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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理智与情感》中的姐妹情谊

2017-03-29余秋兰安庆师范大学安徽安庆246011

巢湖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布兰登两姐妹埃利

余秋兰(安庆师范大学,安徽 安庆 246011)

论《理智与情感》中的姐妹情谊

余秋兰
(安庆师范大学,安徽 安庆 246011)

简·奥斯丁小说主要关注的是中产阶级青年女子的婚姻大事,但穿插在各个作品之间的姐妹情谊也是不容忽视的主题。在《理智与情感》中,两个女主人公之间互助和谐的姐妹情谊在很大程度上不仅弥补了社会规约对女性成长教育的不利因素,还促进了姐妹婚姻的缔结和提高了各自的婚姻生活质量。这从一个侧面展露了有个好姐妹,跟拥有一桩好婚姻一样,是女性美好生活前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

《理智与情感》;姐妹情谊;成长;婚姻

1 引言

英国女作家简·奥斯丁(1775—1817)在其短短41年的生命中,完成了六部长篇小说的创作,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被称为“散文的莎士比亚”[1],也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小说家之一。这六部小说都以19世纪后半期英国乡下中产阶级青年女子为中心,讲述了她们恋爱与择偶的故事,并且都以她们婚姻的缔结而告终。显而易见,婚姻是女主人公们一致追求的目标,是这些小说的主线。文学评论界对作品中婚恋观的探究成果极其丰硕。然而,笔者通过研究发现,穿插在各作品之间还有一条不容忽视的副线:即姐妹情谊。几乎所有女主人公身边都有一个关系亲密的同胞姐妹或金兰姐妹,如《傲慢与偏见》中的伊丽莎白和简、《理智与情感》中埃莉诺和玛丽安、《诺桑觉寺》中的凯瑟琳和伊利诺、《曼斯菲尔德庄园》中范尼和苏珊等等。她们作为不同的性格特征、生活态度和道德观念的承载者存在于叙事之中。然而,迄今为止,国内鲜有评论家对作品中的姐妹情谊的相关内容展开系统性研究。

作为奥斯丁最先出版的小说,《理智与情感》原名《埃莉诺和玛丽安》,埃莉诺和玛丽安是小说中两姐妹的名字,也是两个平行的女主人公。我国著名翻译家孙致礼于1984年将其翻译为 《姐妹俩》。讲述的是姐姐埃莉诺善于用理智控制情感,她与爱德华终成眷属之前经历了爱德华家人的反对、爱德华与露西已经订婚及经济困境等考验。妹妹玛丽安则感情至上,轰轰烈烈地爱上花花公子威洛比,在经历了被无情抛弃几近崩溃后,变得成熟稳定,后来与一直深爱她的布兰登上校结为连理。读者在为两姐妹遭遇的曲折复杂的婚恋风波而唏嘘不已的同时,也一定为她们之间深厚的姐妹情感而倍感温馨。从某种意义上讲,该小说的姐妹情谊成就了彼此性格的成长和美满婚姻的缔结。

2 姐妹情谊与奥斯丁的生活经历

姐妹情谊是女权主义的一个重要概念,肖瓦尔特将其定义为女性团结一致的强烈情感。奥斯丁不是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但她以独特的女性视觉,非凡的艺术表现力,以及对女性生存处境细致的探讨,使得作品具有鲜明而独特的女性主义意识。姐妹情谊便是其作品中显著特征之一,这种姐妹情谊主要体现在两个同胞姐妹或金兰姐妹之间互助和谐的伦理关系上,因此,两姐妹叙事手法在奥斯丁作品中频频出现。但这种叙事手法不是奥斯丁首创。莎士比亚在早期喜剧《驯悍记》中就塑造了看似凶悍实则顺从的“悍妇”凯瑟琳娜和表面乖巧内心狡黠的妹妹贝恩卡;十八世纪流行伤感小说通常采用两姐妹叙事,如奥利弗·哥尔德斯密斯在《维克菲尔德牧师传》中塑造了具有中产阶级女性气质的两姐妹奥威亚和索菲亚。

但是,笔者发现,在这六部长篇小说中,就出现了十几对姐妹花,或者女主人公只有姐妹,没有兄弟,如《傲慢与偏见》中班纳特五姐妹,《理智与情感》中达什伍德三姐妹。这在国外作家作品中,也是十分罕见的。为什么奥斯丁对姐妹叙事如此青睐?对姐妹情谊如此看重?通过了解奥斯丁的社会背景和个人经验,我们不难发现这种叙事手法在作品中纷纷呈现的现实缘因。

奥斯丁生活在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的英国南方乡村。受国内外工业革命和启蒙运动的影响,那时的英国乡村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乡村生活还是相当闭塞,保守思想还是比较顽固。在强大的男权思想的统治下,中产阶级女性在很大程度上依旧过着传统的、非常有规范的生活。她们不能出去工作,除了拜访亲友、参加舞会、结伴出游等交际,也无其他事可做。同时,未婚青年男女的交往要恪守严格的社会规范。因此,长期以来生活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年龄相仿的姐妹或女性朋友在彼此生活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据记载,奥斯丁兄弟姐妹八个,只有她和姐姐卡桑德拉是女孩,她们年龄相差两岁多。因此,姐妹感情自小深厚。她们住在一个房间里,干活读书常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如果分开久了,就相互通信,分享各自生活的点点滴滴。自1796年到奥斯丁逝世的20年里,两姐妹的通信达几百封。彼此间无话不说,尤其在创作中,奥斯丁经常向聪明文静的姐姐请教。姐妹俩都终生未嫁,相伴一生。在奥斯丁病重的日子里,都是姐姐在照顾她,安慰她,后来在姐姐的怀里离开人世。奥斯丁离世后,卡桑德拉写道:“我失去了一个珍贵的宝物。她是我无法超越的妹妹和朋友,她是我生命的太阳。她让我的开心变得更加开心,痛苦也不那么痛苦了。我的任何想法从未向她隐瞒。我生命的一部分随她的离开也消失了。”[2]她们的母亲曾说过,她的两个女儿嫁给了对方。可见,两姐妹之间关系和感情非同寻常。因此,奥斯丁的女主人公们怎能没有一位关系密切的姐妹或情同姐妹的朋友呢?毫无疑问,奥斯丁在作品中展现的理想的姐妹关系,大部分是以她和姐姐的关系为蓝本,也是自己对姐姐情深的自然流露。她们的关系如同现实中作者和姐姐的关系,虽然性格存在差异,却感情深厚,互相关怀,互相支持。因此,姐妹情谊的刻画构成奥斯丁作品中的一个鲜明特征。

3 姐妹情谊对女性成长教育的促进作用

奥斯丁在作品中经常塑造一对在性格、气质或思想上形成互补的两姐妹,如《傲慢与偏见》中活泼直率的伊丽莎白与温和文静的简,《理智与情感》中理智冷静的埃利诺与感情用事的玛丽安。因为这些女主人公们不仅要逾越外在的障碍,还有自身的障碍。奥斯丁并没有将她们塑造成十全十美的人,她们性格上都存在不足,往往和对方恰好形成对照。在《理智与情感》中,十九岁的埃利诺温和细致,遇事冷静,“富于情感,但是懂得怎样克制情感”[3]。面对父亲的去世,哥嫂的刻薄,埃利诺忍住悲痛,帮助母亲打理家务。在社交活动中,知礼得体,因此凡是需要客套的任务总是要落到她身上。为了让埃利诺自动退出,狡猾的露西故意私下告诉她,她和爱德华私定终身已有四年之久,埃利诺压制了自己的情感,承诺替她保守秘密。在玛丽安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时,为了不让母亲和妹妹更加伤心,埃利诺对自己的情感挫折只字不提。

妹妹玛丽安则性情直率,伤心或者欢乐都毫无节制,说话做事不够谨慎,经常不顾忌世俗常规。对始终爱她的布兰登上校极端冷淡,在她眼里,布兰登上校是个老单身汉,“三十五岁总是谈不上结婚了”[3];狂热爱上外貌和风度出众的花花公子威洛比,公然与他出双入对,埃利诺提醒她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在玛丽安看来,“感情本身既然无可厚非,要想加以限制,不仅徒劳,而且是理智对种种庸俗错误观念的可耻屈服”[3]。在遭遇抛弃后,她尽情伤怀已逝的恋情,以致大病一场。可以说,她是十八世纪某些典型的情感浪漫主义的代表。

尽管性格态度存在差异,但是姐妹之间感情深厚,相互关爱,是彼此精神、感情的依靠和支持。两姐妹还不时承担家长的角色。我们发现,奥斯丁笔下女主人公的父亲、母亲或早亡,或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如《傲慢与偏见》的父亲明达却避世,母亲愚蠢庸俗;《劝导》里安妮失去母亲。埃利诺姐妹的父亲早亡,导致她们母女四人被精于算计的哥嫂约翰和范尼赶出诺顿庄园,靠微薄的收入,寄居在约翰爵士的乡村小屋里。她们的母亲没有主见,感情用事。奥斯丁生活的年代,父权统治下的社会规范处处制约着女性,绝大多数女孩很少或者几乎没有机会接受正规的学校教育,被局限在相对封闭的生活环境里,她们接触到的人或事也极其有限,因此她们的身心无法得到健全的发展,她们也无法以一个成熟的母亲形象为子女指引正确的方向。

因此,奥斯丁笔下的姐妹之间是一种互助和谐的伦理关系。埃利诺引导玛丽安要注意礼仪行为;陪她去伦敦寻找威洛比;生病时全心照顾她。玛丽安也是处处维护姐姐的尊严。当势利的嫂子范尼评论埃利诺屏风上的画有点像莫顿小姐的绘画风格时,因为莫顿小姐是范尼和她母亲替爱德华选择的结婚对象,玛丽安则不顾莫顿小姐的贵族身份,怒气冲冲地说:“莫顿小姐关我们什么事?谁认识她?谁管她画的好坏?我们考虑和说的是埃利诺。”[3]

同时,两姐妹并非代表“理智”与“情感”的完全对立,而是清醒冷静的理智与丰富细腻的情感相互影响和转化。存在于两姐妹所代表的“理智”与“情感”之间是姐妹关系,甚至是奥斯丁同一心态的不同侧面[4]。虽然奥斯丁在小说中表达了对埃利诺的强烈的赞赏,倡导在爱情婚姻问题上应该理智控制情感,这并不说明她就不看重或者可以说是忽视情感在爱情和婚姻上的作用。她没有厚此薄彼,对玛丽安同样不惜笔墨。理智的埃利诺在与妹妹和露西谈及爱德华时,也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激动情绪。尤其当得知露西嫁给了爱德华弟弟时,“竟然激动得简直不知道身在何处了。……高兴的泪水便一拥而入,她不禁以为这眼泪会流个没完的”[3]。这些表明占上风的理性同情感的协调。而浪漫的玛丽安在经过失恋挫折后,清醒过来,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认为早该拿姐姐做榜样,下决定改变脾气,变得成熟稳定,标志着她的性格特征向理智的转化。

可见,该小说不只是演绎浪漫的爱情史,还展示了感人的姐妹情。埃利诺和玛丽安以彼此为参照,互相学习,互相关爱,共同成长,从而认识自我、他者和社会,应对复杂的社会和多变的世事,学会在不利环境中生存下来,变得明智完美。她们是奥斯丁心目中正面道德理想的人物形象,她们之间互助、和谐、平等的伦理关系值得我们借鉴。

4 姐妹情谊对女性婚姻生活的优化作用

经过情感挫折的洗礼,埃利诺和玛丽安的心智都得到成长发展,她们最终都获得了婚姻的归宿。爱德华与露西私自订婚的消息被家人知晓后,爱德华母亲剥夺了他的继承权,势利的露西转而嫁给了爱德华的弟弟。恢复自由的爱德华向埃利诺吐露真情,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玛丽安在经过与威洛比的爱情波折后,心智上成长起来,抛弃了以前天真浪漫的恋爱观,只隔了两年就心甘情愿地嫁给了布兰登上校,开始担负起家庭主妇的职责。

相比在描写两姐妹择偶时的挥毫泼墨,奥斯丁仅在小说最后一章的短短几页里概述了她们的结婚及婚后生活,就像童话故事里,“从此她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就戛然而止。国内对奥斯丁婚恋观的整体讨论很多,却往往忽视了奥斯丁对爱情和婚姻的不同态度[5]。

奥斯丁曾坦言:婚姻会形成一种屈从关系;机敏睿智的女人也许还有另外的选择[6]。她本人终身未嫁,选择了创作之路。读者不难发现一个现象:奥斯丁在作品中对女主人公爱情世界的描绘不惜笔墨,精彩纷呈,但对她们婚后生活的描写却平铺简叙,寥寥几页。作品中的已婚夫妇常常成为嘲讽的对象,他们的婚内生活世俗、糟糕、冰冷,难以忍受,形成了“爱情乌托邦和婚姻异托邦的鲜明对比”[5]。仅从《理智与情感》中的几对已婚夫妇的描写便可窥见一斑。约翰·米德尔顿夫妇脾气态度不同:约翰爵士喜欢社交、运动、热闹;米德尔顿夫人只喜欢围着小孩转,对待丈夫同其他人一样冷漠。帕默夫妇更是貌不合神更离:帕默先生在社交场合总是摆着一副冰冷傲慢的架子,对妻子也是不理不睬;帕默太太性格开朗,为人热情。

因此,我们不难理解,奥斯丁在作品中回避详细叙述女主人公结婚场景及婚内生活,是否也是出于对婚姻的不信任和排斥,避免让她们落入婚姻之后的尴尬,进而打破了读者的温情期待[5]?埃利诺和爱德华的生活会不会因为经济拮据而变得世俗沉闷?玛丽安和布兰登上校真的能跨越年龄和兴趣上的差异吗?或许连奥斯丁本人都没有那么大的信心相信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为了让读者信服,更确切地说,为了让自己相信,埃利诺和玛丽安的婚姻生活一定会幸福下去,奥斯丁在她们婚姻的两者关系中引入第三者,即姐妹关系,增加了女性力量,从而对抗女性在婚姻中的不利地位和婚后生活的世俗糟糕。虽然婚后两姐妹都有许多优点,都有各自的幸福,但是姐妹感情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她们“住得近,几乎可以互相看的见,却能相处无间”[3]。这表明虽然婚姻是她们的目标,但是她们希望婚后能继续保持着良好的姐妹关系。虽然奥斯丁本人对婚姻不是十分的信任,但她笔下的女主人公最后的归属始终是婚姻和家庭。奥斯丁毕竟生活在保守势力强大的英国乡村,她本人又是中产阶级循规蹈矩的淑女,所以她绝不是现存社会中婚姻的解构者[7]。因此,奥斯丁希望借助姐妹情谊,为主人公们提供精神和智力支持,从而使得她们的婚后生活继续幸福下去。

事实上,积极的姐妹关系对对方婚姻的缔结起着重要的作用。在玛丽安冷淡布兰登的日子里,埃利诺和布兰登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布兰登上校同埃利诺的性情、为人极为相似:通情达理,具有良好的教养和聪颖的天资,体谅他人,富于感情。同时他们的情感处境也极为相似:玛丽安对布兰登是不理不睬,爱德华对埃利诺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可以说,是埃利诺替玛丽安留住了布兰登。虽然,玛丽安一开始对布兰登没有好感,认为他年老体衰,直到小说结束,玛丽安准备嫁给他时,对他也只有强烈的尊重和真诚的友谊,但是婚后,把整个心都奉献给了丈夫,这时她的人生态度与埃利诺的几乎完全一致,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姐妹关系对婚姻大事的正面影响。

此外,布兰登和爱德华也没有因为姐妹而疏远起来,还变成为了好朋友。“两人相知越深越加彼此有好感。他们本质都好,头脑清楚,性格和思路都相似……何况他们爱上了两姐妹,而且这两姐妹又相亲相爱。”[3]这样一来,两个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情感也更为深厚,婚姻也就更为牢固。可见,姐妹情感不仅促进了各自婚姻的缔结,更是优化了彼此婚后的生活。两姐妹不仅拥有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这些必不可少的因素对提升婚后生活的幸福是不可或缺的,也让奥斯丁的婚姻观达到了真正的成熟。

5 结语

奥斯丁把自己的小说比作 “二寸牙雕”,所描写的只不过是乡下三四户人家的日常生活。然而正是她对最为熟悉的天地的精雕细琢,使得作品如同一面镜子,生动逼真地再现了她所处时代的英国乡村风土人情,尤其是女性的爱情、婚姻、家庭及生存状况。在《理智与情感》及其他多部小说中,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不仅有主人公曲折复杂的爱情故事,还有让人深思的姐妹关系。姐妹情谊折射出奥斯丁的美好期许:对处在不利地位的女性而言,她们美好生活前景的标志就是有一桩好婚姻和一个好姐妹。然而,现实中奥斯丁只得其一,她有个好姐姐;虽然两姐妹都有恋爱和订婚的经历,但由于种种原因,都没步入婚姻的殿堂。这让人不禁猜测,奥斯丁是不是有意安排笔下的所有女主人公最终都获得了一桩好婚姻和始终有个好姐妹,来弥补这份遗憾呢?

参考文献:

[1]威尔逊.漫谈简·奥斯丁[C]//赵一凡,译.朱虹,编选.奥斯丁研究.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5:136.

[2]HUDSON G A.Sibling love and incest in Jane Austen′s fiction[M].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1992:66-67.

[3]奥斯丁.理智与情感[M].武崇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5、32、46、213、328-329、356、337.

[4]黄梅.《理智与情感》中的“思想之战”[J].外国文学评论,2010,(1):175-192.

[5]范小红.奥斯丁的爱情乌托邦与婚姻异托邦——以《理智与情感》和《傲慢与偏见》为例[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6,(1):99-102.

[6]希尔兹.简·奥斯丁[M].袁蔚,译.北京: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14:63.

[7]罗志凤.简·奥斯丁小说中的年长女性形象研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5:53.

A STUDY OF SISTERHOOD IN SENSE AND SENSIBILITY

YU Qiu-lan
(Anqing Normal University,Anqing Anhui 246011)

Marriage of middle-class young women is the main concern of Jane Austen’s novels,but sisterhood in these works is also a recurring motif which cannot be ignored.In Sense and Sensibility,the sisterhood between the two heroines not only compensates for the unfavorable conditions of their growth and marriage social conventions impose on them,but also helps to lead each other to a happy marriage and makes their marriage life work better to a great degree.Therefore,a good sister,as well as a good marriage,is a key factor of women’s prospect for an ideal future.

Sense and Sensibility;sisterhood;growth;marriage

I106.4

A

1672-2868(2017)02-0115-05

责任编辑:陈 凤

2017-02-06

安徽省教育厅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一般项目(项目编号:gxyq2017028);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皖江历史文化基地项目)(项目编号:SK2016A0561)

余秋兰(1980-),女,安徽潜山人。安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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