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就像一本书
——世界各国的阅读映像
2017-04-12顾晓光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馆员
顾晓光(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馆员)
法国马拉美曾说过,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为了在一本书里终结。这是对书最美的礼赞。何为阅读之美,以下六个视角即能带领大家逐一领略。
一本书——《旅行之阅,阅读之美》
此书用镜头与文字共同记录下了世界不同地区、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阅读者们。书中凝聚了作者在十年间旅行30多个国家和地区后,对阅读和旅行的所见、所思和所悟。
书籍封面的姑娘来自伊朗,她敞开着头巾,低眉悠闲地沉静在书中。过去,在伊朗这个禁忌颇多的国家,这样的情形是不多见的。阅读,会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使人们坚持自己的想法,从而打破禁忌的桎梏。清晨的阳光下,北大静园草坪上的阅读者又是另一番画面。北大的耕读社在这里阅读经典,他们读诗经、论语,探讨各自对经典的理解。阅读者也可能出现在菜市口。卖菜者在菜摊旁放置了一个书摊同时售卖,自己也手捧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这打破了我们对阅读者的固有认识,阅读也能属于看似文化素养不高的基层人群。
阅读者还有可能出现在尼泊尔的闹市,或是南京郊野的民间图书馆……总而言之,阅读者无处不在,在世界各地均能发现阅读之美。
两种观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前人留给我们的箴言。叔本华曾说:“那些把一生都花在阅读并从书籍中汲取智慧的人,就好比熟读各种游记以细致了解某一处地方。熟读某一处地方游记的人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关于这一地方的情况,但归根到底,他对于这一地方的情况并没有连贯、清晰和透彻了解。”因而,人们强调读行合一。当然,也有人反对此类观点。葡萄牙作家佩索阿在《惶然录》中说过:“我对世界七大洲既没有兴趣也没有去看过,我游历我的第八大洲。”旅行的现实体验反过来也有可能限制了人们的想象能力。
三位读书人——葛剑雄、王余光、许知远
葛剑雄老师是极有影响力的一位学者。他是地理历史学的教授,但他并不是传统的纯书斋型学者,他的足迹遍历神州大地和世界七大洲,善于捕捉体验生活中的美感和诗意,并将之行诸于文字——《行万里路》。
王余光老师是积极的阅读推动者,特别是关于经典阅读的推广。他的《阅读,与经典同行》从阅读与文化、阅读与社会等方面阐述当今阅读文化的转型和经典阅读的重要现实意义,同时从文化视角来研究人类的阅读,并置于社会历史的整体环境中综合考察阅读的文化内涵和社会功能。
许知远老师于2000年前后成立了单向街图书馆。单向街图书馆为读者独辟了很大的院子用于举办讲座,这在当时是极为少见的。此地现转型成为单向空间。空间的概念对于书店来说赋予了更多的含义,它会以书店作为依托,从事文化贩卖。这也是现在书店生存的一个很常见的方式。
四个国家——以色列、伊朗、德国、古巴
以色列是阅读的强国。在以色列耶路撒冷的哭墙前,常常能见到众人阅读的场景,这是一个阅读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相传以色列有着“蜜语阅读”的传统,即为了让儿童、刚出生的婴儿喜欢阅读,会在书上抹上蜜。虽然这一说法现今在以色列也已很难考证,但足以显示出以色列人民悠久的阅读传统。
在伊朗,很多书都被列为禁书,如《洛丽塔》、《傲慢与偏见》,但是爱阅读的人们本该享受平等的知识和教育。
五种媒体——纸质书、Kindle、手机、音频、视频
现代媒体环境中的阅读无处不在。纸质书、Kindle、手机、音频、视频等现代科技手段的产生对于阅读而言,其影响力是前所未有的,不仅大大提升了人们的阅读效率,也丰富了阅读的形式,为阅读提供了多种方式,多种可能和多种渠道。于是乎,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城市的任意角落看到阅读者的身影:游泳后的休憩时分、午后树下的慵懒时光,人们随时都可以拿起手边的电子阅读器开始阅读;上下班时间拥堵的地铁上,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用手机进行阅读。新媒体的技术方便人们利用闲暇时间进行碎片式阅读,对于阅读的全民化、普及化均有着促进的作用。
六个传统——古希腊、古罗马、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
古希腊、古罗马时代的阅读盛景今天依然能从保留的遗迹中窥见一二。亚历山大图书馆始建于托勒密一世(约公元前367-前283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图书馆之一,它非常壮观,拥有最丰富的古籍收藏。可惜的是,这座举世闻名的古代文化中心,却于3世纪末被战火全部吞没。现在亚历山大图书馆是在旧址上新建的。塞尔苏斯图书馆是以弗所保留的最为漂亮的建筑。此地本是罗马亚细亚行省著名省长尤利乌斯•塞尔苏斯的陵墓。他的儿子继任后,为纪念父亲,在陵墓上修建了这座华美的图书馆。依靠小塞尔苏斯身后捐赠的财产,其藏书在鼎盛时达到一万两千卷,成为拜占庭时代世界三大图书馆之一。
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犹太教,不同宗教的圣殿中都不缺乏虔诚的阅读者,也许阅读本身也是一种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