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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辛弃疾的登临词中看其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

2017-04-12牛丹丹

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抗金艺术风格辛弃疾

牛丹丹

(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陕西西安 710119)



从辛弃疾的登临词中看其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

牛丹丹

(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陕西西安 710119)

辛弃疾作为南宋杰出的爱国词人之一,其词作于“剪红刻翠”之外“另立一宗”。本文试着从辛弃疾的登临词入手,来探究辛弃疾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具体表现为:登临时的“感心之物”,即富有形象性的自然界景物和以用典为主的人世间事象;登临时的“感物之心”,即他内在的“想为”和外界环境对他摒斥压抑所致的“不让为”两种力量的相互激荡。这种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遂使得辛弃疾的登临词既拓其境又具词之眇。

辛弃疾;登临词;雄豪;悲婉;感心之物;感物之心

辛弃疾作为南宋杰出的爱国词人之一,其词作于“剪红刻翠”之外“另立一宗”。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评价:“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1]辛词的豪放真的摆脱了“词之为体,要眇宜修”的特点了吗?实则不然。姑且就让我们从辛弃疾的登临词中,去看他是如何在保有词之含蓄蕴藉的基础上抒发抗金救国的英雄志意和报国无门的悲郁之情的,进而实现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

纵观辛弃疾的登临足迹,主要在江浙两湖、福建之地,有建康蒋山、建康赏心亭、南剑双溪楼、京口北固亭等。这大抵和他的人生经历有关。从“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南归(1162)到逝世(1207)这四十五年中,前二十年出任一些朝廷官职,但却频繁调动,闲职居多;后二十年几乎闲居在江西上饶和铅山的农村中,过着置散投闲的生活。而辛弃疾的登临词则主要作于南归初期任职于江浙两湖之时和晚年朝廷两度下诏起复他为福建提点刑狱和绍兴知府、镇江知府之时。为我们所熟知的登临词有《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水龙吟·登南剑双溪楼》、《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等。细细品读,辛弃疾的登临词除表面的豪情壮意之外,亦有一种“与其表面之情思相异或相反,而生调剂映衬之作用,得相反相成之妙”[2]354的悲婉。这正是辛词不同于其他爱国词人诸如张元干、张孝祥、陆游、陈亮等人所写壮词之处——雄豪却不失于浅露,悲婉却不流于幽怨,二者相融,既拓其境又具词之眇。

对于辛弃疾的登临词是如何实现雄豪中见悲婉的风格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叶嘉莹女士所说的“感发作用实为诗歌的主要生命之所在”[3]受到启发。她进一步指出这种“感发作用”具体是由“内在的作者的感物之心的本体之资质,以及外在的感心之物的生活中的现象与遭遇”[3]17所组成的。从接受美学的角度来看,作为读者的我们则主要通过作品(这里指辛弃疾的登临词)中对外在“感心之物”(自然界景象与人世间事象)和作者内在“感物之心”多种方式的表达来体会诗词里的感发作用的。而这刚好为我们研究辛弃疾登临词中所表现的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提供了良好契机。某种程度上,辛弃疾的登临词之所以历尽悠悠岁月仍具有强大的感人力量,与他对外在“感心之物”的敏锐观察、深刻体认和具有一颗敏感跳动的“感物之心”不无关系,其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也在这两者中得到体现。

一、感心之物

“感心之物”,顾名思义,就是感发心灵的事物。因诗词语言的凝练性决定了感心之物的形象性。因此,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为使感心之物更具形象性总会精心选取感受最深、表现力最强的自然景物和生活事象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辛弃疾创作登临词时,也不例外。他笔下的感心之物既包括登高远望时的自然界景物,又包括思接千载后古今茫茫的人世间事象。对于前者,辛弃疾主要是通过选取最具有特征性的意象来传达自己的情意;对于后者,辛弃疾总能将古今虚实融为一体,通过巧妙用典,以达古为今用,进而委婉传达自己的志意和理念。叶嘉莹女士曾说:“真正使一首诗歌成为好诗的基本因素,则主要实当以其形象与情意相结合时所传达出来的感发生命之质量为标准。”[4]辛弃疾的登临词不仅将登临时的“感心之物”特性和其抗金救国的情意相结合,而且以一种委婉蕴藉的笔法实现这两者的结合。因此,我们在感到辛弃疾英雄志意豪壮的同时,也会有悲婉之味。比如《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这一首词作于宋孝宗淳熙元年(1174),此时已距南归(1162)十三年之久。十三年来,这位以行伍出身“补天西北”的英雄并未获得机会驰骋沙场,反而出任一些文吏闲职。由“武”变“文”的人生错位令辛弃疾感到理想上的困顿,既不能亲临前线抗金救国实现金瓯重整的志愿,又不能在朝廷上担任要职,施展其经济之才。在《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中,辛弃疾的万千愁绪并未喷薄无余,而是曲折盘旋地隐现于“感心之物”,即自然之景与用典之中。辛弃疾登临赏心亭,目之所及的是千里清秋,水天相接的壮阔之景。“千里”、“无际 ”表现登临者开阔的视野之余让空间更为广袤辽远。起笔境界无限壮阔,流露出词人的豪壮情怀。但是望极秦淮山水,却望不见沦陷的中原地区,故乡之思和国土沦陷之悲不由心生,词人并未直说这份愁恨,而是通过“遥岑远目”三句幽婉地说远山主动“献愁供恨”。接着作者选取富有特征性的“落日”、“断鸿”,表面上在写登临时的眼前之景,实则“落日”隐喻着日益倾颓,走向没落的南宋王朝,“断鸿”隐喻着辛弃疾南归后的孤危处境。“江南游子”一词道尽了辛弃疾南归以来的辛酸:渡江南归后,并未找到家国的归属感,南宋君臣因辛弃疾的“归正”身份对他存有嫌隙,致使英雄武不能驰骋沙场、抗金救国,文不能直言陈谏、献言献策;而自己的家乡及广大中原地区仍被金人占领,山河仍旧破碎,金瓯仍旧残缺。辛弃疾以一个“江南游子”的身份登临建康赏心亭,以“江南游子”的视野去登高远望自然界的景物,遂将这满心愁肠赋予“遥岑”、“落日”、“断鸿”等自然景物,这恰巧是辛弃疾登临词的独特之处——“‘缘事而生情、就景而写心’的写景抒情的表现艺术。这与一般的从感受真实景物出发、进行借景抒情的描写有所不同,显示出‘即事叙景’的特色。”[5]词的上片,通过“即事叙景”的手法婉转含蓄地流露出辛弃疾报国无门的悲郁,悲婉的余味并不减其词作雄壮的主基调。

辛弃疾登临词的感心之物除了登临时鸟瞰的自然景物外,还有古今茫茫的人世间事象,后者多是通过典故来表现。词的下片,词人正面否定了张翰因思故乡美味辞官归乡和许汜于天下大乱之际只知“求田问舍”,接着借桓温北伐慨叹流年的典故将万千愁恨凝注于“可惜流年,忧愁风雨”之上。壮志英雄恐“迟暮”,更难奈北伐遥遥无期,他又能经受得了多少政治上的“风雨”。这些典故的使用,恰好使得辛弃疾志意的流露不至于浅率质直,增添了词作的曲折含蓄之美。辛弃疾登临词中很少对自己抗金北伐,收复中原的青云之志作直接的说明,总借助一些感心之物,即登临时鸟瞰的自然景物和典故来传达。这种寓雄豪于悲婉的艺术风格在《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更是明了。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这首词被杨慎誉为“稼轩词中第一”。时年六十六岁的辛弃疾被朝廷起用为镇江知府,登上京口北固亭借怀古来劝诫当时盲目北伐的韩侂胄等辈勿冒进误国,并理智地表明自己的抗金立场——坚决北伐,同时反对盲目冒进。词的上片紧扣京口北固亭这个地方,由“千古江山”追忆当年在此地发生的历史风云:有“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的孙仲谋;有当年“气吞万里如虎”率部将北伐的刘裕。这里既流露着辛弃疾对英雄得志,北伐胜利的渴慕之情,又有如今英雄难觅,明主难遇的巨大失落之情。词的下片,借南朝宋武帝刘义隆北伐惨败,致使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挥军北至长江北岸瓜步山的典故,来告诫当时的韩侂胄等辈勿草率北伐,重蹈当年元嘉之覆辙。“四十三年”六句则由古及今,言自己南归四十三年以来,未曾忘却金兵南下对中原百姓烧杀抢掠的惨景。念如今,人们非但不以当年拓跋焘大举南侵后在瓜步山建立的行宫为民族之辱,反而一派祥和地祭神祈求,恐有被异族人同化,忘却国耻之殆。最后通过老将军廉颇的典故,一则隐喻自己“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收复中原的决心从不动摇;二则隐喻小人当道,弄权误国,致使英雄被埋没。辛弃疾这首登临词较《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而言,最大的特点就是较少描写登临后的自然景物,全篇大量借助典故来叙事。乍看典故似有堆砌,细细品读,所用典故“不仅注重切合本地风光,而且尤其注重将自己的身世之感打拚入内”[6],曲折含蓄地流露出自己抗金报国的忠义奋发和现实中报国无门的悲郁之情。

以上,着重从辛弃疾登临时的“感心之物”(自然景物和典故)来看其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

二、感物之心

辛弃疾登临词中所表现的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不仅见之于“感心之物”,而且还见之于他登临时的“感物之心”。若用一句形象的词概括登临心境那便是“峡束苍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辛弃疾的内心犹如南剑双溪楼汇合的东溪和西溪,囿于山峡所限,两条溪流不断冲击回荡,此消彼长。何以言此呢?这与辛弃疾悲剧性的两种人生错位有关,“一是由一位骁勇善战的武将‘错位’为一位处理俗务的文吏;二是又由一位极富才干,本可以做一番大事业的能吏再次‘错位’为一位隐居乡间的‘闲人’”[7]。两次错位都是由辛弃疾的“想为”与外界的“不让为”二者之间的矛盾造成,因此辛弃疾登临时的内心始终充斥并盘旋着两种力量——一种是他那一心抗金救国的“想为”,另一种是由外界坏境打压所致的“不让为”。当内心“想为”高于外界压制时,词风显得雄豪;当外界“不让为”强于内心志意时,词风遂变得悲壮。于是,他的登临词遂呈现出雄豪与悲婉并存,于雄豪之中见悲婉的风格。辛弃疾登临词中“感物之心”最能在《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得到突出体现:

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峡束苍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

这首登临词作于辛弃疾在带湖闲居十年之久后,朝廷下诏起复他为福建提点刑狱之际。首句“浮云”既是辛弃疾登临南剑双溪楼看到的实景,又喻示着中原沦陷,接着词人联想到需要用万里的倚天长剑来驱除蔽日浮云。那么宝剑何来呢?“人言此地”三句交代了“斗牛光焰”实是“宝剑之精上彻于天耳”,潭下必有宝剑。辛弃疾欲下水寻取传说中的龙泉和太阿两把宝剑,但是外界危机重重:既有“潭空水冷”的凄清,又有“月明星淡” 的黑暗,还会引起水下“风雷怒,鱼龙惨”的混乱。 我们会发现,词的上片明显存在着两种力量:既有以“浮云”、“潭空水冷,月明星淡”、“风雷怒,鱼龙惨”等现实存在的黑暗阴郁的力量;又有以万里“长剑”、“斗牛光焰”、“待燃犀下看”的光明昂扬的力量。这两种力量最终以“凭栏却怕”得到了强弱之分,“须长剑”最后变成无宝剑,以“风雷怒,鱼龙惨”为代表的阴郁力量居于优势地位。从感物之心的角度言,词的上片体现了辛弃疾内心的两种纠缠——“一个是向上挣扎的他的忠义奋发,一个是向下压来的外界的压抑摈斥。“倚天长剑”是他的奋发,“潭空水冷,月明星淡”是外界的压抑,“待燃犀下看”是他不肯罢休,“风雷怒,鱼龙惨”是外在的迫害。”[8]这两种力量的纠缠使得辛弃疾的登临词总能有种欲说还休,似吞又吐的蕴藉,豪壮不乏悲婉。

词的下片“峡束苍江对起”正面写南剑双溪楼前的两条溪水因受限于周遭的山峡,互相激荡回旋。看着眼前飞动跳跃的溪水,辛弃疾不禁思绪悠悠,便“由外景的‘观望’转向不只是‘观者’,更是‘观者’的生命情境的知觉”[9]。辛弃疾没有直接说自己身世浮沉之悲,化用年老高卧的陈登之典故进行自比,年老被闲置也无妨。看似洒脱之语,又有多少悲慨怨恨于“不妨”二字。当年的“少有扶世济民”,鄙夷许汜“求田问舍”的陈登,如今年老高卧;而当年“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补西北”的辛弃疾,如今置散投闲近二十年,将自己悲剧的人生隐于典故之中,非悲郁到极点是不会故作闲淡之语来取反讽之效的。辛弃疾登临南剑双溪楼,一时兴起天下兴亡与个人身世浮沉之慨叹,“得剑的张华,燃犀的温娇,与高卧的陈登,都已经在历史中消逝,而人间之盛衰兴亡,其推演循环,乃正复沧桑未已。”[3]23“百年悲笑”与“千古兴亡”相比,确实不可胜道,但是个人能有几个百年?词的末尾,宕开一笔,写景作结,“百年悲笑”之情欲说还休,寄予斜阳系揽之现实景象中。辛弃疾的这首登临词始终没有具体言明自己的“百年悲笑”,如泉水幽咽出之。其抒情效果恰如《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中:“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他将万千愁恨哽咽,只寄予斜阳烟柳。更何况辛词中“斜阳”本有喻指南宋王朝日趋没落之意,其悲其愁更是无限!

以上是以《水龙吟·过南剑双溪楼》为例,来看辛弃疾登临词中的“感物之心”,其中充满了两种力量的纠缠:一是他那向上挣扎的忠义奋发,一是外在环境对他的打压摈斥。其他登临词,如《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沁园春·叠嶂西驰》等也是如此。这两种力量的激荡实是斯人与斯世互不兼容的产物。从辛弃疾个人的角度看,他出生于山东历城,自幼倍尝中原沦陷之辱。加之早年丧父,祖父辛赞将其抚养长大,不仅教他习文习武,而且“每退食,辄引臣辈登高望远,指画山河,思投衅而起,以纾君父不共戴天之愤。尝令臣两随计吏抵燕山,谛观形势”(《美芹十论·序》)。辛弃疾强烈的民族观念与自幼生长坏境及祖父的爱国教育有密切关系。1161—1163不到两年的军事实践直接形成了他一心收拾山河、重整金瓯的军人情结。聚众起义反抗金兵南侵,投靠耿京、出任掌书记,联络沦陷区义军与南宋朝廷,率部直入金营生擒叛贼张安国,最后带领万人渡江南归,献俘于建康这一系列的英勇之举,“是他同时代乃至文学史上其他诗人难以达致的生命高峰”[10]。然而,南归以后,辛弃疾非但得不到重用,反而一再被罢官,闲居江西上饶和铅山近二十年。斯人奋发有为,一心抗金救国;斯世小人当道,弄权误国,致使英雄失志。辛弃疾在他的登临词中总能曲折委婉地将其“感物之心”传达出来,雄豪中见悲婉,达到言志和抒情的统一。

总之,辛弃疾的登临词能在保有“词之为体,要眇宜修”的基础上抒发抗金救国的英雄壮志和报国无路的悲郁之情。这种雄豪中见悲婉的艺术风格具体表现在:登临时的“感心之物”,即富有形象性的自然界景物和以用典为主的人世间事象;登临时“感物之心”,即他内在的“想为”与外界环境对他摒斥压抑所致的“不让为”两种力量的激荡。辛弃疾登临词中所表现的雄豪中见悲婉艺术风格之妙诚如缪钺先生在《论辛稼轩词》中所言:“盖无细美之情感,则不能深得词体之妙,而无英发之雄姿,则又不能具碧海掣鲸之力量以开拓词之境域。”[2]358

[1] 王国维.人间词话[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7:43.

[2] 刘扬忠.名家解读宋词[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9.

[3] 叶嘉莹.论辛弃疾词[J].文史哲,1987(4):17,17,23.

[4] 叶嘉莹.论辛弃疾词的艺术特色[J].文史哲,1987(1):50.

[5] 罗开瑞.辛弃疾登临词的爱国思想与艺术表现[J].学术论坛,1995(04):76.

[6] 施议对.辛弃疾词选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149.

[7] 杨海明.唐宋词与人生[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2012:134.

[8] 叶嘉莹.唐宋词十七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232.

[9] 柯庆明.中国文学的美感[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266.

[10] 陶尔夫.“稼轩体”:高峰体验与词的高峰[J].文学评论,1993(01):64.

[责任编辑 李兆平]

From Xin Qiji’s Ascending Words to See His Artistic Style in His Majesty

NIUDan-dan

(ShaanxiNormalUniversity,Xi'an710119,China)

Xin Qiji is one of the great patriotic poets in Southern Song Dynasty, his lyrics to "cut red carved green" outside the "another legislation."This article tries to start from Xin Qiji's ascending words to explore the sad art style of majestic, which is characterized by: "Objects of the heart ", that is, the rich nature of the natural scenery and the use the story to describe the world;"heart of the mind", that is, his inner "want" and the external environment for his exclusion of repression caused by "not let" the two forces of mutual agitation. This kind of heroic see the tragic style of the art then makes Xin Qiji's debut words both extension of the realm and the word of the profound.

Xin Qiji;ascending words;majestic;sadness;objects of the heart;heart of the mind

2017-03-03

牛丹丹,女,陕西榆林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I207.23

A

2095-770X(2017)06-0092-04

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

10.11995/j.issn.2095-770X.2017.06.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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