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话语联系语之形态的认识与理解之相关性
2017-04-03程宏,吴谨
程 宏,吴 谨
(1.浙江大学城市学院 商学院,杭州 310015; 2.浙江大学城市学院 外国语学院,杭州 310015)
论话语联系语之形态的认识与理解之相关性
程 宏1,吴 谨2
(1.浙江大学城市学院 商学院,杭州 310015; 2.浙江大学城市学院 外国语学院,杭州 310015)
旨在探讨话语联系语(discourse connectives)以及话语联系语在语境和语境假设中存在的理据。根据Sperber和Wilson的关联理论,多层面讨论意义生成和理解过程中需要遵守的原则以及话语联系语对意义所起的推动或制约作用,并认为:话语联系语,是寻找和确立关联的重要依据,除了其显性的形态,也应该存在另类形态的可能。它们均能在听话者现有的认知基础上产生可能的语境假设。听话者通过努力,尽力识别文本提供的新语境,在不断推理和否定之否定过程中获得更深层次的新认识,从而建立新的语境和语境假设,帮助听话者做出合理的推理判断。
话语联系语;关联;理解;推理
文本阅读的过程是一个示意-推理过程,即认知推理过程。从认知语言学角度看,就是按照一定的推理思维规律展开而进行的认知活动。Sperber 和Wilson[1]从认知角度出发,提出了颇具影响力的关联理论。根据关联原则,任何一个交际行为都传递着最佳相关性的假定或期待:听话者总是以最小的认知努力来获得最大的语境效果,并以此推导说话者的交际意图;而说话者亦努力采用最有效最简洁的方式传递自己的意图和思想。为了能引导听话者在上下文中获取说话者所期待的语境,以及帮助他推导合理的语境假设和语境效果,说话者会提供明示或暗示的语言标记,引导听话者去捕获合理的话语关联性,使他尽可能无需付出太大的努力便能理解自己想表达的信息和意图。这些语言标记就是用作示意-推理的话语联系语(discourse connectives)。
一、话语联系语的理据
话语联系语(discourse connectives)是说话者(或作者)帮助听话者(或读者)引入说话者语境或引导他进入类似语境假设,使得听话者能寻找到合理推理并获取关联性理解的重要依据。关于话语联系语,由于研究的出发点和侧重点不同,其称谓也各不相同。有话语操作语(discourse operators)、话语小品词(discourse particles)、语用标记语(prag-matic markers)、逻辑联系语(logical connectives)、连接词(conjunctions)等等,不一而足[2]。本文将采用Sperber和Wilson 的关联理论探讨这个话题,故而将此统称为话语联系语。Rouchota称话语联系语为“提示语”(cue words),认为它的作用是使话语或语篇中的连贯明晰[3]。Blakemore多次指出,话语联系语的作用就是指明语境特征与语境效果,从而引导听话者理解话语[4]。显然,这与Sperber和Wilson的关联理论形成契合:使用话语联系语的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减少听话人理解话语时所付出的努力或代价,同时也表明话语联系语存在的必要性。
例1Quiteincidentally,I found out some very useful information at the party.
例2May loved her husbandinspiteofthe fact that he drank too much.
例3You should report any incident,howeverserious or minor it is.
例4He insisted that everything would be alright.Nevertheless, I could not help feeling anxious.
对上述句子的推理解读,获得的信息是:例1中“我”想顺便谈谈“我”在聚会上发现的一些有用信息,“incidentally”表示“我”将话题引入另一个话题的标记,与前面的话语形成衔接;例2中尽管May的丈夫酗酒,她仍很爱他,“in spite of ”潜在的含义是May知道丈夫酒喝得多点,但他还具备很多别的优点;例3中,无论大事小事,都应该汇报,“however serious or minor it is”中的however表明说话者对听话者要汇报的事件大小的具体要求;例4中他坚持说一切没有问题,而我不禁担忧,“Nevertheless”的潜台词可能是我对他形成的一贯看法或者是根据现状我做出的判断,等等。例句中的斜体词,或者话语联系语,衔接前后部分的语篇,在具体的上下文或语境中,既帮助说话者润滑所传递的信息和意图,产生连贯,也体现了说话者对自己发出的信息所提供的足够充分的语境和语境假设,以期听话者能真正理解其表达的信息和意图。从某种角度而言,我们觉得这是一种说话者对听话者的心理关怀。而听话者,凭借话语联系语,通过逻辑推理和判断,也获得了理解和推断说话者信息和意图的凭证。我们注意到,听话者只能也只会关注和处理具有充分关联性的话语,对其做出最大限度的语境关联处理,建构最佳关联取向。
Sperber和Wilson认为,人类语言交际目的之一就是要改善自己对世界的认知和理解。在一般状态下,交际通常指人们共同生活中相互交流思想、情感、观念等的过程。在交际过程中,听话者总是期待说话者能不断提供新信息,以期扩展、提升或修正自己现有的认知范畴,逐渐建立一种新语境和语境假设。这种新语境和语境假设是在听话者已有的认知基础上通过添加说话者传递的新信息后才建立起来的。这样建立起来的新语境和语境假设,体现了听话者对说话者新信息的吸取和消化,达到语境效果。语境效果包含三种情形:新信息与旧信息结合产生语境含意;新信息加强旧信息;新信息排除旧信息[1]。我们认为,话语联系语看似不起眼,却在说话者传递的信息和意图中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是帮助听话者寻找关联产生语境效果的重要依据,而且其提供的依据所产生的语境是动态的。也就是说,语境随着语言的一步步展开而深入,循序渐进地引导和帮助听话者做出符合特定环境需要的合理推论和判断。这里的语境特指语言语境。很多情况下,联系语之间可能不存在明示的话语,连接的却是话语同语境或语境假设之间存在的关联关系。
例5(context:Peter is back from jogging.)
Mary:Soyou are trying to keep fit.
例6(context:Peter comes home from work at 3∶00 pm.)
Mary:Butyou had to work late shift today.
上述例子说明,Mary 的话语是她想说出来但实际可能又没有说出来的另一句话语的延续。例5中Mary 看到Peter慢跑回家,她得出So you are trying to keep fit的结论。例6看到Peter下午三点就下班回家,Mary觉得诧异,因为与先前获得的信息不符,就不禁得出But you had to work late shift today的推断。通过话语联系语,说话者把真实的意义含蓄或者明确表达出来,让听话者将话语与语境和语境假设联系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让听话者对话语做出合理的判断推理,达到交际的最佳关联。由此可见,话语联系语,不仅仅连接了话语和语境或语境假设,更重要的是将话语与要求听话者经历的推理过程联系起来,得出新的合理的语境或语境假设,获得最佳关联取向。
二、话语联系语助推语境和语境假设中的意义推理
关联理论从认知科学角度对语言交际过程中的示意-推理做出解释,无疑比Grice的“会话蕴涵”更向前推进一步[5]。Grice的“会话蕴涵(conventional implicature)”理论建立在他自己提出的“合作原则”基础之上,认为交际双方均需遵守合作原则中的质、量、相关性与方式准则等原则,彼此合作。但是,他在解释说话者为什么在正常的语言交际过程中必须遵守“合作原则”的时候略显牵强。其实,Grice本人或许也看到“合作原则”不合理性的一面,故不得不提出“会话蕴涵”这个概念,以弥补“合作原则”的欠缺。我们看到,即使是在讨论“会话蕴涵”特征时,他所用的语言给人留下了商榷多于自信的印象[6]。这表明他在研究过程中遇到过无法说服自己的实例。但是,关联理论则由相关性为取向,由交际原则和认知原则组成。这样一来,忽略了交际者并非一定要遵守的“合作原则”,而将示意-推理视作了认知原则的关键。根据观察,关联理论和“会话蕴涵”有许多契合之处,抑或可以看作是在“会话蕴涵”研究基础上的理论提升。可以认为,这样的理解更加符合人类思维逻辑,即更加符合人类通过概念、判断、推理、认证来认识和理解客观世界的思维过程。从关联的交际原则看问题,任何一个示意交际行为都预先设定有交际行为本身具有的最佳相关性,足以帮助听话者获得足够的语境效果。从认识到理解的角度看,认识始于所听信息或所阅文本字面意义的信息解码,而理解则为文本解码的动态过程,它是一个判断或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它并不停留在所听信息或所阅文本的表面含义上。关联理论强调从信息处理的总的认知理论出发去理解文本。文本理解过程中,认知主体会利用推理机制,综合话语的字面意义与可能隐含的认知信息,结合语境或语境假设,寻求内在联系,选择其中最佳关联性解释。容易被忽视的话语联系语,虽然在上下文中常常以小词形式出现,但其在助推上下文意义的逻辑关系中,如递进、否定、转折或更新等关系,即在听话者对说话者信息和意图的理解过程中,却起着关键性作用,见例7。
例7Lo observes that when Westerners go to a restaurant they ask for a good table,which means a good position from which to see and be seen.They are usually there to be entertained socially —andalso,incidentally, to eat.When the Chinese go to a restaurant,however,they ask for a small room with plain walls where they cannot be seen except by the members of their own party,wherejackets can come off and they can proceed with the serious businesswhichbrought them there.The Chinese intentions are honorable and whole-hearted:to eat with a capital E[7].
对上述文字的解读,获得了如下重要信息。Lo观察到:1)西方人和中国人去餐馆吃饭存在反差,西方人是为了社交娱乐才去餐馆,“吃”是附带的,而中国人去餐馆,头等重要的事情是“吃”;2)西方人去餐馆不仅要看到别人,还要让别人看到自己,这样就可以彰显自己身份的重要性——身份第一重要,而“吃”仅仅是附带的,因而会选择一个“看得到别人,别人也看得到他们”的座位,而中国人去餐馆是非常隐秘的,是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这样,“吃”就成为第一重要的事情。于是,中国人选择一间“隐秘的小房间吃”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可以设想,伴随着这件重要的事情,其他相关事情也就同时得到关照。话语联系语incidentally凸显了西方人对吃的态度,话语联系语however构成了西方人和中国人去餐馆的反差,段落的结尾于是就水到渠成——凸现中国人对食物及“吃”这个主题的重视,也凸现了以“吃”为主题的中国文化中的人际交往关系。需要引起重视的是,这段文字中的其他话语联系语,以及接近话语联系语功能和作用的其他词语,如破折号以及破折号后面的话语联系语also和and。连词and将两个动词不定式连接起来,既是英语句法的要求,亦是意义的先后顺序。但破折号和also 是否进一步让前后两个动词不定式的意义更加紧密和相关,甚至有加强语气的可能?回答是肯定的,这是作者的故意为之:其目的是进一步凸显段落后半部分中国人对“吃”的态度,达到鲜明的反差效果。第三句中的三个定语从句中的“引导词”不仅使句子意义更加完整,也使得句子结构更加简洁,从而起到接近话语联系语的作用。
不难看出,话语联系语,包括其他类似功能的词语,增强了上下文之间的关联度,突出了说话者对所传递信息的意图和思想,帮助听话者厘清上下文之间的关系,使之能进一步加强或扩展或否定或更新已知信息或获取新信息,并对相关信息做出合理的判断和推论。在语言交际过程中,随着语篇的发展,听话者吸取或建立一个接着一个的假设,经过逻辑判断等处理方式,形成一个个动态的认知背景。但是,这一系列动态的认知背景一定是建立在文本前后信息以及听话者已有信息和知识框架的关联基础之上,也就是说,语篇中前后信息的解读和听话者的认知基础构成文本获得新信息所需语境的基础。
例8A:I have a hunch that Gill is looking for a new job.
B:Indeed,she is studying job ads whenever she has got a spare minute.
上述对话中,A的含义明确,B的回答通过话语联系语为A的“感觉”提供了进一步的佐证,得出的相关结论不言而喻。假设互换角色,B预先说了A的话,我们得到:
例9A:Gill is studying job ads whenever she has got a spare minute.
B:Honestly,I have had a hunch that she is looking for a new job.
话语联系语honestly使得A和B顺序倒置的对话产生同等含义,但A通过观察所说的话其实是“话中有话”。B很理解A的话,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话语联系语连接B对A的回答,产生连贯。由此可见,无论意义如何表达,有了话语联系语,文本或上下文衔接和连贯就会得到保障,合理的推理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三、推理过程中存在另类形态联系语的可能
话语联系语既可以引导和帮助听话者合理推理,获取说话者的信息和意图,也制约听话者在推理过程中的思路[8]。可以看到,语言交际过程中,说话者与听话者的信息不可能存在绝对对称状态。因此,即使说话者会在话语生成时通过使用话语联系语去尽力减少听话者理解过程所需的努力,听话者仍旧需要付出相应的努力去解读和理解说话者所传递的信息和意图。在现实世界的实际语言交际过程中,人们常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说话者无法或无暇顾及听话者的现状,只根据自己对语境的理解需要传递信息。在这种情况下,他常常不用或者少用话语联系语,或者采用其他替代话语联系语的形式。要理解这种类型的文本和上下文,尤其需要听话者拥有足够的认知能力,能识别说话者文本中的语境与语境假设,并产生关联。
例10A:What did Susan say?
B:You’ve dropped your wallet.
B的回答看似答非所问,但根据关联原则,可以推断B是在转述Susan的话语。因此,有理由相信,无论话语联系语是否真正出现在交际过程中,依据人类思维推理的逻辑性,最终的判断仍旧应该是特定语境下的合理推断。所以,话语联系语,不仅仅只存在显性形式,还应该可能存在其他形式,包括隐性形式,它存在于说话者所处的语境中,通过示意-推理,能让听话者根据人类思维和判断的逻辑性,做出对语境和语境假设的合理推断。
例11New York is nothing like Paris;it is nothing like London;and it is not Spokane multiplied by sixty,or Detroit multiplied by four.It is by all odds the loftiest of cities[9].
运用明喻,作者只用三个短短的简单句作为分句,将一个不同的纽约展现在读者眼前。两个分号,只在最后一个分句前用显性的话语联系语and将三个分句紧紧结合在一起。紧接着是一个短短的简洁的陈述句,作为对前三个分句的总结。试想,如果两个分号后的分句前均加上and,尽管意义也同样得到了表达,但语言会显得更加拖沓。一个and便将一连串同样结构同等含义的句子串联在一起,达到“并列”关系,不多一词,不少一词,语言简洁明了,直击主题,向读者展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纽约。最后一句的总结,没有联系语,但胜过有联系语,by all odds给读者留下了无穷的遐想。
综观上述阐述,可以看出,话语联系语,无论是显性存在,还是以其他形式存在,抑或是隐性存在,均为一种信息的“附加”“递进”“转折”或者“例证”关系等。从结构上观察,它不只局限于单词,还包括短语或结构组合,包括标点符号等等;从语用功能分析,它也不仅仅是意义的衔接,而是话语信息的一部分。我们认为,韩礼德的“功能语法思想”对话语理解的示意-推理过程的解读令人信服。根据韩礼德的观点,语言可以解释为一种可以进行语义选择的网络,当有关系的每个步骤一一实现后,便可产生结构[8]。故显性的话语联系语,如文中例1至例4中的信息,按照逻辑和常理,只能作上述推断。其他含有话语联系语功能形式的上下文,包括含有其他形式和隐性形式的话语联系语,如例10和例11,即使对话过程和文本中缺少显性的话语联系语,但意义完整。如例10,只有这样的理解才使得A与B的对话变得有意义;例11中各分句之间的分号产生意义衔接和并列关系。所以,对上述两句的理解,是“通过示意-推导而产生的最后只能是此推断而非彼推断,尽管过程中会产生一步一步的假设”[10]。就对话例10而言,还可以做出如下合理推断:A和B均可能是Susan的好友;A和B现在有可能和Susan在一起,但他们两个的空间距离可能更近,等等。从这一点看,Grice的“交际原则”具有相当的可信度,因为无论是说话者还是听话者,在交际过程中一定是尽力彼此合作,如果违反准则就一定会出现“会话蕴涵”。You’ve dropped your wallet看似并非在回答A的问题,其实在语境和语境假设上是构成连贯的。它产生的“会话含意”可能还包括:1)B对A的木讷的不耐烦;2)B对A的某种不满意。通过对上述对话做出的假设,不难对下列对话做出如下理解,见例12、13。
例12A:Are you coming to my party?
B:I won’t be able to make it.I have an appointment.
例13A:Are you coming to my party?
B:I have an appointment.I won’t be able to make it.
例12和例13两组对话在结构上均合格,除了两组对话中的B回答前后顺序颠倒,别无任何变化。有学者认为,这两种回答的理解和推断存在较大差异。例12中的B回答先拒绝然后说出不能参加晚会的要求,具有比较高的关联度,类似于两句之间省略了because一词,故符合逻辑要求。而例13的B回答既然已在第一句中包含了不能参加晚会的要求,故B的后一句话略显得冗余[11]。然而,从关联角度看,这样的结论是否存在偏颇?生活中,类似的问答在语言中俯拾皆是,也许可以将它理解成说话者对自己意图的再次强调,只不过省略了therefore联系语罢了。当然,在书面语中,它可能会比例12显得冗余。
总之,关于话语联系语,无论何种形式出现在上下文或文本中,该如何分类以及界定其在语言交际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但不管如何,根据上下文语境和语境假设做出符合逻辑的判断和推理在语言交际过程中极其重要,也是听话者准确获得说话者表达的信息和意图的保障。
四、结束语
关于话语联系语及示意-推断之间的关联,其实在人类知识启蒙阶段就已经出现类似的命题。Van Dijk[12]坚持将话语看成是“社会互动的一种形式,同时也是社会的认知和表达的再生产”,强调要从社会认知角度对话语展开跨学科研究。这个观点可以成为未来语言学研究的一个方向。意义的产生和理解,是人在对自然认知过程中,通过认识、判断和推理,从否定走向否定,最终形成概念意义或普遍意义上的所谓逻辑性的合理推论。话语联系语衔接上下文,揭示了人类认识自然过程中学习到的逻辑推理判断的奥秘,也揭示了人类语言内在所具有的交际功能机制。话语联系语,特别是另类形式的话语联系语所能产生的语境和语境假设,与每个个体的生活经历和阅历及其知识框架密切相关,因而也是一个看似简单却非常复杂的概念,尚需人们做进一步的探讨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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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Van Dijk A T.Pragmatic connectives[J].Journal of Pragmatics,1979,3(5):447-456.
OnFormsandCognitiveRelevanceofDiscourseConnectives
ChengHong1,WuJin2
(1.SchoolofBusiness,ZhejiangUniversityCityCollege,Hangzhou310015,China;2.SchoolofForeignLanguages,ZhejiangUniversityCityCollege,Hangzhou310015,China)
This paper explores discourse connectives and their occurrences in contexts and assumed contexts.Based on Sperber and Wilson’s relevance theory,we thereby discuss how discourse connectives constrain deduction and induction in discourse interpretation.Besides the apparent forms,there are visually hidden yet mentally existing forms of discourse connectives requiring the listener’s cognitive knowledge to connect his known information with that of the speaker and to help produce new contexts and assumed contexts,which contribute to a sensible interpretation by the listener.
discourseconnectives;relevance;interpretation;deduction
H 315
A
1009-895X(2017)04-0341-05
10.13256/j.cnki.jusst.sse.2017.04.008
2016-12-12
程 宏(1962-),男,副教授。研究方向国际商务、商贸语言及文化研究。E-mail:chenghong@zucc.edu.cn
(编辑: 朱渭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