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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梦”的历史性、生成性及其问题基础

2017-04-01王为全张岩磊

关键词:中国梦马克思主义梦想

王为全,张岩磊

(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长春 130012)

【“国家治理与文化传承”专题研究】

“中国梦”的历史性、生成性及其问题基础

王为全,张岩磊

(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长春 130012)

在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梦”内涵阐释的基础上,该文旨在思考和阐发“中国梦”的历史性、生成性及其问题基础。“中国人”这一概念性人物曾经的荣耀和屈辱的记忆,加上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实践所带来的希望,内在地要求“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作为表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中国梦”这一概念本身就是历史性、民族性和世界性的交互生成。而无论是“中国梦”的历史性还是生成性从根本上说都要求实现“人民幸福”,在这样的意义上,“好生活”是“中国梦”的内在性原则,“平凡、真实、快乐地生活”或可视作“中国梦”的问题基础。

“中国梦”;历史性;生成性;问题基础;好生活

习近平总书记有两次关于“中国梦”的讲话尤为重要。一次是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展览过程中,习总书记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这个梦想,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夙愿,体现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整体利益,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1]另一次是在《顺应时代前进潮流,促进世界和平发展——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的演讲》中,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明确:“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最伟大的梦想,我们称之为‘中国梦’,基本内涵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2]对于每一个中国人来说,这可能是最为宏伟壮阔、最为激动人心的愿景。纵观中华民族古今的历史,这一梦想并非虚妄之梦,而是既蕴含着对中华民族五千年辉煌历史的骄傲和怀恋,也掺杂着近代一百多年来的屈辱和忧伤、更澎湃着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尤其是改革开放30多年以来我们重又寻回的信心与希望。在习总书记对“中国梦”内涵阐释的基础上,本文旨在思考和阐发“中国梦”的历史性、生成性及其问题基础。

一、“中国梦”的历史性

“中国梦”的历史性,具体说来是“中国梦”的历史必然性。这其中首先是“中国梦”内涵的历史必然性,其次是“中国梦”提出的历史必然性,甚至这其中已经蕴含着“中国梦”之实现的历史必然性。

首先是“中国梦”内涵的历史必然性。在一定意义上,作为思考主体的“我”总是基于“我”的“记忆”,甚而正是“记忆”构成现在的“我”。那么我们对自身现时态的理解总是基于历时态的存在,而在思想的层面上我们历时态的存在就是我们的“记忆”,简单地说我们的“记忆”就是我们的历史。我们的希望和梦想——“中国梦”正是基于“中国人”自身的历史而提出的。而按照法国后现代哲学家德勒兹的说法,“中国人”是一个内涵及其丰富和独特的概念性人物。因为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和民族的人民像中国人这样拥有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明却又有着不堪回首的任人宰割、欺凌、侮辱的过往。幅员辽阔的疆土、五千年连续而辉煌的文明,曾经的丝绸之路、四大发明、鼎盛时的大唐文化圈、一直延续的道统……甚至一直到鸦片战争之前清朝的国民生产总值也仍然是世界第一——而近百年来,两次鸦片战争、甲午海战、八国联军、日寇的侵略……一系列的城下之盟、屈辱条约,甚至火烧圆明园、南京大屠杀这样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恶行。从天朝上国到处处挨打、人人可欺,这几乎是中华民族不能承受的创伤。可以说,中国人有着极端辉煌的“记忆”又有极端屈辱的“记忆”。所以在最宏观的愿景上,基于中国人对自身辉煌历史的“记忆”以及近代以来屈辱的历史的“记忆”,就中国人灵魂最深处、最素朴的情感而言,“中国梦”的内涵必然要求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即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诚如习总书记所言,“这个梦想,凝聚了几代中国人的夙愿,体现了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整体利益,是每一个中华儿女的共同期盼。”[1]这是“中国梦”内涵的历史必然性。

其次,是“中国梦”提出的历史必然性。应该说,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以及随后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应该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自此,一个政党以及他们类似中国传统“大同”思想、从根本上强调个人的自由和解放的共产主义梦想开始深入人心。而面对“三座大山”的特殊历史遭遇,最初的共产党人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果——毛泽东思想为指导,通过广大人民群众的卓绝奋斗,使一种全新的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成为可能,从而初步实现了国家富强、民族振兴的可能性。而一个经受了长期的外敌掠夺以及军阀混战,此后又有十四年抗日战争和四年多解放战争的中国早已是满目疮痍,留给共产党人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烂摊子。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共产党人凭借纯粹的共产主义理想、卓绝的智慧和严格的自律精神带领中国人民在新中国成立初期迅速建立起我国的工业化体系,甚至在异常艰难的情况下造出了“两弹一星”,奠定了中国核大国的地位。

改革开放以来,邓小平根据我国的国情和对社会主义的新理解,把经济建设作为工作的中心,提出“发展就是硬道理”。经过两三代国人的努力,最终令“拥有13亿人口和非凡经济增长速度的中国,在全球化世界里不容小觑。”[3]1的确,当下的中国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实力以及科技水平已经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国,中国人重又找回曾失却的自信和自豪,从而旨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提出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根据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我们现实的物质基础和我们对历史的“记忆”——这双重的社会存在使得“中国梦”的提出成为历史的必然。

“梦想”并不仅仅只是一种希望或者一种想象,而且也是一种理应如此的判准。负载着几千年荣耀的记忆,曾经的优秀使得中国人绝对不能忍受贫穷落后以致挨打,所以对于中国人来说,“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是一个理应如此的标准。这不仅仅是一种愿景,而是生发中国人或者说中华民族奋发图强的一种原动力,由内在的强烈希冀外发为实际的行动或者实践,这种梦想本身就具有了实现的必要和可能性。重要的是,我们今天所提出的“中国梦”不仅仅是基于我们对于自身较为遥远的历史荣耀的记忆,更是基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所产生的伟大成就的较为切近的记忆。在民族危亡之际,我们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从而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并且基于马克思主义所指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使我们今天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巨大成就。这就为我们今天“中国梦”的实现带来了双重可能性。其一,当然是极大地发展了生产力,为中国梦的实现提供了必要的经济基础或说物质基础;其二,也是更为重要的,马克思主义为我们今天“中国梦”的实现提供了正确的思想方向。单纯作为应然性标准的“中国梦”,只有经过合理的规范或者疏导才能成为现实性的思想力量,而半个世纪以来我们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伟大实践也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因此,综合我们的传统历史记忆和半个多世纪以来的记忆,“中国梦”的实现自然就具有了历史必然性。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停留在已有的记忆中不思进取。相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一项长期而伟大的事业,“中国梦”的实现仍需我们在积极进取的同时反思我们在革命和建设中曾经的挫折甚至失误,唯此才能保证我们思想的活力和实践的方向。

二、“中国梦”的生成性

“中国梦”的基本内涵当然是“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这是我们总体把握“中国梦”的基础。但就“中国梦”的具体实现而言,“中国梦”这一宏观愿景,需要更为具体细致和深远的思想理论创造。“中国梦”不能仅仅基于我们已有的记忆和希望,最为根本的是它需要有习总书记所说的“着力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作为指导,需要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在指导思想、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等方面充分体现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使命和雄心。或如赵汀阳教授所说,“……我们必须以中国的方式为中国想象一个社会理念,一种生活理念,一套价值观,而且需要想象一种中国关于世界的理念,因为中国必须成为一个为世界负起责任的大国。”[4]161而建立有中国特色并能自立于世界的当代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形态,首要的就是要进一步推进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中国化,具体说来就是实现中国传统文化、西方现代文化和马克思主义的三者会通。既然是会通,这就意味着,就其思想体系而言,“中国梦”是生成性的。

“中国梦”的生成性自然是基于我们已有的历史记忆,基于中国传统思想基础之上的生成。这首先就要求“我们回溯到中国传统的思想源头,粗略地指出其思想起点所开启的视域和方向,强调它不仅规定了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理解方式,而且也规定了人们的表象方式和感受方式。”[5]其次,由于长期以来我们在不断地学习西方,中西方思想已经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实体性的会通,这就意味着“中国梦”的生成不可能完全脱离西方思想的视域。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我们长期以来无论是在革命时期还是在建设时期都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这就决定了“中国梦”的生成必须基于马克思主义,进一步说是基于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综合这三点,“中国梦”的生成性与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生成性是同步的,甚而是同质的。

在全球化时代,各国家、民族间的交流与合作甚至对抗和斗争已不再是地域性的和偶发性的,资本的扩张逻辑和网络的推广应用使得蝴蝶效应不再仅仅是一种气象学意义上的概念,任何地域性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科技等方面的变化往往都会演变以至产生全球性的影响以及相应的反馈。这意味着,“中国梦”的生成性必须考虑世界因素,从根本上说来,“中国梦”就是世界向度或者世界性的中国梦,而不论我们主观上想或者不想。所以“如果不具有世界性,中国梦想就无法成立。”[4]161“中国梦”的世界性,要求“中国梦”的生成必须基于对话和交流基础上的生成。

以对话的方式寻求真理是人类最古老的辩证智慧。就传统社会而言,对话以信仰或真理的唯一性为前提,以信仰或真理的同一性为目标。这样的对话对于现代社会来说,既是不可能的,也是缺乏积极意义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对话本身缺乏正当性。毕竟只有通过对话,通过他人的视域和理性我们才能超越自己,只有通过无限的对话才能走向无限。在这样的意义上,对于生成世界性的“中国梦”的诉求一方面来自对于自身思想的反思和挖掘,另一方面只能来自和外界不同思想间的对话,唯此才能超越自身创建一个有益于中国且有益于世界的“中国梦”。

而在梦想的层面上,或许“中国梦”首先应与“美国梦”和“欧洲梦”进行对话。这一对话的问题基础在于,在全球一体化、资本的扩张逻辑带来的各国间对资本、资源、劳动力和市场的争夺,以及不同的民族因异质性的文化、信仰而产生的拒斥和对抗这样的一个总体背景之下,甚而在海德格尔所说的人类的自身生产带来人的自身毁灭这样根本的现代性忧患、焦虑之下,如何真正实现可持续性的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进一步说,如何进一步巩固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如何创建一种不同于激进的“美国梦”和保守的“欧洲梦”而具有世界意义和未来意义的思想体系或者文明体系,从而使中国梦不仅能造福中国人民而且造福各国人民,不仅造福当下更造福未来。显然,构筑这样一个中国梦是异常艰难的,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我们党和国家、需要我们不懈的努力——甚而是几代人的不懈努力。

对话的前提还在于为何对话的深层背景和对于对话对象的理解。按照海德格尔的观点,起源于古希腊的西方哲学(思想)完成于从哲学分离出来的科学的独立性的建立[6]70。由于遗忘了存在的意义而只关注存在者,伴随着科学技术异化式的发展,自然和一切都被技术座架(Gestell)分割、集置。而技术在吞噬一切的同时,人自身也被湮没了。因此,海德格尔在其晚期讨论班上说,“人的自身生产带来人的自身毁灭”[7]。乌尔里希·贝克、安东尼·吉登斯和斯科特·拉什在他们合著的《自反性现代化》一书中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在他们看来现代化是“自反性现代化”,“‘风险’的概念成为现代文明的中心。”[8]2而现代性的风险恰恰是由于我们自身的知识、技术甚而制度造成的。

“美国梦”恰恰是自反性现代化最为典型的例子。“美国梦”源自这样一种意识:“只要我们有足够强烈的愿望和决心来进行改变,那么在这个国家里就没有什么目标不能实现。”[3]保障这种意识的是充分的自由和平等的机遇以及广阔的发展空间——取之不尽的资源和无限消费的市场空间。在这样的意义上,“美国梦”实际上是资本的逻辑良好运行的一个侧写。然而这样一个令人无比向往的奢侈昂贵的美国梦却是世界人民(长远看当然包括美国人民)不折不扣的噩梦。“美国梦”的成功基于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无论这私有财产扩张到何种程度),基于激发人的无限的消费欲望从而使人成为单向度的消费机器(人性的极端异化),基于上帝保佑美国这样的单边天民逻辑,基于不平等的购买甚至是掠夺他国的资源,基于转嫁自身的金融危机而让世界为其买单,基于建立强大的军队构建多重标准的霸权……美国梦暗合资本扩张的所有逻辑。这样的梦无穷演进下去,不仅仅带来自身的毁灭还要拉上整个世界来陪葬。因而这也意味着,“美国梦”注定不会太长久。

而对于由美国人杰里米·里夫金所宣扬的21世纪人类发展的新梦想——欧洲梦,我们或可在与之对话中,吸取其有益于生成我们自身梦想的元素。比如,按照杰里米·里夫金的设想,欧洲梦“强调生活质量、包容性、文化多样性、可持续发展、社会及人权,以及建设全球各民族之间的和平”[3]1。在这样的意义上,欧洲梦的确是一个异于“美国梦”的梦想。但是这样一个梦想到底在何种程度上抵制资本扩张的逻辑并且消除地方保护主义之嫌而能真正地致力于康德关于“永久和平”的构想,还有待时间来证明。

总之,“中国梦”在与它们对话的同时必须要警惕复制美国梦的倾向,但要吸取其中现代性的合理因素;倾听并学习欧洲梦的诉求,但更要看他们的实际作为及其效果。

三、“中国梦”的问题基础

“中国梦”直接的宏观诉求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而实现“中国梦”的深层诉求是建立有中国特色并能自立于世界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形态。在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梦”无疑包含着国家和民族的立场。而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9]这意味着最终的思考单位是“人民”,“中国梦”的问题基础是要实现“人民幸福”。按照孟子的说法,“天下之本在国①,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①而无论是《礼记·礼运》中的大同思想,还是马克思主义所理解的对于人本身的诉求,最后都要落脚到实现每个人的自由与解放,实现每个人的快乐和幸福。

那么,今天的人民到底梦想什么样的幸福?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但有一点十分明确,中国人的幸福感绝不是基于绝对的单子式的主体性,也不是无穷尽的占有或者消费物质财富。如果我们不把幸福理解为生活的结果,而是主要理解为生活过程本身,那么,对幸福的追问也就是对好生活的追问。那么,如何追问梦想实现的那一标准?孙利天教授提出的“朴素地追问我们自己的问题和希望”或许才是有效的路径,即“面向事情本身需要文本的悬搁,让我们放下手中的巨著,在自己的日常生活感觉中朴素地追问:什么是我们的痛苦和忧伤?什么是我们的光荣和梦想?我们真实地希望怎样的生活?”[10]

中国传统思想中历来不乏以个体为思想单位而阐发的对快乐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描述。比如《论语》开篇就说了三种“乐”,还有我们熟知的“孔颜乐处”的说法,以及孔子“吾与点也”的那种自在洒脱的快乐。这些快乐都是简单而直接、平凡而真实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里也曾诙谐地描述过理想的生活情态,“……使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11]85诚如赵汀阳教授所言,中国梦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有很多。中国梦相关的思想、知识体系要能够有效地思考世界的所有根本问题,中国梦需要一个相关的社会制度能够使有德之人愿意生活其中,需要提供一种生活方式能够使人永远觉得生活有意义……[4]161然而对于我们这里所追问的“中国梦”的问题基础这一核心问题,孙利天教授在思索中西马哲学会通的基础这一问题时的一个提法或许更为原初更为要本,那就是——“我们能否平凡、真实和快乐地生活”。

“中国梦”要在“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理论体系中完成自身的整体性和具体性,这也是中西马会通的最终目的,而中西马的互动、交流和融会贯通,需要生活世界的基础。一定意义上,平凡、真实、快乐地生活是我们对生活真理的正确直觉,是如韦伯所说的社会生活祛魅化以来人们共同的向往和渴望。孙利天教授认为,朴素地追问我们自己的问题和希望,是为了我们自己平凡、真实、快乐地生活,这一点构成我们考察和选择既有的文化理论资源的最为根本的思想前提。也就是说,只有从中国人“平凡、真实和快乐地生活”出发,才能会通中西马,创造出“中国梦”所独有的异于“美国梦”也异于“欧洲梦”的思想理论体系和价值体系。大道甚夷,从最切近、最直接的情感直觉出发,那么,“中国梦”的最终诉求就是让中国的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实现“好生活”,在这样的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平凡、真实、快乐地生活”作为“中国梦”的一个问题基础。

基于“中国梦”的历史性、生成性的内在要求,我们认为“好生活”是“中国梦”最为根本的问题。而基于“朴素地追问我们自己的问题和希望”这样原初性的自身澄明,我们认为“平凡、真实、快乐地生活”可能是“中国梦”的问题基础。为了真实地实现这一梦想,鉴于当下的世界格局和全球化进程,我们当然要凝聚“中国力量”进一步追求可持续发展的经济,也要进一步发展科技甚至是国防力量。但是要真正“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离不开理论的实践。理论的实践,可以有不同的致思进路,但无论如何,从当代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去发现和概括中国特色,重视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学术积累和学术进步,以开放主义的态度展开与世界的对话等,都是不可缺少的。只有以此为基础,才会创造出真实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进而真正成为实现中国梦伟大实践的思想工具。

[1]习近平.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2-11-30.

[2]习近平.顺应时代前进潮流,促进世界和平发展——在莫斯科国家关系学院的演讲[N].人民日报,2013-03-24.

[3]杰里米·里夫金.欧洲梦:21世纪人类发展的新梦想[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6.

[4]赵汀阳.美国梦,欧洲梦和中国梦.跨文化对话:第18辑[C].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

[5]孙利天.试论当代中国哲学的思想起点[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4,(2).

[6]海德格尔.面向思的事情[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7]F.费迪耶,等.晚期海德格尔的三天讨论班纪要[J].哲学译丛,2001,(3).

[8][德]乌尔里希·贝克,等.自反性现代化[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2.

[9]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18.

[10]孙利天.朴素地追问我们自己的问题和希望[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5,(3).

[1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责任编辑:李登叶)

“Chinese Dream”:It’s Historicity,Generativity and Realistic Basis

WANG Wei-quan,ZHANG Yan-lei

(College of Marxism,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Jilin,China)

Based on the interpretation of“Chinese Dream”by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this article aims to reflect on and explain the historicity,generativity and problematical basis of“Chinese Dream”.The memory of past glory and humiliation of the conceptual character“Chinese”,together w ith the hope brought by the great practice of socialist construction since the founding of new China,especially over more than 30 years of Reform and Opening-up,inherently require“national prosperity and rejuvenation”.As a concept characterizing the great practice of socialism w 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Chinese Dream”is the interactive generation of historicity,nationality and internationality.Fundamentally speaking,both the historicity and the generativity of“Chinese Dream”require achieving“people’s happiness”.In this sense,we believe that“welfare life”is the intrinsic principle of“Chinese Dream”.Furthermore,“mundane,real,happy life”can be regarded as the realistic basis of“Chinese Dream”.

“Chinese Dream”;historicity;generativity;realistic basis;welfare life

D610

A

1671-0304(2017)01-0004-05

URI: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70227.1208.006.html

2016-07-20

时间]2017-02-27 12:08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生制度研究”(12&ZD057)。

王为全,男,黑龙江双鸭山人,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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