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
2017-04-11
世说新语
彼方故事
◎张全林
“回家看看”为何不能说走就走?
在异地工作的李新(化名),已经两年多没能回家看望父母了。为了能回家看一眼,他不惜主动要求父母把自己告上法庭,成为被告,最终拿着法院判决才请了假、回了家、看了爹妈。
“回家看看”能落地,并非单是子女一方的事。每个人都不是绝对自由的,在工作和生活中要受诸多管束,自己想做的事,不一定做得成。李新两年多没能回家看望父母,并非不想回,不愿回,而是请不到假。这也说明,“回家看看”还需要员工休假制度相配套。
虽然员工的探亲权、探亲假都是有法律明文规定的,我国《劳动法》明确规定国家实行带薪年休假制度,但在实际执行中,却千差万别。一种情况是部分私企带薪休假落实不到位。员工乐意休假,但企业出于利益考虑,不愿意让员工休年假,以诸多借口推托员工的休假请求。如果属于此类情况,是企业要回归法律轨道的问题。
看重休假的是企事业单位员工,而这个群体在休假问题上一言难尽。从员工的工资构成来看,基本工资或底薪占比重小,绩效工资或奖金才占大头。带薪休假却不是带绩效工资或奖金休假。需要指出的是,对非国有企事业单位的职工是否有探亲假,国家无规定。这类用人单位可根据本单位的实际情况,决定是否参考国务院有关规定制定本单位有关探亲假的规章制度。这样一来,人人都能“回家看看”,尚缺乏制度的覆盖。其背后起决定作用的是不同类型的薪酬制度和福利制度。同样是企业,私企与国企有很大区别,同样是机关事业单位,各地的规定也不一样。
说东说西
◎张立
脱离方便前提 共享汽车难走远
共享汽车公司 Togo进军上海了——首批100辆奔驰smart汽车被投放在人民广场、淮海路、外滩半岛酒店、上海展览馆等地。但共享汽车目前不能开出上海市内。一些问题也随之而来。使用价格便宜但却可以使用豪车,这靠不靠谱?出了交通事故,怎样核定?订车难,还车更难,这些都与共享的初衷有着较大差距,这些不便利摆在了共享汽车的路前方。
共享经济的最大核心是,利益最大化。不管是共享品的所有者,还是使用者,甚或一个城市,共推行的目的就是让各方利益实现最大化。但当共享汽车在发展初期,因为管理和制度上的不规范,缺乏统一布局和引导,管理和使用上都不方便,这就使利益最大化的目标成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虚无和无力中,这就无疑打消了市场对共享汽车的期望值。事实上,共享汽车带来的更大问题是,城市交通日益拥堵的事实是否真的化解?“共享单车市场现在有巨大的需求,共享汽车不能相提并论。”同济大学可持续发展与管理研究所所长诸大建教授说,“共享单车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它无缝融入绿色公共交通体系,形成‘B+R(自行车+轨交)’的出行模式,与上海成为可持续发展的韧性生态之城的目标相吻合。而共享汽车可以算作共享出行的一种交通方式,但不能成为一种主流。”
在诸大建看来,在上海这样的超大城市,公共交通的出行方式应该提倡,也是趋势。而现在的一些所谓“共享汽车”模式,并未学到“共享单车”的精髓。虽然车子共享了,但对道路交通和停车的负担还是会增加。
兜兜转转
◎饶茗柯
开始诗意地生活
西方传统的情人节之后,又要轮到白色情人节了,90后开始抛弃巧克力加鲜花的攻势,用“诗词+微信”来表达对心上人的爱意。
“我想搞得浪漫一点,就上网搜了许多关于爱情的诗词。你看,先秦作品《越人歌》中‘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的是打桨的越女爱慕泛舟河上的君子,用越语唱了一首情歌。这比现代人说‘我爱死你了’有趣多了。”年轻人李若君就想以委婉深邃的方式表白。
“中国诗词大会”在年轻人中影响颇大——其中密集的中华文化元素使许多90后也像李若君这样“诗意地生活”。
蒙曼,作为“中国诗词大会”点评嘉宾说道,在城市里受过教育的年轻人是转变最快、喜欢过中国传统节日的,就像之前他们热衷于过西方的节日,如情人节、万圣节一样。“现在不只是元宵节,三月三日(农历)的上巳节(也称女儿节),他们也可能过。”她认为,传统文化在年轻人中的传播也是多渠道的。年轻的他们也在为继承这些文化传统而努力。
在“我坐在你对面,而你却在玩手机”的互联网时代,年轻辈的过节方式倾向于新鲜刺激,开心最重要。无论对待元宵节还是情人节,他们不再拘泥于逛庙会猜灯谜或送玫瑰花巧克力,节日的仪式感反倒放在其次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