民俗风物图。在《日本杂事诗》中黄遵宪用了大量笔墨描绘了日本的饮食、游艺、居室、工艺等民俗。他从日本民众的生活细节入手,使得诗中呈现的日本形象立体饱满。如黄遵宪细致刻画了日本人的饮食习惯:“菭菹芦菔作家常,饭稻羹鱼沁肺凉;踏破菜园新作梦,大餐饱食大官羊。”[6](P190)与此同时,黄遵宪对日本女子的衣着装束也有详细的描写,在他的笔下,日本女子往往是“宫装皆被发垂肩,民家多古装束”,且颇为朴素,“不环不钏不钗头”,日常是“亦不着裤,里有围裙”“六尺湘裙贴地拖,折腰相对舞回波”的装扮[6](P148)。透过这些描写,日本女子清丽质朴、简洁大方的形象便跃然于纸上。

除此之外,黄遵宪还着力刻画了日本民众多姿多彩的文化生活,并在诗作中热情描述日本民俗和风物的美好。如在《日本杂事诗》第百十二首中,描摹日本人春秋出游之图景:“压帽花枝桂杖钱,治春词唱小游仙。杏黄衫子黄桑屐,自赏翩翩美少年。”[6](P157)同时他还抓住日本民众喜好亲近自然的形象特征,在诗歌中展现出了日本民众对鱼虫花鸟情有独钟。日本民众对国花“樱花”的喜爱给黄遵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春游赏樱、吟诗颂樱不仅成为了文人雅士的专利,更成为了日本民众共享的一大乐事。黄遵宪也被日本民众对樱花的这份喜爱所感染,多次以樱花为题赋诗。他兴致盎然地描绘到:“朝曦看到夕阳斜,流水游龙斗宝车。宴罢红云歌绛雪,东皇第一爱樱花。”[6](P163)同时他还记录了三月花时的赏樱盛景,正所谓“墨水泼绿水微波,万花掩映江之沱。倾城看花花奈何,人人同唱樱花歌”[4](P41)。

日本人对美的感知不仅表现在欣赏上,也表现在他们的创作上。因此在黄遵宪的《日本杂事诗》中也捕捉到了日本民众勤劳巧慧的一面。他在诗作中描写日本人雕刻技术超群,作品似飞鸾舞虎,栩栩如生,足以以假乱真。[10]“雕镂出手总玲珑,颇费三年刻楮功。鸾竟能飞虎能舞,莫夸鬼斧过神工。”描写日本杂技技术的精湛时写到:“百练真成绕指柔,幻人妙术过婆猴。随身一卷东黄祝,行脚能周五大洲。”[5](P547)展现出了作者对其高超技艺的惊叹之情。

(二)明治维新气象图。首先,黄遵宪敏锐的捕捉到了明治维新后社会所发生的巨大变迁。他在《日本杂事诗》中巧妙的运用今昔对照的手法,通过对德川家族的没落来衬托社会的更迭:“新绿在树残红稀,荒园菜花春既归。堂前燕子亦飞去,金屋主人多半非。”[7](P310)。这句诗与刘禹锡的《乌衣巷》有异曲同工之妙,写出了昔日盛极一时,显赫气派的德川幕府宅邸如今的萧条衰败。同时暗喻明治维新在政治方面大刀阔斧的变革和所取得的成效。

其次,通过《日本杂事诗》黄遵宪集中展现了日本人在明治维新中所呈现出的谦虚善学,锐意进取的形象特征。黄遵宪指出日本民族特别善于学习,无论是饮食细节还是生活习惯,都有对西方的效仿。其中最突出的还是对西方先进文明的学习,因此黄遵宪对日本民族认真学习西方先进制度以及科学技术的情况也作了生动的记叙,并对其择善而从、奋发进取的精神进行了赞扬。黄遵宪用了大量实例去表现日本是如何积极引进西方先进文明以促进自身现代化进程的,从政治制度到立法到军事等多个方面都有详细介绍。他描写了日本在司法方面对西方的效仿,写日本采用法兰西的律法制度,并撰写了《民法》和《刑法》,采用元老院议事的方式来实现司法的公正与民主;他还描写了日本人锐意通商的场面:“铸山难得矿常开,永乐钱荒不再来。海外有商争利薮,国中何地筑游台。”写日本人通过开矿等多种方式来获得商机;他还描绘了日本在交通设备方面的先进性:“汽船铁轨自飞驰,缩地空天难推测。万千制造师用之,卷翻天地先创极。”这些新设备技术也奠定了日本在军事方面所处的领先地位。透过黄遵宪笔下这些描写司法、工商等方面的诗句,我们一方面可以感受到日本对西方先进文明的学习和效仿,另一方面也可以感受到日本通过明治维新所取得的巨大进步和收获。

最后,黄遵宪还不吝笔墨地从日本的经济、文化教育等各个方面去呈现日本明治维新后社会各个方面的新变化。黄遵宪在日本做参赞时所度过的四年正好是明治维新的勃发期,虽然明治维新只推行了十来年,却已经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新的文明在日本迅速普及,物质领域和精神领域都有很大变革。物质文明主要表现在经济、医疗、通讯等方面。他在医疗方面描写道:“维摩丈室洁无尘,药鼎茶瓯布置匀。刳肺剖心窥脏象,终输扁鹊见垣。”[11]寥寥几笔,勾勒出了新式医院的面貌。在通讯传媒方面,他介绍了报纸的大量发行:“欲言古事读旧史,欲知今事看新闻。九流百家无不有,六合之内同此文。”写出了这一新媒介给民众带来的便捷。精神文明方面,黄遵宪特别强调日本在文教方面的改革。他在《日本杂事诗》中把明治维新后的学校教育概括为一句话:“所读皆有用书,规模善矣。”并在注中说:“学校甚盛、唯专以西学教人……”[6](P98)除此之外,他还描绘了比较具有革新性的“女子师范学校”的场景,他刻画出了和以往只知道拈针女红完全不同的女子形象。他描摹到“捧书长跪藉红毹,吟罢拈针弄绣襦”[6](P107),塑造出了新式女子的形象。除了这些物质精神方面的“新变化”外,他还介绍了许多明治维新后涌现出的“新事物”,如包罗万象的博览会,日本新型的“救火车”,还有电话等新型通讯设备的使用等。比如他记载了相机技术走向民间的场景“写真之家,比闾而居”。这些新事物、新技术无不展示出明治维新后日本锐意进取的新风貌。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到,黄遵宪在《日本杂事诗》中反映了日本的风土人情,塑造了其热爱生活、勤劳巧慧、善于学习、锐意进取、勇于接受新事物的形象特征。他通过有意识地对日本进行正面形象的塑造,从而给处于探索期的中国民众一个良好的仿效对象。他笔下的日本形象打破了晚清人凝滞的西方想象,将历史演进、变革维新下的日本新气象呈现了出来。也正是诗作中所描绘的这些富有说服力和感召力的明治维新图景使得《日本杂事诗》成为了兼具时代张力和历史意义的佳作。

狄平子曾经对《日本杂事诗》评价道:“写物如绘,妙趣横生,以悲悯之深衷,作婵嫣之好语。”[12]这部诗集凝聚了黄遵宪大量的心力,它精详博赡,有助于我们镜观他者、反思自我。它以日本的风俗、物产、民情、国政为吟咏对象,把中华以外的他者世界呈现在大家面前。透过《日本杂事诗》,我们可以感受到黄遵宪渴望成为中日之间文化传播使者的拳拳之心。他借日本形象的塑造强化了对中国本土文化的认识,并意识到中国在现代化进程中的不足。毫不夸张地说,《日本杂事诗》就像是一座探索中日文化交流的宝库,而本文所分析探究的诗作中的日本形象只是其中一隅,这部作品中所蕴含的丰盈的文化价值还需要我们去持续关注和探索。

[1]张萍.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的风俗日本形象[J].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2015(6):67-75.

[2]张哲俊.东亚比较文学导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4:486.

[3]王宁.从五种“日本游记”看甲午战争前中国士人对日本的认识[D].郑州:河南师范大学,2014.

[4]陈铮,编.黄遵宪全集(上册)[G],北京:中华书局,2005: 41.

[5]潘超,丘良任,孙忠铨,主编.中华竹枝词全编[G].北京:北京出版社,2007:11.

[6]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广注[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1.

[7[清]黄遵宪.黄遵宪诗选[M].钟贤培,等,选注.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323.

[8]侯雪娟.文史互渗:试论黄遵宪的“诗”“志”对话[D].合肥:安徽师范大学,2011.

[9]王立群.从《日本杂事诗》的修改看黄遵宪日本观的嬗变[J].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9):87-91.

[10]张萍.黄遵宪《日本杂事诗》中的风俗日本形象[J].浙江外国语学院学报,2015(6):67-75.

[11]钟叔河.走向世界丛书[G].长沙:岳麓书社,2008:638.

[12]霍有明.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在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意义[J].安康学院学报,2009(5):1-4.

[责任编辑 王占峰]

I20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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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0438(2017)09-0065-04

2017-03-22

宋柔力(1992-),女,江西瑞金人,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比较文学,中外文学关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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