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企效益提升解读“供给侧改革”
2017-04-10
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综合研判世界经济形势和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作出的重大理论创新和决策部署,是实践证明能够解决我国经济领域一系列深层次矛盾和问题的良方,是破解当前发展阶段重大结构性失衡、实现供求关系新的动态均衡的治本之策。根据国家最新公布的国企效益指标,用具体翔实的数字告诉我们,党中央、国务院推行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目的正在实现,已经取得成效。国有企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年来,回头看究竟有哪些效果?2017年国有企业紧紧围绕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具体该怎么干?这也成为今年全国两会大家所关注的热点。针对这些问题,本刊请国企改革领域的专家为我们做出及时的分析解读。
本刊记者:根据国家最新公布的国企效益指标,与2015年相比,2016年我国1.86万户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经济效益明显转好,利润总额止降转增,实现利润总额增长6.7%,不仅终止了2014年和2015年连续两年的下降态势,还创造了2012年以来的最高增速。这些数字的背后有怎样的意义?
李锦:意义体现在两方面,一是这是我们国家自2012年来长期笼罩在“经济雾霾”里面的一股强风,开始展现出晴朗的蓝天。经济犹如一直在无底洞里下沉,这次终于着了底,产生很强的稳定感。二是我国利润行业构成发生重大变化,总体稳步发展、行业分化加快、结构趋向优化,这正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所期盼的境界。事实说明,党中央、国务院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決策是正确的。同时,一年多来我研究提出的种种建议也经受住了实践的检验。
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三新两联”论
本刊记者:自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年多来,您作为企业研究领域的专家,特别是针对国有企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此期间持续发声,提出许多鲜明的观点,发表了大量的文章。您可以简单回顾解释一下您的核心观点吗?
李锦:长期以来,经济增速下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一直为针对当前经济增速下降、诸多行业面临周期性衰退等新常态下的宏观政策的确立,该从速见成效的需求侧入手,还是立足长远倚重供给的问题而争论不休,而犹豫,而徬徨。现在终于形成结论了:需求侧是重要的,但更多是短期问题,属于凯恩斯主义;短期的问题仍要立足长期,要从“供给侧”下手。这段话,是我在报告中写的关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背景。
“供给侧改革”,简单五个字,透露的信息却重大而沉重。它显示高层的经济判断和治理思路出现调整,显示中国发展思路发生重大变化。对此,我就针对性地提出大约20条建议。
当时,我这样阐述自己的观点:“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提出,是在中国的经济现实情境下做出的抉择。2010年二季度以后,季度经济增长率已连续22个季度在波动中下行。一方面,供给侧不足的弊端已经凸现,国内的供给能力适应不了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需要,或是适应不了居民对优质消费品和服务的需要,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中国升级性消费需求在外溢。所以我们要努力创造新供给,这种新供给不光是从无到有,还有一个从低质到优质的转变。另一方面,现实中还存在供给侧不足的许多因素制约了经济增长。比如,许多低效或无效产业、企业占据了过多的生产资源,只能“赔本赚吆喝”,滞后的制度因素抑制了企业活力。
2015年11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刚刚提出,当月我就在相关研讨会上指出,供给侧改革的主体是国有企业,因为提供供给的主体是企业。结构调整是重要目标,我们努力的方向是三新——新动力、新结构、新供给。新动力是抓手,新结构是任务,新供给是目的。我在2016年还提出“新老动能联动、供给侧改革与国企改革联动”的对策。我的思路是“三新两联”论,围绕这个“三新两联”论,我每天不停地讲,内容很多,媒体也做了报道,后来都收录在《国企供给侧结构改革》这本书里了。
供给侧改革动力在哪里?外部动力是政府,内部动力是企业。通过改革来构建“新动力”,通过调整来设计“新结构”,通过创新来提供“新供给”,这是中国企业对“供给侧改革”的回答,也是中国企业为这场伟大变革提供的“三架发动机,一个动车组”!
这种供、求两侧相结合的调控方式,是中国当前发展阶段的重大选择,也是中国企业深化改革与发展的重中之重。轰轰烈烈而又步履艰难的国企改革找到了外延,也找到了内涵,对准了目标。
应该说,我对这场突然到来的改革是充满期待的,是一种热情的欢呼。现在2016年国企利润数字出来了,在去产能、降成本等一系列政策措施作用下,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经济效益转好,利润总额止降转增。我对供给侧改革,就像我在改革开放以来所坚信的原则“有用、有利、有效”,自然对这个新的改革历程备感亲切。
我曾在2015年分析:显然,中央决策坚持问题导向,从生产供给端入手,创造新供给,满足新需求,打造经济发展的新动力。中国进入中等偏上收入水平国家后,需求增长总体比较平稳但出现了新升级,产业结构要跟上来,现代服务业和高端制造业要加快发展,而产能严重过剩行业要加快出清,这样才能形成新的核心竞争力。2016年国企利润数字公布后,使我们感到国企新的核心竞争力正在形成。
形势研判:一看利润增长,二看结构改革
本刊记者:请您分析一下2016年国有控股企业效益好转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李锦:毫无疑问,是供给侧改革带来的变化。从深层次看主要得益于“稳增长、促改革、降成本、严管理”。具体说,首先是经济总量的稳定增长,利润总额才能上来,这是成正向比例的。2015年下降7.8%,2016年实现利润总额增长6.7%。不仅终止了2014年和2015年连续两年的下降态势,还创造了2012年以来的最高增速。
其次,国有企业内部从严管理,瘦身健体,减少层次,这是使了大力气的,有利于利润率上升。2016年,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利润率为5.03%,比上年提高0.39个百分点。
效益好转的重要原因在于经营成本的明显下降。2016年,每百元主营业务收入中的成本为82元,为2012年以来的最低水平。特别是,利息支出5048亿元,下降7.2%。
我们更为关注的是利润行业构成发生重大变化,行业结构趋于优化。这是属于牵涉中长期的重大变化。电力、石油、煤炭等能源类行业所占比重大幅下降,制造业成为利润的主要来源,特别是电子设备、电气机械、医药等新的利润增长点正在形成,行业结构趋于优化,这将增强国有控股工业企业利润增长的稳定性。
现在经济发展的变化突出表现是“总体稳步发展、行业分化加快、结构趋向优化”,这正是习近平总书记“在推进经济结构性改革方面做更大努力,使供给体系更适应需求结构的变化”愿望的实现。
钢铁减亏、煤炭转盈
本刊记者:改革启动后,攻坚克难的突破口在哪里?
李锦:我在前年底建议,第一个要做的,就是在减产能方面应该切实加大力度,取得实质性进展。工业企业盈利负增长已经持续一年多时间,其主要原因就是产能过剩,特别是钢铁、铁矿石、煤炭、石油、石化等重化工业部门,产业过剩很严重。PPI已连续40多个月负增长,这五大行业对整个工业PPI下降的比重占70%到80%。
解决这种局面的关键,就是严重过剩行业在减产能方面要有实际性的操作。但因为这些重化工业行业里面主要还是国有企业,除了涉及减产能和稳增长之间一定程度的矛盾,还有人员的问题和债务的问题需要解决。这样仅仅靠地方、企业、市场恐怕很难解决,还是需要国家出面采取一些措施。
过去那些靠低端附加值以及能源消耗的企业会加速退出市场,特别是一些“僵尸企业”,没有核心竞争力和先进技术,过去靠一些政策扶持和银行贷款存活的企业在新的条件下很难获得政策支持,从而退出市场,最终有助于整个行业恢复活力。
我的分析,总是从国企角度,也总是从对策角度出发。当时的建议是:结合国际经验和中国困境,政府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寻求新突破:一是推动大巨头整合重组,可以从央企整合开始。从美日韩等国的经验来看,化解产能过剩的过程一定伴随着行业寡头的整合和超级巨头的诞生,要么大并大,要么大吞小。二是降低并购重组的制度交易成本。简化相关法律流程与环节,降低并购重组的时间成本。监管机构放权,减少行政审批。三是发挥投资经营公司对“僵尸企业”的整合和监管职能。四是实施过渡期保护,为并购重组赢得时间。从企业并购到形成新的盈利点之前,可以由政府实行一定的产业保护。五是细化生产力要素,充分发挥劳动者的作用,掀起全民创业的热潮。
中央企业在过去一年里,宝钢武钢重组了,煤炭的“国源公司”出现了,推动大巨头整合重组,央企整合带了头。去产能有利于降低企业亏损面,亏损企业亏损额下降。2016年末,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中的亏损企业有4993户,比上年末减少475户,这里有不少是钢铁煤炭。现在企业亏损面为26.8%,比上年下降3个百分点。亏损企业亏损额4792亿元,比上年下降1.7%。
本刊记者:我们分行业看,哪几个行业表现较为突出?
李锦:现在数字告诉我们,这几个行业表现较为突出,要关注四大板块:一个是石油加工业,利润增长3.16倍,这块幅度很大,是1100个亿;一个是钢铁,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大幅减亏;一个是煤炭、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由亏转盈,钢铁减亏、煤炭转盈,一正一反,是650个亿,很可观;一个是非金属矿物、电子设备、电气机械等行业利润增速超过39%。
我在2015年底建议,传统工业的产能过剩依然严重,PPI已经连续43个月负增长,煤炭、钢铁、水泥等企业苦不堪言。产能过剩的实质仍然是产需不匹配,这种过剩也不可能单纯依靠里根经济学从供给端去解决。我们需要平衡需求侧扩张与供给侧改革之间的关系,一手扩张不足之需求,一手改善不足之供给。现在,显然煤炭、钢铁的去产能见效果了。
促进新供给、创造新需求、形成新动能
本刊记者:从结构来看,制造业成为新的利润增长点,这说明经济发展有哪些好的变化?
李锦:现在,制造业成为我国国有企业利润结构主体。2016年,三大盈利行业(电力、汽车、石油加工)利润总额所占比重为65.2%,比上年三大盈利行业(电力、汽车、烟草)所占比重下降10.6个百分点;4个能源类行业(煤炭、电力、石油开采、石油加工)利润总额所占比重为35.3%,比上年下降8.3个百分点,比2012年下降18.2个百分点,这也是2013年以来连续四年下降。
2 0 1 6年,制造业实现利润总额8393亿元,比上年增长36.2%,占国有控股工业企业利润总额的71.4%,比上年提高15.8个百分点,比2012年提高31.4个百分点,这也是2013年以来连续四年上升。
其中,酒及饮料和精制茶、电子设备、电气机械、医药等4个行业合计实现利润总额1656亿元,占14.1%,比上年提高2.5个百分点,比2011年提高6.9个百分点。电子设备、电气机械、医药等行业已连续三年(2014-2016年)进入十大盈利行业之列。
利潤增长是靠谁撑起来的?几个突出的大户,非金属矿物制品业实现利润增长65.8%;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实现利润增长59.2%;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实现利润总额增长39.5%;医药制造业实现利润增长21.1%;汽车制造业实现利润增长幅度只有4.8%,总额3202亿元,占比较大。
2015年底时,我就提出,新供给的主体是谁?是提供产品与服务的经济组织——企业。新供给的形态?生产,是实体经济。“供给侧改革”的出发点?是搞好企业,增加新型供给。看来,酒及饮料和精制茶、电子设备、电气机械、医药等4个行业合计实现利润总额1656亿元,就是增加的新型供给范围。
不能不承认,从产品上提高供给质量,实现“供需匹配”,我们还有差距。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最重要的就是提高供给质量,让中国的供给能力能适应领先的需求结构的变化。如果不能将各方有效需求和有效供给结合起来,不能从供给侧去激活新需求,很多人还是会到德国去背回一個烧饭锅具,还是会跑到国外商店里买下一个价值不菲的包包。这样一来,中国经济又怎么可能有效化解产能过剩问题,经济结构又怎么可能得到优化重组呢?2016年末,产成品存货8917亿元,比上年增长2.2%。这个数字告诉我们,新供给差距在质量上,存货多,卖不出去。
本刊记者:进一步提高供给质量,振兴实体经济的举措是什么?
李锦:“供需不匹配”是理解“供给侧改革”最基本的背景;“供需匹配”,是理解“供给侧改革”最基本的目的;“供需不匹配”的经济新矛盾是我们理解“供给侧改革”的一把钥匙。要实现长期可持续增长,仅靠需求侧的政策是不足的,必须通过改革、经济结构调整和科技进步,来提高潜在增长率,也就是改善供给侧。
在实践上,所谓供给侧改革,就是从供给、生产端入手,通过解放生产力,提升竞争力,促进经济发展。这种改革具体而言,它要求清理“僵尸企业”,淘汰落后产能,将发展方向锁定新兴领域、创新领域,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具体措施就是国企改革中的“三个一批”。
我还认为,供求是双方面的一种平衡关系,是一个铜板的两面。供给侧方面的改革最终也是在创造需求,创造消费,也是在解决需求的问题。比如国企的去产能,兼并重组实际上是调整供给结构,把不需要的供给减下去,同时创造市场需求。行政性垄断行业改革也是这样,放宽准入的同时就是在扩大投资。制造业的增长以及转型升级,服务业的发展,都是通过供给侧的改革以创造出新的需求。总的来说,解决供给问题的同时,也是创造新的需求,而且这种新的需求更可靠、更实在、更具有可持续性。
我在去年写了一篇报告,题目是《当前国企供给侧改革重心与新动能建设》,围绕当前国有企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形势、重点与发展方向问题谈点看法,意在强调新动能建设这个方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成功的决定因素在于新动能的形成;产能过剩问题根本原因在供给结构老化导致的供需不匹配,进而产生资源配置扭曲和低效;根本出路在于促进新供给、创造新需求、形成新动能。
前景明朗,任务艰巨
本刊记者:按照预测,2017年国有控股企业利润仍将保持较高增长,此预测的基础和背景是什么?为什么?
李锦:国有控股工业企业面临的外在有利因素是,国际市场原油价格有望保持在每桶55美元上下,国内市场钢材价格有望在波动中继续上扬,这将使石油开采业和钢铁等黑色金属大幅度由亏转盈。其实,市场价格还是起决定作用的。2016年,石油加工业实现利润总额1173亿元,比上年增长3.16倍,这是一个大数。石油价格下来了,是石油加工业的机遇。风水轮流转,今年可能轮到石油开采业和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由亏转盈,将产生800亿元以上的利润增量,这也是一个大数。从内在有利因素看,2016年国企改革在加快,混合所有制作为重要突破口,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积极引入各类投资者实现股权多元化,社会资本的参与,同时激发国企的内在活力。
2017年面临的不利因素有,成本上涨压力增大,企业产成品库存上升,资产负债率居高不下。2016年11月-2017年1月,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涨幅连续三个月高于出厂价格涨幅;2016年末,产成品存货8917亿元,比上年增长2.2%;资产负债率为61.37%,比上年提高0.02个百分点居高不下。看来“三去一降一补”还是主线。
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展望2017年,国有控股工业企业利润总额有望突破12000亿元,比2016年增加1100亿元以上,增速超过10%。
2017年国有控股工业企业的路怎么走,就是坚持“供给侧改革”的主线不动摇。我仍然坚持“新动力、新结构、新供给”,“新老动能联动、供给侧改革与国企改革联动”的对策,仍然坚持我的“三新两联”论。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非一日之功可竟,不是针对经济形势的临时性措施,而是面向全局的战略性部署。要使中国国有经济重新恢复增长动力,必须从供给侧发力:从短期看来(从2015年开始),要尽快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大规模减税、放松垄断和行政管制,多方面降低对中国企业的供给约束;从中期看来(从2017年开始),应通过市场化手段,让生产要素从那些供给成熟和供给老化的产业,尽快向新供给形成和新供给扩张阶段行业转移,更新供给结构;从长期看来(从2020年开始),则应该深化供给侧改革,减少对劳动、土地、资金、管理、技术等各生产要素的供给抑制,提高供给效率、降低供给成本,让五大财富源泉充分涌流,开启中国经济的新一轮上升周期。
本刊记者:我们注意到,经济学家围绕供给侧改革长期目标讲的多,回答短期对策少,您是极少的一个。
李锦: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核心思想是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最终结果反映在经济增长模型方面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反映在市场方面是企业竞争力得到提高。2015年11月我建议通过供给侧结构性调整,这种宏观调控着力激活微观活力,在减税、金融改革等方面,努力帮助企业降低成本,这有利于提高企业发展能力,增加有效供给。放权、减税、让利、引资,用8个字可以概括我们要做的事。现在看,权放得不够、税减得不够、利让得不够、资引得不够。2016年刚刚破题。
2016年,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搞了,但是改革内涵不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非改革因素”,使得这场改革的效果打了折扣。总体上看,改革动力不足,结构改革的新动能不足。
2017年怎么干?仍然是“两能互流,两改互动”。“两能”是新、旧动能,要一起流动起来。“两改”是供给侧改革,产权改革互动起来。当然,不仅是国企改革,还有行政改革、金融改革、财税改革与社会保障改革。国企改革是以产权为主要内容的改革,国企供给侧改革是以产业结构为主要内容的改革,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两种改革。以产权为主要内容的体制改革的正确运行对以产业为主要内容的结构改革的成败与否将起保障作用。换言之,没有国企改革的成功,便没有供给侧改革的成功。这是2016年的重要经验,做得不够的,2017年应当补起来。
從现代经济学和现代国家治理角度看,国企改革所体现出来的核心思想是“放松管制、对内搞活、加强监管、转型升级”等典型的供给侧管理思维,这势必增强现有国有企业的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显然,中国经济长期积累的结构性矛盾相当突出,问题方方面面,但核心是体制机制问题,要着力通过国企改革破解矛盾,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重新焕发中华民族发展的生机与活力。
因为“供给侧”,中国重新获得改革红利,也使得“供给侧”这个生涩的热词,成为认知当前中国经济发展的一个常识性视角。积极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该成为一种时代共识,应该成为中国企业界的一种共识,也是让中国重新获得改革红利的必由路径。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很重。我国经济长期积累的结构性矛盾突出,但核心是体制机制问题,要着力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破解矛盾。要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搞活微观,增强企业竞争力;减轻企业税费负担,让企业轻装上阵;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增强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撑能力;进一步简政放权,助力创业创新。这里,我们觉得应尽可能地减少企业税收负担,让企业充分利用生产要素不断创造财富,以涵养税源,确保经济稳定增长。中央政府提出重视供给侧的作用,实际上就是要回到市场经济的原点,千方百计地提高市场主体的竞争能力,不断满足公众的需求,能使中国经济增长有不竭的源泉。
“经济结构性改革”,任重而道远,非一日之功。然而我们可以看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会成为“十三五”期间经济改革的重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将会成为国企改革与发展的主轴。
对于企业来讲,目前国有企业“总量持续回稳”和“微观困难加深”相互交织,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核心的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仍然处在胶着状态。国企两极分化在加快,分化中趋优,产业结构“优化”的力度在加大,有的“哀鸿遍野”,有的闷声发财。目前中国衰落明显的行业,2017年或直到2020年都将如此。
显然,进入新常态的中国国有经济“大船”已经转向全新发展阶段,这种掉头转向在整个2017年仍然处在行进中,“大船”的动力和承载力能否承受住巨大转向力而实现平稳改速,还要面对持续考验。可以预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全面深入将带来经济环境的全面改善,未来中国经济也将获得更强的“新动力”。
本刊记者:感谢您接受我们的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